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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昨晚過後,簡一讓父母請來家教老師,又重新撿起了放棄已久的大提琴。


    她自知不是學樂器的料,怕自己沒學幾天就堅持不下去,便拉起阿若和自己一起學。


    自己學不會的地方,私下還可以請教請教阿若。


    簡一早早就如此打算,隻可惜結局總是出乎預料。


    阿若學音樂,比她還缺點靈根。


    第一堂課,老師的樂理知識才講了幾條,阿若就睡得不省人事。


    簡一多次將她搖醒,她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音樂老師是個嚴肅的,整個晚上上下來臉色都不太好。


    阿若心不甘情不願陪簡一上了幾天,再也堅持不下去,最後極為痛苦的求她,“我……不學……行……不行。”


    “你們藏族人民不都是能歌善舞的嗎?”簡一懷疑阿若是個假藏族。


    “我是……例外。”阿若有理有據,圓圓的眼睛眨了眨。


    早知道就不指望阿若了。簡一沒法,隻好自己硬著頭皮學。


    苦苦堅持了一個多月,簡一還是敗倒在大提琴的複雜和每日的持之以恆之下。


    簡一心情灰落落的,阿若也跟著心情灰落落的。


    想想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取代夏晚吟成為文藝晚會上硯安哥身邊唯一的女人。


    還好簡一隻是對自己說說,不然真是丟死人了。


    睡覺前,阿若又用藏族和父母講電話。


    藏語相較於普通話比較粗獷。


    阿若講藏語和普通話就像兩個人的聲音。


    阿若和父母在電話裏講了什麽,簡一什麽也聽不懂。


    “阿帕阿媽,是爸爸媽媽的意思麽?”簡一經常聽到阿若對電話那頭阿帕阿媽的叫道。


    阿若點頭。


    簡一來了興趣,又問阿若藏語裏都是怎麽稱唿自己的親戚的。


    阿若告訴她,漢族對祖父、外祖父、祖母、外祖母的稱唿是的嚴格區分的,但藏族就沒有嚴格區別,祖父、外祖父統稱為"波拉";祖母、外祖母統稱"莫拉"。


    漢族對親戚的稱唿也有嚴格的區分,比父親大稱"伯伯""伯母",比父親小稱"叔叔"、"嬸嬸"。藏族就沒有那麽嚴格,凡是父親的的兄弟,都稱"阿庫";凡是父親的姐妹,都稱"阿妮"。


    簡一很是受教,又問了很多關於藏族的知識。


    夜色凝重,簡一和阿若徹夜暢談,安靜的夜裏隻剩下彼此低聲交談的聲音,偶爾伴隨幾聲淺淺輕笑。


    阿若告訴她,她家就住在拉薩市的布達拉宮腳下。


    拉薩,千山之巔,萬水之源。


    阿若說,七月是拉薩最美的時候,那裏的天空像深邃的海水一樣澄澈碧藍,壯觀的布達拉宮屹立在拉薩市的最中心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如果你和一個人塵緣未了,站在布達拉宮前虔誠的念著他的名字,再次迴頭的時候,必定可以看到他。


    “真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簡一還真想去試試。


    “當然。”阿若眼睛虔誠,那是她對藏族文化的信仰。


    “你有沒有對著布達拉宮念過誰的名字?最後實現了嗎?”簡一手肘撐著頭,側躺在阿若身旁。


    阿若翻了身,麵朝簡一,“沒有……沒有。”


    “你長這麽大就沒有喜歡的人?”簡一覺得不可思議。


    阿若她十五六歲早就到了少女懷春情竇初開的年紀,怎麽可能沒有喜歡的人。想想自己,十二歲的時候就喜歡上了豐神俊朗的硯安哥。


    “沒有。”阿若麵容真誠,沒有半點欺騙的意思。


    “真的假的?”


    “真的!”


    好吧。簡一笑了笑,“現在沒有,以後就有了。”


    “你喜歡藏族男孩多一點,還是喜歡漢族男孩多一點?”


    “都差不多。”


    兩人低聲淺笑聊了很多,阿若答應她明年七月,暑假的時候,阿若要帶簡一去看拉薩的布達拉宮、她們家不遠處的格桑花田還有她們那占卜最厲害的巫師。


    秋去寒來,三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除夕夜,媽媽照常做了一大桌子菜,邀請李叔叔和硯安哥一起過年。


    這個假期,硯安哥終於沒在抱各種夏令營旅遊團然後一去不迴。


    他坐在她對麵,會像以前一樣和她有眼神交流,偶爾和她拉扯幾句。


    在大人眼裏,他們的關係如往常一樣親密不減,簡一心裏很明白他們已經今非昔比,他早就站在了她觸手難及的地方。


    大人們在飯桌上和了點小酒就喜歡瞎嘮叨,特別是簡媽媽。


    “你們家硯安真優秀啊!鋼琴彈得真不錯,我聽著就和朗朗差不多,不像我們家簡一,三分鍾熱度,前幾個月讓我幫她請大提琴的家教,結果才學了一個月就不學了。花了這麽多金錢和時間到最後白白浪費。”


    說到大提琴,簡一和李硯安的目光不約而同對到一起,簡一羞愧低頭沒臉看他。


    捧高踩低,沒有誰比她媽媽更能坑自己女兒的了。


    李叔叔淺酌一杯小酒,“簡一大提琴不會,但她跳舞好,這是事實。”


    簡一應和點頭,李叔叔才是那個最公正最講事實的人。


    簡一家今年過年依舊有守歲的習慣,以前都是和大伯家一起,今年他們來不了,現在換成和李叔叔家一起。


    三個大人打麻將三缺一,還差一個。


    簡媽媽手上搓麻將的動作十分麻溜,“簡一你來。”


    簡一包裏的壓歲錢抖了抖,她媽媽是換著法坑她壓歲錢呢。


    “我又不會,再說了,禁止聚眾賭博。”簡一手伸進褲兜裏死死拽住那一小打壓歲錢。


    “小賭怡情,小賭怡情。”李叔叔麵前的麻將擺放得整整齊齊,笑容有幾分痞氣,“不會了才要打。”


    “這樣吧,我們大人吃點虧,你和硯安做一方,我們三個各做一方。趁這個機會交你們點社會的東西。”


    既然大人都這樣說了,簡一和李硯安也不好推脫。


    兩人並肩坐在桌子的一方,身子貼得很近,肩挨著肩。


    簡一負責打牌,李硯安會一點麻將,所以他負責出莫劃策並使喚簡一。


    很快,簡一就學會了很多關於麻將的知識。


    牌型隻有一種花色的序數組成叫清一色。


    四個一樣的花色可以開杠。


    還有打牌的技巧,小雞要打就打兩,跟上家誅下家盯對家。


    簡一和李硯安可謂傾盡全力去應付三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最後還是以慘敗收場。


    心疼自己的壓歲錢,但總得願賭服輸。


    到了淩晨一點多,簡媽媽去煮宵夜,簡爸爸和李叔叔去書房討論起了官場裏的事情。


    偌大的客廳隻剩簡一和李硯安,彼此間盡顯尷尬,空氣突然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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