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轉身正準備推門而入。


    “嗯嗯,嗯……”你這個臭丫頭,快放開我,看我追上你,不打死你。青椒在這支支吾吾了半會,眼看著靈兒還來不及將門打開,門便如長了腿一般,自己打了開來。


    靈兒忙著跑到刀飛飛身前,還不忘狠狠地瞪了青椒一眼,還好自己小姐好胳膊好腿的,要不然非剁了你這臭青椒喂小黑。


    “喵。”小黑從那金色麵具人的懷中猛然掙脫了出來,著實嚇了靈兒一跳。還真是說小黑小黑到。


    “小黑,小黑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刀飛飛想來自己消失了這麽久,靈兒一定是急壞了,這才想到了什麽,忙著將靈兒扯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


    “好靈兒,你沒事吧!”有什麽樣的主子,自然有什麽樣的奴才,眼看著這主子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這奴才也自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刀飛飛這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隻聽聞哪裏傳來的什麽亂七八糟的聲音,這一看,那嘴裏塞著擦桌子的抹布,被綁得死死的人,不是那傳說中的椒爺是誰。


    麵具人隨手打開折扇,真真羞了一個大紅臉,眼看著這一個好好的大老爺們,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束縛住了,真是本閣主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椒爺,別來無恙啊!”刀飛飛揮一揮小手,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單純的打招唿這麽簡單,幸災樂禍的不要太過明顯。


    麵具人原本想著趕緊將繩子解開,免得在這裏給自己丟人現眼,隻是那丫頭剛剛叫他什麽。


    青椒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家的主子,哪裏想到,隻迎來了一個一瞪而過。


    “椒爺竟然有這般本事,區區一個繩子而已,自己割斷就好!”麵具人隨手將一個茶碗丟在地上摔稀碎,眼神之中,再明顯不過的警示。


    割不開繩子,你就給我割腕!


    青椒連蹦帶跳地好不容易將那碎片撿了起來,趕鴨子上架還怪我嘍,不知是誰非要將這個爛攤子丟給自己,隻是明明說好了自己不插手,怎麽還是露麵了,露麵也就罷了,這麵具和扇子又是怎麽迴事,莫不是想著嫁禍上官小侯爺不成。


    說話的功夫,隻聽小二好不大聲地喊了一句。


    “侯爺樓上請!”


    麵具人隨手扯起青椒隻如鬼魅一般,還來不及與刀飛飛道別便沒有了蹤影。


    靈兒眼睛瞪得溜圓。用手指了指刀飛飛,半會沒吭哧出一個字來。


    這倆貨到底是人是鬼,怎好這般來無影去無蹤。


    刀飛飛早已見怪不怪了,剛剛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將軍府,自己早已經領教過了,這才想到了什麽,剛剛小二說是誰來了。


    侯爺,侯爺是誰?


    刀飛飛忙著扯起靈兒,那個上官臨風最是難纏,若是平時也就罷了,隻是今日眼看著耽擱了這麽久,隻怕是再不趕迴東宮,太子殿下那裏不好交代。


    偏偏這般不湊巧,眼看著刀飛飛這才走到樓梯口,迎麵便與上官臨風撞了個正著,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刀飛飛隻當是沒看見一般,繼續向樓下走去。卻被上官臨風丟出折扇一把橫在了身前。


    “本侯爺這才剛來,怎麽佳敏郡主這便要走了麽?莫不是這嶽仙居你佳敏郡主來得,本侯爺來不得,還是佳敏背著本侯爺,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上官臨風眼看著手中折扇不住地向上提,直至將刀飛飛的下巴微微抬起。


    “你……”不等靈兒將話講完,便被刀飛飛擋在身前。就知道一旦被這上官臨風纏上,便沒有那麽容易擺脫。


    “侯爺此言差矣,其一,本郡主如今吃飽喝足想要離開,那是本郡主的自由,與侯爺來與不來這嶽仙居並無幹係,其二,即便是我將軍府如今不在了,本郡主還是禦賜的佳敏郡主,表哥的太子妃,別說本郡主我行的正坐的直,即便是當真做了什麽不軌之事,丟的也是東宮的臉,與你上官小侯爺……”刀飛飛手上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那指向自己礙眼的折扇拍飛。


    “有毛關係?”


    上官臨風也不惱怒,隻是一個眼神示意淩風,還不趕緊給本侯爺將這寶扇撿起來,要是有半點差池,小心本侯爺慈悲心大發,拿你做了扇麵。


    “郡主果然伶牙俐齒,隻是不知堂堂太子殿下竟能寵你到什麽程度,到何時?”上官臨風眼看著刀飛飛忽然止住腳步,忍不住嘴角上勾。


    “到時候哭了鼻子可別忘了來找本侯爺……”不等上官臨風將話講完,眼看著一抹杏黃色蟒服出現在自己眼前,這人還真是除了討人嫌的本領大一些外,還真沒什麽可以拿的出手的地方,出現得簡直不要太煞風景。


    “不必了,侯爺有這時間,不妨多擔心一下,那如意樓的頭牌!”雲扶蘇隻將刀飛飛護在懷裏,眼波之中沒有半點責備,滿是溫柔。


    “飛飛,孤來接你迴家!”


    都怪夜離那個背信棄義的大騙子,若不是他,本侯爺何苦辛苦地趕去什麽幽靈郡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害得玲瓏姐姐,剛剛那個冰山臉說什麽,姐姐她怎麽了?


    “侯爺,那八寶燒鵝不吃了?”眼看著馬上也該做好了,淩風的肚子早已經餓得咕咕叫。


    別跟老子提八寶燒鵝,一想到這八寶燒鵝上官臨風便會想到夜離那家夥,說好的機關術呢,自己這左等右等眼看著一個多月過去了,連個機關術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要是讓本侯爺逮到那個小兔崽子,非把他……


    “八寶燒鵝來嘍!”上官臨風原本想著抓緊趕到如意樓,一把將這八寶燒鵝扯了過來,隨手拽下兩個腿,取出帕子便揣在了自己胸前。


    “侯爺,侯爺等等我!”淩風隻看著剩下的偌大的一隻大肥鵝也不好浪費,忙著打包之後便追了上去。


    如意樓


    “呦呦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上官小侯爺來了,這麽多日不見,真是想死媽媽了!”老鴇忙著給身邊之人使了個眼色,還傻站在這幹嘛,還不快去。


    玲瓏那小蹄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太歲神非拆了這如意樓不可。


    “侯爺莫要心急,這便差人去知會玲瓏姑娘了!”老鴇隻拿著手中的帕子不住地在上官臨風麵前晃來晃去,隻叫人頭暈心煩。


    劣質的脂粉味熏得人透不過氣來,上官臨風本能地護住胸前。隻是這般動作別說是老鴇忍不住生疑,就連其他姑娘們也都止不住笑出聲來。


    誰不知道上官小侯爺最是牡丹花下好風流,如今這副守身如玉莫不是做給鬼看。


    上官臨風哪裏顧得上這群人的心思,通傳,本侯爺上天入地什麽時候需要通傳過。猛然起身,徑直奔著玲瓏坊而去。


    “侯爺,侯……”老鴇想要阻止卻不及,但願玲瓏那小蹄子吃得了苦頭,可以懂得一些本分。眼看著這上官小侯爺如今對她是百般寵千般疼,隻是男人心海底針,又有誰當真會從一而終。


    並非媽媽我狠心,若是這小侯爺心中當真有你,為何遲遲不為你贖身,眼看著二皇子對你已是給足了顏麵,跟著他先做個妾,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怎曾想,一個妓、女,一日為妓,終身為妓,難不成還真想著做什麽貞潔烈女。


    貞潔烈女老娘這裏也見多了,眼角著被三五個壯漢教訓個三天三夜以後,沒有一個不服服帖帖,你玉玲瓏且比旁人金貴了多少,莫不是當真想著老娘我不敢動你。


    玲瓏坊


    “姐姐!”上官臨風這一突然推門而入,當真是驚了玉玲瓏一跳。


    玉玲瓏忙著別過臉去。又怕上官臨風生疑,隻得取出帕子,雙手小心地扯著。


    “侯爺莫要過來,玲瓏這兩日升了賴瘡,隻怕是會傳染的。”這等拙劣的謊言若是騙騙三歲麽小孩隻怕是都騙不過,更何況是上官臨風。


    上官臨風本想著上前一把將那礙眼的帕子扯下,卻剛剛起身,便又坐了下來。雖然有自己照拂,隻是在這是非之地,姐姐若是一直這般超凡脫俗,守身如玉的,本侯爺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別人怕是免不了給姐姐小鞋穿。


    上官臨風狠狠地摳著桌角,好不容易壓製住火氣。低聲低沉地道了句。


    “我就是想姐姐了,竟然姐姐不想看到我,我這便歸去!”上官臨風猛然起身,頭亦不迴地向著門外走去。


    “姑娘竟然舍不得侯爺,又何苦這般?”春兒在一旁,再看不下去,若是平時,自己自然不敢多嘴,媽媽的手段,自己自是見識過的。


    還好自己天生生的醜陋,這才幸免被三姨太賣進這如意樓來逼著自己接客。


    剛別賣進來的那會,自己也想著不如死了算了,眼看著自己怎麽說也算是清白人家的女兒,要自己靠著出賣色相去取悅男人,春兒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老鴇盯著春兒上下左右仔細瞧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再看不下去,若不是自己心裏素質足夠強大,隻怕是前兩個月吃下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就這長相還想著接客,想得倒美,接屎還差不多。


    春兒本想著這如意樓雖然不是什麽正經歸宿,隻是比起每日在三姨太手底下心驚膽戰地過活,指不定哪日便沒了性命要好上很多。


    自己眼看著這玉姑娘溫婉可人,自是個良善的主,不曾想這老鴇著實可恨,竟逼著她去……就連自己都看出了玉姑娘的那份心思,媽媽她又怎會不知?


    隻是自己著實不明白,姑娘這日裏想著,夜裏盼著,如今這侯爺好不容易迴來了,便忙著來看姑娘,要是換作旁人,隻往自己身邊拉還拉不過來呢,第一次見到將人向外推的。


    玉玲瓏隻是紅著眼眶,半會不發一言,他走了也好,要不然自己如今這個鬼樣子,怕是當真會嚇到他的吧!


    “來人,將那老鴇給本侯爺剁了喂狗!”上官臨風這一聲令下,侍衛們忙著上前,隻如拎小雞一般,便將那老鴇提了過來。


    “侯爺,侯爺饒命啊!”老鴇雙腿不住地打顫,眼看著就要嚇尿了,侍衛們一把將其放開,丟做一旁。


    “如今想起求饒了,會不會有些太晚?”你這個老不死的,不是慣會將本侯爺的話當作耳旁風麽?


    上官臨風隨手自懷間掏出那鵝腿,一把塞入老鴇的口中。不知從何變幻出一把剃刀來。


    “嗯,嗯……”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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