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時間更迭。


    空間就像按下暫停鍵,白沐綿身處的竹屋方圓不知幾裏,隻她這一處顯得忙碌又溫馨。


    空間沒有日出日落,連起初白沐綿感受到的強光都不是因為太陽,而是不知名的反射光。


    沒辦法記錄時間,白沐綿就隨遇而安,累了困了就睡,睡飽就折騰那些藥草,想盡辦法多種些,閑時逗逗團團圓圓,生活也挺愜意。


    剛開始她還想從團團圓圓身上掐時間,哪知兩個小家夥竟一成不變,她都睡了一百八十六個覺了,小家夥還是初見時模樣。


    關鍵是她發現,兩個小家夥竟不愛吃竹子,(額,空間除了她的竹屋,也沒別的竹子)隻吃那些草藥,也不見洗澡喝水,毛發依舊幹淨柔亮。


    剛開始白沐綿還心疼那些藥草,漸漸發現兩小隻食量不大,且藥草夠多,她也就放任不管,反正也出不去,她又不吃,光看有什麽用。


    是的,在這方空間白沐綿絲毫感覺不到餓,更沒有想吃東西的欲望,好似唿吸就能飽腹,漸漸也就釋然了,因為不釋然也沒別的辦法,破空間除了兩隻小獸能吃,還隻能生啃那種,其他無一能食,連草和那些藥株都是一拔就枯萎,總不能讓她像兩小隻似的趴地上啃吧?算了,她要臉。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從山上流下來的水被儲存在山腳下形成一塊塊水潭,水潭像豆腐塊,一個挨著一個,足足有十來個,占地卻很小,有兩個足球場般大。


    額,不是她凡爾賽,是真的感受不到這個空間的麵積。


    白木棉不止一次以竹屋為中心點向四麵八方探索,都不曾走到頭,茫茫草原根本看不到邊,隻會偶爾隨她心情變換下季節。


    她的竹屋就像是獨立在空間之巔的世外桃源,藥草自由生長,水流一成不變,可以說隻要她想,四季手拿把掐。


    白沐綿也在一成不變的空間漸漸恢複,身體從最初的軟綿無感,到現在,不能說恢複到鼎盛時期一騎絕塵單挑西戎大軍,現在單挑白老太太那朵奇葩肯定不會再被不明人士偷襲,弄得她被困在這裏,看不到俗事繁華。


    在空間裏白沐綿也仔細迴憶過當時的情形,唯一解釋不清的便是白玉錦撲她那一下,雖然她當時並未感到有何不妥,但就是讓她深信不疑,白玉錦當時肯定對她做了什麽,才導致後麵事情的發生。


    這些時日白沐綿心性也隨之發生著巨大變化,變得隨遇而安,知足常樂,無憂無慮。


    心境寬闊不少,偶爾迴憶兩世,也會笑自己幼稚。


    隻是白沐棉不知道的是,空間也在悄悄改變。


    比如水潭裏的格局,莫名出現的魚蝦,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殼類植被,甚至還有一片寒潭,一片溫泉,唯獨水眼處依舊如最初般清澈見底,一塵不染。


    這些改變從表麵看不出一點,未有親身體驗,而因著麵積實在太大,白沐棉身子也就最近才大好,所以才未親身體驗各種變化。


    又是一個睡醒的早晨,是的,她將每次睡醒記作一天輪迴,這已經是她睡醒的第二百個覺。


    今天她準備開發下新副本,去那座山上看看,畢竟站的高看的遠,閑著也是閑著。


    隻是不知為何,明明近在眼前的高山,走過去竟能要去她大半力氣。


    白沐棉一手叉腰,微喘粗氣站立在山腳下的水潭,心裏叫苦不迭:


    這麽坑娘的破空間怎麽就讓她趕上了,沒有馬給頭毛驢也行啊,還要什麽自行車。


    越想越生氣,幹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躺平,反正在哪睡都一樣,這破空間就像個恆溫保溫箱,隻要她情緒穩定,那都是床。


    當然,做夢也算,一次她做夢迴到爸媽身邊,,見他們在自己墓碑前哭訴思念,她 無論怎麽都無法擁抱他們安慰,歇斯底裏的喊叫差點崩塌空間,直到團團圓圓將她舔醒,才發現屋外雷電交加,狂風夾雜著暴雨,猛烈地衝刷著空間。


    自那好久空間氣候才穩定,四季就像電腦壁紙,晃得人眼花繚亂。


    不知休息多久,等白沐棉氣息平穩,坐起身才發現,兩小隻不知何時跟來,早已跳進泉眼水潭撲騰玩耍。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兩個小家夥有什麽不一樣了。


    站起身走近水前。


    因著白沐棉自打進入空間便可以不吃不喝,且每次醒來都像重生,身體不但不臭,還隱隱透著淡淡女兒香,聞著有點像桃香,又有點像木棉花香,也因著身體孱弱,她也就隻在竹屋後的一方溫泉池清洗。


    那方溫泉還是她帶兩小隻玩耍時偶然發現的,也是她開拓空間的第一步。


    也就是說她睡了二百次覺才能走到這次山腳一方,想想就心累,什麽時候她身體竟虛弱至此了。


    沒人能解釋。


    作者大大:解釋是可以有的,劇情需要慢慢走,心急喝不了熱湯,接著走劇情吧。


    白沐棉:拳頭攥的咯吱響,別讓我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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