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夜離不想將真相全盤托出,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些事由於刀飛飛提前進入了傳送陣,所以與先前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夜離不得不步步為營,等到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自然會與上官臨風說個清楚。


    上官臨風見夜離麵露難色,自是有難言之隱,也不好再追問。等到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兄弟之間隻談交情,不做猜忌。


    上官臨風又是品了幾口茶水,還是覺得刀飛飛這次離宮自然沒有那麽簡單,依著夜離的性子,若是上官臨風這會將刀飛飛在玄機門之事說出,這小子不一劍挑了玄機門才是,隻得自己先將刀飛飛的意圖搞清楚,再做定論。


    盡管上官臨風故作掩飾,夜離怎會看不出上官臨風的異常。


    “世子有何吩咐?”青椒忙著上前。


    夜離倒不是懷疑上官臨風對自己有什麽彎彎繞繞的心思,隻怕是玉家那裏最近怕是要有什麽大動作,到時候依著上官臨風與玉玲瓏的關係定會被牽扯其中。


    “暗中盯著!”


    商國


    “公子,我們要不要……”眼看著如今百裏冥淵與巴紮西已死,那個商王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黑袍心裏想著,眼下正是奪得這諸侯聯盟盟主的最好時機。


    玉淩塵隨手將玉簫放在桌子上。


    “黑袍不可妄言!”有些事情,不能隻看表象,雖然如今諸侯會盟看似同仇敵愾,哪個不是各懷鬼胎,那個盟主之位,不過是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而已。


    從百裏冥淵到巴紮西,哪個覬覦這盟主之位的有好下場了,況且難不成真打算指望這群烏合之眾能將那四本奇經湊齊,簡直是笑話。


    黑袍立即意識到是自己莽撞了,做奴才的最大的忌諱就是擅自替主子做主。


    玉淩塵倒是沒有責怪黑袍的意思,心中一直在想的都是另一件事。


    自從玉淩塵離開長公主府後,雲凱蒂便對外宣稱自己是病了,之後便真的有十幾個太醫住進了長公主府。


    外麵相傳這些太醫要麽是死了,要麽是被雲凱蒂收做麵首,反正是隻看到人進去,再沒看到過人出來。


    這其中必有蹊蹺。而且每年的春日宴都是在長公主府舉辦的,今年不僅沒在長公主府,就連雲凱蒂更是出席都沒有。


    “長公主府那裏……”玉淩塵欲言又止,不是自己心心念念一心想要逃脫麽,如今怎好又這般藕斷絲連地放不下。


    黑袍跟著玉淩塵久了,多少也能猜出玉淩塵的一些心思。


    黑袍多次派人打探婉兒姑娘的消息,畢竟婉兒姑娘已經許配給公子,並且伺候公子數日,也算是他黑袍的半個主子。


    奈何長公主府固若金湯,黑袍一連盯了大半年都沒有找準機會。


    隻是有一點,黑袍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玉淩塵。


    長公主府的暗殺令已下,無論長公主何人,何地,遇到玉淩塵,殺之!


    黑袍左右考慮了半會,還是沒忍心告之。待日後尋得機會將婉兒姑娘自那個女魔頭手中救出來,公子與長公主府就再無幹係了。


    可惜黑袍哪裏知道,玉淩塵放不下的正是他口中那十惡不赦的女魔頭。


    就知道如今眾諸侯國群龍無首,且這次苗宗一行,死傷慘重,商王不會沒有動作。


    果然三日之後,玉淩塵一直等待著的時機終於到了。


    人心之貪婪總是超出想象,即便是那寶藏的影子還沒有人見過,也有很多人前赴後繼,抱著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擠破頭地向前衝。


    就連商王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次諸侯國會盟竟然能將名動江湖的曉月閣閣主與向來避世的清月派少主伊無塵請來。


    這兩位人物,別說是商王請不來,就是眾諸侯國中能有幸目睹真容的,都是三生有幸。


    清月派,清風朗月,眼看著那英氣逼人的白衣少年自然就是清月派少主伊無塵。


    伊無塵少年成名,提起這個名字在江湖中隻如神一般的存在,手中的清月劍乃是清月派曆代掌門的信物。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績,著實羨煞旁人。


    眾人這視線仿佛粘在了伊無塵身上,直到那一身墨色錦緞戴著金色麵具,麵具剛好卡在鼻梁上,隻看著那眼神,那嘴唇自是俊美無雙,手中搖著一把折扇,好不招搖。


    “這位必定是曉月閣閣主了,本王久聞大名,有失遠迎,還請閣主恕罪恕罪!”商王忙著從座位上起身相迎。


    那清月派少主,最多是武功高強了些,商王隻要與之麵上交好,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這曉月閣閣主可不一樣,當今這天下,有什麽事情,什麽消息是可以瞞得過它曉月閣的,商王平時就是有意拉攏還愁找不到機會呢。


    如今這曉月閣閣主主動送上門來,哪裏能不主動示好。


    搞定這曉月閣閣主,還愁得不到那四本奇經的下落。


    虧得商王倒是一番好算計,可惜這曉月閣閣主好像並不買他這個賬。


    眼看著這曉月閣閣主搖著扇子在那清月派少主身前反複轉了好幾圈,隨後扇子猛地收起。伏在那清月派少主耳側低語了不知道什麽,反正眼看著伊無塵的臉色並不太好。


    同樣是一襲白衣,一塵不染,若說是沒有什麽幹係,純屬巧合,本閣主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商王麵子上難免有些掛不住,正想著安排曉月閣閣主入座,眼看著這曉月閣閣主倒還真是不客氣,一屁股便坐在了商王的身前。


    你不是想看麽,本閣主就讓你看個夠。


    如今人都到齊了,自然話不多說,盡快進入正題才是。


    “今日本王召諸位前來,自然是為了那四本奇經之事,那百裏冥淵已死,可惜他身上的那兩本毒經與玄經也不翼而飛,都是本王無能。”商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好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這事怎麽能怪商王,當初我等也沒有看出那百裏冥淵飛真實身份,早知道他是那玄機門門主,我們就應該……”不等這人將話說完,已被不知哪裏來的棗核恰好打中了啞穴。


    “一群瘋狗亂吠,眼看著父親他在的時候,不見爾等有何本事,如今父親他屍骨未寒,爾等倒是在背地裏議論起他的是非來,什麽諸侯聯盟,什麽狗屁的江湖正道,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百裏寒看似談笑間,那笑意卻又幾分瘮人。


    “呦,我還當是誰呢,話說得是如此大義凜然,隻是那百裏冥淵怕是到死都還想不到會死在自己的好兒子手中呢吧,哈哈哈!”


    百裏寒可沒有什麽好脾氣,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不用百裏寒明示,薩圖已經出手,可惜剛剛那人還真是到死都不知道,不過是區區一句泄憤的話,竟然被人抹了脖子。


    “薩圖還真是暴虐!”不過本門主喜歡。


    百裏寒隨即坐在曉月閣閣主對麵,眼看著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在這也能遇到離世子。


    百裏寒舉起一杯酒對著夜離的方向做一個碰杯的動作。


    可惜夜離自認為與他百裏寒可沒有這般好的交情。直到看著百裏寒腰間係著的,不正是那同心玉。


    飛兒怎麽會在他的手上?夜離斷不會看錯,就是百裏寒想要找人去仿造,也不會騙過夜離的眼。


    百裏寒眼看著本門主這才剛剛來,離世子這就坐不住了,還真是有些無趣。


    好戲這可才剛剛開始。


    “百裏門主這是何意啊?”來參加諸侯會盟,商王自是歡迎,可是若是來尋釁滋事,莫怪飛葉劍無情。


    商王隨手捏了下自己腰間的佩劍,難不成如此便可以威脅得了百裏寒。


    百裏寒不以為然地掃視下四周。


    “怎麽,這諸侯會盟什麽縮頭烏龜的清月派都能參加,我玄機門便參加不得?”這話也就他百裏寒敢說,這清月派在江湖上當初也算是名動一時,若不是後來伊掌門選擇了隱退,怕是如今天下就指不定是怎樣一般風雲變幻了。


    “大膽狂徒,竟敢口出狂言……”黑袍正想著抽劍,卻被伊無塵一把止住。


    別忘了我等此行是為了什麽,莫不可因一時口舌之爭而誤了大事。


    眾諸侯國成員眼看著這清月派少主被人指著鼻子罵烏龜王八蛋都不敢出手,這玄機門新任閣主隻怕是當真了不得,就連清月派都要懼他三分,更不敢輕易得罪。


    原本以為這百裏冥淵與巴紮西都死了,諸侯會盟終於安生了,不曾想這百裏寒眼看著比起二人,其暴戾性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個不得不提心吊膽,小心翼翼。


    “正所謂來者皆是客,百裏門主願意賞光,本王自是歡迎之至。”


    若是其他本事,商王或許拿不出手,這見風使舵,見人下菜碟的本事商王還真是一絕。


    “眼下這四大奇經之事不能再耽擱下去,若是一不小心被雲扶蘇那狗皇帝搶先一步找齊這四大奇經,日後我們各諸侯國,哪裏還有好日子過!”


    開弓沒有迴頭箭,不管眾諸侯國願意不願意竟然上了這條賊船,不到殺到最後一兵一卒,誰也別想著提前靠岸。


    “哦?不知商王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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