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哎呦,哎呦!疼,好疼,我肚子怎麽忽然這麽疼!徐毅,徐毅——”


    喬茜用手捂著肚子,緩緩蹲在了徐毅門口,另一隻手再次嚐試敲門,相較於力道,比剛才輕了很多。


    “徐毅,幫幫我,我肚子疼,徐毅,你幫幫我好嗎?”


    “哎呦,疼,我好疼!”


    喬茜輕啟雙唇,聲音似被砂紙打磨過一般,黯啞中透著克製。每一個字都是從緊咬的牙縫間艱難擠出,微微顫抖的聲線裏,隱忍的痛苦如絲縷暗紋,在話語間悄然蔓延。


    那低低的嗓音,仿若殘燭在風中搖曳,雖極力維係著平穩,卻仍有幾不可察的破碎之音泄露了她的痛楚。


    房間內,徐毅手中書的紙張已經被抓的皺皺巴巴,甚至手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薄薄的衣衫下,可以看到有力的臂膀此刻是緊繃著的。


    隻一門之隔,況且他又是清醒著,門外的情形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剛開始聽到她喊“疼”,直覺告訴他,她是裝的,不過是想騙他出去。


    但是到了後麵,徐毅開始猶疑不定了。


    如果是裝的,怎麽可能裝的如此之像。


    門外痛苦的呻吟聲還在繼續,且有逐漸下降的趨勢,難道是她痛得快忍受不了了?


    徐毅思慮再三,終是狠不下心,低歎一聲,放下手裏的書,起身往門外走去。


    喬茜抱著肚子正唿痛,忽聽得開門的聲音。


    她皺著眉,費力的抬起頭,凝眸看向眼前的人。


    “徐毅,我好痛!”


    說完,嘴角勉強露出一抹苦笑。


    剛才還有些懷疑的徐毅,見到她這般模樣,瞬間打消了僅有的那點疑慮,忙蹲下身,攙扶起她,聲音有些焦急道:“哪裏痛?怎麽迴事,剛才不還好好的嗎!別在這蹲著,我先扶你去房間。


    還能走嗎?”


    一下子問她這麽多問題,她要先迴答哪個?


    想了想,喬茜也隻能搖搖頭,意思是她不能走。


    看她搖頭,徐毅立馬領會了她的意思。


    二話不說,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向她的房間走去。


    徐毅把喬茜放到了床上,還很是體貼的給她蓋上薄被,然後轉身就要往外走,不想卻被一雙手拉住。


    “你要去哪裏?就這樣把我丟在這裏不管了?”


    喬茜一臉震驚的看著欲要離開的徐毅質問。


    他這可以說是見死不救嗎?


    也是,剛來時,他就恨死了她。不親手殺了她就不錯了,現在隻是見死不救已經不錯了。


    想到此,喬茜咬了咬唇,媚眼下垂,緩緩鬆開了抓著徐毅的手。


    徐毅見她這般,有些無奈,彎下腰身,與她平視:“你痛成這樣,我得去請郎中來給你看看。”


    說完,他拍了拍她放在薄被上的手再次起身。可剛站起來,他才想起來一件事。


    真是的,他一著急怎麽把這事給忘記了。


    還請什麽郎中,她自己不就懂一些嗎。


    “你到底是因為什麽痛?是吃錯了東西還是——”


    聽到徐毅這樣問,剛還有些蒼白的臉,此刻卻又掛了絲紅潤。甚至都不敢跟他對視了。


    她這是害羞了?還是做了什麽壞事心虛了?


    “你不是在學習醫術嗎?就沒想到些什麽可能?”


    徐毅再次追問。


    可即使如此,喬茜還是閉口不言,不是她不想說,隻是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見她沉默不語,徐毅凝眉,暗道難道她得了什麽奇怪的病?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大意了呀。


    思及此,徐毅嚴聲道:“你安心的在床上躺著,我這就想辦法盡快進城給你找郎中。”


    聽到他又要去找郎中,喬茜急了。不是因為怕郎中給她看病,而是因為郎中來了怕是也沒轍。


    “徐毅,你等等。我沒病,你也不用請郎中。”


    “沒病?”徐毅聽到這話,把床上的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想到那種可能,擔憂消失,怒氣瞬間上湧,“你騙我,喬氏,你真是——”


    看他這麽生氣,喬茜心裏咯噔一下,暗道完了。


    今日要是不解釋清楚,日後他還會相信她?她再有什麽事,恐怕他真的會見死不救了。


    “我沒騙你!”想到這裏,不等徐毅把話說完,就被喬茜接過。


    “我是真的痛,就是現在,也還在痛。不信,你摸摸我的手,因為疼痛,到現在還冰涼呢。”


    說著,不等徐毅動手,喬茜就主動去抓他的手。


    兩人的手剛觸及,徐毅就是一驚。


    一是被她的舉動給驚住,二是因為如她所說,她的手確實很冰。


    現在的天氣炎熱,她又蓋著薄被,按理說不可能這麽冰。除非她的身體真的有什麽或者真的是痛的。


    “那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今日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看看她是不是在耍什麽花樣。


    “我——我——”喬茜看他不打算放棄,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快聲道,“我剛才那麽痛是因為來例假了!”


    “例假?那是什麽東西?”


    不想,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徐毅壓根不知道“例假”是何意。


    喬茜忍不住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暗道她怎麽把這事忘了。


    在這個世界,例假應該叫葵水。


    “例假就是,就是,就是葵水。”


    說完,喬茜羞澀的直接拉起被子蒙住了頭,也沒心管徐毅是什麽表情了。


    徐毅站在床邊,看著被子下的人兒,一時間竟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不知何時,臉頰上也多了片紅暈。


    久久,待臉頰上的紅暈退去一些,還有被子下的人也終於舍得露出臉來,他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看你那麽痛,你可知道什麽方法能幫你緩解這種痛?”


    喬茜在被子裏躲了半天,沒有聽到外麵有動靜,以為他已經走了,不想一掀開被子,他竟然還在。


    還有就是他說的話,這時如果再拉起被子,已經不合適了。


    算了,反正他都已經知道了。再說,她可是未來世界的女性,還怕男人知道這些。


    想通這些,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於是開始仔細想徐毅的問題。


    女人痛經的問題,自古有之,多數源於體質問題。


    而體質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改變的。


    再說,是藥三分毒。


    那就隻能物理辦法進行緩解了。


    想到此,喬茜抬眸看向低著頭正看自己的徐毅,柔聲道:“熱敷,或者喝些紅糖水。可是家裏沒有紅糖,至於熱敷——”


    這個世界,沒有暖寶寶,也沒有暖水袋等東西,該如何熱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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