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亂臣賊子也配與本宮如此說話!”雲夢蘿的眼神之中忽然多了一分威嚴與冷漠。


    巴紮西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若是撒撒嬌,小打小鬧隻當是夫妻情趣也就罷了,竟然公主這般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怪不得本王了。


    本王想吃的女人就沒有吃不到嘴的。


    巴紮西猛地上前一撲,若是先前,雲夢蘿自然可以躲開,如今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撿迴一條命來,渾身上下哪有半點力氣。


    “啊,你幹什麽?”巴紮西猛地起身,眼看著被發簪劃破的脖子,若是她雲夢蘿再用力些,隻怕是巴紮西早已經血濺當場。


    “滾!”


    巴紮西自然知道,雲夢蘿這是給他留了餘地,反正來日方長,本王就不信了。她雲夢蘿除了指望本王又能怎樣。


    直到巴紮西出門將門合上,雲夢蘿忽然脫了力一般,癱軟在床上,剛剛自己哪裏是刻意留手,那發簪自己分明已經刺出了全力,如今別說是殺人,就連殺個雞都費勁。


    殿下他終是娶了刀飛飛那個賤人,難道自始至終在殿下心裏,就沒有過夢兒半點位置麽?


    師傅他又去了哪裏?難不成就連師傅他也不要本宮了,還是師傅他這迴對本宮徹底失望了。


    雲夢蘿隱約隻記得,那日在將軍府門外被雲扶蘇一劍穿腹,本以為命該至此,能死在雲扶蘇懷裏,雲夢蘿也算是死得其所。


    不曾想就在將軍府爆炸之時,雲夢蘿眼前閃過一抹身影。


    “為師來遲了!”


    雲夢蘿雙眼再沒有半點力氣睜開,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隻知道被人緊緊地攬在懷裏。


    “夢兒可有後悔過?”


    雲夢蘿不知是夢是醒,還是自言自語一般隻記得那句。


    “夢兒無悔!”醒來以後雲夢蘿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已經王宮,而此刻的西陵王已經是哈爾查幹部落的首領巴紮西。


    大陵


    若說聖陵帝還真是一番好算計。就好像算準了哈爾查幹會反一樣,原本正愁著無人抗敵,這可倒好,竟然皇上已經下旨,要刀飛飛世襲護國大將軍位,如此可不能讓她白撿了這世襲的好事。


    有些人就是偏偏看不得旁人好。聖陵帝雖然病下了,可是後宮那些妃嬪們還真是不得消停呢。


    養心殿


    “大膽奴才,我們殷妃隻是想來看看皇上,就是殿下在,也攔不住殷妃為皇上侍疾!”一個宮女尚且這般伶牙俐齒,這殷妃誰不知道是聖陵帝最得寵的妃子,任誰敢隨意得罪。


    就在守衛失神之際,殷妃已經闖了進去。


    “走開!”


    殿下隻是說莫要讓朝中重臣踏進養心殿半步,這後妃應該可以吧!


    “皇上,臣妾來看您了!”殷妃一把便撲到榻前,跪在地上就好像皇上已經駕崩了一般,在那裏哭嚎著。


    “愛妃這是有多盼著朕死!”聖陵帝好不容易清淨一會,難得最近雲扶蘇忙著哈爾查幹之事,顧不上往養心殿裏跑。


    殷妃著實是嚇了一跳,猛地跪直身子。


    “皇上恕罪,臣妾隻是擔心皇上!”殷妃眼看著皇上這說話嘴皮子這般利索,哪裏像是一個中風癡傻之人,看來這傳聞還真是不能當真。


    幸好本宮今日這是來了趟養心殿,要不然還真是逮不到如此好的獲得聖心的機會。


    “殷妃果然最得朕心!”聖陵帝隨手一個帶力,殷妃已經被一把扯到了榻上。


    不過片刻的功夫,守衛已是麵紅耳赤,皇上還真是龍馬精神,已經病入膏肓,還能這般……


    若隻是這偶然一次,侍衛們也隻當是再尋常不過的小事,隻是一連大半個月過去,每次殷妃進到養心殿都是兩三個時辰的盛寵,這知道的是皇上也是個男人也需要疏解,不知道的若是殷妃她心懷不軌,想趁機拖垮皇上的身子,到時候做奴才的可是擔待不起。


    東宮


    “你說什麽?”雲扶蘇猛地一拍桌子,一個個都是死的麽,這一晃大半個月都過去了,才想著通報。


    雲扶蘇也顧不上別的,徑直向養心殿奔去。


    恰好撞見殷妃衣衫不整地自養心殿出來。


    “殿下!”殷妃忙著見禮。


    雲扶蘇隻當是沒看見一般,繞過殷妃一腳踹開了養心殿的門。


    “哼……”榻上,聖陵帝全身別扯得衣不蔽體,榻上淩亂不堪,那刺鼻的味道不用聞都知道是什麽。


    聖陵帝一直嘴裏哼哼著,雙眼無神,渾身癱軟無力,好一副精盡人亡的神情。


    “愛妃,愛妃別再折騰朕了!”聖陵帝嘴裏吐著白沫。


    雲扶蘇猛地上前,死死地瞪著聖陵帝,一把將被子拉起來蓋好。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父皇就別再裝了!”雲扶蘇原本還想著隻要聖陵帝一直安生下去,不妨讓他再多活幾年也無所謂。


    隻是這些日子眼看著聖陵帝看著病在榻上,這大事小事的一樁樁還真沒少暗箱操作。


    雲扶蘇就是個傻的,也該想到,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若是聖陵帝真得了失心瘋,做出的這些事,可真是半點也不糊塗。


    “蘇兒何出此言?”聖陵帝忽然多了幾分神采,竟然都被看穿了,便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雲扶蘇一個眼神示意其他人退下。看來父皇這是要向孤攤牌了。


    隻是父皇莫不是以為,如今這天下還是先前一般皆在父皇的掌控之中,若是孤願意,隨手可以即了這皇帝位,到時候父皇這個太上皇,是生是死又有誰真的在意。


    “哦?看來蘇兒已經勝券在握!”聖陵帝的眼神威脅之中帶著幾許玩味。


    別忘了蘇兒是誰生的,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就憑你那點小心思,莫不是正當朕看不出。


    雲扶蘇不知為何,竟有幾分心虛,父皇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眼看著如今朝中老臣都站在孤這裏,孤又有什麽可怕的。


    “蘇兒還是太操之過急了些!”聖陵帝隻留下這一句話,再沒有看雲扶蘇一眼,也沒有再多說一句。


    雲扶蘇心裏一直惴惴不安,直到商國那裏傳來消息。


    雲扶蘇不過緩了幾日顧不上對後宮的監視,竟不知那殷妃何時竟已逃迴了商國。


    這殷妃乃商國唯一的公主,商王的掌上明珠,恰巧商王的兒子們要麽不爭氣,要麽早早就夭折了,如今自己的寶貝女兒迴國,自然是欣喜之至。


    即便是遠在商國,商王對大陵的形勢也一直關注著,眼看著聖陵帝久病在榻,誰知道哪一日就翹了辮子,若是有子嗣的妃嬪倒也還好,偏偏自己這倒黴女兒,入宮三年也沒能為皇上生出個一兒半女來,依照大陵祖製,那是要殉葬的。


    “離兒說什麽?”商王猛地瞪大眼睛,死死地抓著殷妃的手。


    “兒臣已經有了身孕!”殷離麵帶羞澀地微微低頭。


    商王簡直是喜出望外,離兒腹中的孩子或許就是上天給我大商帶來的希望與轉機。


    誰說這大陵的儲君就隻有他雲扶蘇一個?


    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殷妃有孕的消息便傳迴了大陵,而且是上到文武百官,下到街頭巷尾尋常百姓家,無人不知無人不知。


    東宮


    “來人,整頓兵馬,即日發兵大商!”雲扶蘇恨得咬牙切齒,不曾想父皇心裏竟是打得這個主意。


    莫不是以為就憑肚子裏一個還未成型的嬰孩,就想威脅孤。


    “殿下萬萬不可啊!”無憂忙著上前勸阻,殿下如今不過是一時急昏了頭,才會做出如此決定。


    眼看著如今西陵那裏形勢嚴峻,那巴紮西恨不得殿下這裏出什麽亂子好趁機而入,羅萊柳知白看著與太子妃交好,隻是國家利益在前,區區兒女私情又算得上什麽,誰不想著趁機分一杯羹。


    還有殿下莫不是忘了還有南陵,那南陵王世子,帝星屬南的預言,如今我大陵哪裏還有精力去攻打大商。


    真是內憂尚未平息,外患又接踵而至。這麽多的事都壓在殿下一個人的肩上,任他是一個鐵人也有扛不住的時候。


    雲扶蘇哪裏不明白無憂的顧慮,自己也是一時情急這才險些發了瘋。


    “還好有先生在!”雲扶蘇緩了半會,情緒終於平穩了些。


    “其實殿下比誰看得都更清楚!”無憂倒上一杯茶水遞到雲扶蘇手上。


    雲扶蘇隻將茶水攥在手心。


    “花憐說孤會成為一位明君!”雲扶蘇猛地想起花憐在臨終前的神情,他要說的應該如此吧!


    無憂上前,仔細地上下將雲扶蘇打量了一遍。


    無憂初見雲扶蘇之時,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平日裏都是膩在淑貴妃的懷裏撒嬌,這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這般出落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男兒立於人世間,貴在無愧於心。殿下他或許會有些不盡人意之處,是人都會犯錯,卻又有誰知道,殿下背後的心酸與無可奈何。


    “殿下原本就是位明君!”


    雲扶蘇猛地轉身,恰好瞥見一抹鵝黃,正打算追上前卻止住了腳步。


    “小姐,我們剛剛為何不進去?”靈兒自然看得出,小姐她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可是心裏麵比誰都關心殿下。


    “那件事查得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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