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其人,那一廂難掩的怒氣已然迎麵而來。


    “殿下!”無憂上前,深怕雲扶蘇輕舉妄動,雖然這上官臨風著實可惡可恥了些,隻是皇上那裏尚且還沒有出手,若是這廝在太子殿下這裏出了半點差池,隻怕是平白遭了那滿朝文武老臣的口實,切勿因小失大,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雲扶蘇一個眼神安撫無憂先生放心,孤且知曉應該怎麽做,隻是這上官臨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孤的底線,孤若是不能迴應一二,任由他一個人在這裏自說自話,難不成傳到坊間,混世淫、賊,隨意欺我弱無力,自是不可亦不能。


    上官臨風不過雙眼微眯,隻當是沒有看見雲扶蘇一般。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真是晦氣,可憐了自己好不容易激起的半點興致,如今倒是被這倒黴太子拜了個幹淨。


    雲凱蒂示意雲扶蘇,單隻是上官臨風那個潑皮,這寢殿險些被掀翻了房頂,如今又多了一個雲扶蘇,都說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先前自己沒有所悟,當真以為自己長公主府這三千麵首可以和睦相處跟親兄弟一般。念及此,雲凱蒂忍不住暼了眼玉淩塵。


    雖然自己偏寵阿塵多一些,隻是難免遭到其他人的嫉妒,阿塵偏偏又是一個不爭不搶,不屑於為自己爭講的性子,隻怕是他在公主府的日子,並沒有傳聞那般萬千寵愛於一身般好過。


    本宮當真隻是想著阿塵可以過得好些而已,不曾想,無形之中使其淪為眾矢之的。這點若不是今日見到蘇兒與那難纏侯爺,怕是若是有朝一日,阿塵被人欺壓至死,自己也不見得知曉。


    “嘖嘖嘖,是什麽風將太子殿下吹到這長公主府了,莫不是殿下嗅到了本侯爺的玉樹臨風?”上官臨風隨手將散亂的墨發一把捋到身後,手中的蘭花指,不要捏得太過張揚。


    淩風在一旁忍不住驚出一身雞皮疙瘩,和侯爺在一起久了,當真要時刻警醒,這是遇到了太子殿下這般好脾氣的,換作別人,隻怕是分分鍾侯爺或許還有人念及他的身份,隻是自己一個奴才,隻怕是指不定什麽時候腦袋就搬了家,被人拿去泄憤。


    雲扶蘇隻是輕抿嘴角,原以為,狗咬自己一口,咬便咬了,自己咬咬牙,不過疼上那麽一時半刻也就熬過去了,難不成當真反咬那畜牲一口,隻怕是落得那滿嘴的毛,還不夠惡心,隻是若是那畜牲如這狂吠不止的思晨侯一般,便另當別論了,指不定孤哪日為了他壞了自己的規矩也不一定。


    若是他當真活膩了,那就去死吧!


    雲扶蘇雖然麵上看不出半點波瀾,心中已經不知將上官臨風淩遲了多少遍。


    “侯爺當真會說笑,莫非姑姑這公主府,你思晨侯來得,孤卻來不得?”


    雲凱蒂隻看著二人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若隻是在自己麵前倒也罷了,如今這一屋子的人,平白讓這些下人將熱鬧看去倒也無所謂,說說笑笑淪為幾天私底下的談資倒也罷了,隻是這長公主府樹大招風,指不定多少眼線盯著呢,若是傳到自己的那位素來喜歡多思多想的皇弟那裏,或是坊間,怕是變了一番滋味。


    畢竟事關佳敏那丫頭,得鳳星者得天下,若是自己是個男子,隻怕是也想著爭上一爭。念及此,雲凱蒂眼神之中忽然閃過一絲莫名的低落,隻是轉瞬而逝,怕是近身伺候的人都沒有發現,而那攥緊的拳頭,指節間留下的指痕,卻是清晰可見。


    指甲入肉的滋味也不過如此,雲凱蒂,你還知道疼麽?你哪裏配。


    雲凱蒂起身笑著將二人拉倒座位之上,一個眼神示意下人,還不趕快看茶。


    上官臨風自然不是那輕易罷休之人,不過是本侯爺站得久了累了,話說得久了渴了而已。


    “嗯,好茶好茶,不愧是長公主府,茶香人更美。”上官臨風不過隨口一說,可是嚇壞了一旁倒茶的侍女,很是慌張地手抖了一下,險些將溢出的茶水濺在上官臨風身上。


    “奴婢該死!”侍女緊忙跪下。倒不是這侍女多麽的膽小怕事。能在這長公主近身伺候的侍女自然是見過大世麵的,隻是這上官臨風哪裏是尋常人,那男女通吃,葷素不忌,且死在他身下的男子少女沒有九千也有一萬,那舞姬不也是連兩個時辰也沒有撐過去。


    自己家中上有八十歲奶奶無人奉養,下有三五歲幼弟,父母且是個身子骨弱的,一年之中有那七八個月臥床不起,自己死生是小。隻是這一大家子又該如何過活。


    雲凱蒂自然知曉這婉兒不該是如此冒失的,隻是莫說是她,區區一個侍女而已,便是本宮也被這思晨侯纏得好不頭痛,自己堂堂長公主且不能拿這潑皮怎麽辦,一個侍女又能如何?


    “好了,這裏不需要伺候了,婉兒且先下去吧!若是再有下次,莫怪本宮將你賣到那如意樓裏去,好好教導你一番,何為規矩。”


    上官臨風隻當是適才的一切與自己毫不相幹一般,隻是可憐了這美麗可人的婉兒姐姐,別說,若是放在如意樓,除了玲瓏姐姐,自然是配得上實至名歸的頭牌。或許比在這死氣沉沉的長公主府愈加有趣了幾分。


    “蘇兒怎麽如此空閑想到本宮這裏來了,平日便是本宮念蘇兒得緊,多次派人去請亦不得。”雲凱蒂小心地觀察著雲扶蘇與上官臨風的反應。隻是這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上官臨風本就俊美妖孽的臉,隻笑得好不張揚,險些一樓茶水噴出,隻是如此香甜可口的茶水若是噴在那了無生趣的倒黴太子身上,未免有些浪費。


    上官臨風滿是挑釁與威脅的瞪了雲扶蘇一眼。


    看什麽看,就是說你呢,堂堂太子殿下,不請自來,這是抽什麽邪風。


    雲扶蘇隻是不住地收緊拳頭,無憂先生在一旁正想著上前。隻是這裏是哪裏,若是在東宮,無憂先生實在看不過眼偶爾與之分辨一二也就罷了,這長公主府便是雲扶蘇且不得不謹言慎行,何況區區一個謀士。


    “姑姑說笑了,扶蘇也是聽聞姑姑這裏昨個夜裏遭了刺客,深怕姑姑有什麽閃失,這不一得空便緊忙著趕過來看看。”雲扶蘇隨手品了口清茶,卻根本不知是何滋味,心中隻是在想著,哪裏來得刺客若不是這上官臨風杜撰出來的,未免有些太不中用,這行刺不成倒也罷了,自己偏偏還失了清白,若是被別人侮辱了倒也罷了,偏偏又是上官臨風這淫,賊,自己不用看都知道,這舞姬的死相,隻怕是不會怎麽好看。


    念及此,雲扶蘇便是半點品茶的興致都沒有了。緩緩而小心地將茶杯放下,有意無意地暼了眼上官臨風。那曖昧的紅痕不要太過明顯,還真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一般。心中忍不住有了算計,隻是隨手一個動作,無憂便吩咐隨身侍衛照做。


    上官臨風不過隨意一瞥便看到雲扶蘇那明顯有幾分舒展的眉頭,先前隻以為這太子軟弱可欺了些,不曾想竟也是個慣用這些上不得台麵的齷齪手段之人,隻是本侯爺這事便是傳到了那母猴子那裏又能如何?


    護國將軍府


    “小姐,太子殿下那裏傳來消息……”靈兒伏在刀飛飛耳側小心耳語著。


    刀飛飛終於將嘴裏的那一口香得流油的肘子咽了下去,正想著再啃一口,這才想到靈兒適才嘮叨著什麽那個死太監的花邊事,隻是……


    “與我何幹?”刀飛飛不過撂下這四個字已是文明,那死太監本就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是死是活那太子殿下莫不是閑得蛋疼,還至於特意派人來通傳自己一聲。平白減了本郡主的食欲。況且不過是先奸後殺一個舞姬而已。


    隻是話說迴來,這死太監還真有些不厚道,都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共枕眠,睡都睡了,就是長得難看些,紅燭吹滅,怎麽說也都有個六十分,至於如此殘忍,平白結果了一個花季少女的性命。著實可氣可恨了些。


    “小姐莫在貪食,不然夜裏且又要腹痛難忍了!”靈兒不得不小心提醒,先前原以為大半個肘子下肚,又中途打斷,想來小姐應該已用好。未曾想卻吃得愈加香甜了些。


    刀飛飛雙眼含笑,隻是看了靈兒一眼。


    “化悲憤為食欲,你懂的?”


    靈兒懂不懂自是無人在意,隻是難得有人竟然真得領悟得到,刀飛飛的用意。


    長公主府


    雲扶蘇坐得久了終是有些坐不住,隻是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侍衛上來迴話。反觀上官臨風那裏倒是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做得好,賞!”上官臨風嘴角上勾,眼神之中再明顯不過得春風得意。


    雲扶蘇隻覺得哪裏不對,猛然起身。


    “呦呦,太子殿下莫不是哪裏不適,便是個椅子也坐不得了。”


    雲扶蘇眼神之中終於再忍不住滿腔怒氣。狠狠地瞪了上官臨風一眼。


    “侯爺此言怕是不妥,若是傳到南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對離世子不敬,隻是別說是孤不好男風,即便是,侯爺竟是哪裏看得出,莫不是侯爺才是坐不得椅子的那一個?”


    南陵


    “世子,您這才好不容易死裏逃生迴到王府,這又是在瞎折騰著什麽?”青椒隻看著夜離這將自己困於密室,一困就是三五日,隻怕是不要憋出什麽毛病才好。


    “阿嚏!”可憐夜離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在那番邦古籍上看到的什麽叫做沙畫的東西,這一試不要緊,還真不是個容易得活計。這才好不容易勉強糊弄出幾個意思,一個噴嚏又是功虧一簣。


    “莫不是那丫頭終於記起本世子了?”夜離嘴角上勾,眼神之中滿是柔光,隻是青椒看得卻是雲裏霧裏。都說是飽暖思淫,欲,春天到了,世子這莫不是……


    “吩咐下去,今年的南陵醉再加五百壇。”


    青椒正著著下去準備,卻又被夜離止住。


    “取五十壇送去……”不等夜離將話講完,青椒好一副心領神會地模樣,再聯想先前自家世子那副思、春的模樣。


    “好嘞,小的這就派人送五十壇南陵醉於將軍府!”青椒正沉醉在自己難得腦袋靈光了一次,不曾想一記絕情手猛然朝著自己的頭頂拍下。


    “自然是送往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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