這麽一看,獸魂這次算是徹底消失了。


    獸魂消失了之後,小白的身體也漸漸地化為了一縷縷的煙塵,就這麽飄迴了燕池蘇瑜的體內。


    “燕池兄!”做完了一切之後,歐陽毅連休息都未休息,便飛快地朝著燕池蘇瑜衝了過去。


    慕容若澠雖然神經疲乏,但還是忍著身上各處傳來的刺痛感,一步步地朝著燕池蘇瑜走去。


    納蘭慧黎這個時候已經守在了燕池蘇瑜的身旁,用著柔和的眼神默默看著燕池蘇瑜,倒也沒有出什麽重大的事情。


    唯一可惜的是,獵豹的人就這麽跑了。


    再者,燕池蘇瑜陷入到了昏迷之中,短時間內想要蘇醒過來,估計有些困難。“


    時間過得極快,轉眼便已是黑夜。


    夜,漆黑一片。陰風不絕,冷冽至極。


    昏迷了幾個時辰的燕池蘇瑜也漸漸從驀然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


    睜開眼,便對上了歐陽毅幾人的目光。


    此刻,燕池蘇瑜躺在巨石之上。


    地上燃燒著濃烈的篝火,絲絲縷縷的焰火流轉升騰。


    燕池蘇瑜的臉被焰火映襯得火紅火紅,看起來像是已經脫離了險境。


    “燕池蘇瑜,你終於醒啦!”納蘭慧黎歡快一笑,沉寂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甜甜的笑容。


    “我……我睡了多久?”燕池蘇瑜有些發怔,感覺身體依舊有些痛楚,搖了搖頭,無奈的問道。


    “五個時辰。”慕容若澠在一旁看了一眼燕池蘇瑜,淡淡說道。


    歐陽毅幹巴巴地盯著燕池蘇瑜,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


    “血煞如何了?”燕池蘇瑜一提到血煞,眼中便流露出了微不可見的陰冷。


    “唉,燕池兄,可惜了!若不是靈聚堂的人救下了他,他都已經被小白和我們給滅了呢。”歐陽毅撇撇嘴,憤懣不滿的說道。


    慕容若澠也是沉著臉,眼中隱有一抹寒光浮現而出。


    看著兩人的表情,燕池蘇瑜的心中便已經猜到了大概。


    但是,轉念一想,燕池蘇瑜有些發愣。


    小白和他們滅了血煞?


    這怎麽可能?


    再說了,小白的實力隻有人練氣罷了,就算加上歐陽毅和慕容若澠,也絕不可能是血煞的對手。


    “歐陽兄,小白是不是有什麽奇異的狀態?”愈發的疑惑不解,燕池蘇瑜這才皺眉問道。


    “嘿嘿,燕池兄,這次你可真是賺發了!小白不知怎麽了,身體竟然飄出了一道獸魂,實力猛然提升到了融練氣。”


    “在小白的絕對力量之下,血煞已是強弩之末。誰知,靈聚堂之首來到了這裏,接下來就……”歐陽毅歎了口氣,心中極為無奈。


    馬上就能滅了血煞,結果還是出了意外。


    讓人不解的是,靈聚堂為何要救下血煞,他又在醞釀著什麽陰謀?


    “獸魂?”聽到了歐陽毅這麽一說,燕池蘇瑜的心中更為不解了。


    看來,小白的身世和神秘遠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


    既然又是一次蛻變,那麽,小白自身的潛力距離徹底激發應該也沒有多麽遠了。


    “算了,先別管其他的,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燕池蘇瑜苦澀一笑,泛著冷白光暈的嘴唇微微張開。


    “燕池蘇瑜,你走得了嗎?”納蘭慧黎用著柔軟的聲音詢問了一聲,聽得人心中一陣酥酥的。


    “放心,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燕池蘇瑜舒然一笑,笑得竟然有些牽強。


    休息了一夜的時間。


    翌日一早,幾人便順著身前的寬敞大道走去。


    這裏雖是一片荒野,但想要離開這裏,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大概走了一個多時辰,幾人終於走出了這一方曆練之地。


    此刻,他們已經站在了一條通往風花古城的道路。


    “原來這曆練之地就在雪月啊!如果要是別的城池的話,可就真的麻煩了。”歐陽毅不由感歎了一聲。


    看來,他們這次還真算是幸運,至少沒有被困在這裏,不是嗎?


    沿著通往風花古城的道路,燕池蘇瑜幾人很快便迴到了風花古城之內。


    風花古城依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副繁榮昌盛的景象。


    “言塔森,最後一批女人,還有修煉資源可別落下了!這風花古城的人雖然不怎麽厲害,但這女人和資源還是比我們破敗的天瀾城要好得多呢。”


    “哈哈哈,西少主,您就放心,這事包在我言塔森的身上!”路過一處茶樓,燕池蘇瑜幾人聽到了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


    “西圖爾?!”幾人一怔,眼中漸漸升起了些許的狐疑。


    他不是在城主府,怎麽來到了這裏?


    而且,好像還在與什麽人在進行著什麽交易。


    “燕池兄,我好像聽到了女人,嘿嘿……”歐陽毅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向往,大笑了一聲。


    “哼,一定是西圖爾在搞什麽,我們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麵目!”納蘭慧黎有些氣憤,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慍色,說道。


    “就知道那家夥必然有什麽企圖!”慕容若澠也冷哼了一聲,手中的長劍不由自主地緊緊捏了起來。


    “既然沒什麽事,那就上去看看!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動手!”燕池蘇瑜向歐陽毅和慕容若澠囑咐了一聲,便率先朝著茶樓走了進去。


    茶樓內,一般都是商人遊客聚集於此,隻有少量的行人偶爾會來到這裏品品茶,過得倒也安逸。


    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燕池蘇瑜幾人隻是在這裏大致看了一眼,便快步走上了二樓。


    隨後,鎖定了廂房,歐陽毅一聊踢開了廂房的木製房門。


    “哐當”一聲,木門應聲碎裂。


    “西圖爾,這次你在做什麽下流的事,總算讓你楊哥逮著了!”歐陽毅對著西圖爾指喝了一聲,頭仰得高高的。


    下一刻,當歐陽毅的目光微微瞥到了西圖爾,不由一愣。


    此刻,西圖爾正抱著一嬌豔嫵媚的紅唇女子,女子主動湊上香唇,還時不時地用手撫摸著西圖爾幹燥的臉頰。


    西圖爾一臉享受的模樣,手上還捏著茶幾,發出了“嗤嗤”的鼻息。


    “人呢!!”歐陽毅環視四周,剛才與西圖爾交流的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咦,你們怎麽有空來這裏找我?”西圖爾有些疑惑,微微側目,問道。


    “哼,你剛才在做什麽,別以為我們不知道!”納蘭慧黎有些生氣,撅起了小嘴,不滿地哼了一聲。


    “哦?納蘭小姐這是怎麽了?我隻不過是放鬆放鬆而已,難不成招惹到了你們?”西圖爾故作鎮定的說道,臉上滿是悠然的笑容。


    “不好意思,打擾了!”燕池蘇瑜用著較為恭敬的眼神看了一眼西圖爾,淡淡說道。


    隨即,燕池蘇瑜看向了歐陽毅和慕容若澠兩人。


    “走吧!”輕喝了一聲,燕池蘇瑜一轉身,便走出了廂房。


    歐陽毅驀然,疑惑得不知所以。


    西圖爾明明在行齷齪之事,隻是他們未曾找到證據罷了。


    隻可是,他們現在卻隻能離開這裏。


    走出了廂房,歐陽毅滿臉不爽。


    “燕池兄,幹嘛走啊?我們幾個難道還收拾不了他?”歐陽毅皺了皺眉,有些不爽的問道。


    “先離開這裏!”燕池蘇瑜並沒有迴答歐陽毅的話,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納蘭慧黎也撅起了嘴,滿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早知道如此的話,她就應該好好與西圖爾爭執一番,將他逼得原形畢露才是最好的選擇。


    走出了茶樓,幾人重重舒了口氣,調解好了心態。


    “燕池兄,那西圖爾一定有什麽陰謀詭計!剛才我們幾人也確切地聽到了他與另外一個人交流。可為何,我們一上來,人就沒了?”


    “他們……他們不會一直都知道我們來到了這裏吧?“歐陽毅的臉上滿是疑惑,不懂的問道。


    “茶樓裏的廂房有一股極強的氣機留存。如果我們執意逼迫西圖爾的話,想要順利地離開這裏,根本沒有絲毫的可能。”燕池蘇瑜修煉了異世,再加上九幽術的重重突進,想要判斷出這些問題來,自然不成問題。


    聽燕池蘇瑜這麽一說,歐陽毅倒是覺得有道理。


    慕容若澠捏著下巴,開始了思考,仿佛猜到了什麽。


    納蘭慧黎訥訥地看著燕池蘇瑜,似是在等待著燕池蘇瑜的下一句話。


    “燕池大哥,這麽說的話,西圖爾早已經開始觀察我們了?”


    “而且,上一次來到後山也不是碰巧,對嗎?”慕容若澠的眉宇間流露出了凜然的氣息,似是有些難耐的說道。


    “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了。”燕池蘇瑜點了點頭,神情忽而恍惚,又有些凝重。


    幾人雖然走在人流如織的街上,心情卻有些煩悶。


    畢竟,他們已經發覺到了西圖爾的可疑之處。


    不僅如此,西圖爾對他們也有了防備之心。


    所以,接下來他們在風花古城內,或許很難安穩地生存下去了。


    “管他呢,他們若是敢來,那我就讓他們有去無迴,嘿嘿。”歐陽毅自信一笑,沒有任何凝重可言。


    聽歐陽毅這麽毅然決然的說道,燕池蘇瑜幾人沉重的心也漸漸變得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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