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陵帝猛地轉身,狠狠地瞪著雲扶蘇。


    “朕且看看朕的好太子還有什麽好說的。”聖陵帝不過一個眼神,侍衛們忙著將雲扶蘇鬆開,雲扶蘇趁勢跪下。


    “父皇不喜欽兒,兒臣不給她個名分便是,隻是父皇先前最是疼愛飛飛,兒臣鬥膽請父皇為將軍府正名,要不然……”不等雲扶蘇將話講完,聖陵帝一腳便踹了下去。


    “放肆,誰給你的狗膽,竟敢威脅朕!”聖陵帝簡直氣紅了眼,若不是花憐與古玉樓在一旁攔著,隻怕是非要就地正法了雲扶蘇不可。


    “皇上,皇上息怒啊,殿下他還小不懂事,皇上想想先前,殿下可是從來不敢忤逆皇上啊!”花憐這不說還好,提起這茬,聖陵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如今蘇兒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公然與朕相悖了是不是,為了個女子竟敢跟朕撕破臉,還真是朕的好兒子。


    朕喜歡飛飛與否與朕要不要為將軍府正名有有何因果,哪裏需要他區區一個太子從中幹預,莫不是他在這太子之位上呆得不耐煩了,朕還沒死呢,這雲氏江山便由不得他來做主。


    “殿下還不趕緊跟皇上認個錯。”花無影自然知曉自己什麽身份,雖然都是做奴才,隻是自己哪裏敢與幹爹比。


    在這偌大的深宮之中哪裏有自己說得上話的地方。


    隻是眼看著太子殿下在這個節骨眼上與皇上僵持著,著實不是上上選。不如且先退一步,以退為進,至於之後的事誰知道呢,隻要皇上一日不廢太子,那麽無論是殿下想著娶哪家姑娘還是為將軍府正名,不過是早晚之事。


    雲扶蘇進宮這麽多次,竟然從未注意過這樣一個小太監,或者在雲扶蘇以及很多人眼中都一樣,在這宮中,隻有花憐那般被父皇看重之人,以及其他奴才就隻是奴才。


    而眼前這個麵容清秀的小太監就是眾奴才之中再尋常不過的一個。


    雲扶蘇隻感覺到這小太監的手不斷地加大力氣扯著自己的衣袖,以退為進的道理,孤又何嚐不明白,隻是如今父皇要孤娶什麽蕭如筠,柳如筠的,孤隻管娶了便是。


    以後孤不知道,還有多少事孤還要一味的妥協,孤不僅僅是這大陵的太子,比這更重要的,孤還是一個人。


    孤也有向往的日子,也有想要守護的人。


    “來人,擬旨,太子雲扶蘇德行有失……”不等聖陵帝將話講完,花憐猛然跪下,一把扯住聖陵帝的龍袍。


    “皇上不可啊,皇上還請三思啊!”


    古玉樓終是看不下去,這一場鬧劇,乍一看是太子雲扶蘇色迷心竅而公然與皇上相悖,隻是皇上又不是個昏君,有豈會看不出,太子殿下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什麽為給那番邦女子一個名分上,從一開始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為將軍府正名。


    隻看著林夕昨日趕迴太醫院之時麵上的那般凝重便可以推斷出,飛飛那丫頭自然是不好,殿下這般行事,也是不過是想著給飛飛一個交代。


    原本古玉樓對雲扶蘇並不看好,此刻卻不得不重新審視。


    “沒看到殿下眼下神誌有些不清醒麽,還不趕快將人送迴東宮。”古玉樓不過一個眼神,侍衛們見聖陵帝沒有反應,便是默許了,忙著上前將雲扶蘇架了出去。


    雲扶蘇先是掙紮了幾下,隻是誰看不出,古玉樓這是在給孤和父皇找個台階下,若是再鬧下去,怕是父皇當真不會再顧及父子之情,到那時,孤又如何照顧得了飛飛。


    終是孤欠缺考慮,一時莽撞了。


    雲扶蘇這才剛剛出宮,遠遠地看著宮門外馬前那一抹鵝黃色長裙。雲扶蘇忙著整理一番衣袍,好讓自己看著不那麽狼狽。


    刀飛飛遠遠地便看見了雲扶蘇,就站在馬車前隻看著雲扶蘇朝著自己走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表哥,飛飛來接你迴家!”


    曉月別院


    “世子,那一群女人要怎麽處理?”青椒著實是傷透了腦筋,若是如誠王那般,一群糙老爺們,青椒都用不著跟夜離請示,直接三拳兩腳擺平了便是。隻是這一屋子的花紅柳綠,每日還要好吃好喝地招待著,且要了椒爺的老命了。


    夜離隻看著眼前的茶水,嘴角微微上勾。


    “要不然都賜給青椒如何?”


    青椒險些暈死當場,就知道自家世子慣會拿自己打趣,若是世子喜歡,隻管自己收了便是,一群胭脂俗粉,且比靈兒那丫頭還不如。


    “世子莫要再打趣青椒。”青椒見夜離竟能容忍這些女人每日在別院內蒼蠅一般鶯鶯燕燕叫喚個不停,想來自是有了打算。


    “若是把這些女子都送到誠王府那裏,青椒看怎樣?”夜離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且最是嫉惡如仇,若是他誠王好意邀請也就罷了,想著那般威脅本世子,本世子就乖乖就範,豈有那般便宜之事。


    眼看著那豬頭二皇子最近往誠王府跑得愈加勤快,龍椅上那位隻怕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那位最忌諱最害怕之事是什麽?


    如今東宮那位明顯失寵,屢次觸犯聖顏,反之,二皇子最近倒是乖巧的狠,在翰林院那般清閑之地,不求有功倒也無過。


    且那豬頭雖然沒有什麽過人之處,但是一來是皇後嫡子,二來有忠義侯如今朝堂之上無人匹敵的強大的外家支撐,那些道貌岸然的朝廷老人們,站隊不要太過明顯。


    若是小打小鬧倒也罷了,隻是如今本仙師這才剛剛到大陵,還沒站穩腳跟,這豬頭便如此急不可耐的拉攏,本仙師自然要迴敬一二,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夜離如何打發這群女子青椒自然是沒有異意,隻是為何非要送樣誠王府,自己著實想不通,送往侯府不是更好麽,小侯爺沒準還會承世子這份情。


    青椒不過片刻分神,隻見不知是何暗器自自己眼前飄過直奔世子而去。


    “世子當心!”青椒轉身迴頭的功夫,隻見夜離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美人扇。


    夜離嘴角微勾,貌似某人比自己預想中來得要晚一些。


    “真是渴死本侯爺了。”上官臨風盤腿大坐地坐在石凳之上,抄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還真是絲毫地不顧及形象。


    “呸!這是人能喝的東西麽?還不趕緊把那南陵醉給本侯爺搬來幾壇。”


    夜離一個眼神,青椒忙著下去準備。


    嘴饞就說嘴饞,平白拿這茶水撒什麽瘋。夜離這仔細一看才覺得哪裏不對,上官臨風倒是並無不妥,隻是淩風那一臉的官司,再明顯不過。


    竟然上官臨風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好過問。


    “書竟然都被你取走了,還來本世子這裏興師問罪個什麽勁?”夜離不過隨口一提,與上官臨風一直說笑慣了,自然沒有覺得哪裏不妥,隻見淩風那不住握緊的雙拳。


    “你還好意思說,虧得本侯爺以為你這藏東西有什麽過人之處,這麽寶貴的東西,就擺在明麵上,還好本侯爺及時趕到,要是被旁人搶了先……”不等上官臨風將話講完,淩風終於再憋不下去。


    “侯爺,就因為那本破書險些要了你的性命……”不等淩風將話講完便收到了上官臨風一個滿是威脅的眼神。


    “閉嘴,主子們將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做奴才的插嘴,還不趕緊給我退下!”


    我淩風死生是小,侯爺打我,罵我,淩風都沒有半點怨言,隻是那件事,擱在淩風心裏著實不吐不快,虧得侯爺一心將這離世子當作至交好友,若是那離世子當真對侯爺背後出手……


    “還不快滾!”


    淩風正想著退下,無羈劍猛然橫在身前。


    “讓他說,今日本世子非要他將這話說明白不可。”夜離隻看著上官臨風這般在意的神色,隻怕這事十有****與自己相關。


    若是旁人誤會自己也就罷了,隻是他上官臨風卻不行。


    “離世子若是果真胸懷坦蕩,可否為淩風指點迷津,那機關術中夾雜的字簽且又是怎麽迴事?”


    淩風這一問,著實把夜離問住了,字簽,什麽字簽,本世子隻怕是若是他上官臨風找上門去,無功而返,才有意將那機關術擺在最顯眼之處,哪有心思留什麽字簽。


    這其中定有什麽誤會,隻是幕後之人這般做,到底有何目的?


    淩風見過演技好的隻是如離世子這般故作無辜的還真是好不逼真,差點就連自己也騙過了,若不是那死士臨終前那句話,隻怕是自己真的當真了。


    “本侯爺叫你閉嘴,你是聽不見麽?”上官臨風猛然起身,隻朝著淩風一掌劈下。


    隻見淩風不躲不避,侯爺要奴才死,奴才不得不死。隻是卻不能眼看著侯爺深陷險境,被有心之人利用而不自知。


    “讓他說!”夜離原本以為隻是誤會這麽簡單,如今眼看著淩風這般激動定是不同尋常。


    “奴才隻是鬥膽請教離世子,那寫著太子的人馬上就到的字簽,與城外那些圍殺侯爺的死士,可是離世子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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