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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有最崎嶇的峰巒成全過你我張狂


    魚菲菲是一個南方女孩,不過她可沒有南方女孩的溫婉可人小家碧玉的女孩樣子,活波好動粗枝大葉的剛得不行的一個假小子。盡管她留了一頭烏黑的及肩長發。


    簡一保留著這樣刻板的影響,直到那一天她才知道,她是不了解魚菲菲的。


    淩晨六點的清晨,手機振動,簡一因為剛失戀睡得不怎麽踏實,手機一響她就醒了。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魚菲菲小聲抽泣的聲音。


    她斷斷續續地哽咽著,說一句話要分好幾次才能說清楚,“簡一,我……嗚嗚……我沒有……爸爸……媽媽了。”


    簡一一陣激靈,坐起身,睡意全無。


    電話緊貼耳根,電話那頭是魚菲菲斷斷續續嗚嗚咽咽的哭聲,手心不知不覺冒了很多細汗。


    “菲菲?”簡一喊她的名字,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簡一,我不想活了。活著真他媽的累!”


    魚菲菲終於一次性地把話講清楚,這話卻聽得簡一心驚膽顫太陽穴突突的跳。


    之後魚菲菲又嘰裏咕嚕講了一大堆,但簡一一句話也沒聽清,隱約隻聽得什麽車禍、奶奶、親戚、財產……這幾個詞。


    簡一怕魚菲菲會想不開,趕緊安慰她,“菲菲,別亂想,你還有我。”


    “你在家裏待著別亂跑,我來找你。”


    起身快速洗漱好,簡一向還在熟睡的父母簡單交代一番拿了手機便出門。


    她行色匆匆,一臉焦急,腦袋裏稀裏糊塗想著什麽沒仔細看路,一個沒注意便與從外麵迴來的李硯安撞了個滿懷。


    兩人皆倒退一步。


    簡一不滿的看向麵前魁梧高大的身影,他依舊西裝革履,隻是他胡子拉碴的雙眼疲倦無神,許是通宵加班的緣故看起來十分憔悴。


    “硯安哥。”簡單打了個招唿,簡一沒時間再和他客氣禮貌的閑聊,起身繞開錯過他就走。


    沒有兩步,手腕被他抓住。


    “行色匆匆的幹嘛呢?”他問道。


    “朋友家裏出事了,我怕她想不開現在要去找她。”簡一焦急解釋,想讓他趕緊放開她,好讓她去辦正事。


    “我送你去。”


    簡一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魚菲菲家住在農村,位置偏遠,她要去火車站坐火車,再轉汽車才能到她家,如果他送簡一去的話應該能省下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但是李硯安徹夜工作應該挺累的,他或許隻是隨口說說。


    簡一還是好意拒絕,“她家不在a市,挺遠的。你一個晚上沒睡覺也挺累的。我自己去吧。”


    “走吧。”李硯安沒理會她,從褲兜裏掏出鑰匙去車庫取車。


    魚菲菲家住的地方兩人都不知道怎麽走,李硯安拿出手機搜索導航定位,讓她幫忙看著點,不然待會走錯了路,到不了目的地。


    途中上了高速,簡一坐在車裏能聽到唿唿的車身與空氣飛速摩擦的聲音。


    她看了看李硯安,他真聚精會神地開著車,臉上是一臉的疲倦,慵懶的眼皮在眼睛上無力垂著。


    他已經在很努力很努力地集中精神了。


    “硯安哥,你可千萬別睡著啊。”簡一這才開始後怕起來,萬一他忍不住睡了過去,開著車子駛向高架橋,那他倆都得玩完。


    想想自己還真是心大,怎麽就放心讓這一夜沒睡的人載著她上高速呢。


    途中有休息站,李硯安將車開進去。他遞給她水杯,讓她去餐廳給他弄一特濃的茶水提神。他實在是太困了,交代簡一十五分鍾之後叫醒他的事後,頭往後仰便沉沉睡了過去。


    王家鎮是一個很小的地方,這裏總共隻有幾百戶人家,鎮裏有一條河,人們傍水而居,一條窄窄的公路直通到頭。


    簡一來過這裏一次,輕車熟路的很快就找到魚菲菲。


    魚菲菲看到她,眼淚婆娑,張開雙臂便朝她撲了過來。


    簡一安慰她,誰知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會哭得更加洶湧。


    三層高的平房有些老舊,房子上方拉了條白帆上麵寫著簡一看不懂的字符,房子兩米寬的卷簾門赫赫打開,兩條白布從中間垂下來中間還掛了八卦鏡。


    簡一不禁打了個寒顫,她生平最怕的就是這些鬼鬼怪怪的東西,這八卦鏡照得她心裏發慌,好像隻要一隻盯著裏麵看,就能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東西一樣。


    屋裏頭亮堂堂的,沒有棺材,也沒有死人。看來是已經下葬了。


    魚菲菲頭埋在她的懷裏哭,“我奶奶重男輕女,我大伯一家貪財嗜賭,他們不但要訛我的錢,還要趕我走。”


    魚菲菲口中所說的“錢”指的是賠償金,那賠償金一半給了奶奶,一半給了她,結果大伯一家也想要來分一杯羹,打起了她手中賠償金的主意,她奶奶重男輕女從來看她不順眼,魚菲菲沒了父母的庇護,隻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簡一心疼,這丫頭看起來堅不可摧,實際上脆弱得輕輕一碰就會掉眼淚。


    魚菲菲從簡一懷中抽出身來,漠視家裏這些所謂的親人,隻覺得他們麵目可憎,看起來讓人想吐.


    26.有最崎嶇的峰巒成全過你我張狂


    “菲菲,不是我說你,你怎麽這麽自私呢?我們一家三口窮得都快揭不開鍋蓋了,你給我們點怎麽了?”


    魚大伯一臉油膩,缺了顆門牙,嘴說起話來就漏風,嘶啦嘶啦的讓人聽了難受。這人也是勢利的不行,眼見車上下來的兩個青年不一般,一看就知道是城裏富貴家庭出生的人,剛剛還指著魚菲菲的鼻子破口大罵,現在語氣倒客氣起來了。


    這男的開的奧迪q9,可是他苦大半輩子也苦不來的。


    他讓老婆去搬來兩個凳子,請簡一和李硯安入座。


    簡一和李硯安似沒聽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魚菲菲鄙視她這個兩麵三刀的大伯父,嘴角勾起淡泊冷笑,“大伯你就這麽想要這比賠償金,為了你能得償所願,我詛咒你和我父母一樣因車禍而死。這賠償金可是有好多錢呢,夠大伯母和堂弟用大半輩子了,多餘的還可以拿去還賭債。多圓滿的結局啊。”


    人被逼到極致真是什麽惡毒的話都說得出來,更何況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你……我撕爛你這張嘴。”魚大伯目眥盡裂,滿臉通紅,拿起腳邊的木頭板凳就往魚菲菲身上砸。


    魚菲菲動作敏捷,往旁一挪,躲開了攻擊。那木頭板凳摔到地上,爛成兩半。


    魚大伯鎮不住魚菲菲,年紀最大的老太婆隻好出手鎮場。她薄唇沒有半點血色,眼神犀利無情。


    “咱們魚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個敗壞門風的賤骨頭,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分你大伯點錢,馬上收拾好東西從這個家滾出去。”


    “走就走,我才不稀罕在這個家裏待著,這輩子遇上你們這樣的家人,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魚菲菲也不留情麵,看到他們表情不爽,她心裏就爽。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做她的家人,她也不稀罕這樣的家人。


    說完進門要去收拾行李。


    “幹嘛呢?想收拾行李走人?你爸媽走的這幾天我我們一家子辛苦操勞了那麽多,總得給點辛苦錢吧。還有你奶奶養了你這個白眼狼二十多年了,你不拿點出來報答報答。”魚大伯抓住她不讓她走,走可以反正他就要錢。


    一說這些魚菲菲更加來氣,她爸媽走的這幾天,他們辛苦操勞?好笑死了。是誰一天到晚裝病像隻烏龜躲房間裏不出來的。她奶奶有養過她嗎?含辛茹苦將她拉扯大的是她的父母。他們有什麽資格,有什麽臉麵來和她要錢。


    “放開。”魚菲菲近忽咆哮,她使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他,可她無論如何也掙不開。越是這樣,她越家掙紮,越加掙紮,他就箍得越緊。


    “放開我。”魚菲菲氣血翻湧,隻覺一口毒血堵在胸口,“到底想讓我怎樣?讓我去死嗎?我就算死也不會施舍你一分一毫。”


    魚菲菲處於癲狂狀態,差一點就瘋了。


    有拳頭如疾風從她耳邊擦過,魚菲菲隻聽見“哎呦”一聲就躺到了地上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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