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滿足三人的好奇心,也為了能讓他們安心,白沐綿展示好幾種音色。


    夾子,禦姐,綠茶,起床音…


    最後以氣泡男音收尾,嗓子都快找不到自己原本的聲音。


    自顧自喝口水緩解下,剛想開口求個表揚,就看到三人一副見鬼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白沐綿小手在他們眼前晃了晃,三人才將自己快要離體的魂魄強拉迴來,眼睛卻依舊停留在白沐綿身上,恨不得盯出幾個洞,看清眼前人究竟是人是鬼。


    華毅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顫聲道:“你要不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都有理由懷疑你被什麽附體了。”


    “郡,郡主?”


    時影聲音飄的自己都害怕,按說他跟著主子,刀光血影,屍深血海走過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早就不信鬼怪,但從此以後,他信了,而且堅如磐石深信不疑。


    紫蘇的反應就比兩人輕多了,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她家主子果然不簡單,能跟隨其右,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白沐綿靦腆一笑:“灑灑水啦!”


    那語氣,那動作,一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灑脫模樣,其實心裏早就樂開了花,誰又會不喜歡被人追捧誇讚呢。


    一個時辰後,西戎邊城。


    因著兩軍還在戰備狀態,西戎邊城守衛很嚴格,進城人員不但包裹要打開,身上都要查看一番。


    白沐綿薄紗遮麵,一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守的士兵恨不得眼睛長到她身上,忍著心裏的鄙夷,麵上卻是眉目含笑。


    她了解過西戎的風土人情,有點像現代電視劇裏的西域,又因為冬夏兩季較為極端,所以盛夏都穿著清涼,男人就不說了,女子大多都是裙裝,多以絲紗材質為主,點綴的事物各不相同,走起路來叮當作響,亦步亦趨間,盡顯女子曼妙靈動的嫵媚身姿。


    白沐綿本就纖瘦,再加上最近太過勞累,腰肢更是盈盈一握就能折斷的樣子,再加上一襲薄紗紅衣隨風飄蕩,清脆的銀片聲伴隨著搖曳的步伐,宛若飛天神女。


    “站住,你是何人?”


    一小兵出聲喝止正欲進城的白沐綿。


    白沐綿垂眸,再抬時眸裏已經蓄滿淚水,抽噎道:“我本西戎遊商之女,前些時日路過城外,遇到一夥賊人劫殺,父母家丁為保護我安全撤離,盡數被滅,身邊的侍女為拖住追兵掩護我,也都…”


    說著啜泣出聲,哽咽到話都說不出,聲情並茂的演技,真是聞者流淚聽者傷心,隻看圍觀人的反應就知道有多動容。


    “唉,真可憐,留下一個孤女怎麽活呀?”


    “我也聽說過,據說那群人吃人不吐骨頭,要不是這女子跑得快,真落到那群人手裏,還指不定被怎麽糟蹋呢。”


    “是啊,姑娘,你家人都不在了,你能活下來已屬不易,切不可太過傷心了。”


    ……


    原本還兇神惡煞的小兵也動容,口氣緩和幾分:“那你可有通關文牒?”


    白沐綿猛抽泣兩下,聲音沙啞道:“實在是急於逃命,來不及顧及其他。”轉而又哭的梨花帶雨,祈求道:“求求你就讓我進城吧,現在兵荒馬亂的,如若不讓我進城,恐怕小女子剛撿迴的命很難存活。”


    白沐綿本就長的好看,妝容也是按照西戎王室模樣延展著畫出來的,一顰一笑甚至哭都在西戎人的審美上,於是,圍觀的人紛紛出聲為她求情,一時間城門口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何事這般吵鬧。”


    這故作瀟灑,卻極其油膩的聲音白沐綿熟,轉頭望去,果然是拓跋迪。


    拓跋迪一身暗綠色類似馬麵裙樣式的外衫,腳蹬黑色筒靴,半敞著已領,胸膛似露非露的樣子,左耳垂上還戴著紅白藍三顆珠子,正襟危坐在馬背上。


    小兵見來人,趕忙小跑上前,右手握拳放到左胸前,低頭一禮虔誠道:“啟稟大王子,這位西戎女子家逢巨變,父母家人皆命喪山賊之手,孤身一人逃迴來,沒有進城的身份文牒,無法驗證其身份,所以…”


    白沐綿真該感謝這位小兵,句句都在幫她,不僅確認了西戎人的身份,還將她想表達的都說的很清楚。


    拓跋迪手握馬鞭,俯身半分眼睛微眯看著白沐綿,嘴角扯出一抹笑,詢問出聲:“你叫什麽名字?”


    白沐綿噎住,敗筆呀,忘了提前取好名字。


    白沐綿抬眼看著馬上的拓跋迪,內心卻是在編名字,又要符合自己西戎人的身份,又不能讓人察覺出異樣,簡直太費腦細胞了。


    她的表情在拓跋迪的眼裏,卻變成了崇拜他,被他迷惑的樣子,心裏美滋滋。


    “麥迪娜”


    白沐綿想起一個維吾爾族的同學,現在的自己和她的樣貌差不多,她名字其長,平時同學們都叫她麥迪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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