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沐歌,怡然自得


    此時正直寒冬,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不禁讓人心曠神怡,宛如置身在聖潔的天堂之中。


    洛陽城外百裏有一山,名曰步驚。步驚山,不算巍峨,卻也不小,此時山上白雪皚皚,就像一個慈祥的老人安睡的樣子,無比安詳、寧靜。


    山下卻是一條荒廢多年的馬道,本來馬道是進入洛陽最近的一條道路,開始的時候還是比較熱鬧,因為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從此道過。


    五年前,土匪橫行,方圓百裏無不聞之色變,官家曾多次派兵圍剿,每次均是以土匪提前藏匿而失敗告終,時間長了也就不了了之。人們不得不多繞一段不短的路程通過,從此這馬道便逐漸荒廢下來。


    馬道兩旁長滿樹木、雜草,本來就不算寬敞的馬道顯得更加窄小。


    有人說是官家裏有內線,也有人說是官家收了東西,更有人說是官家的人。這事從此也就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小談資,傳來傳去說是有妖魔,有鬼怪,是個不祥之地。


    多年來,隻有三種人敢走此道,第一種是不怕死之人,第二種是不怕死還武功高強之人,第三種便是非走此道之人


    何為非走此道之人,便是突遇加急事件,趕時間之人,和膽大膽小與武功高低並沒有太大關係。


    當然,今天好像是個例外。


    馬道上積著厚厚的雪,一腳下去,沒入小腿


    “咯吱”


    “咯吱”


    ……


    因步行踩雪而響起的聲音打破了這寧靜的畫麵。


    隻見一人,約莫十八歲,穿著單薄而滿是補丁的麻布短衫,兩隻胳膊凍的通紅,粗麻褲子已然勉強遮住膝蓋,腳上一雙修補過的草鞋,雙腳凍的猶如豬肝色


    五官卻是精致,猶如精雕細琢,頭上布滿了厚厚的雪,背上斜背著一柄劍,看上去和這季節顯得格格不入。


    仿佛這季節和他無關


    隻見他穩健的在馬道上慢悠悠走著,看不出喜怒哀樂,有的隻是淩厲的眼神,比這天氣還更加寒冷的眼神。


    突然,一個聲音由遠而來


    “駕”


    “踏踏”


    ……


    少年後麵逐漸傳來馬馳聲,但少年卻似乎沒有聽覺一般,依舊慢悠悠的走著


    終於,越來越近


    “喂,前麵的人讓開”


    卻是一位女子的聲音傳來


    奇怪少年不為所動,依舊慢悠悠的走著,沒有絲毫擔憂


    “趕緊讓開”


    ……


    “籲”


    在馬即將撞上少年之時,馬背上女子及時勒住韁繩停了下來,


    隻見馬背上一披著厚厚貂皮,頭戴絲巾,腳穿靴子,手拿皮鞭的一美豔女子滿臉不悅。


    “喂,你是瞎子還是聾子,本姑娘叫你你聽不見嗎?不要命了”


    女子心中不悅,毫不客氣的責問少年


    少年沒有理會,依舊慢悠悠的走著,仿佛沒聽見一般


    “哎,本姑娘叫你呢”


    見少年未搭理自己,女子語氣依舊強勢。


    “我行我的路,你走你的道”


    少年稍有不耐煩的迴道


    “原來不是啞巴、也不是聾子”


    見少年開口,雖然答非所問又稍顯無趣,怎奈少女心中不悅,不得不發泄一下不快


    但此時少女卻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年,少年沒有說話,女子看著穿著單薄而被凍的手腳通紅的少年不免又開口道


    “哎,大雪天的你不冷嗎”


    “心暖寒天亦暖”


    “真是個怪人”


    少女嘀咕道


    隨即一拉韁繩,拍打馬肚,和少年齊麵而行


    “哎!你是哪裏人,你叫什麽,來這裏做什麽”


    沉默片刻,少女忍不住好奇問到


    “山野之人,無名小卒,浪跡天涯”


    少年淡淡道


    “你這人好生無趣”


    少女不悅,卻也沒有繼續刁鑽。


    “算了,本姑娘還有事,先走了,喏,這是五兩銀子,你到鎮上購置一身暖和行頭”


    說罷少女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少年


    “不必”


    少年毫不客氣拒絕道


    “哎,你這人好生無禮,人家好意給你,你卻連客氣話都不說”


    “算了,本姑娘就不跟你計較了,哼!”


    說罷少女將銀子丟給少年,策馬向前疾馳而去


    少年停下了,看著女子遠去的背影,才慢慢的彎腰將銀子撿起,放入懷中,特意用手拉了拉胸前短衫,生怕凍壞什麽一樣


    隨後少年依舊慢悠悠的走著,除了前麵排排馬蹄印子,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此時天空竟然開始飄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逐漸將腳印完全覆蓋,好似從來沒人走過。


    又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雪終於小了下來。


    少年依舊慢悠悠的走著,隻是頭上的積雪更厚了。


    “咯吱”


    “咯吱”


    ……


    少年又走了約莫十丈,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不是累了,而是他前麵上山的路口的積雪上有一個東西,隻露出了一個角,顯然還未被大雪完全淹沒。


    少年走了過去,彎下腰,伸手抓住那露出一角之物,輕輕提了起來,此物不是什麽寶物,卻是一塊絲巾,正是之前女子頭上所帶之物。


    “大雪卻無風,為何此物落於此處?”


    少年看著絲巾自言自語


    “莫非……”


    正當少年猜測之際,林間跳出來三個大漢,一人持一把大刀,為首的身著一襲淡藍色錦緞長衫,滿臉橫肉,比較魁梧,旁邊跟著身著灰色麻布短衫,麵相不善卻相似的大漢。


    三人跳出林間就把少年圍了起來


    “好俊的小子,跟了三爺如何,哈哈哈”


    自稱是三爺為首的大漢開口道,還一副欣賞的表情打量著少年,原來這三爺有斷袖之癖。


    “你們抓了她”


    少年答非所問,對三人冷聲道


    “她?哈哈哈,小子,你是說剛才那個俊俏的小娘子嗎?”


    “三爺,那小娘子的小情人找上門了,哈哈哈”


    其中兩人大笑道


    “你們抓了她!”


    少年沒有理會三人,卻是帶著一股泯滅的殺氣,不是詢問,倒像是自言自語。


    “是又怎樣,小子,這是劉三爺的……”


    “噗”


    隻見那開口的大漢還沒說完,眼睛直溜溜的瞪著少年,緩緩的倒了下去,直到死,他都沒想過會死,甚至還想到了等搞定這小子三爺會給他獎勵,可惜,滿眼的不甘中,生氣在快速的消失。


    那三爺和另外一個見那人倒了下去,才反應過來


    “特麽的,老子殺了你,拿命來”


    卻是另外一漢子暴怒而起


    “噗”


    又是一人倒了下去,卻不是少年,而是剛開口的那大漢


    “撲通”


    劉三爺此時也是明白了,一下子就向少年跪了下去。


    “大……大俠饒命,請您大人有……有大量,饒了我的狗……狗命”


    如果說第一個人死是大意,那第二個還不明白就顯得愚蠢了,劉三爺見此也顧不得其他,畢竟命重要,哪還有剛才那盛氣淩人的樣子


    “她在哪裏”


    少年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卻是稍縱即逝。


    確認過眼神,那是比寒冰還讓人生寒的眼神,雪上跪著的劉三爺不停的顫抖,大如豆粒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迴大……大俠,在……在山上”


    三爺顫抖著,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可是這條路”


    少年指著左邊一個路口問道


    “正……正是”


    “噗”


    沒給劉三爺反應的機會,少年直接了結了劉三爺,出招快、狠、準,毫不拖泥帶水,


    劉三爺到死都還在盤算如何脫身,可惜主意還沒想出來,閻王已然招魂至,到死,他都沒想過死亡來的如此之快,不甘,甚至連少年如何出手都沒發現。


    可惜晚了,劉三爺的身體依舊保持著跪著的姿勢,但頭卻再也抬不起來,馬道上,鮮血將白雪染成了一片殷紅。


    少年轉身往上山的路口走去,仿佛什麽都沒發生和出現一般。


    馬道上又恢複以往的寧靜,雪又開始緩緩飄落。


    ps:心中一直有個武俠夢,為了實現這個武俠夢終於提筆描繪心之所想, 初次寫關於古典武俠的小說,《一劍東方》是寒天武俠處女作,寒天也很努力的去勾勒一個全新的江湖,怎奈文筆有限,請閱者大大們溫柔點評,不勝感激,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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