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家破落宅院之中,城主姒家,派自家遠親教頭姒如,攜刀兵而至,卻是一腳就踹死了公孫家兒媳附寶,隨後一刀穿膛,猶如糖葫蘆一般,又紮死了公孫典的父母。


    此番作為實則惡劣至極,卻是當年那歹毒師弟,眼見公孫家生子伴有異象,為防今後被人清算,這才派人行下這等惡事。


    而且觀此等異象之中,那劍氣披靡無雙,顯然伴生之物絕非凡品,若是自家閨女執掌此劍,豈不是臨仙城中,又來一仙?


    而這卻也正巧應了人皇出世,便有之殺劫。


    就見那公孫典,哪裏還有心思理會嬰孩死活,眼中帶血,猶如野獸一般,便合身撲向了那殺死自己父母的姒如。


    可姒如能以遠親之姿,便成為主家教頭,豈能沒點兒真本事?


    平常麵對四五個煉虛合道的高手,都能麵不改色,輕鬆退敵,如今在公孫典這半殘之軀麵前,哪裏還用挪動身子。


    直接周身真氣鼓脹,竟是瞬間就把公孫典給掀飛出去,落到了自家那剛出世,還未有半個時辰的兒子身邊。


    “噗!”


    又是一口心血噴出老高,此時的公孫典哪裏還有半分人樣,當真是猶如那人形血葫蘆一般,癱坐在了牆邊,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可天命所歸,劫數已起,人皇出世雖有波折,但亦有祖上護佑,就見那公孫一家所留之血,在院內惡客未注意之時,竟悄然匯聚成溪,流向了那裹纏著人皇的繈褓。


    隨即一聲啼哭,響徹當院,卻是讓人恍然,原來被異象所擾,竟是沒人記起,為何這嬰孩一直都未曾哭嚎。


    “嗡……”


    繈褓中一柄古拙短劍,隨嬰孩啼哭而起,淩空在當院飛行一周之後居然分化無窮劍氣,直把整個院子,都覆蓋其內。


    其間殺伐之意,森冷如冰,隨公孫家四口人,所留鮮血匯聚當空,組成一道血色人字之後,那柄短劍竟驟然一震,引動無窮殺伐臨世,直把那當院所有姒家刀兵,盡皆斬殺當場。


    至於那姒如,雖修為已入散仙之流,但在此等人皇至寶麵前,當真連豆腐都不如,就被淩厲劍氣給切碎在了當場。


    “哎,人皇一世,卻是定有殺劫,那殘存巫族卻是難擋天命也。”


    站在房簷之上的葉青,眼見人皇出世,便有如此殺伐之事,心中不由帶上了一絲沉重。


    雖說上一世,軒轅人皇分屍蚩尤,滅刑天,也是殺伐一生,但顯然並沒有如今這般來的殺意滔天。


    這等情況葉青其實倒也心有所感,畢竟曆史中神農雖為天下共尊,萬人敬仰,但亦並未讓三界俯首。


    如今葉青這等變數,自盡滅中來,事事行到人前,使得三界五教,盡皆來朝,哪裏是上一世那地皇能比?


    而這萬事太平影響之深遠,居然猶如那海浪拍打一般,直把這千年所攢之殺意,統統湧到了人皇跟前。


    看來若想人世間消減殺劫,使得黎民百姓少遭劫難,倒是還要早些行那冊封人道天庭之事才好。


    不過眼下,那嬰孩雙目赤紅,卻也不能就此不管,否則心靈有損,今後很可能會對人道氣數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念及此處葉青周身混沌氣驟然而出,瞬間便打進了院落之內的那四具屍體之上。


    不多時隨著這道蘊含世間萬有的混沌氣入體,那四具屍體竟猶如吹氣一般,膨脹開來,眨眼之間便修複了一身傷痕。


    而公孫一脈氣運以及血脈之中,那道因機緣被奪,所致的暗傷,也在葉青的混沌氣之下,修複如初,自此公孫家卻是沒了不能修煉之苦。


    混沌氣消散,院落又見清明,一道陽光灑下,卻是從窗欞而入,直接叫醒了那睡在床上的人皇轉世,嬰孩公孫姬。


    隨後一聲饑餓嚎哭響起,卻是直把床上的附寶,和坐在床下,趴在床沿上的公孫典,給叫了起來。


    “唿……怎得睡過去了,這一宿卻是難熬,看來還需攢些錢財,買一副被褥,躺在地上睡才行。”


    伸了個懶腰,公孫典直了直有些僵硬的後背,便從那破舊的小凳子上站了起來。


    “夫君卻是還要謹慎些花錢才好,如今早晚氣溫漸涼,爹娘那屋還沒有新被,你這就想花錢自己舒服,哪還行呢?”


    附寶說完把身旁的公孫姬放到了懷中喂奶,隨後身子往裏靠了靠,便把那本就不大的小床,又挪出了一點兒位置,好讓公孫典側身躺了上來。


    “媳婦教訓的是,如今早晚天涼,還需讓父母暖和才是。”


    休息半刻,緩解了一些疲憊,公孫典便從小床下來,使得母子又安然躺好,這才出去走到院中,來到了父母屋前。


    “爹娘,我一會兒洗漱過後就先出門了,昨天前院二哥,說城主府讓大家去山裏捉蟬,好讓大小姐玩樂呢。”


    心裏念著一隻蟬,沒準運氣好就能換來一床被褥的公孫典,就著涼水草草洗了把臉,便出了院門,直奔城主府而去,卻是想要早些領過那捉蟬的工具,好多捉一些蟬迴來。


    可此時走在街上的公孫典,雖然感覺還是往常的那條路,可怎得卻是這般不自在。


    思來想去,公孫典終於發現,原來這股不自在竟然來自路人看待自己的目光。


    雖說平常因為不能修煉,經常受到別人的白眼,已經讓公孫典習慣了這種感覺。


    但是今天大家的眼神卻是很明顯的帶上了一種懼怕。


    這種懼怕說不清道不明,當其與人對視之時,卻又很快變成了往常的樣子。


    “難道昨晚坐著睡了一宿,現在還沒緩過來?”


    隻能把這種情緒,歸類到晚上沒有休息好的公孫典,已然走到了城主府的大門前。


    此時就見每次派發任務之時,都人聲鼎沸的城主府,今天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隻留府內一個內侍,站在門前冷冷看著走過來的公孫典。


    “大人,今天可還去山裏捉蟬?我雖沒把子力氣,但是勝在身手輕便,你把這活計給我,保證讓你放心。”


    往常這等頒布任務,城主府門前,都猶如勞動市場一般,全都是推薦自己的唿喊。


    不過一般需要力氣的活計,公孫典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並不費那個力氣,但若是有了這等如給大小姐捉蟬的瑣事,他自信還是能贏來名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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