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夜離不知何時已至榻前,一把拎起了雲陌寒的衣領,上來就是一拳,隨手一揚,隻將被子完好地圍在刀飛飛身上。


    夜離狠狠地瞪了刀飛飛一眼,再無半點溫存。


    待本國師解決了這種豬,再來與你算賬。


    這種豬莫不是身子被掏空了,還真是不禁打啊,夜離不過隨便三拳兩腳,眼看著若是再打下去,隻怕是要出人命了。


    蕭如筠聞訊趕來,就看到雲陌寒已被打得血肉模糊,若是本妃再晚一步趕來,隻怕是……


    “國師手下留情!”蕭如筠忙著跪在地上。


    “王爺他也是一時糊塗,還請國師莫要傷了王爺性命。”蕭如筠自然知曉,雲陌寒西陵王的身份若是威脅一下其他人倒也還算管用,想要威脅國師隻怕是不能。


    國師他就是皇上都要敬他三分,蕭如筠剛剛也是急了,才說出這般不知分寸的話。


    難得夜離竟然真的收了手,來日方長,今日這筆賬,本國師且與這種豬慢慢清算。


    “還不快滾!”夜離剛剛迴頭便看到刀飛飛嘴角滲著的血跡。


    蕭如筠急忙將雲陌寒扶起,二人還沒有走出幾步,便被夜離叫住。


    “慢著!”夜離隨手將衣袖往了起來。比了一下刀飛飛那紅腫的臉頰。


    “是你自己來,還是本國師親自動手?”


    雲陌寒還想著分辨幾句,眼看著蕭如筠揚起手,一個巴掌又一個巴掌地打在她自己的臉上。


    “筠兒你……”蕭如筠這巴掌打得哪隻是她自己的臉,這是在挖著雲陌寒的心。


    雲陌寒一把扯住蕭如筠的手,另一隻手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巴掌。


    “王爺不要……”蕭如筠就連那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的時候都沒有說出一個不字,如今卻再忍不住淚濕眼眶。


    “夠了!”本國師可不是在這裏看你們二人表演什麽夫妻情深的。


    眼看著這兩個礙眼之人終於消失了,夜離這才看上榻上那一直捂著被子一動不動之人。


    夜離忽然逼近,本想著既然這丫頭自己都不想活了,本國師又何必再理會她死活。可是就在看到她那寧死不屈的小眼神的時候,本國師便知道,本國師輸了,輸了個徹底。


    想要本國師不去想她,理她,在意她,是本國師做過最艱難的事。


    “是誰準你這般自傷自殘的?”夜離隨手輕撫這那頸間礙眼的紅痕。


    “輕點,疼!”


    這會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夜離隨手取出金瘡藥。


    “我盡量!”


    夜離第一次知道,上個金瘡藥竟是如此艱難之事,若是換作傷的是本國師,那點小傷而已,哪裏犯得著上藥。


    隻是飛兒她畢竟一個女孩子家,若是當真脖子上落了一個疤,本國師倒是不嫌棄,她自己心中怕是不好過吧!


    夜離這才剛準備起身,不曾想被刀飛飛一把扯住。


    “你去哪裏了,走都走了,還迴來管本郡主是死是活做什麽?”刀飛飛這幾分埋怨幾分撒嬌的語氣,使得夜離整顆心都碎了。


    “飛兒到底想要本國師怎樣?真是要了本國師的命了!”都是本國師的錯,天大的事沒有飛兒的事要緊,夜離哄了半會,卻也沒有將自己迴大陵調查柳知白之事說出。


    原本夜離調查柳知白也不是不信任刀飛飛,隻是怕柳知白對刀飛飛懷有不該有的心思。


    “噓!”夜離猛然聽聞外麵有動靜,本國師如此高調地來,若是雲陌寒那個種豬當真不做什麽防備,那才是真的蠢到家了。


    “他們會不會……”會不會將國師你也如本郡主一般軟禁下去。刀飛飛還沒開口便被夜離一個眼神攔了迴去。


    “他們有那賊心也要有那本事才是,飛兒若是願意,本國師這便帶你走。”夜離說話間,一把從榻上將刀飛飛扯起,攬在腰間。


    刀飛飛自然知曉夜離這是要做什麽,隻是本郡主這會卻不能走。


    刀飛飛還沒有搞清楚雲陌寒他如何與羅萊勾結上的,且羅萊那邊到底在圖謀著什麽。


    刀飛飛雖然不信柳知白的那一套聖女之說,有些責任卻不得不扛起來。


    本郡主如今代表的不是自己。將軍府不在了,本郡主便是護國將軍府的傳承,護天下蒼生,守社稷萬民!


    夜離就猜到刀飛飛會是如此反應,隻要飛兒想要的,本國師隻管陪著,守著,幫她實現了便是。


    飛兒守這天下蒼生,我來守你!


    翌日一早,雲陌寒終於按捺不住了,雲陌寒自然懂得先禮後兵的道理,隻是因為刀飛飛那個賤人如今已然與國師他撕破臉,便沒有什麽必要再顧忌什麽。


    這同心玉,國師你今日想交出來也得交,不想交也得交。


    雲陌寒隨手示意那些一早便埋伏在刀飛飛寢殿的侍衛們。


    行動。


    天剛亮,正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本王就不信國師他可以不睡覺。


    侍衛們收到指示,一腳便破門而入朝著榻上便圍了上去。


    “王爺!”侍衛們忙著迴來稟報。


    “不去抓人,來看本王有什麽用?”雲陌寒難免惱羞成怒,這點小事都做不成,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直到看到榻上除了那一雙棉被再無其他。


    “人呢?一群廢物!”眼看著到手的同心玉就這般飛了,別說是雲陌寒,換作誰,也會心有不甘。


    “王爺可是在找本國師與郡主?”夜離一手攬在刀飛飛的腰間,自梁上飛身而下。


    “國師竟然知道本王的心思,不妨識趣一些,早些將那同心玉交出,也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夜離迴瞪了一眼雲陌寒,到底是誰給你這種豬的勇氣呢。看來有些人還真是吃虧不長見識。


    “看什麽看,還不給本王上。”雲陌寒心裏想著,任你國師再有本事又如何,正所謂雙拳難敵眾腿,況且國師他又要保護刀飛飛那個賤人,本王且看他能死撐到什麽時候。


    直到看著侍衛們一個個好不整齊地癱倒在地。


    “別以為這樣,本王就無法將你們怎麽樣。”雲陌寒邊說邊向後退著。


    “來人。”直到雲陌寒退到門口,雲陌寒早就知道,哪裏還有可用之人,先保命要緊。眼看著國師那眼神恨不得手撕了本王才好。


    雲陌寒忙著逃跑險些被門檻絆倒,幸好被人從身後一把撐住。這一撐不要緊,一屁股便坐在了那人身上。


    “王爺你沒事吧!”百裏寒眼看著這一個輪椅兩個大男人擠在上麵,還真有些擠。


    雲陌寒猛然起身。一個眼神示意百裏寒。


    百裏寒不用問,隻看著那一地橫七豎八的躺屍之人,就知道雲陌寒這個廢物是個沉不住氣的。


    區區一枚同心玉而已,寒自有主意讓那人心甘情願地交出。


    百裏寒示意侍衛們起身趕緊滾。一同滾的還有險些就嚇尿了的雲陌寒,留他在除了弄巧成拙外,再無用處。


    百裏寒倒是真不客氣,示意薩圖將其推至桌前。隨手倒了杯茶自斟自飲起來。


    夜離正好也想想,百裏寒到底想要耍些什麽陰謀詭計。


    二人相對而坐,刀飛飛與薩圖分立於身旁。


    幾盞茶過後,百裏寒終於開口。


    “寒以為,寒與國師談下合作也未嚐不可。”雲陌寒話音剛落,隻收到夜離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合作,他百裏寒到底有什麽了不得的本事,本國師非要與他合作。


    “寒以為國師你會同意的!”百裏寒的眼神再不像剛剛那樣,隻是誠意與商量,而是帶有幾分隱隱的威脅。


    莫不是堂堂南陵王世子,帝星臨世就坐在自己對麵,真當我百裏寒認不出。


    夜離忽然生出了幾分緊張。倒不是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飛兒她若是知曉了本國師的身份,會不會以為,從一開始,本國師靠近她就是別有用心。


    或者說是,本國師看重的也是飛兒她鳳星的身份。


    “本國師為何信你?”即便是他百裏寒拿捏了本國師的痛處又如何,想要以此便可以威脅本國師,別說是他百裏寒不行,便是那紫衣蒙麵人也不行。


    “因為沒有誰,比我百裏寒更是痛恨這雲氏江山。”百裏寒說話間,眼神之中滿是再明顯不過的恨意與殺機,這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來的。


    夜離先前對百裏寒有過百般猜測,卻唯獨沒有猜透他對朝廷對皇上的恨意。


    刀飛飛在一旁,思來想去,再反複斟酌著百裏寒的話,不對,定有什麽不對。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他百裏寒若是當真恨透了雲氏江山,如今能夠如此隱忍護著那個淫賊。


    他的心裏到底在圖謀著什麽?還有一個一直埋在刀飛飛心底的疑問,他百裏寒到底是誰,那個狗屁玄機門又是個什麽鬼地方。


    待本郡主重迴大陵,自然要去那曉月閣將此事打探個清楚。


    夜離自然對於百裏寒的話不可全信,但是就憑著那份執著的恨意,本國師倒是願意聽聽,他百裏寒到底想要如何與本國師合作。


    夜離眼看著刀飛飛還在一旁發傻發愣,猛然起身,一掌便劈向刀飛飛頸後。而後小心地將人抱到榻上,隨手扯過被子蓋好。


    “這下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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