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要說是才藝,刀飛飛最拿的出手的隻怕就是吃了,若是在21世紀還可以勉強挑戰一下什麽大胃王,隻是在這,這一技能隻怕是派不上什麽用場。


    刀飛飛難免有些沒有底氣,什麽琴棋書畫,舞刀弄劍全都不通。唱歌呢,偏偏五音不全,跳舞勉強隻會廣場舞,廣場舞?刀飛飛一道靈光閃過。


    “小女不才,願為仙師獻上一舞以償救命之恩。”隻看著刀飛飛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雲誠麵上滿心期待,心裏卻也忍不住泛著嘀咕。


    雖說即便是霓裳羽衣舞看得多了也難免厭倦疲勞,隻是貂蟬姑娘這副皮相,光是看看就……誰還有膽將注意力放在這舞的本身。


    不過轉念一想,如此相貌艱難且能夠苟全於世,或許有那過人之處也說不定。


    如此想來,心中竟是隱隱地有了那麽幾分期待。


    曉月別院


    “世子,誠王府那裏又來人了。”不等青椒將話講完,夜離猛然打斷。


    “我知道了。”


    這誠王還真是有些急不可耐啊!本世子倒要看看,他背地裏到底揣的什麽心思。


    莫不是當真以為就憑那個丫頭便可以拿捏住本世子,隻是那背後散布本世子是非之人著實可恨。


    “依奴才拙見,世子此行定是……”青椒忙著將話收迴,便是自己都能看清的道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世子又怎會不知,誰知這誠王擺得是鴻門宴還是什麽,總之自然是別有用心就對了。


    “閣下來都來了,莫不是打算就一直這般藏頭藏尾不露麵?”夜離雙眼微眯,一杯茶水捏在掌心,隻是隨手一個發力。


    “離世子果然好耳力。”蒙麵人隨手將那茶杯接個正著,便是一滴水都沒有溢出。


    夜離倒是泰然處之,隻是青椒卻不那般平靜,都怪自己適才太出神,這才被這賊人鑽了空子,正想著上前會會這小賊竟是何許人也。


    夜離一個手勢示意青椒退下,不過是聽著這人均勻的氣息,便可猜其一二,此人若是有意對自己出手,隻怕是眼前自己已是橫著的一具屍體。


    蒙麵人倒是真不客氣,隨即在石桌前落座,抄起適才的茶杯微微仰頭便一飲而盡。顯然是有些意猶未盡,眼睛不知是在盯著那茶壺還是那手捂著茶壺的人。


    “這便是堂堂南陵王世子的待客之道,老夫今日還真是開了眼。”蒙麵之人隻是隨口發著牢騷,麵上卻看不出有半點變化。


    “待客之道也要來者是客才有的,而閣下不請自來且不肯以真麵目示人,還請閣下賜教,竟然客人沒有個客人的樣子,又哪有主人招待不周的道理?”夜離明顯沒有半分妥協之意,即便是實力上不及對手,卻不能輸了士氣,正所謂輸人不輸陣。


    “離世子果然是伶牙俐齒,隻是在老夫這裏講什麽這些狗屁道理怕是講不通,不如比比誰的拳頭更硬來的爽快。”蒙麵之人不過隨手一掌拍在這石桌上,眼看著茶壺茶杯隻是輕輕顫了顫。


    青椒在一旁滿臉的不屑,就這麽點本事還敢拿出來現眼,未免有些太過於自以為是。


    不過眨眼的功夫,待青椒再迴神,眼看著那石桌在自己眼前一點點化作齏粉,便是一個渣都不剩。


    夜離倒是鎮定,隨手將那茶壺收入手中。若是當真有本事,何苦隻與一個石桌較勁,要殺要剮隻管放馬過來便是,本世子便是眨一下眼,便隨了她悠兒姓。


    “閣下若是隻是來本世子這裏立威的,不好意思,本世子自打從娘胎出來開始,就不知道怕字怎麽寫,若是閣下還有別的目的,再本世子沒有翻臉之前……”夜離這波赤裸裸的威脅,就連青椒也著實捏了一把冷汗。


    那蒙麵之人還沒開口,隻聽夜離繼續說道。


    “不妨先將這石桌錢賠償於本世子。”


    青椒強忍著笑意,可憐了自家世子懷抱著一個茶壺,就好比那畏寒的婦人懷抱著一個湯坨子。


    “離世子果然是不同凡響,不愧是天命之子,著實讓老夫大開眼界。”


    雖然這人即便是蒙著麵,夜離都能猜到多麽的麵目可憎,隻是這一波彩虹屁放的,還真是想不接受都有些難呢。


    既然奔著本世子帝星的身份來的,這人隻怕是還真是所圖不小。隻是管他老匹夫是誰,別說本世子眼下無心爭位,即便是有那麽一天,且又與他何幹。


    有些人偏偏是自認為有那麽幾分本事,便自以為是地想著誰沒了他便不行了,隻是你以為你是誰,日月星辰還是久旱之後的那抹甘霖。


    任你有千萬般本事且與本世子何幹。


    蒙麵人不過是有意無意地暼了夜離幾眼,便可將夜離的心思猜出了個大概。


    “你很像是一個人。”還真是有什麽樣的師傅便會教出什麽樣的徒弟,師傅目中無人也就罷了,眼看著這徒弟隻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那自以為是地老匹夫且不還是敗在老夫手下,這徒弟又有什麽恃才傲物的資本,若不是仗著他那帝星的身份,當真以為老夫有這番閑情逸致在這裏與之消磨。


    青椒終是忍不下去,這老匹夫還真不是個東西,看著人模狗樣的,罵人便是一個髒字都沒有。


    你很像一條狗!還是那種到處亂吠的瘋狗。


    夜離一個眼神示意青椒不要輕舉妄動,原本隻是想著技不如人不如先摸清對方底細,如今竟真的對這人生出了幾分興致來。


    本世子不僅像個人還是個人,不像某人空有一張人的皮相,骨子裏是人是鬼隻怕是自己都不知道。


    “曾經也有個人如離世子這般不識抬舉,結果怎樣,離世子不妨猜猜看!”蒙麵人話有意說了一半,饒有興致地看著夜離。


    本世子為什麽要管他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要我猜我就猜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為什麽要識你的抬舉,你當你是誰,你拿自己當蔥花,誰拿你嗆鍋啊,本世子偏偏就不買你這賬。


    “怎樣?”夜離隻想著早些結束著毫無意義的對話,心裏已經在隱隱地期待著,眼看著那丫頭若是亮出身份,想必誠王即便是另有打算,也不敢冒然為難,誰知道這丫頭心裏又打著什麽鬼主意。


    雖然本世子著實是越來越看不懂那丫頭了,隻是比起這老匹夫還是明顯討喜了幾分。


    夜離這才想起來一個問題,按理說自己來大陵之事,除了上官臨風再無人知,這老匹夫又是如何得知的?


    夜離念頭不過剛剛浮起,便強行壓製了下去,定不會是他。雖說二人吵吵鬧鬧了這麽十幾年,隻是若是他上官臨風都不可信,那麽我夜離隻怕是再無可信之人。


    “竟然離世子這般快人快語,老夫也不再藏著掖著,離世子若是有意那個位子,老夫不才或許可以略盡些微薄之力。”蒙麵人說得倒是好不誠懇。


    隻是不知他從何看出,本世子偏偏就缺了他那點綿薄之力。


    蒙麵人隨手取出一枚不知印著為何物亂七八糟圖騰的扳指,遞到夜離眼前。


    眼看著今日怕是談不成,來日方長,自己也不急於一時,總有一天他會哭著喊著求自己幫忙,到時候圓的扁的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沒準比寒兒更容易掌控一些。


    夜離半會沒有動作,本世子什麽奇珍異寶沒見過,還會缺他這麽一個扳指不成。隻是仔細看來,這圖騰貌似有幾分不對勁。好像自己先前在莫祁山的時候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間越是努力地迴想越是想不起來。


    夜離不過片刻失神,那扳指竟不知如何套在了自己手指上。在看身前哪裏還有那紫金長袍的身影。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莫不是當我曉月閣是他家後院不成。


    “答應你的事,本侯爺已經做到,望前輩可以兌現自己的承諾。”上官臨風滿是心事地隻朝那別院的方向望去。


    承諾是個什麽東西,不就是用來違背的麽,虧得老夫先前還真當他上官臨風是個什麽了不起的人物,雲落那老小子便是連他老子自己的結拜義兄都說殺就殺了,豈會容得下他如此張狂。


    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不過是一個為情所困的毛頭小子罷了,人有軟肋好啊,這樣便可以為老夫所用。若是誰都像夜離那臭小子一般,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豈不無趣。


    “承諾,什麽承諾?”蒙麵人忽然一臉玩味地看著上官臨風。


    “你,你竟然敢出爾反爾?”上官臨風這才剛剛揮起手來,隻見那蒙麵人不過隨手一個動作,好強大的內力,別說是上官臨風來不及準備,被逼出了數米遠,強壓著喉間的那抹腥甜,就是有所準備,怕是也比如今好上不了幾分。


    “侯爺,侯爺您怎麽樣。”淩風忙著上前一把將上官臨風撐起,隻看著上官臨風無礙,便一個大步跨向前。


    “老匹夫竟敢傷我侯爺至此,看小爺我不跟你拚了。”淩風雙目怒紅,即使知道力所不及,便是賠上這條性命且如何,隻要有我淩風在,便容不得任何人傷侯爺分毫,這便是我淩家人世世代代的責任和使命。


    “想死,你可有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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