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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恩奇極其討厭內奧米·布裏德勳爵這種奸佞之徒,但是形式所迫,他卻不得不與之說些軟話。烏恩奇道:“長官,您知道昔日莫妮卡小姐救過我,我隻想見她一麵,請您通融。有什麽樣的要求,我都答應。”


    內奧米·布裏德勳爵說:“你這態度就比貝爾曼老頭子強多了,好歹她也是我前任長官的千金,你若給我五萬金幣,我就買通炎族,把莫妮卡贖出來交給你。我隻要金幣,聖水晶在這裏已經不流通了。”


    烏恩奇追問道:“貝爾曼會長,他怎麽樣了?”


    內奧米·布裏德勳爵輕蔑道:“他在牢房裏陪著莫妮卡呢,不識時務的老糊塗蟲!”


    烏恩奇盯著內奧米·布裏德勳爵的眼睛說:“五萬金幣沒問題,我要他們兩個平安的出來。”


    內奧米·布裏德勳爵扭過身說:“你要快一些,遲了可不要怨我。”


    迴到冒險者工會,烏恩奇把內奧米·布裏德勳爵的話轉述給貝蒂小姐和安妮。貝蒂小姐二話不說,立刻翻箱倒櫃,找出了所有的財物,仍有不足她就急匆匆的跑出去借債。


    安妮小聲地問烏恩奇:“內奧米·布裏德的話可信嗎?我覺得不可信。”


    烏恩奇說:“我也知道,但寧可相信他這一次,希望他貪錢,卻還有些本領。”


    安妮難過的說:“也不知道莫妮卡怎麽樣了,但願她沒事。”


    炎魔的軍紀很糟糕,莫妮卡小姐落到他們手裏三天了,怎麽可能沒事?烏恩奇含恨咬著牙,卻沒向安妮說明。


    到了這一天的傍晚,貝蒂小姐已經湊齊了五萬金幣,烏恩奇帶著她和安妮再次來到霧玫莊園的門口,要麵見內奧米·布裏德衛戍長。貪婪的衛庶長一把搶過了貝蒂小姐手中的錢袋,傲慢的丟下了一句話,讓他們三個午夜的時候到莊園下水道附近的黑鬆林裏領人。


    烏恩奇覺得不妥,他帶著安妮和貝蒂急衝衝地趕到黑鬆林裏,在下水道出口附近扔著兩隻染血的麻袋。烏恩奇抽出八麵鐵劍割開了一隻麻袋,麻袋中是貝爾曼會長被剁碎了的屍體。貝蒂小姐猛然間見到了她父親的慘狀,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烏恩奇打開另一條麻袋,麻袋裏是一具紫發少女的屍骸,就像魔母希羅預言的那樣,霧玫之花被殘忍的揪下來,他們用小針紮她,把她的花瓣一片一片全拔下來,再把她的花苞掰成兩半,揉成爛泥。


    烏恩奇像野獸一樣狂嚎,淚流滿麵,他抱起莫妮卡的屍體,瘋狂的吻著她冰冷的麵頰。


    安妮被驚呆了,她從來都不知道,烏恩奇竟然喜歡莫妮卡!因為他們倆甚至都沒有見過麵。


    其實一名少年愛慕一位少女,不需要太多的理由,隻要他曾經在心裏想要了解她就足夠了。當日在霧玫莊園時,烏恩奇無所事事,安妮每天晚上都要在鯨舍裏將莫妮卡小姐一天的行動說給烏恩奇聽。所以烏恩奇雖然沒有見過她,卻知道她的每一個習慣,每一種喜好,知道她的純真,知道她的貪玩,知道她的快樂。


    烏恩奇是一個不那麽快樂的少年,快樂的少女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他。烏恩奇其實不愛穆薩,不愛安妮,不愛雅娜伊,不愛麗婭,不愛沫沫公主,他一直都喜歡莫妮卡。所以他在她以鍾聲送別的時候悵然若失,在再次見到她的時候佯狂賣傻,在想起她的時候抱怨“不小心愛上一個,已經倒了八輩子的黴”,在與她共舞之後變得失魂落魄如醉如癡。


    但造化弄人,他喜歡上她的時候,她就有了歸宿,那是一個實力高強的騎士,烏恩奇以為他會給她一生的嗬護,所以盡心為她準備了一份賀禮。然而,她竟慘遭命運的欺淩,在痛苦中與他永別。


    烏恩奇胸中的恨意已到了極致,可是在這時卻有一個炎魔侍從從霧玫莊園的圍牆上探出了頭。


    炎魔侍從罵道:“混賬東西,你鬼叫什麽?要哭喪,迴家嚎去,打擾了咱們睡覺,我把你腦袋揪下來。”


    烏恩奇大笑起來,恨聲道:“你罵得好,仇人就在眼前,我還鬼叫什麽?你想要睡覺,到閻羅殿裏睡去吧!”


    烏恩奇放下莫妮卡小姐的遺體,縱躍而起,探手夠到了一株黑鬆樹的枝杈,他單臂一拉,樹杈在猛力的拉扯下斷裂了,烏恩奇卻借力站上了樹梢。樹梢距離牆頭還有一丈高,中間隔著寬闊的護城壕溝,壕溝裏盡是鐵蒺藜和尖銳的木樁。


    但烏恩奇仿佛對距離視而不見,他兩腳用力一蹬,隨著樹幹“哢嚓”的碎裂聲,烏恩奇的背後生出兩隻淤泥的泥翼,憑著一雙泥翼,烏恩奇橫越了二十餘米,攀上了霧玫莊園的城頭。


    炎魔侍從一驚,他見勢不妙連滾帶爬的逃下了城牆,他一邊跑一邊吹響了警笛,隻在片刻間,霧玫莊園的各處都亮起了碧綠的火光。大量的炎魔巡衛趕了過來,烏恩奇冷冷的看著他們逐漸接近,他已經決定了,他要大開殺戒,他死或者他們都死,他和他們不共戴天。


    烏恩奇撣了撣衣襟,他的頭發被黃昏的風吹得有些亂了,這讓烏恩奇有些懊惱。“君子死,冠不免”,烏恩奇沒戴冠,但是頭發亂了也很討厭。在這個時候,安妮抱著莫妮卡,也飛上了城頭,她是血統覺醒了的夜魔,飛行對她來說隻是和走路一樣簡單。安妮用自己的發帶幫烏恩奇把頭發束好,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烏恩奇說:“你和莫妮卡坐在這裏看我去殺敵。”


    安妮說:“我等你迴來。”


    烏恩奇點頭,足踏洶湧之恨天氣浪,從城牆下縱身而下。在城牆之下,最先攻過來的一隊炎魔巡衛共有五名軍士,為首的炎魔隊長狂吼一聲現出了炎魔之軀,火焰化成的炎魔身高兩丈,渾身盡燃著熊熊的碧火,一條數十米長的火焰鞭發出了嗶嗶啵啵的火焰爆裂聲,他頭、角、臂、腿皆為火焰所化,兩隻赤紅的眼睛在碧火中閃著兇狠的光芒。


    烏恩奇嗤笑一聲,舟人最熟悉的魔族莫過於炎魔,烏恩奇對炎魔的火焰化身自是熟悉不過。那看起來龐然大物的燃火之軀其實不是炎魔的本形,對其攻擊也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炎魔真正的本體就在火焰化身心髒的位置處,作為火焰之芯,仍然維持著人形的大小。


    烏恩奇足下用力,他的鬥氣撼山勁看似粼粼水波,其實也正是純粹的水係鬥氣。流水必承載於一物,踏足與於神奇的大地上才能顯示出撼山勁最大的威力。烏恩奇紮紮實實的弓步衝拳,在他周身十米氣海翻騰,氣流聚集宛若洪波,和著汩汩的水聲傾瀉在炎魔的火焰之軀上。


    鬥氣之流並不是水,但炎魔隊長的火焰之軀在寒意逼人的氣流裏仿佛是凜冽冬風中飄搖不定的燭火,勁風突至,燭火閃了閃便熄滅了。炎魔隊長抽向烏恩奇的火焰鞭也隨之熄火了,變成了一把血色長刀,他的真身從一丈高的空中摔下來,剛剛站起身,早被烏恩奇躍身到跟前,一拳擊中了胸口。


    炎魔隊長口中藍焰狂噴,但烏恩奇毫不手軟,連出六拳皆全力打在他的胸膛上。炎魔隊長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慘叫聲,他的胸骨就被帶著鬥氣的鐵拳打得粉碎,就連胸腔中的內髒也被搗成了爛泥。烏恩奇本來沒有虐屍的習慣,但他已經恨極,他又是一拳打在炎魔隊長的臉上,炎魔隊長麵骨塌陷,顱骨爆裂,白花花的腦漿濺了烏恩奇一身。


    跟著炎魔隊長一起衝過來的四個炎魔士兵狂吼著撲過來,他們甚至還沒有經曆過魔血覺醒,隻憑著手中的血色長刀,悍勇的衝上來與烏恩奇死鬥。炎魔以刀術,流火艦和火焰天賦而著稱,四名炎魔士兵亂刀攻向烏恩奇,烏恩奇半步不退,他不慌不忙的從心中喚出八麵鐵劍。


    在魂魄相連的時候,烏恩奇將他的劍術交給了法魯格,他如今已經不會劍法了,但八麵鐵劍仍然是他的靈契物,他的覺魂和作為巫力源頭的黑暗所在都寄宿在八麵鐵劍裏。在意誌的驅使下,烏恩奇的八麵鐵劍倏忽間脹大了千百倍,變得重若泰山。


    烏恩奇一掌推在十幾丈長的八麵鐵劍上,鬥氣盡出。他的鬥氣名為撼山勁,撼山勁的一個用途就是推動重若泰山的八麵鐵劍在攻城戰中擊破城門,在防禦要塞時充當滾木擂石。


    重若泰山的八麵鐵劍旋起八個尖銳的棱角,冒著火光,翻滾著砸向圍攻烏恩奇的四名炎魔士兵。炎魔士兵並非不勇猛,但是在八麵鐵劍的可怕威勢麵前卻隻能沒命的逃竄,然而烏恩奇站在上坡,他們衝上來時處於下坡,八麵鐵劍從高坡上滾下來,登時將他們碾得粉身碎骨。


    烏恩奇長嘯一聲,八麵鐵劍飛迴來沒入在他的胸口處。又一隊炎魔衝到圍牆的近前,他們見烏恩奇彈指之間就消滅一個小隊的炎魔,無不駭然。但炎魔就是炎魔,他們兇悍殘忍,渾不畏死。這五名炎魔大叫著衝上來,炎魔隊長和一名炎魔上士化出了火焰形體飛撲過來,三名魔血尚未覺醒的炎魔下士提著近丈長的戰刀跟在其後。


    烏恩奇正要故技重施,一道窈窕的黑影落到他的麵前,是安妮。


    安妮將十根黑羽捧給烏恩奇,黑羽的羽梗尖銳鋒利,閃著深紫色的魔光。烏恩奇將黑羽接在手中,鬥氣不及遠,所以修煉鬥氣的鬥氣士大多都練過禪之箭術,烏恩奇也是如此。


    他向著為首的炎魔抬起手臂,將形如實質的鬥氣化為弓形,以意念為弦,以黑羽為矢,弓開如滿月,矢出如流星。


    高深的鬥氣士摘葉飛花傷人立死,烏恩奇還沒有達到那個地步,但衝過來的炎魔隊長被啐毒的禪之羽箭射中了左肩,他的身體又向前衝了數步,隨即七竅流血,毒斃而死。


    夜族以用毒著稱,她們的毒素本來傷害不到炎魔,因為毒羽還來不及傷到炎魔的本體就要被燒光了,但烏恩奇用禪之箭術發出去的毒羽之上附有他的水屬性鬥氣,待鬥氣被火焰驅散,毒羽也已經命中了目標,所以安妮的毒羽對不穿重甲的普通炎魔變得格外致命。烏恩奇站在高坡上羽箭連發,衝過來的炎魔小隊轉眼間就成了五具紫青色的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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