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粗魯的丫頭,隻是這便惱羞成怒了,未免有些無趣。


    喜歡我妹,這話怎好這般耳熟,莫不是本郡主在哪聽過?


    來不及刀飛飛細想,夜悠悠已然推門而去。


    原本還以為這佳敏郡主有什麽不一樣,也和大哥差不多,木頭樁子一般,都沒有扶蘇哥哥那般重情重義,威武霸氣。


    想到溫寧宮那一幕,那一拳打下去,實在是太解恨了,本郡主都險些送上一拳。


    夜悠悠這才想到什麽,自己到那女人房裏,竟是忘了為了什麽。她和大哥到底有沒有……


    夜悠悠抬起手,正想著再次敲門,眼看著對上一個明顯不太友好的眼神。


    “我要是說我走錯門了,大哥信麽?”夜悠悠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正準備閃人。


    “莫要再打她主意!”有什麽事,隻管衝著我來。


    “世子可是有了打算?”聞人飛魚這次來,表麵上是為了進貢,當然能勞他南陵第一勇士親自出馬,自然不僅僅是為了進貢這般簡單。


    夜離當真有些累了,為了給那丫頭解毒,還真是耗費了本國師不少精元。


    這聞人將軍無非是翻過來倒過去,問的還不是父王母妃的那幾句話,本國師早就說過了,本國師對那江山社稷並無興趣。


    眼看著夜離正要起身,聞人將軍自知勸他不得。


    “世子莫不是當真想著,即便是世子無心那個位置,那人便真的會放世子這般自在安生?”


    夜離隻是稍作停頓,便朝著寢殿而去。


    “殿下,三更天了,該睡下了。”管家忙著上前,殿下心裏不好受,自己跟在殿下身前二十多年,又怎會看不出。


    “孤是不是很沒用?”雲扶蘇又是一杯酒下肚,奈何想醉都醉不了,若是當真醉了,便可以不去想,不去看,隻當今日之事,從未發生過。


    飛飛她不曾到過溫寧宮,不曾被那畜牲……不曾中過那春毒。


    雲扶蘇猛然起身,一把將那酒壇摔在了地上。


    “殿下這麽晚了,這是要到哪裏去?”管家忙著追了上去。


    虧得孤一心隻在意飛飛是否被那畜牲糟踐之事,竟然忘了飛飛身上還被人下了毒。


    “還請通秉一聲,雲扶蘇求見國師!”雲扶蘇自然知道,如此深夜造訪已是不妥,隻是事關飛飛,便再顧不上那麽多。


    青椒隻在寢殿門口左右踱步了半會,報還是不報,眼看著那佳敏郡主中毒之時,這便宜太子何在,如今世子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餘毒清除,他倒是做起了好人來,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


    世子這才剛剛睡下,憑什麽他想見就見。


    “進來吧!”從雲扶蘇等人剛剛到曉月別院門口的時候,雲扶蘇便感覺到了,左右再睡也睡不著,倒不如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世子,太子他……”青椒眼看著夜離這要起身,便忙著上前伺候。


    “他怎麽了,莫不是想來看看那丫頭死了沒有,還是想來一個捉奸在床?”虧得夜離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別說怎麽看,自家世子還真有那奸夫的嫌疑,那毒是怎麽迴事,想必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誰還不知道。


    世子這看著是好心為佳敏郡主解毒,隻是在外人看來,這便宜太子還真是白撿了好大一頂綠帽子,綠得冒油。


    “叫人書房等我!”夜離暼了眼客房,隨手設下了一個禁製,管他這倒黴太子目的何在,隻是不要吵了這丫頭休息才是。


    “國師!”雲扶蘇恭敬地見了個禮。


    夜離隻當是沒看見一般,隨手撩一下衣袍,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這三更半夜的,再配上這濃茶,這覺隻怕是不用睡了。


    “殿下深夜造訪,可有要事?”夜離哪裏有心思與之糾纏,左一個哈氣連天,隻看著一杯又一杯地灌著茶水這才勉強睜開眼皮。


    “飛飛她,她還好?”雲扶蘇這才覺得有些不妥,都怪孤一時衝動,當時隻想著結果可那個畜牲,竟忘了飛飛她……


    夜離隻看著雲扶蘇那般好不糾結的模樣,到底是當真情深在意,還是離心介意,隻怕是太子殿下自己也分辨不清吧!


    “郡主她已睡下了,殿下若是有事,隻管明日再來。”夜離隨手比了一個送客的動作。


    “你,”你好大的膽子,不過是區區一個國師,竟敢跟殿下如此無禮。管家正想著上前,奈何被雲扶蘇一把攔住。


    眼下飛飛還在他手上,且不可輕舉妄動,況且這國師其人深不可測,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不好得罪。


    隻是,那毒到底解了沒有,竟是如何解。雲扶蘇雖然一遍遍地假裝著不在意,又豈會當真不介意。


    “殿下若是不放心,隻管親自去看看便是!”夜離手指了下客房的方向,太子殿下如此深情款款,骨子裏在意的不過是那守宮砂是否還在。


    本國師若是想要了那丫頭,早在誠王府的時候便得手了,又何必趁人之危。


    雲扶蘇眼看著邁出了腳步,那客房分明就是幾步之遙,奈何止住了腳步。


    “夜已深了,國師且早些歇息,孤明日再來!”雲扶蘇死死地攥著拳頭,心不甘情不願卻毫無選擇餘地地走出了曉月別院。


    “殿下,那國師……”簡直是欺人太甚。殿下他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般禮遇,國師他不過是仗著皇上的寵愛,便想著如此便可以給殿下臉色,他也配。


    說到底,任他國師外怎麽有本事,將來太子繼位,還不是殿下身旁的一條狗,到時候生死且由不得他,何況其他。


    雲扶蘇在意的倒不是這國師對自己的態度,而是國師與飛飛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牽扯,才一次次出手相救,即便是孤有事相求,國師他是否買賬且還要看心情。


    偏偏飛飛她每次出事,國師好像都能搶在孤的前頭,便將事情解決了。若說是這國師隻是閑來無事,順便出手,怕是糊弄鬼都不信。


    哪裏有那麽多的機緣巧合,不過都是蓄謀已久,而飛飛身上,到底有什麽是值得國師他煞費苦心的,莫不是那鳳星的身份?


    忠義侯府


    “父親,如今妹妹被打入冷宮,寒兒他也被押入了那暗獄,皇上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對我們候府出手了?”齊煬自打宮中傳來消息之後,便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再坐不住。


    齊楚桓本就煩亂,再加上齊煬在身前轉來轉去,眼看著頭都要暈了。


    “哼!老子這還沒死呢。”齊楚桓這一拍桌子,齊煬終於安生了片刻。


    都怪刀飛飛那個死丫頭,眼看著將軍府滅門之時,怎麽沒有將那死丫頭一同帶走,這便沒有了今日之禍。


    齊楚桓狠狠地瞪了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一眼,事到如今,竟還在別人的身上找錯處,即便是沒有今日之事,我忠義侯府仍是危矣!


    單是寒兒他一個不知死活也就罷了,任他怎麽胡來,終究是皇上的親生骨肉,最多也隻是打過罵過,父子還是父子。


    可是於皇上而言,我等再怎麽親近,也不過隻是君臣,若是臣將不臣,君又何君?況且皇上想要懲治我忠義侯府,已經不是三天兩天。


    眼下寒兒之事,不過是一個由頭罷了。


    即便是我們在這裏瞎著急且又能如何,如今隻有保下寒兒與醉兒才是關鍵。


    隻有他們母子重得聖心,才能保我忠義侯府無虞。


    隻是寒兒這次闖下之事,哪裏是三言兩語便可以輕易化解的。


    若那佳敏郡主隻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她柳傾城的女兒,那柳傾城又是誰,當初與羅萊國那一戰,皇上被圍碎玉峰,若不是她柳傾城出手,救下皇上,哪裏有今日。


    待眾人找到皇上,已是半月之後的事了,原以為皇上會隻將將那女子帶迴宮來,怎曾想,不足月餘,護國大將軍刀霸天大婚,婚禮之上那位大紅喜蓋之下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便是我齊楚桓且都認得出,皇上他又怎會不知是誰。


    原本齊楚桓也隻是以為,皇上偏寵刀飛飛那丫頭,許是因為對其母柳傾城的虧欠,或是眼看著那丫頭與柳傾城相貌越來越肖像……


    隻是皇上若是對那柳傾城念念不忘,何不直接納了刀飛飛那丫頭為妃豈不更好,何苦大費周章,賜婚給太子為太子妃。


    齊楚桓如何也想不通,隻要皇上想做什麽事,哪裏需要顧及別人如何作想,這其中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難言之隱。


    “父親!”齊煬眼看著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父親竟然還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眼下要如何救出寒兒才是關鍵。


    自打文遠出事,我忠義侯府除了寒兒便再無指望了。


    那暗獄哪裏是人呆的地方,我寒兒身嬌玉貴,那一套非人的刑罰受下來,不死也要沒半條命。


    “識趣的,趁早給本皇子放開。”雲陌寒滿是不屑地暼了古玉樓一眼。


    不過是父皇身旁的一條狗,難不成還真敢為難本皇子不成。


    眼看著諸位之爭,塵埃未定,誰知道本皇子能否最後坐在那高位之上也說不定呢。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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