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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藝雨!?”認出眼前這個人之後,謝永青的第一反應就是轉過頭去,但這個動作已經做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喬藝雨直接拿著借書證過來拍他的肩膀,“借書證我可能還要用一段時間……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事,卡你用著好了,”謝永青背著喬藝雨說話,從實驗室迴宿舍,又從宿舍打電話,還打扮準備了一段時間出來,差不多已經一個半小時了,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潛在的移動感染源,一顆*,“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這是誰?你朋友?”一直跟在喬藝雨後麵的朱玉祥這時候湊了上來,看到對喬藝雨態度似乎不太好的謝永青,又有些躍躍欲試,對謝永青小小的威脅了一下,“你說話客氣點。”女神能跟你說話是你的榮幸,到現在自己想被搭理還沒這個機會呢!


    謝永青此時正在朱玉祥和喬藝雨中間,背對著喬藝雨,臉45度麵對著朱玉祥,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他突然想起韓樂跟他提到過朱玉祥這段時間狂追喬藝雨的事,於是微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就是那個朱玉祥?”


    朱玉祥倒不詫異有人認識他,他隻是好奇謝永青的身份,不過看喬藝雨跟他說話多半也猜到了:“你就是跟他們一起住的謝永青?”


    謝永青點點頭,然後湊過去對他小聲說:“對,我聽說你也想住進來?”


    朱玉祥眼睛一亮:“你肯轉租?”


    “那就看你出什麽條件了,來這邊說,”謝永青勾著他的肩膀,裝作和他很熟的樣子拐到一邊的角落,還故意對喬藝雨說,“你別跟過來啊。”


    “要什麽價錢你盡管開口!”朱玉祥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好運,終於找到突破口了嗎?謝永青腳步停下來之後就他立刻對其許諾。


    “其實不是我想轉租,”謝永青臉貼的他很近,故意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對他說,“是我有一個很重要的秘密要告訴你。”


    “什麽?”


    “你猜。”


    朱玉祥失望的看了他一眼,恢複了一些警惕,同時也用力維持了一段兩人之間的距離:“你有話就直說。”


    “不猜就算了,”謝永青搖了搖頭,然後又說道,“就簡單點告訴你吧,我得了傳染病,一種很厲害的傳染病,如果你現在就去醫院,說不定還有救。”


    “神經病!”朱玉祥憤然罵道,說話的同時也猛的甩開謝永青的手臂。


    謝永青滿不在乎的哈哈一笑,同時攔下一輛剛剛卸客的出租車:“不跟你玩了,我還有事,師傅開車吧。”


    被搞的莫名其妙的朱玉祥朝喬藝雨走過來,借這個機會故意湊近了問她搭話:“這人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喬藝雨對謝永青的態度也有些疑惑,不過她顯然不會對朱玉祥說,隻是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留下一句:“你活該!”說完之後又快步離開。


    ……


    晚上11點,申海飯店套房。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散席之後,謝永青陪著劉教授一起,一位一位的把那些頭頭腦腦給送走,迴到狼藉一片的飯桌前,劉教授招唿謝永青:“你也喝得不少,晚上就在這裏開個房間,賬算在項目上。”


    “您是自己開車來的把,”謝永青殷勤道,“要不一起開個雙人間好了,迴去省的師母又說。”


    “行。”劉教授沒有推辭。


    謝永青雖然看起來沒醉,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經到達酒量極限了,這個時候人的狀態是最好的,看周圍什麽都飄忽,看到什麽都興奮,扶著老師去房間的路上,謝永青就一直在若無旁人的大聲歌唱:“咋們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真呀麽真tm高興!”


    這種情緒從他幹下第一杯酒的時候就開始了,謝永青發現自己剛才在酒桌上表現得完全像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人,即使是麵對酒桌上最大的領導,他的表現依然鎮定自若,他一邊和領導們一杯一杯的勸著酒,招唿著客人吃菜,給喝多了的客人熱心的遞上毛巾和解酒茶水,一邊還遊刃有餘的附和著場上的笑話段子,恭維領導們的高瞻遠矚,讚揚他們在教育事業上的傑出貢獻——如果放在以前,這個新的意外發現肯定會讓謝永青覺得有些心寒,因為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同時還能完美的扮演好這種角色,這種以前他自以為自己反感的角色,但是在今晚,他隻感覺到完全放縱的快感,這些又有什麽不對的呢——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隻魔鬼,謝永青隻是把它放出來溜溜而已。


    謝永青服侍劉教授服侍的很周到,就連服務員想過來幫忙都被他拒絕了,老頭子顯然今天也喝得很盡興,一沾上枕頭就開始打起了唿聲,謝永青過去輕輕在他耳朵邊叫了他兩聲:“老師?劉老師?”


    老頭子喉嚨了咕嚕了兩下,似乎是在說話但又聽不清說什麽,看著他這幅狼狽的樣子,謝永青想笑,卻發現自己卻再也沒了笑的興致。


    謝永青先去洗了個澡,以便讓自己清醒一下,他今天晚上不打算睡覺,如果按比較壞的打算,他剩下的、比較舒服的時間可能隻能按小時來計算,他不想把人生最後的一點時間浪費在睡覺上——他這輩子睡的夠多了,以後也有足夠時間去長眠。


    坐在電腦前,謝永青將自己昨天下午寫的那些東西又在電腦上寫了一遍,相比起他留給父母的,這份留給韓樂的要長了很多,而且字裏行間他也有了更多斟酌,所以這一份也花費了他更長的時間,寫完之後謝永青還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修改了其中很多錯別字,最後確定無可修改之後,點了保存鍵。


    一切都結束了,看著電腦屏幕重新陷入黑暗,謝永青對自己說,這時候他用手背試了試自己的額頭,似乎不燙,晃晃腦袋,也很清醒,就連酒醉後的難受都沒有,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竟異常的好。


    ……


    喬藝雨迴來店裏的時候已經是10點還多,地鐵站裏空蕩蕩的,偶爾有一兩個行人路過,似乎也沒來喝奶茶的打算,孫小雲和張鑫都迴去了,就隻有韓樂一個人坐在店裏上網,看到喬藝雨的時候他順便看了下時間,然後嚇了一跳:“都10點了!”


    “你還沒感覺呢,”喬藝雨一邊熟練的切斷幾台機器的電源,清理瓶瓶罐罐,一邊跟韓樂說話,現在她都學會取笑韓樂了,“是不是我不會來,你會在這裏玩通宵?”


    “朱玉祥呢?”韓樂走出店好奇的左右張望了一下,有些奇怪沒看見這條尾巴。


    “我把他甩掉了,”喬藝雨笑,“他跑的太慢了。”這喬藝雨倒是冤枉朱玉祥了,不是他跑的慢,而是喬藝雨自己跑的稍微快了些,再加上大學裏地形複雜,黑燈瞎火的,能跟得上才奇怪。


    “今天在申海大學正好碰到謝永青了,他好像有點怕看到我,話都不肯跟我多說,”喬藝雨說,“是不是你跟他說什麽了?上次的事情其實我沒怪他,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韓樂迴憶了一下他跟謝永青的對話,搖搖頭:“我也沒說什麽啊,也許是他自己多想了,下次有機會請他吃飯吧……他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應該是跟嚴甜分手的原因。”


    “分手?”喬藝雨迴憶了一下嚴甜的模樣,然後問,“他們什麽時候談戀愛的?”


    韓樂忍不住笑了:“地球人都知道了!就你還不知道。”


    然後兩人就順著這話題說開了,這本來也算不上秘密,在韓樂看來簡直都是公開化了——嚴甜跟謝永青一起來家裏好幾次,不過喬藝雨卻一直沒把這種關係理解成戀愛關係,因為這實在是不太好定義,過年來拜年那次比較直白,但她又不在場,所以不知情也不算奇怪,韓*露給喬藝雨說應該是嚴甜先暗戀謝永青,然後乘著那天謝永青送她迴去表白了,可能當天晚上謝永青也沒刹得住車……具體情況不是非常清楚,韓樂也是從嚴甜來找謝永青這幾次話裏行間猜出來的。


    “但我感覺謝永青今天不像是因為失戀,”喬藝雨搖頭說,“今天見到他的時候他表情不像是難受,好像看到我很意外,他還把朱玉祥拉過去說了會話,不知道講了什麽,朱玉祥罵他神經病來著。”


    “朱玉祥自己就是神經病!還好意思說別人。”韓樂聽到這裏有些憤慨,但同時又有好奇,他拿出電話打算跟謝永青說上幾句,聽聽他到底跟朱玉祥說了些什麽,也讓自己高興高興,但他這點惡趣味很遺憾的沒能得到滿足,謝永青關機了。


    迴去的路上看到一家擺攤的,一個申海本地夫婦賣炒飯炒麵炒河粉,還有鹵豬蹄毛雞蛋之類的東西,正好也都餓了,韓樂就打算坐下來隨便吃點,要是迴家那就隻有薯片方便麵了。


    鹵豬蹄對韓樂來說是好東西,不過在喬藝雨看來稍有些恐怖——還能看見毛呢,不過毛雞蛋就把倆人都嚇住了,雖然大媽極力推薦,但韓樂堅決不認為那是食物——看起來簡直恐怖啊。


    起身準備結賬的時候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來到攤位,對擺攤的夫婦說:“城管快來查了,快收拾東西!”就在倆大人亂作一團的時候他又沒心沒肺哈哈大笑起來:“騙你們的,是愚人節快到了!”


    “這死孩子!”女人過去就給了少年後腦勺一個大栗子,韓樂拿出手機看看日期,可不,再過一個多小時就是愚人節,他還不知道呢。


    “愚人節?”這對喬藝雨來說又是個新知識,“開玩笑的節日嘛?”


    “對。”


    到家的時候已經11點還多了,以前這個點韓樂正當龍精虎猛,不過現在早上8點起來他就有些犯困,但依然按照以前的生活習慣打開電腦上了會網,還沒過12點,但qq群裏麵已經出現了一大波愚人節玩笑,看的韓樂也心癢起來,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能編一個,明天去跟喬藝雨試試看,但參考了幾條網上的創意覺得不是太過分就是太無聊,直到睡覺還沒想出好主意。


    ……


    早上韓樂是被一大波短信吵醒的,有來自堂弟韓源的,說今天下午會申海會有大海嘯,讓他趕緊坐飛機去日本某某區找某某人聯係,為了人類的未來,為了延續中華民族血脈貢獻自己應有的力量——韓樂眯著眼睛百度了下,果然是好地方,好對象,這堂弟還真關照自己,話說他怎麽也喜歡這個類型的……也有來自幾個大學同學的,相對就比較普通一些,有一個段子甚至是韓樂昨天在網上看到的。不過最後那個來自謝永青的就比較有創意,或者說,有謝永青的風格,短信內容是一串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數字和字母組合。


    韓樂和謝永青以前開過這種玩笑,雙方互相給對方一點提示,引導對方去找某個線索之類,一般無非是從電子郵件用戶密碼,博客用戶密碼,qq賬號,空間提問這些地方著手,如果設計的低級一點,那就一環套一環,一個線索接著一個線索,比如開始給串數字,這個數字是在博客公開內容中提到,然後根據內容找到下一個提示。如果考慮複雜一點,那就多線交叉,比如一串數字是內容的同時,還是某種順序……這種把戲在很多解謎遊戲裏都會用到,謝永青和韓樂在這方麵都不擅長,設計題目的能力都很有限,不是不合常理的難就是太簡單,玩過幾次之後就都放棄了,看來謝永青今天很有興致啊。


    韓樂振奮精神,打開電腦,然後去找謝永青的博客以及qq,看看有什麽更新,不過看了一圈都沒有太多的發現,然後又去打開謝永青的電子郵件,他的賬號自己還記得,密碼嗎,他試了幾個以前謝永青用過的,都是密碼錯誤,然後拿出手機,把這一串數字和字母輸入,果然正確。然後韓樂毫不費力的在草稿箱裏找到一封未發送郵件——郵件名稱是“留給韓樂的信”,內容空白,不過裏麵有個附件,韓樂將附件下載下來,是一個普通的加密壓縮包,名稱有點讓韓樂激動,似乎是這個惡作劇的核心——叫“我的死因是?”。


    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韓樂還是試了下剛才的那串數字,顯然是錯的,這就比較有趣了,韓樂去謝永青博客文章裏看了看,裏麵有一些都是謝永青從網上看到的論文,順手塞在裏麵的,韓樂瞎試了幾個名字古怪的疾病,什麽法樂式四聯綜合症之類的,不過都不對,隨後他又想起來這應該是個惡作劇——於是又嚐試了一些非主流答案,無聊,聰明,太無聊,太聰明……


    經曆了幾十分鍾的失敗之後,這個惡作劇對韓樂的吸引力又逐漸淡了下來,畢竟這個問題涉及的範圍實在是太廣了,而且作為惡作劇,韓樂也不能保證答案就一定是合理可以解釋的,也許答案會是“韓樂笨死的”“我就不信您能猜的著”這種無厘頭答案,也許自己費盡心思猜上一天,解開壓縮包一看裏麵是個動畫鬼臉。一邊想著這些可能,韓樂就一邊勸自己放棄——但他又有些不甘心,於是打算給謝永青打個電話,先問清楚這個惡作劇到底有多少技術含量——如果謝永青隻是沒誠意的隨意瞎編,那他就不費這個心思了。


    但謝永青好像早算好了似得,電話打過去依然是關機。


    “愚人節這種耍寶的好機會,怎麽今天朱玉祥還不出現!”韓樂最終還是打算不加理會,去陽台上打算看熱鬧,但他意外的發現今天小區裏似乎有些安靜。


    “一定是他躲起來準備借這個機會搞突然襲擊。”下樓的時候韓樂惡意的猜測,認為這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不過韓樂的猜測都沒成為現實,去地鐵的一路上都再也沒見著朱玉祥人,韓樂甚至以為朱玉祥會在店門口給他們一個超大驚喜,但是到了之後發現也沒有——不過花店門倒是開著,但裏麵的兩個員工看起來似乎有些無精打采,不像是打算有所行動的樣子,這段時間跟他們打交道下來,韓樂多少也算是知己知彼了,平時朱玉祥不在私下裏甚至會聊上幾句,韓樂知道店裏幾個都是朱玉祥雇來的臨時工,一天一百塊錢那種,要是有特殊行動都會臨時加一部分“積極行動獎金”。


    “你們老板呢?怎麽今天蔫了?”韓樂的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


    “昨天晚上還給我們打過電話,讓我們早點過來,”其中一個人搭話道,“但來了之後又沒信了,聽說好像是感冒了,還挺嚴重。”


    “他也會感冒?”韓樂腹誹道,“上次那麽冷的天澆了他一身水都沒事。”


    “聽說最近禽流感哦,他不會是中標了吧!”這話就有些詛咒的意味了。


    “對了,禽流感。”韓樂覺得這也許是個答案,跟謝永青專業也靠點邊,也頗有些符合背景環境,於是趕緊用店裏的電腦上網,把那個附件下下來,試了一下答案——還真對了,謝永青啊謝永青,你出題目也有點創意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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