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欽隻是隨手將衣襟扯開了些,而後看了眼門外。隻怕是如今願不願意由不得古統領你了。


    古玉樓看都懶得看苗欽一眼,除了不屑還是不屑,如此拙劣的手段虧她也想得出。


    想威脅本統領,你當你苗欽是誰,古玉樓二話不說,隻將苗欽一把拎了過來,狠狠地抵在牆角,“次啦”一聲,外袍已被扯碎了大半露出雪白的中衣。


    古玉樓的頭緩緩壓低貼近,苗欽這才知道害怕,原本想著即便他古玉樓再怎麽不知死活,也不敢真將自己怎麽樣,隻是他一個人找死可以,莫不要搭上本夫人,這若是要被外人看了去,傳到殿下耳朵裏,豈還了得。


    古玉樓原以為這苗欽還有那麽點腦子,隻是當她竟然想著仗著自己這點姿色威脅本統領的時候,無疑是在作死的邊緣不斷試探。


    況且外麵如今都是本統領的人,別說是本統領看不上她這點姿色,便是本統領直接辦了她,任她喊破喉嚨又怎樣,更何況,若是本統領想,哪裏會給她喊出聲來的機會。


    苗欽一心想著,若是這瘋狗再敢逼近本夫人一步,本夫人好不容易混到今時今日自然不可以如此這般受辱而死。


    反正自己哪裏還有清白而言,若是當真惹怒了這閻羅王,隻怕是也沒有好日子過。


    一咬牙,心一橫,眼睛死死地閉上。隻感覺那雙有力的雙手,猛地將敞開的衣襟合上。


    “苗夫人還請自重!夫人的名節可以不顧,本統領且還要臉。”古玉樓強忍著惡心將話說完,一把將門拉開。


    “將人給我押迴暗獄。”古玉樓這話音剛落,金衣衛們還來不及動作。


    隻見苗欽一個趔趄跌坐在地,就知道那個瘋狗不好得罪,如今可是怎麽辦才好,在這幽蘭苑他尚且肆無忌憚,若是真的到了那暗獄,本夫人可有命在。


    苗欽忙著起身,不行,我要見殿下,殿下不能就如此棄欽兒於不顧。


    古玉樓還沒走出個三五米遠,隻見苗欽發瘋一般地跑向前。


    還真是不知死活啊,本統領本想著給你機會,奈何你卻是給臉不要,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著本統領的底線。


    苗欽見古玉樓不是好眼神地盯著自己,眼看著不遠處雲扶蘇恰好朝著這裏走來,這下殿下都來了,看你這條瘋狗,且能將本夫人怎麽樣。


    “本統領若是苗夫人,不妨先換一套衣裙。”古玉樓小心地伏在苗欽耳側,隻是聲音卻大到生怕別人聽不見。


    苗欽眼看著這些該死的金衣衛好不猥瑣的笑聲,這一低頭才發現,衣領張開處還隱隱約約露著那曖昧的紅痕。


    “你……”苗欽話還沒說完,眼看著雲扶蘇越走越近,忙著跑迴幽蘭苑,就在踏進房門的時候,猛然迴頭才看見,那些金衣衛們手中抬著的不是汀蘭那賤婢的屍體且又是什麽。


    好你個古玉樓,竟然敢戲弄本夫人。


    “古統領這是查探完畢了?”雲扶蘇強壓著火氣,眼看著這古玉樓在孤的內院且閑逛了半日,竟也不知避嫌。若是傳出去,一個兩個任誰都可以在孤這內院閑逛,當孤這東宮是什麽地方,花街柳巷不成?


    古玉樓恭敬地拱手。


    “並非臣有意拖延,隻是苗夫人那裏一直在與臣抱著委屈,要臣在皇上那裏給她討一個公道。”古玉樓倒是並沒有冤枉苗欽,不過是將她原話轉述一遍而已。


    隻是在雲扶蘇這裏聽起來卻世另一番味道。苗欽那個賤人的事暫且後放,眼下先解決了這紫金狗才是關鍵。


    “勞煩古統領了,還請古統領帶話給父皇,飛飛這裏,孤日後定會小心照看,不管是誰,隻要有孤在一日,定不會再讓她受得半點委屈。”


    古玉樓隻是迴之一笑,但願殿下你說到做到最好。


    雲扶蘇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怒甩衣袖,直奔著幽蘭苑而去。


    苗欽這才好不容易妝扮妥當,隻聽門被狠狠地帶上,心裏咯噔一下。


    “殿,殿下!”


    雲扶蘇眼看著飛飛病懨懨地躺在榻上,而眼前這花枝招展的不知是想著給誰看。


    苗欽手忙腳亂地想要倒杯茶水給雲扶蘇,卻一不小心灑在了桌上大半。


    “跪下!”雲扶蘇這話音剛落,隻聽噗通一聲,苗欽便直直地跪地。


    “殿下息怒,欽兒知錯了。”苗欽從未見過雲扶蘇如此狠戾的目光,莫不是適才之事,竟是當真傳到了殿下的耳朵裏。


    “既然知錯,又何必明知故犯呢?”雲扶蘇隻將那茶水一怒之下摔在地上,恰好燙在了苗欽身上。


    苗欽隻是暼了眼那燙得發紅的雙手,不敢有半句委屈更不敢動。


    平時不是最是巧言善辯麽,怎麽不說了。與那古玉樓不是有好多話說,怎麽如今與孤便是一句話都沒有了。


    不是委屈麽,想要一個公道麽,孤今日且叫你知道一下,什麽叫做公道。


    雲扶蘇猛然起身,一把捏住苗欽的下巴,隻從衣襟處取出一個瓷瓶,不過剛剛打開蓋子,苗欽便知道了那裏麵是些什麽。


    苗欽不住地搖著頭,眼神之中滿是祈求。


    “殿下,不要啊!”


    雲扶蘇哪裏顧得上苗欽的心思,你在這裏裝無辜,在對飛飛下毒的時候,可有想過,飛飛是否無辜。


    眼看著那噬心散就要灌入腹中,苗欽急中生智,淚水噴湧而出,大喊了一句。


    “殿下即便是再怎麽討厭欽兒,難道連我們的骨肉也不要了麽?”


    雲扶蘇一個失神,瓷瓶自手中滑落。


    “你說什麽,給孤再說一遍!”


    苗欽見雲扶蘇麵色稍緩,緩緩地起身,雙手捧在小腹處,自己適才也不過是當真急了,加上這個月的月事確實是沒來,便也顧不上那麽多,隨口便喊了一句。


    “來人,傳太醫。”即便是孤恨不得將苗欽那個賤人碎屍萬段,隻是若是當真如她所說,懷上了孤的骨肉,就不得不另作打算。


    不過片刻功夫,太醫趕來,章太傅前些日子中了風,秦夕一直在忙著照看,脫不開身,不過一個區區喜脈,隻派自己的徒弟前來。


    恰好這時管家來報,未央小築那裏又有動靜,雲扶蘇怕吵了太醫診脈,隻得先到外麵問個究竟。


    可是為難了這小太醫,左手換右手,反複切換了幾個來迴,也沒有診出半點喜脈來。


    苗欽著實慌了,若是讓殿下知曉,剛剛本夫人不過是事急從權,隨意扯了個謊,隻怕是自己連選擇怎麽個死法的機會都沒有。


    趁著雲扶蘇不在,苗欽靈機一動,隨手在一旁的首飾盒裏取出一枚金簪,塞到小太醫手中。


    小太醫著實被嚇了一跳。先前師傅倒是和自己說過,若是哪位主子心情好,偶爾有個賞賜倒也是再尋常不過之事。


    隻是眼下自己還什麽都沒有做,況且這苗夫人,哪裏有喜,喜脈,莫不是這苗夫人想著自己幫她……


    苗欽雙眼略顯迷離,卻滿是可憐地看著這小太醫。


    小太醫正想著將那金簪歸還給苗欽,畢竟不義之財不可取。況且自己學醫問道,為的是救死扶傷,不是去幫誰圓謊的,更何況眼前自己要幫著欺騙之人是誰啊,那可是堂堂太子殿下。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莫不是自己不要命了不成。


    小太醫正準備起身離去,眼看著苗欽猛然將金簪橫在自己頸間。


    若是你不答應,本夫人便死在你的麵前。


    小太醫著實是被嚇壞了,恰好這時雲扶蘇走了進來。


    “如何?”雲扶蘇哪裏有心思在這裏消磨,飛飛那裏眼看著又在鬧。一心想著問出個究竟,連忙著趕往未央小築。


    “啟稟殿下,苗夫人隻是憂思過重。”不等小太醫將話講完,便被雲扶蘇攔了迴去,孤要你來不是來這裏廢話的。


    她是否憂思過重,且與孤何幹。


    “殿下恕罪,臣學藝不精,況且苗夫人這脈象難免有些虛浮,臣不敢妄下定論。”


    太醫院何時竟是這般缺人,連個喜脈也把不出的都能混得進來,看來這秦夕太醫院首座的位子也該做到頭了。


    “來人,伺候苗夫人好生休息,沒有孤的準許,不許踏出這幽蘭苑半步。”說完,雲扶蘇便忙著向未央小築趕去。


    眼看著眼下是躲過了一劫,隻是若是殿下哪日興起,再叫一個別的太醫來,又該如何是好。況且這肚子終是瞞不住的,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苗欽正是一籌莫展之際,眼看著眼前這一身棕色長袍,光是聞著那身上的嗆鼻的脂粉氣便知道,不是雲陌寒且又是誰。


    “怎麽,娘子莫不是這般不待見本皇子?”雲陌寒一聽聞東宮這裏有熱鬧看,豈好少得了本皇子。


    若是平時,苗欽或許還能與之鬥嘴幾句,隻是眼下如何保得住性命且還難說,哪裏有心思搭理這畜牲。


    雲陌寒滿是玩味地掃了一眼苗欽那很是平坦的小腹。


    苗欽隻將被子又是向上拉了幾分,就知道這畜牲眼裏除了這男女之事,哪裏還有別的。


    “娘子所擔心的不過是……”雲陌寒隨手向那小腹之上輕輕地點了點。


    “一個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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