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苗欽連這個謊也敢隨意地扯出來,可知自己肚子裏的這是皇長孫,不管是男是女,可是她這個賤婦可以隨意猜測的,光是有這番心思已是大不敬之罪,竟然還敢去外麵找什麽郎中。


    即便飛飛的事,不是她苗欽幹的,光是憑著這一點,孤就可以懲治她一番。


    “誰給你的膽子,嗯?”雲扶蘇從小到大便想著不能打女人,隻是為了苗欽這個賤人,再忍不住破例一迴。


    眼看著手臂剛剛揮起,眼前那一抹鵝黃恰好擦過。


    “飛飛!”雲扶蘇忙著將手收起,與這賤人的賬且有的是時間清算。


    雲扶蘇原本想著將人一把攬在懷裏,卻隻是雙手搭在刀飛飛的肩上,上上下下看了個仔細,直到確定她無礙,這才安心。


    “表哥,我……”不等刀飛飛將話講完,隻聽到表哥二字,雲扶蘇便已什麽怨氣都沒有了,緊緊地將人攬在懷裏。


    “飛飛平安迴來就好!”這一次,孤選擇相信,或者可以的話,孤想著一輩子飛飛都不要騙孤。


    雲扶蘇並沒有再追問刀飛飛為何會憑空消失,況且恰好國師他也……


    刀飛飛原本想好了無數個理由,直到雲扶蘇什麽都沒問,心裏竟不知是何滋味,到底是在表哥心中,本郡主是生是死都已經不再重要,還是他當真隻是信任自己呢。


    “小姐,小姐可是嚇死靈兒了。”靈兒雙眼腫得通紅,都怪靈兒沒用,眼看著小姐就這樣從自己眼前被人擄去,除了哭,竟是一點辦法也沒用。


    雲扶蘇想著刀飛飛這又是折騰了大半天,眼看這身子還沒好利索,便趕緊讓她迴未央小築休息了。


    苗欽就跪在地上,渾身氣得直哆嗦。憑什麽殿下對本夫人就是這般雞蛋裏麵挑骨頭,無論本夫人做什麽都是錯,而她刀飛飛要麽什麽都不做,要麽除了闖禍,她這個賤人還會做什麽。


    憑什麽殿下對她總是一忍再忍,和顏悅色。


    “聖旨到!”能勞花憐親自來傳旨,可見這聖旨自是不一般。


    雲扶蘇忙著示意花憐,刀飛飛這才剛剛迴來,隻怕是要休息了,孤接旨便是了,莫要擾了刀飛飛休息。


    “這次恐怕由不得殿下了,這聖旨原本就是給佳敏郡主的,不,這會應該叫刀門千總了。”花憐這話音剛落,雲扶蘇便忙著差人去喚刀飛飛出來。


    這門千總,雖是正六品,官職小是小了些,貴在清閑,對於飛飛這般遊手好閑,每日隻知道玩樂之人,倒也算是個好去處,想必父皇為了這個封賞也是煞費苦心。


    雲扶蘇自然是知曉這門千總是個怎麽迴事,隻是可憐了刀飛飛哪裏知道,莫不是就是皇城底子看門的,和保安隊長怕是也沒什麽分別。


    眼看著花憐這聖旨已經宣讀完畢,那一大堆的彩虹屁,刀飛飛是一個也沒聽進去,一心都在想著這門千總的事。


    雲扶蘇在一旁小心提醒著,刀飛飛這才迴神。


    “刀門千總,接旨吧!”


    別說這官職別扭也就罷了,叫出來更加別扭。


    “我能不能鬥膽問問。”刀飛飛眼看著花憐似笑非笑地,一臉的無奈,卻偏偏拿自己無可奈何,這便仗著膽子來了口。


    反正皇上對佳敏郡主的偏愛不是那一日兩日了,想來不管她提什麽稀奇古怪的主意,皇上能依的自然不會駁了她顏麵,不曾想這佳敏郡主,還真是,語出驚人呢。


    禦書房


    “國師這棋藝還真是精湛,朕自歎不如。”故意讓著朕的,朕見得多了,便沒了興趣。


    隻是這國師還真是寸步不讓,步步緊逼,如此下棋,倒是更激起了朕的鬥誌。已經好久沒有下個棋也能下得如此爽快了。


    夜離哪裏顧得上聖陵帝的想法,人是在這裏陪著聖陵帝下棋不假,心思早已經飛到了東宮,就在想著刀飛飛看到聖旨之時會是怎樣的反應。


    這才剛剛想著,花憐便一路小跑地趕了迴來。


    聖陵帝剛好棋下得也乏了,連輸三盤沒直接掀桌子已是不易。


    花憐剛一迴來,便覺得花無影這神情明顯有些不對,想來如今這禦書房中除了國師,再無旁人,隻是依著皇上的性子,豈是誰給他吃癟他都肯吃的。


    就是這國師,也偏偏是個好膽量的,咱家見過恃寵而驕的,卻沒見過一個如國師這般,惹怒聖顏而無所畏懼的。


    皇上還就吃他這一套,真是鹵水點豆腐,周瑜打黃蓋,隻要皇上他開心便是。


    聖陵帝滿心歡喜地起身,隻看著花憐。


    “佳敏那丫頭怎麽說?”想來那丫頭自是高興壞了。門千總這官職簡直再清閑不過,正六品的官職,也還好,總不好朕上來便給她一個大將軍的封號,將軍的封號,那從來都不是朕隨意給的,朕倒是盼著,哪一日,飛飛可以憑著自己的本領,賺迴一個大將軍的封號來。


    若是以往,花憐肯定毫不猶豫地答話,隻是今日佳敏郡主那裏的迴話,還真是有些不敢重複一遍呢。


    聖陵帝的麵色忽然變化,花憐忙著跪下。隻將刀飛飛話原封不動地帶到。


    “郡主她,她說,敢問火頭軍那裏是否缺人。”眼看著花憐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天大的事呢。


    “哈哈哈!”聖陵帝已經好久沒有笑得如此由心而發了,佳敏這丫頭是該說她是傻呢還是傻得可愛呢。


    夜離在一旁險些憋出了內傷來,自然不是不想著嘲笑刀飛飛一二,隻是如此好笑的事情,本國師怎好不當年嘲笑迴來才是。


    夜離正想著趁著聖陵帝這會高興顧不上自己,便借故退下了,不曾想還沒欣喜眨眼之間,聖陵帝猛然開口。


    “西陵那裏,國師有何高見?”眼看著宇文少恭叛亂之後,聖陵帝雖然派人將整個西陵上下整頓了一番,隻是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好一個合適的治理方案。


    西陵雖是我大陵的一部分,隻是西陵那裏地廣人稀,多數以部落劃分,而這些部落之中,最拿得出手的便是哈爾察幹部落,原本隻是普通的遊牧民族,不曾想在頭領巴紮西的統領之下不斷發展壯大,如今說他是那西陵的土皇帝倒也差不多。


    那宇文少恭偏偏是個膽小怕事的,這麽多年來與那巴紮西各據一方,互不幹擾,準確地說,逢年過節的,或者是他巴紮西哪日心情不好,宇文少恭還要派人隔三差五地孝敬一二,這才相安無事。


    他宇文少恭怎樣,朕哪裏有心情去品評他一個死人,隻是我大陵的土地上,那便隻能有一個皇帝,便是朕。


    他巴紮西,在宇文少恭那裏占占便宜也就罷了,隻是他昔日從我西陵拿去了多少好處,他日朕定叫他加倍奉還。


    這老皇帝還真是不拿本國師當外人啊!這家事國事天下事,還真是沒有不來麻煩本國師的。


    西陵如今值得忌憚的,除了他哈爾察幹部落,且還有什麽。那巴紮西雖然勇猛無比,有些腦子也是有限,如此莽夫有何為懼。


    他若是安分,便讓他且蹦噠幾日,若是不知道本分,直接幹他便是。


    夜離想得自然是簡單,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是一方麵,不在那高位之上,豈知拿位置上的艱難。


    眼看著幽靈郡一戰,損傷慘重,我大陵且需要休養生息,並且及時加強補充兵力才是,如今再輕易出戰,倒也可勉強,隻是各諸侯國虎視眈眈,若是我大陵再有戰亂,那些早已經想著借機撿便宜之人,豈會錯過如此好的機會,不說別的,他羅萊隻怕是第一個按捺不住。


    先前朕有他護國大將軍刀霸天,還未開戰,光是憑著他刀霸天的名字,便可嚇退三千精銳,如今再開戰,護國大將軍何在,刀霸天何在?


    夜離還真是難得的好脾氣,這會想起你的護國大將軍來了,滅人滿門之時,皇上還真是毫不手軟呢。


    刀叔叔到底有沒有通敵,皇上您不是最清楚不過了麽。


    “依臣之拙見,皇上倒也不必憂心。”與其在這裏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給他巴紮西一個不敢輕舉妄動的警示。


    這警示或是一個挑釁,或是一個施壓,還不是全憑皇上您,或者任命一個可以鎮的住他巴紮西的西陵王,倒也不是不可。


    夜離想到的這些,聖陵帝自然也想過,隻是想想自然是容易,這挑釁施壓想起來自然是並無不妥,隻是若是適得其反,不是正給了他巴紮西叛亂的說辭,到時候來一個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豈不是得不償失。


    至於重新任命一個西陵王,眼看著朝中這兩個半人,便是掰著手指都能數得過來,哪裏是聖陵帝不願意,若是當真有合適人選,又怎會一拖再拖,這一拖便是半年。


    夜長夢多的道理聖陵帝哪裏會不明白,偏偏自己子嗣凋零,一共就這麽兩個兒子,蘇兒他倒是個穩妥的,隻要不涉及到佳敏那個丫頭,至於寒兒,不提也罷。


    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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