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山天機閣


    “來了?”夜離聽著腳步聲就知道是刀飛飛,早該想到雲扶蘇那廝靠不住。


    刀飛飛雙腿好像灌了鉛一般不聽使喚,好不容易走到夜離榻前。


    刀飛飛將兩壇南陵醉還有幾個小菜擺在了桌子上,隨手扶夜離起來。


    “慕辰還真是好狠的心,除夕哪有不一家團圓的。”刀飛飛暼了夜離一眼,像極了一個牢騷滿腹的小媳婦。


    夜離忙著將刀飛飛一把帶到懷中。想要用力地將人抱緊,卻發現再沒有力氣了。


    傻飛兒明明都明白,窮其兩生兩世,朕就隻要你好好活著!


    刀飛飛忙著起身,倒了兩杯酒,給夜離扯了一個八寶燒鵝的鵝腿。


    “還是飛兒最疼為夫了。”


    “慕辰不是最喜歡這八寶燒鵝了,怎麽不吃呢?”刀飛飛告訴自己要笑,絕對不可以哭,老人們常說過年哭一年都不吉利。


    可是刀飛飛卻再止不住,淚水已然決堤,不住地落下。


    “飛兒哭得樣子真醜。”夜離原本強壓著的血氣忽然噴湧而出。


    刀飛飛取出手中的帕子為夜離擦拭著。


    “醜也是慕辰自己選的,慕辰可是後悔了?”刀飛飛雙手托著夜離那張慘白慘白的臉。


    “是啊,為夫是後悔了,相見恨晚幸未晚,若是為夫能夠早些記起與飛兒之事……”或許護國將軍府就不會亡,或許飛飛就不會飽受那情人蠱的折磨,或許哪裏有那麽多或許呢。


    刀飛飛早就猜到了夜離那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刀飛飛將夜離小心放在榻上,而後看著那濺著鮮血的鵝腿。


    刀飛飛一口將那鵝腿咬下了大半,又將自己與夜離的那兩杯南陵醉都灌下了肚。


    酒足飯飽,同心匕首毅然決然地貫穿胸口。


    刀飛飛躺在夜離身邊,雙手相牽,十指相扣。


    對不起慕辰,飛兒這次要抗旨了!


    21世紀b市市醫院


    “愛飛,愛飛快醒醒。”畢夏眼看著刀飛飛這一昏迷便是五年的光景,若是他再不醒來,就趕不上南陵帝出土文物的拍賣了。


    刀飛飛雙眼剛想睜開,好刺眼的光,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擋。


    畢夏眼看著刀飛飛終於醒來,便雙手在刀飛飛眼前不住地晃動。


    刀飛飛猛地起身,這裏不是醫院又是哪裏,難不成自己沒死,又穿越迴來了。


    “慕辰,慕辰他在哪?”刀飛飛一把拔掉了點滴管起身就要往門口衝,恰好被查房的醫生撞見。


    “天機道人?”刀飛飛這一叫不等醫生反應,畢夏已經上前,一把挽住了醫生的胳膊。


    “忘了和愛飛介紹了,這是我的男朋友莫祁!”


    刀飛飛聽著畢夏在耳旁絮絮叨叨了好一會才說到正題。


    “你說什麽?南陵帝出土文物?是誰發現的帝陵。”刀飛飛心中太多謎團等待著打開。


    畢夏一愣。


    “不就是愛飛你麽?”


    刀飛飛不信,不信這一切當真如畢夏所說真是自己發現了南陵帝陵,而後便寒疾發作被送往醫院,那南陵帝陵的出土文物自然歸國家所有,進行拍賣。


    直到在電視上看到這次出土文物拍賣會的地點。


    中原玉品閣


    這次拍賣會引起了社會的廣大關注,刀飛飛與畢夏雖然一早就趕了過來,還是沒能搶到靠前的位置。


    刀飛飛眼看著被拍出的這些文物中不過都是自己先前用過見過的哪裏有什麽稀奇,直到最後一把遍體通銀的匕首拍出。


    刀飛飛眼眶通紅,瞪大雙眼看著那把同心匕首。


    “愛飛你怎麽了?”畢夏眼看著刀飛飛哭著離場,正準備追上去。


    “小姐,這裏是員工通道,您不能進去。”


    刀飛飛眼看著一抹白衣自自己眼前擦過,就是化成灰刀飛飛都認得出。


    “讓開!”刀飛飛這一腳可是練過,可憐了這小保安險些被一腳踩死。


    刀飛飛一直乘坐電梯到頂層,眼看著白衣男子站在窗邊負手而立。


    刀飛飛慢慢地靠近,生怕這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空歡喜一場。


    “慕辰?”


    白衣男子忽然迴頭,那張俊美的臉忽然眉頭皺緊。


    “慕辰,我錯了!”刀飛飛就知道夜離受不住這個,忙著纏了上去。


    “飛兒說說,你是錯哪了?”夜離隻將人死死地抱在懷裏。


    “我來晚了!”刀飛飛話沒說完便被夜離一把抱起丟在沙發上,狠狠地一頓懲罰。


    “咳咳,你們二人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這還大白天呢。”畢夏與莫祁站在一旁,就看著沙發上二人那不雅的姿勢。


    刀飛飛一把推開夜離,又暼了眼畢夏與莫祁。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就瞞著我一人。”


    畢夏看事不好一把拉起莫祁便向外跑。


    “哇哇……”畢夏剛剛從中原玉品閣跑出來便一陣狂吐。


    莫祁被嚇壞了,忙著將人扶起。


    “慕白這是怎麽了?天熱中暑了麽?”


    “慕辰說,我該怎麽懲罰你才好?”刀飛飛手指不住地在夜離的發絲上打著圈。


    “要麽罰為夫三日侍寢一次?”夜離一把將刀飛飛雙手老實地按在床上。


    刀飛飛湊到夜離耳邊,銷魂撩人地吐出了兩個字。


    “天天!”


    三個月後


    刀飛飛與畢夏坐在沙發上狂吐個不止,兩個男人在廚房忙個不停,手足無措。


    “愛飛,廣場那新開了一家青椒炒飯,據說很火爆,要不要去試試?”姐妹二人說走就走,一拍即合。


    夜離與莫祁忙著跟了上去。


    “對不起,老板有事今日不營業。”服務員愛搭不理地將刀飛飛等人攔在門外。


    刀飛飛就暴脾氣了,老娘我大著肚子跑這麽遠就來吃個破炒飯,是不是給你們臉呢。


    “你們老板呢?給我叫出來。”刀飛飛雙手叉著腰還真是潑婦勁十足。


    “老板跑了!”服務員也是無奈,老板這個月已經跑了不下十迴了。


    “那你們老板娘呢?”刀飛飛今日明擺著不將這青椒炒飯吃到嘴是不肯罷休。


    “老板娘她去抓老板了!”服務員這說話的功夫,眼看著老板老板娘這不是迴來了。


    “疼,疼,別揪耳朵。”


    刀飛飛猛地迴頭,就看到那被拎著耳朵的不正是青椒。


    “靈兒!”刀飛飛這一喊,老板娘這才舍得將手撒開。


    “你是誰,是你叫我?”


    靈兒一腳將青椒卷上台階。


    “客人都來了,還不趕緊給老娘炒飯去!”


    廚房中


    青椒不情願地將配菜準備好,正準備開火就看到某人雙手環胸地倚在門前。


    “朕竟然不知道青椒何時有如此手藝!”夜離強忍著笑看著腰上圍著圍裙的青椒。


    “就連皇上也打趣奴才。”青椒心裏這個苦啊,誰願意做這勞什子的火夫。


    奈何除夕夜夜離與刀飛飛在莫祁山上殉情之後,青椒將二人合葬之後就一直在山上守著。


    一連守了七七四十九日,青椒終於扛不住,打個盹的功夫一覺醒來便在天橋下。


    眼前那兇神惡煞的女子不是靈兒是誰,手裏還牽著兩個孩子。


    “不就是飯店賠了麽?我們東山再起就好了,有什麽想不開的,青椒不是還有我們娘仨。”


    就這樣青椒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老婆孩子熱炕頭,被抓了迴來。


    靈兒拿出手裏的彩禮開了這麽一個小店,當初就是因為一盤青椒炒飯與青椒定情,所以三五十平米的小店就隻賣青椒炒飯。


    青椒幾次嚐試逃跑奈何都被靈兒抓了迴來,青椒都懷疑靈兒是不是在他身上安了攝像頭。


    “皇上還笑,剛剛穿越過來就白撿倆便宜兒子,你是不知道,這裏給兒子娶媳婦還要什麽彩禮,別說是青椒炒飯,就是把我炒了也賺不出那麽多錢。”青椒這才抱怨兩句,靈兒看著炒飯半會還沒有上來便來廚房查看。


    靈兒一把揪起青椒的耳朵。


    “你個瓜慫,才倆兒子就嚷嚷著養不起,養不起,肚子裏這個看老娘自己養。”


    青椒一不小心險些熱油濺在眼睛上。


    “你說什麽,我們有孩子了?”


    靈兒將青椒推到一旁,把炒鍋搶了過來,鍋裏煎著雞蛋。


    “損sai,別小瞧了這簡單的青椒炒飯,想要炒得好吃卻不容易,隻要我們夫婦齊心,子又生孫,孫又生子,祖祖輩輩定能將這青椒炒飯發揚光大,火遍全世界!”


    說話的功夫,一盤盤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青椒炒飯已經裝盤。


    “青椒,上炒飯!”


    番外小劇場娃娃親


    六個月後產房


    “飛兒不怕,我在呢!”


    刀飛飛狠狠地咬了夜離一口。


    “慕辰,那些文物真的都捐獻了?”那我們如今不是徹頭徹尾的窮光蛋了。


    夜離伏在刀飛飛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聖山的寶藏是假的!”


    “皇上,奴才鬥膽,結個娃娃親可好?”


    夜離看了眼青椒懷裏抱著的那個粉糯的女嬰,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招,竟然便宜了青椒這個家夥。


    虧得朕費盡心機將那聖山的寶藏提前搬空,如今竟然都成了兒子娶妻的彩禮。


    “誰是刀飛飛家屬?”


    “在呢!”


    “恭喜,兒女雙全,母子三人平安!”


    青椒還來不及得意,便被夜離一把將寶藏的鑰匙搶了過來。


    “皇,皇上,要麽寶藏咱們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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