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疫已經解決,為了方便照顧,白沐綿就讓時影將遠哥哥和其他三個哥哥接到將軍府養病,也省得自己擔心,城內營地兩頭跑。


    她還讓時影挑選了幾名軍醫,一天兩個時辰教授他們縫合,包紮等一係列在現代能做的外科手術。


    為此,華毅還厚著臉皮從她這裏拿走了她那套手術刀,要不紫萱攔著,恐怕連那套金針都保不住。


    白沐綿也不是不舍得,師兄連日來也辛苦,給他也無妨,讓下麵的人再打造一套就好了,就是材料難得,恐怕時間上要等上一等。


    拓跋宏被安排在最北邊的院子,按照白沐綿說的,無人看管,在將軍府可以自由參觀,就是不能出府,而且每天好吃好喝的不重樣,人人都在質疑白沐綿的決定,隻有她自己邪魅一笑而過,她不是聖母瑪利亞,善心可以有,但那是對有心之人,她喜歡以牙還牙。


    誰都不明白白沐綿到底想做什麽麽,隻見她一天恨不得張八隻手,除了一日三餐變著花樣準備病號餐,當然,她隻做指導,其餘時間便是教授技藝。


    就這樣,日複一日的忙碌過三天。


    第四日大清早,陽光照滿大地,天氣也比往日要涼爽些,吃過早飯,白沐綿照例如往常般先去給楚瀟遠看診。


    服過解藥的都在第二日就醒了過來,唯獨楚瀟遠因為體內的原毒,毒上加毒,一時難以清醒,這幾日白沐綿和華毅試用了很多方法,都沒辦法讓其醒過來,今日,白沐綿準備用蒸療法,如果再不行,她就要用最冒險的辦法了。


    為方便治療,白沐綿將楚瀟遠和四個哥哥同華毅,安排在院子房間較多的梅園,菊園在最東麵,安排給了拓跋宏和其他被俘幾名西戎將領。


    跨進院子,四個哥哥正在院裏鍛煉身體,不是揮拳練劍,而是白沐綿教給他們的八段錦,將軍府內幾乎所有人每天都要練上兩遍,剛開始大家都還不習慣,練上一日便都喜歡上了,不僅強身健體還養生。


    “綿綿。”


    四哥白江清最先發現白沐綿,因為就他最不認真,也最是他好的快,早就能上躥下跳了,性格和名字完全不符。


    母親懷孕時,一直覺得懷的是個女兒,就定下以清為字,誰知生下來的竟是雙生子。


    大楚有雙生子隻能留一個的祖訓,也正因為母親生下三哥四哥,一不用繼承將軍府,二沒有權力之爭,再加上母親和父親為大楚立下的汗馬功勞,和外祖家世代的將軍世家,楚帝便廢除了民間雙生子隻能留一子的祖訓,但真正做到的沒幾人。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白沐綿挨個喊完,隻要四位哥哥同時出現她就特別尷尬,還好不用一一施禮,不然累都要累死,不過,有這麽四位清風霽月,英俊瀟灑的哥哥,白沐綿痛並快樂著。


    收迴手勢,四個哥哥齊齊圍上來,明朗笑看著妹妹,在陽光的照射下,看得白沐綿小鹿亂撞,不知將來又要便宜哪位嫂嫂。


    白江逾見妹妹臉色緋紅,唿吸急促,眼神呆滯不動,眉心輕皺,抬手撫上妹妹額頭,低喃一聲:“不發燒啊。”


    聞言,白沐綿甩他一記白眼,神情幽怨道:“直男。”


    二哥白江宴哈哈大笑,媚眼天成,惹人羨慕。


    “妹妹也快及笄了,少女懷春也不該對哥哥們不是。”


    三哥白江澍對外是個書生氣呆子,但白沐綿知道,他最是能打趣人,看事情總是一針見血。


    緊接著就是四個哥哥的輪番轟炸,白沐綿真心累,論哥哥多的煩惱,誰能懂啊啊啊,她想說,她還沒有成親的打算,她還小。


    被逼問得沒辦法,白沐綿一臉生無可戀招認:“哥哥們饒命,綿兒隻是一時被哥哥們的美貌迷惑,誰讓你們長了一張妖孽臉,我不過是貪戀多看幾眼,沒想嫁人,更不存在三哥說的思春。”


    越說白沐綿小嘴撅得越高,都快能掛下一個油瓶了。


    白沐綿的抱怨在哥哥們的眼裏就是可愛,舍不得哥哥,能被妹妹迷戀,也是哥哥們的驕傲。


    白江逾恍然,他不善於玩笑,但也不妨礙他疼妹妹,溫柔撫摸妹妹毛茸茸的頭發,耳畔傳來他清爽的聲音:“綿兒長大了。”


    白沐綿被打趣的耳根泛紅,聲音軟糯輕柔道:“哥哥們再瞎說,我就不理你們了。”


    白江清當真了,急慌慌求饒:“好妹妹,別生氣了,你做的好吃的哥哥還沒吃夠,你這一生氣肯定不會再下廚了,那我剛養迴來的肉豈不又要沒了,人家還在長個兒呢。”


    白沐綿和三個哥哥憋笑,養病期間,就四哥吃得最多,每天恨不得長在廚房,總是纏著白沐綿為他做各種好吃的,四人中,就他恢複的最快,肉長得也最多,估計也是吃的多的功勞。


    白江清被笑也不覺得尷尬,哥哥們哪個不喜歡妹妹做的菜,隻不過是搶不過他罷了,不然他肯定沒一頓能吃飽,美食麵前,什麽規矩禮儀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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