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苗輕輕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這匕首還是當初莫祁用精血淬煉而成的第一把匕首便送給了苗輕輕作為定情信物,不曾想今日,竟成了苗輕輕的催命符。


    “不要!”巫南天眼看著苗輕輕向後栽去,正想著伸手,卻被莫祁搶先了一步。


    “師兄!”臨死之前還能再見師兄一眼,真好。


    苗輕輕眼前仿佛還是昔日師兄妹三人剛剛拜師時的情景,隻是那麽驚鴻一瞥,自己便對大師兄情根深種。


    如果沒有百裏冥淵那個畜牲,或許苗輕輕與莫祁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好不快活。


    苗輕輕隻將雙手死死地托著莫祁的臉頰。


    “其實輕輕早就不怪師兄了!”苗輕輕話還沒說完,便被莫祁一把將那滑落的雙手攥在手裏。


    “不,師妹應怪我,都怪師兄沒有早些將師兄我就在師妹毒發的那一日,親自下山滅了他玄機門上下五百零八口,若是師兄早些說,或許師妹就可以少一些恨,這些年就不會活得如此辛苦。”莫祁眼看著苗輕輕的身子漸漸冰冷。


    “師兄可否再喚我一聲,輕輕?”原來自己在師兄心中,一直都隻是他的師妹。


    “輕輕!”可惜,莫祁這一聲輕輕叫得太遲了,苗輕輕再沒能聽到。


    蠱宗弟子發現了苗輕輕不在,這才打開宗門,就看到苗輕輕滿身是血地倒在莫祁的懷裏。


    “宗主!”眾弟子慌忙跪下。


    “天機道人節哀順變。”商王又不是個傻的,眼看著人家這才剛死,這會來討那蠱經隻怕是不不太厚道。


    可惜他商王倒是講道義,有些人可素來不會在意這些。


    不等苗宗首徒上前處理苗輕輕的屍首,已經有人搶先了一步。


    “我看今日誰敢動她!”巫南天赤紅著雙眼,一頭亂發在狂風中隨意地飛舞著,死死地瞪著不知死活的巴紮西。


    “有本事,拿道經來換。”巴紮西隨手自衣襟處取出一瓶化屍水,一口咬開蓋子。


    “你個無恥小人!”若是憑真刀真槍地幹,他巴紮西一百個也不夠巫南天殺的,可惜現在苗輕輕在他手上,且眼看著那裝著化屍水的瓶子漸漸傾斜。


    “我苗宗上下跟你拚了!”苗宗的弟子怎能親眼看著宗主死後還被人侮辱。


    巫南天隨手一個動作示意苗宗弟子切勿輕舉妄動,巴紮西這個畜牲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巫南天猛地迴頭,一步步逼近莫祁。


    “師弟這是要對師兄出手了麽?”莫祁一把將慕白藏到身後,示意夜離小心照顧好師妹,巫南天對苗輕輕的執念就是傻子都可以看得出來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主動為苗輕輕解毒。


    “師兄,南天隻能對不起了!”巫南天話音未落一掌已經劈了過去。


    同門相殘,還真是賺足了戲碼,巴紮西在一旁看得不亦樂乎。


    “王爺,我們要不要?”先將這蠱經拿到手。


    巴紮西滿是不屑地暼了眼身側之人,跟了本王這麽久怎麽也不知道長進,眼看著那蠱經若是在這妖婦身上,剛剛自戕之前就應該將那蠱經交到她的情郎手上。


    “還是王爺高明!”


    莫祁一退再退,奈何巫南天咄咄相逼,莫祁值得出手。


    就在莫祁與巫南天打得兩敗俱傷之時,巴紮西飛身而起,接下來就該輪到本王出場了。


    “飛飛!”夜離想要阻止,奈何還是慢了一步。


    刀飛飛猛地出手,將苗輕輕的屍體搶了迴來。


    “噗嗤!”不好,巴紮西那個狗賊竟然在屍體上下了毒。


    夜離忙著封住了刀飛飛身上的要穴,為刀飛飛療傷。


    刀飛飛一扯住夜離的手,麵色青紫卻還是勾唇一笑。


    “慕辰,我沒事!別忘了本郡主可是在藥罐中泡大的!”刀飛飛自稱是本郡主卻不是本宮,可惜夜離卻沒有功夫反應,忙著為刀飛飛驅毒。


    莫祁很快就領會了巫南天的用意,眼看著巫南天就是再怎麽失去理智也不會當真對莫祁下如此狠手。


    巫南天與莫祁出手不過是一個障眼法,就是等著兩敗俱傷之時,那些按捺不住的人定會出手。


    這巴紮西還真是沒讓巫南天失望。


    “本王最是愛才,若是兩位高人肯將手中的經書交給本王也就罷了,要不然就別怪本王……”


    “哪裏來的臭蒼蠅,還真是聒噪!”巫南天早已不耐煩,要戰便戰,放那些沒味的狗屁幹嘛。


    巫南天示意莫祁一邊休息去,巴紮西這個狗賊先是已輕輕地屍首相逼,而後又在屍體上下毒使得刀飛飛中毒,還有他對夢兒犯下的種種惡行……


    新帳老帳一塊算,今日我巫南天定要取他狗命。


    夜離強行運功想要將刀飛飛身上的毒逼出來,奈何半會沒有半點效用。


    莫祁一把將夜離推開,再這樣耗下去,刀飛飛的毒能不能解不知道,夜離定會沒了命的。


    莫祁觀刀飛飛之麵相,加上隨手搭了一下脈象,這巴紮西還真是狠毒。


    這噬心散,虧他還能想得出。


    “師傅說這毒竟是噬心?”夜離猛地起身,眼神之中滿是狠戾。


    若是旁的毒也就罷了,隻是當初若不是這噬心,飛飛就不會重傷,或許刀家大哥也就不會死。


    “你幹什麽去?”自己徒兒的性子莫祁最是知曉,眼看著夜離穿越人群,終於一把扼住了雲夢蘿的喉嚨。


    “把解藥拿出來!”夜離手上的力氣不住地加大。


    “本宮聽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麽!”雲夢蘿雙手死死地摳著夜離的手。


    夜離看來手上的力氣還不夠大啊,猛地一個用力隱隱聽聞頸骨碎裂的聲音。


    “王爺救我!”雲夢蘿隻能向巴紮西唿救。


    可惜巴紮西已經自顧不暇,哪裏顧得上她,更何況救她,她以為她是誰?


    雲夢蘿還不想死也不能死。正想著將蠱經就在自己身上之事公布於眾,這樣夜離再想著為難自己隻怕是不能。


    “放開她!”雲扶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雅她還活著,她竟然沒死,真好。


    “南陵王世子莫不是沒有聽清朕的話,朕要你放了安雅!”雲扶蘇眼裏隻有雲夢蘿,卻沒有看到正在莫祁身前,奄奄一息眼看著毒發的刀飛飛。


    “本世子再說一遍,將解藥給我!”夜離管他什麽皇命難違,在本世子這裏,沒有什麽事比飛兒的性命更加重要。


    “什麽解藥?”雲扶蘇這才上前,恰好看到一旁麵色青紫的刀飛飛。


    雲扶蘇死死地攥著拳頭,本想著上前查探刀飛飛的情況,卻還是止住了腳步。


    飛飛竟然這般喜歡將自己弄得半死不活,朕怎好不成全她。


    “這毒又不是安雅所下,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南陵王世子不妨去西陵王那裏討要解藥,朕看著更為妥當!”雲扶蘇猛地出手,一把將夜離的手打落,而後將雲夢蘿一把攬在懷裏。


    “安雅你沒事吧?”雲扶蘇眼看著夜離又是一掌劈了過來,一把將雲夢蘿交給身側之人,二人瞬間纏做一團。


    “飛兒她是你的皇後,皇上不應該先關心她的死活麽?”夜離死死地困住雲扶蘇的雙手,若是眼神能夠殺人,雲扶蘇早已經死了上萬次。


    雲扶蘇猛地掙脫。


    “既然南陵王世子知曉飛飛她是朕的皇後,朕的皇後是死是活,與你何幹?”話不投機,打就完了。


    若是換作尋常,不出幾十招定會打得雲扶蘇滿地找牙,可惜刀飛飛如今身中噬心,夜離遭到反噬,還沒交手幾招,夜離已是勉強支撐。


    還真是天助我也,誰說什麽帝星屬南,朕就偏偏不信這個邪,管他南陵王世子是龍是蟲,朕今日就要一並收了他。


    “噗嗤!”無羈劍死死地杵在地上,夜離死死地攥著劍柄。


    “南陵王世子禦前無狀,對安雅不敬,來人給朕將這亂臣賊子拿下!”雲扶蘇一聲令下,禦林軍已將夜離圍個水泄不通。


    “我看誰敢!”


    雲扶蘇還當說話的是誰,原來是一個黃毛丫頭,毛都沒長齊呢,也敢在朕麵前裝腔作勢。


    “師兄,你沒事吧?”慕白不知哪裏來的膽子猛地上前,反正就是看不得師兄他被人欺負。


    師兄他說去上任,還以為師傅給師兄討得什麽好差事,原本慕白還想著去投奔師兄呢,不曾想師兄效忠的竟是如此昏君。


    看姑奶奶我今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為師兄報仇。


    “慕白別鬧!”就憑慕白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逮個山雞都費勁,更何況對麵之人可是雲扶蘇,還沒等慕白上前就已經被禦林軍製住。


    “師兄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慕白撅著嘴一臉的委屈。


    罷了,竟然師兄她看不上本姑娘,本姑娘還不管他那破事了呢,就等著他與那個女扮男裝的死丫頭殉情好了。


    慕白說完便後悔了,自己不過隨口一說,可不要好的不靈壞的靈才是。


    “還不趕緊給我滾迴來!”莫祁從未對慕白如此嚴厲過,平時任她在莫祁山怎麽胡鬧也就罷了,剛剛若不是慕辰護著她,有一百個腦袋隻怕是也早就丟了。


    “想動老夫的愛徒,可有問過老夫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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