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遠寵溺又擔心的看著神采奕奕的白沐綿,收斂起幾分淩冽開口道:“不知郡主有何妙計?”


    白沐綿疑惑一閃而過,遠哥哥都是叫她綿綿的,突然稱唿她郡主,她隻一愣就明白,這種情況稱唿她為郡主再合適不過。


    白沐綿整理下想法,侃侃而談:“既然西戎自覺勝券在握,那我們就給他來個出其不意。”


    眾人目光全都聚集在白沐綿身上,疑惑不解。


    葉老將軍忍不住問出口:“怎麽個出其不意法?”


    白沐綿清冷一笑道:“這個計劃必須由我親自實行。”


    “不行。”


    楚瀟遠冰冷的聲音打斷,似乎想到白沐綿要幹嘛,眼神焦急,目光深邃的看著白沐綿。


    葉瑛同樣著急,她不知道女兒到底想怎麽做,但她莫名覺得很危險,眼淚滑落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綿兒。”


    白振廷心裏隱隱作痛,雙眼布滿血絲,依舊隱忍不發一言,老父親的愛就是這麽沉重。


    葉老將軍看著白沐綿勝券在握的樣子,開口緩和道:“先別著急,聽綿兒繼續說。”


    白沐綿向外祖父投去感激的眼神,環顧一下四周,目光落到楚瀟遠臉上,媚眼含笑溫柔出聲:“遠哥哥,你可信我?”


    楚瀟遠自是相信,可讓他親眼看著她孤身犯險,他做不到。


    望著看他的小人,眼神清亮自信滿滿,他怎麽忍心拒絕,眼神柔和道:“我自然相信綿綿。”


    白沐綿笑得更明媚,如三月春風般拂過楚瀟遠的心尖,這個他拚盡全力要保護的人,長大了,那是不是代表他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楚瀟遠思緒飄了一下。


    白沐綿迴眸,繼續道:“各位將軍,綿綿想請你們看出戲,不知可否賞臉?”


    眾人疑惑小聲議論,不明白白沐綿到底想做什麽,剛剛還在說戰術,轉臉就要請他們看戲,讓人摸不著頭腦。


    白沐綿本來是想將計劃說出來的,突然想到之前發生的夜襲將軍府,擔心將領裏恐有敵軍暗探,所以才會畫風急轉,想試探一番。


    她靜靜的觀察眾人,沒發現任何異樣,不住懷疑自己是否小人之心了。


    楚瀟遠眼神沒離開白沐綿一刻,看她盯著討論的將領,眉頭輕皺,明白了她的意圖,心裏平靜,環顧下四周,沉聲道:“既然郡主有妙計,我等配合一番又何妨。”


    白沐綿知道不表明態度,他們是不可能心甘情願配合的,收起笑容沉聲開口:“各位將軍,本郡主願立下軍令狀,要是不能不費一兵一卒擊退西戎大軍,甘願領罰。”


    “綿兒,不可。”


    白振廷再也忍不住,開口阻止,奈何女兒已經說出口,軍令狀一出,誰都無權收迴,不是說說而已。


    楚瀟遠雙眼猩紅,看著白沐綿周身散發出的光,心裏意外平靜,既然他的小人兒想玩,他舍命相陪就是。


    冷冷開口道:“既然護國郡主都立軍令狀了,那我等就應邀,等著看這出好戲就是。”


    楚瀟遠眼神冷冽環視眾人,擲地有聲的話冰冷有力,在場無一人再敢議論反駁,齊刷刷抱拳行禮道:“末將領命。”


    簡單安排後,其他人領命退出去,隻留下白沐綿楚瀟遠,和白振廷夫婦以及葉老將軍和葉知山,葉弘毅。


    四人都冷冷的看著白沐綿,看得白沐綿無地自容,在外人麵前他們給她留麵子,沒外人在可不會慣著她。


    葉瑛率先走到白沐綿身邊,揪上她的耳朵,嗔怪道:“你現在能耐了,軍令狀都敢立。”


    白沐綿假裝很疼的樣子,滋著牙捂著耳朵躲到葉老將軍身後尋求庇護,告狀道:“外祖父,你看母親,這還有人呢?我不要麵子的嗎?”


    葉瑛怎麽舍得下手,也隻是做做樣子,見女兒委屈告狀的樣子,一臉無奈,看向站在身邊的白振廷,打趣道:“看看你養的好女兒,都知道找靠山了。”


    白沐綿做鬼臉,轉眼又嘟著嘴,一臉委屈的看著葉老將軍。


    葉老將軍也好久沒享受這般天倫之樂了,人老了就像看到後代平安喜樂。


    楚瀟遠目光落在白沐綿身上,一刻不曾離開,綿綿不想他們擔心,極力逗他們開心,他又怎會不明白。


    眼裏的百煉鋼終化成繞指柔,開口道:“我們來商議下接下來的計劃吧。”


    眾人迴神,聚到一起,看著白沐綿,現在沒有外人在,她也沒必要保留:“我有一物,可抵萬軍,但隻有我知曉怎麽用,遠哥哥見識過它的威力,由我一人出城跟西戎談判,他們近不了我的身,而且我還有後手。”


    說著從袖口裏拿出兩個黑黑的圓球,神秘一笑接著道:“這是黑火球,威力雖不如炸彈,但小巧便攜帶,遇到危險置出去,縱使武功再高強,都休想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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