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明顯覺得夜悠悠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不對。難不成自己的耳朵幻聽了,既然不是郡主有吩咐,前麵那成衣鋪眼看著不錯,正好趁機去逛逛。


    聞人還沒有走出幾步路,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夜悠悠狠狠地瞪著聞人,你最好告訴本郡主你是什麽時候來的,看到了多少。


    聞人心裏想著,本將軍能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麽,也就是在郡主掄起那竹竿的片刻,本將軍恰好經過而已。


    聞人正準備撒丫子就跑,還沒跑出幾步路,隻聽夜悠悠在身後大喊了一句。


    “聞人狗賊,你給本郡主站住!”夜悠悠一時急昏了頭,這才想到一旁的雲扶蘇還在,畢竟一個女孩子家,剛剛那般粗魯,莫要嚇壞了太子殿下才是。


    “咳咳,殿下救命之恩,來日方長,悠悠改日再報!”話剛說完,夜悠悠象征性地見了個禮,而後便向著早就跑沒了影的聞人將軍追去。


    幽靈郡富貴錢莊


    “呦,哪裏來的俊公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掌櫃的不過在刀飛飛身上隨意暼了一眼,便看出了她女扮男裝的身份。


    刀飛飛一把將手中的折扇收起,隨手放在櫃台之上。


    “怎麽,堂堂富貴錢莊還想著欺負外鄉人不成?”刀飛飛四下望去,這富貴錢莊除了比大陵京城的錢莊略微大些,還真沒看出哪裏富貴來,也不知道先祖如何選了這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將暗衛藏在此。


    “不敢不敢,客官言重了!小店做的是正經生意,遠近皆是客……”


    怎麽不說相逢即是緣呢?刀飛飛眼看著這掌櫃的口若懸河,嘴皮子還真是利索。若是換作平時,刀飛飛心情好,沒準與之對上幾句,隻是如今有要事在身,便沒有那閑工夫與之周旋。


    刀飛飛隨手伸向茶杯之中,隻在桌上寫了一個“雲”字。


    掌櫃的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拿起一旁的抹布將其擦去。


    “公子真是玩笑了!小店做的可是真金白銀的生意,至於公子所說的,恕小的著實不知!”掌櫃的隨手示意一旁的夥計,做了一個請人的動作。


    刀飛飛嘴角微勾,本郡主這還沒說什麽呢,掌櫃的可是心急什麽,莫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刀飛飛可不是個沒有脾氣的。


    “哦?掌櫃的竟然早已識破了本郡主的身份,又何必在這裏打啞迷?”刀飛飛的眼神明顯不如先前那般友善,甚至隱隱地透著一股不好招惹的威脅。


    “竟然郡主說穿了,小的便沒有什麽好藏著掖著。”如此說話還真是省了不少的力氣。


    “郡主應該知道,郡主想要打聽的,那是隻認信物不認人的,郡主有信物不妨亮出來便是!”掌櫃的一個眼神示意夥計,閉店,暫停營業。


    眼看著刀飛飛今日這般架勢,若是不能讓她徹底斷了念頭,隻怕是不會輕易離開。


    刀飛飛不禁摸向腰間,難免有些理虧。若不是那同心玉被那個倒黴國師訛了去,本郡主何苦與爾等在這裏廢話。


    掌櫃的眼看著刀飛飛這氣勢明顯弱了下去,很顯然這信物她是拿不出來的。


    “郡主竟然拿不出來,好走不送!”掌櫃的還真是直接,就連一旁的夥計都看直了眼。


    竟然掌櫃的認出了佳敏郡主的身份,就該知道,這是大陵的太子妃,眼看著太子殿下大婚之後,若是皇上未能好轉,想必太子繼位不過早晚之事。


    到時候得罪了皇上,可有我等好果子吃。


    “本郡主今日若是不走呢?”刀飛飛一把扯過一旁的椅子,翹著二郎腿別說還真有那麽幾分耍流氓的架勢。


    “小的本還想著給郡主留些情麵,隻是如今看來,郡主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掌櫃的也是個急脾氣,先前被夜離那麽一鬧,已讓雲衛丟盡了麵子,如今若是再被刀飛飛鬧上一次,那我堂堂雲衛真的可以解甲歸田了。


    “本郡主倒要看看,想要本郡主進那棺材,就憑爾等,可有這般本事!”刀飛飛猛地飛身而起,那身下的椅子已經飛了出去,直奔掌櫃的麵門而去。


    掌櫃的也不是吃素的,隨手掌風發力,隻將那椅子一把劈成了兩半。


    “花拳繡腿,也敢拿出來獻醜!”竟然刀飛飛先出了手,掌櫃的也不好再客氣。


    刀飛飛還沒反應過來,那掌櫃的竟然如此之快,不知何時竄到刀飛飛身後。


    刀飛飛隻覺得頸間微涼。


    “啪!”夥計一個失神,手中的茶壺便碎了一地,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掌櫃的還真是好膽識。


    “怎麽,掌櫃的這是想殺本郡主?”不等刀飛飛開口,已被掌櫃的搶了先。


    “若是小的剛剛想要動手,郡主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郡主覺得,如此可以讓郡主安心地躺在棺材裏麽?


    掌櫃的本以為如此便可以嚇退刀飛飛,不曾想剛剛將手中的佩劍收起,便覺得頭重腳輕,眼前一黑。


    “你,你竟然下毒!”掌櫃的忙著摳著嗓子。


    “怎麽,難道掌櫃的沒有聽說過兵不厭詐,再說如今這是在你自己的地界,這茶水是你自己喝的吧!剛剛運功動用了內力也不是本郡主逼你的吧!如今毒發,就算在本郡主身上,本郡主還真是好不冤枉!”莫不是真當本郡主一介弱勢女流,便可以任由爾等如此欺負。


    這神棍師傅旁的不說,這留下來得毒藥還真是一等一的好東西。


    “你,你卑鄙!”掌櫃的不說話倒還好,這一動氣,隻覺得全身經脈撕裂般的疼痛。


    “你想怎樣?”


    罵的刀飛飛耳朵都要長繭子了,早就這樣好說好商量不好麽。


    刀飛飛迴了掌櫃的一個滿是威脅地眼神。


    本郡主想要什麽,掌櫃的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不過片刻功夫,掌櫃的隻得在夥計的攙扶之下,將刀飛飛帶到了內院。


    看著這富貴錢莊不怎麽起眼,還真是暗藏乾坤。聽說過滿鍋下餃子的,還真沒聽說過滿天下人的。


    還真是看得起本郡主,這是少林七十二銅人還是怎滴?一個個黑不溜秋的,看著本郡主的眼神就好像本郡主霸占了他們的娘子挖了他們家祖墳似的。


    “掌櫃的還真是熱情好客啊!”刀飛飛勉強一笑,這個時候,可不能漏了怯。


    掌櫃的可沒功夫顧及刀飛飛的心思,難不成真以為我雲衛是任誰想牽著鼻子走都可以的。


    “郡主殿下不必客氣,隻管盡情享用便是!”先前那南陵王世子便是破了這九轉長蛇陣才可以與本統領坐下來聊一聊,郡主想要打我雲衛的主意,且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刀飛飛眼看著如今要是不拿出點真本事來,怕是不行了,管它呢,來都來了,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那就休怪本郡主不客氣了!”刀飛飛話音剛落,莫愁已經一把挑在手中。


    很快雙方便陷入混戰。沒打到半個時辰,刀飛飛便體力不支,力不從心。


    本就連夜趕路,加上這雲衛雖然沒有動了殺意,但是架不住群毆她刀飛飛一個。


    “怎麽,爾等就這點本事麽?”刀飛飛算準了雲衛不敢真的將她怎樣,隻是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刀飛飛隻得故意逼他們出手,人在被激怒的時候,就容易暴露破綻,一旦有了破綻,就可以逐個擊破。


    果然這些雲衛也不是吃素的,彼此交換一個眼神,明顯換了打法,不再隻是防守,轉為進攻。


    幾十人打刀飛飛一個,別說刀飛飛學藝不精,就是刀霸天在,也討不到什麽便宜。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刀飛飛便身上掛了傷,還好沒有傷及要害。


    刀飛飛狠狠地攥緊莫愁。


    “郡主若是這個時候認輸還來得及,本統領隻當是郡主今日沒有來過便是!”掌櫃的原本就沒有想要與刀飛飛出手,奈何刀飛飛咄咄相逼。


    “我護國將軍府,戰死可以,認輸,刀家祖宗十八代就沒有這個詞!”說話間,刀飛飛再次提起手中長槍,直奔最近的雲衛而去。


    又是苦戰了大半個時辰,刀飛飛再支撐不住。


    “噗嗤!”刀飛飛一個失神之際,左臂已被寶劍順著肩胛骨處穿過。


    刀飛飛也顧不上疼痛,猛地用力一拍,便將那寶劍震碎。剛想著起身,膝蓋已經不聽使喚,隔著外袍全都滲出了血來。


    這才剛剛勉強站起身來,便兩眼一黑地向後倒去。


    “是誰給你們的狗膽,竟敢傷她至此!”


    刀飛飛雙眼迷離之際,隻見一身白袍飛身而下,仿佛從天而降,一把將自己攬在懷裏。


    “慕辰!”刀飛飛以為自己寫莫不是出現了幻覺。那個倒黴國師先前那般決絕,如今還來管本郡主的死活幹嘛。


    “我在呢,對不起飛兒,本國師來晚了!”夜離看著刀飛飛這全身各處的傷,雙目赤紅,狠狠地瞪著不住退後的雲衛們。


    夜離隻將刀飛飛安頓在一旁,而後一把挑起地上的莫愁。


    別說本國師欺負爾等一群廢物,若是本國師願意,別說手中提的是刀家祖傳的莫愁長槍,就是一個破銅爛鐵,取爾等狗命,夠了!


    掌櫃的明顯看出夜離眼中那再明顯不過的殺意,忙著上前示意雲衛們還不趕快退下,莫不是真的留在這等死麽。


    “國師你誤會了!”掌櫃的忙著陪著笑臉。


    “誤會?掌櫃的不妨說說,是本國師的眼睛會誤會,耳朵會誤會,還是飛兒這一身的傷是誤會?”夜離強壓著脾氣。


    “竟然掌櫃的說這是誤會,本國師不妨原封不動地償還迴去便是!”夜離話音剛落,手中長槍已然祭出。


    “想走,沒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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