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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皇子才不管你是何意思。”薛延笑意朗朗的瞧著燕南晚,“如此與燕大人一起承擔責任的機會,本皇子可不想讓旁人搶了去。”


    燕南晚瞧著他沒正形的模樣,瞪了他一眼,不言不語,轉身往宮裏走。


    被豐索押著的花晨一雙眼在兩人之間來迴轉,薛延察覺到她的眼神,不善的瞥了她一眼:“蕭北真是瞎了,才會喜歡上你這般心如蛇蠍的女人。”


    花晨冷笑:“與你有何幹係,你不是也一樣眼瞎,才會喜歡上某人。”她說著目光往前頭走著的燕南晚身上瞥著。


    她的笑僵在臉上,一巴掌毫不猶豫的扇在她臉上,燕南晚活動了下手腕,施施然:“好長時間沒動手打人了,都有些生疏了。”


    一旁上朝的大臣們聽著這聲,齊齊將目光襲過來,望著燕南晚。


    她言笑晏晏,對著各位大臣溫溫和和的說道:“本來就是戴罪之身,竟還敢侮辱當朝的七皇子,如此難道不該打嗎?”


    一眾大臣迴過神來,齊齊點頭應和著:“該打,該打。”


    “左右兩邊要對一致。”薛延說著,又對著花晨另一邊扇了一巴掌,也學著燕南晚方才的動作活動了下手腕,“這樣看起來比剛才好看多了。”


    秦照看不下去了,出聲道:“七皇子,燕大人,早朝的時辰快到了。”


    “對對對,該上早朝了,上早朝了。”一群大臣低著頭,說著,目不斜視的往宮裏走。


    薛延笑著,心情大好,想著方才燕南晚為他出頭,他就一陣愉悅。


    秦照瞧著兩人,又看了看花晨腫起來的臉,頓時覺得可憐,這人惹誰不好,偏偏惹了七皇子。


    什麽不打女人,七皇子才不管,惹了他不高興,管你是誰,他都打。


    朝堂上,皇上端坐在龍椅上,秦照與燕南晚站在一側,薛寒牧站在另一側,雙方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秦照又開了口:“太子殿下,陶丞相窩藏罪臣一事下官與燕大人都已查清楚,不知太子殿下對這件事還有何疑問?”


    “本宮很好奇,你們是何時知道花家還有餘孽活著的?”薛寒牧將目光落在燕南晚身上,眼中帶著分明的挑釁。


    燕南晚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知道她還活著是在一年多之前,知道她是花家的餘孽是在昨日。”


    這是她早已想好的措辭。


    花家滿門抄斬時,她還年幼,壓根不知道花家一事,又如何會識得花家餘孽。


    薛寒牧又將話鋒指向薛延:“之前燕大人與七皇弟還是夫妻,既然燕大人知曉,那想必七皇弟也清楚得很。”


    “不清楚。”


    “七皇子可不要睜眼說瞎話,畢竟這可是欺君之罪。”


    薛延笑了:“太子皇兄也不要硬逼著人認罪,您這可是屈打成招。”


    薛寒牧說不過薛延,拱手對龍椅上的皇上道:“父皇,這件事怕沒有這麽簡單。若僅憑一個陶蕭北,不可能將花家餘孽窩藏至今,這背後一定有人幫著他。”


    “太子皇兄今日這話,明裏暗裏都指向本皇子。”薛延走到薛寒牧麵前,握著他的拳頭,沉聲道,“難不成太子皇兄是想說是本皇子幫著陶蕭北窩藏花家餘孽?”


    “隻是猜測,本宮未說是你。”薛寒牧想從他手中拿迴拳頭,奈何扳不動。


    “太子皇兄說的對,也有可能這人就是太子皇兄呢!”他肆意的鬆開薛寒牧的拳頭,“太子皇兄也說了隻是猜測,本皇子也就跟著太子皇兄的說法說著。”


    皇上咳了兩聲,望向秦照:“秦愛卿,人可抓到了?”


    秦照點頭:“正在殿外候著。”


    “帶進來,讓朕瞧瞧。”


    兩個侍衛押著花晨進了大殿。


    花晨昂著頭,看著高位龍椅上坐著的皇上,眼中是濃重的恨意,死死的盯著他。


    皇上被她看的心中驚了驚,麵上卻不動聲色:“你就是花家餘孽?”


    “花家還有人活著,皇上很失望吧?”她放肆的笑著,“隻是可惜,在我有生之年,不能親手殺了你,為花家一家報仇雪恨!”


    皇上麵無表情:“於朕而言,卻是幸運的,能在有生之年將花家餘孽斬草除根。”


    “來人,竟此人押入天牢,三日後午時問斬!”皇上又道,“陶丞相一生為國,盡忠職守,此事功過相抵,貶為庶人,迴鄉養老。”


    燕南晚詫異,皇上竟然如此簡單的就放過了陶府。


    來不及她多做思考,她站出來道:“啟稟皇上,一方是花家餘孽,一方又牽扯到陶丞相,這件事非同小可,是故下官想監斬官不可隨意。”


    皇上思索了一番,點頭:“燕愛卿說的極是。”他的目光在大殿中掃了一圈,最終停在薛寒牧身上,“這件事就交由太子負責。”


    “皇上聖明。”燕南晚道。


    薛寒牧道:“兒臣領旨。”


    下了早朝,薛延與燕南晚說了兩句話,說他要去禦書房找一趟皇上,讓她去馬車上等他,就走了。


    燕南晚應了,走出大殿,往外走。


    薛增林跟在她後頭,淡淡笑著:“七皇兄對燕大人真好。”


    “十三皇子。”燕南晚微微一笑,沒多說什麽。


    “不知燕大人是否願意去本皇子的竹林軒坐坐?”


    燕南晚笑著寒暄:“素聞十三皇子是個極其風雅之人,竹林軒中有多是風雅之物,而下官不過俗人一個,就不去打擾十三皇子的雅興了。”


    “大俗即大雅。”薛增林眸中溫潤,笑意溫和,“如此說來,倒是本皇子比不上燕大人了。”


    “十三皇子誤會下官了。”


    “不妨事,本皇子也就是開開玩笑罷了。既然燕大人不願去,本皇子也不強求,告辭。”


    燕南晚眉心緊皺,瞧著薛增林離開的背影,覺得今日的薛增林不對勁。


    往日的十三皇子素來不喜與人交往,而今日竟然主動邀請她去竹林軒。


    在早朝之上,薛延與薛寒牧爭辯時,他竟然也未站出來好言相勸,甚至還有點看熱鬧的感覺。


    “小姐,出事了。”豐索跑過來,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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