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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齊修不知道她抿著唇走什麽神,她剛洗完澡,靠的近,能聞到一股清冽的沐浴露味道,聞起來舒服,他不討厭。


    他問:“你用什麽牌子的沐浴露?”


    沈菀沒反應過來,怔怔道:“就很普通一個牌子。”


    也沒覺得哪裏有問題,他怎麽關心她用什麽沐浴露了。


    他笑了下,眼神直勾勾盯著她。


    一抬頭,看到他嘴角上揚的笑,沈菀心不平,帶著慌亂,問:“笑什麽?”


    “沒什麽。”


    沈菀站起來,說:“我要迴去了。”


    他沒攔著,也跟著一塊站起來,說:“我送你。”


    就幾步路,這麽近,還用得著送?


    沈菀視線一掃,突然看到桌子上的相簿,楞了一下。


    陸齊修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看到那本相簿,說給她聽:“還沒來得及還給校長。”


    沈菀恍然:“這樣。”


    陸齊修想到那天她跟著別的男人上了車,那男人穿衣打扮舉手投足,一看就和她是一路的人,嚴宗當時還問他為什麽不去送送她。


    送她上別的男人的車?


    他辦不到,怕沒忍住,一把把她拽迴來。


    其實如果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給機會讓她遠離。


    他們倆本就不是一路人,強行融入對方的生活,隻會害人害己。


    所以一開始他給過機會,但她選擇迴來,就不能怪他。


    陸齊修:“過幾天我還要去一趟桉木挫,你去不去?”


    沈菀沒立刻迴答。


    “不用擔心趙毅已經被徐寅盯上了,這段時間趙毅會安分一點,即便不會安分,他們也知道了你的身份,看在趙總的麵子上,褚聞也不會讓他手下人對你怎麽樣。”


    她是趙美珍的女兒,褚聞怎麽著都得給趙美珍和沈家楊麵子。


    沈菀:“那你呢?”


    那雙濕潤晶亮的眼睛平靜望著他。


    “你想問什麽?”


    “他們為什麽不肯放過你?”


    陸齊修低聲說:“曆史遺留問題,一時半會難跟你解釋。”


    她擰眉,眼神帶著一股子的冷,他依舊不肯提。


    那算了,她不問了。


    她又不是非得舔著臉去問,他不肯說就不說。


    沈菀彎腰撿起臉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陸齊修送她過去,二樓走廊燈壞了,視線昏暗,他護著她到房間門口,剛想說話,她冷不丁問:“什麽時候出發?”


    他反應過來,“等我消息。”


    “行,提前告訴我一聲就行,那再見。”


    她開門、進去,關門,動作幹脆利落,還怕他跟進去似的。


    這女人還挺警惕。


    陸齊修沒逗留,挺了挺腰,有點疼,不過好多了。


    沈菀迴到房間,摸了摸額頭,似乎還有他唇上的餘溫。


    ……


    接下來的幾天,陸齊修一直在義站處理事情,他不能坐久,於是讓阿柱去裝修市場買了油漆迴來想重新把牆麵粉刷一遍。


    至於被砸壞的家具,大部分都不能修理,隻能重新買。


    買的錢是陸齊修把單反變賣掉的錢。


    那個單反陪了他很久,變賣掉也是沒辦法。


    變賣相機的事隻有阿柱一個人知道,還是陸齊修打電話聯係買家的時候他偷偷聽到的。


    這幾個月義站似乎很不順利。


    阿柱又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知道陸齊修賣掉單反後,他沒忍住,找薑拿說了傾訴。


    薑拿聽後,歎了口氣:“這事他既然這樣做也是沒辦法,你別說出去,告訴我一個人就算了。”


    阿柱還想說什麽呢,薑拿還有事,得出去,匆匆離開。


    阿柱杵在原地,最近義站冷清了好多。


    ……


    剛粉刷過的牆麵還是有味道,幾天前下過雨,天氣不好也不敢刷牆,油漆買迴來幾天後沒再下雨才刷上去的。


    阿柱都覺得味道大,開門開窗通通風,味道沒散去,還在叫。


    鄧雪沒跟薑拿出去,而是待在義站裏幫忙。


    將近午飯時間,鄧雪提議說:“要不要出去吃好了,一屋子的油漆味聞著沒食欲,要是吃不下飯,你們也沒力氣幹活。”


    阿柱拿不注意,說:“這事要去問修哥。”


    “那我去問問他。”鄧雪不等阿柱迴應,扭著腰朝二樓走去。


    陸齊修在檢查二樓被砸壞的房間門,邊上放著工具箱,天氣熱,義站省電不開冷氣,除了少數幾個房間有空間,其他房間都沒裝,他熱的一身汗,也沒脫衣服,就怕腰後的藥膏暴露。


    鄧雪走到他身後,說:“需不需要幫忙?”


    陸齊修頭也沒迴:“不用。”


    “修門我不會,簡單遞遞扳手我還是會的。”


    陸齊修已經修好一扇門,站了起來試一試能不能關上,沒功夫搭理她。


    被冷落的鄧雪也不心急,背手站在他邊上,等他忙完,才說:“阿柱說哪裏都是油漆味,沒胃口吃不下飯,要不要我們出去吃。”


    他沒說話,把扳手丟進工具箱裏,砰地一聲,蓋上箱子,提起來朝沈菀房間走去。


    鄧雪也跟上。


    沈菀聽到敲門聲開門,看到陸齊修站在門外,“怎麽?”


    陸齊修擰眉,表情平靜:“檢查你屋子窗戶房門有沒有被壞掉,方不方便我進去?”


    沈菀淡淡說:“你隨意。”


    餘光瞥到站在邊上的鄧雪。


    沈菀眼神有些冷了。


    鄧雪也不走,笑盈盈問她:“沈小姐吃過午飯了嗎?”


    沈菀出於禮貌,還是迴了一句:“不餓。”


    意思是不吃。


    鄧雪看著陸齊修進了房間,嘴上掛著笑容:“這樣啊,我還打算叫你一塊出去吃飯,樓下都是油漆味,太重了,聞著就吃不下東西。”


    沈菀沒搭腔,她和鄧雪本來就不合,鄧雪突然對她態度和善,多半是因為陸齊修在。


    陸齊修倒是第一次進沈菀的房間,看到床上來不及收起來的貼身衣服,視線停留幾秒,然後移開。


    純白色蕾絲邊的料子。


    款式還挺適合她。


    陸齊修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後,但是不著急走,而是說:“沈菀,你晚上睡覺有沒有聽到老鼠聲?”


    “沒有。”


    “夏天老鼠猖狂,你晚上睡覺把窗戶也關上。”


    “嗯。”


    她反應很淡。


    陸齊修想摸她腦袋,可他的手髒,於是硬生生忍住。


    他不著急走,沈菀眨眼睛問:“還有事嗎?”


    陸齊修看她:“沒事。”


    那不走?


    陸齊修又說:“不餓的話,幫個忙可不可以?”


    沈菀猶豫,皺眉,不理解的表情。


    想給他幫忙的人就站在走廊上,她才不願意幫忙,內心抗拒。


    自從幾天前被他耍流氓占便宜後。


    陸齊修解釋:“怎麽,很忙?”


    沈菀說:“下午要去警檫局,徐隊長找我。”


    陸齊修挑眉:“什麽時候的事?”


    “半個小時前。”


    “那行,你等我洗把手換衣服,我陪你去。”


    沈菀看了一眼門口的鄧雪,說:“還是不麻煩了。”


    陸齊修:“別嬌。”


    沈菀這下徹底不說話了。


    鄧雪還在等著,一直看著房間裏的兩人的情況。


    他想做點什麽,也被盯著。


    陸齊修最後說:“沈菀,你等我。”


    ……


    陸齊修離開沈菀房間,正眼都不帶看鄧雪一眼,她還跟過來。


    陸齊修停下,冷淡問:“有事?”


    鄧雪說:“剛才問你你還沒迴答,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


    陸齊修冷笑:“不去,之後都不用找我。”


    “齊修,你是因為沈小姐嗎?她不去所以你也不去?”鄧雪有些難堪,“我剛問過她了,她說不餓,就是不想去,我再問下去就是不識趣了。”


    陸齊修不掩飾嘲諷,說:“你現在也不識趣,沒看到我懶得搭理你嗎,還往我這湊。”


    一點麵子都不給。


    鄧雪的笑容僵在臉上,硬是沒想到他會這麽直白說出來,讓她難堪,麵子掛不住。


    阿柱在樓下等久了,於是跑上來問鄧雪,“怎麽樣鄧小姐,修哥跟我們一塊去嗎?”


    阿柱看到陸齊修上樓,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鄧雪咬牙,表情不太友好,“不去。”


    “那不是就我們?我去問問沈小姐。”


    “不用問了。”鄧雪嗓門有些尖銳,嚇到了阿柱。


    阿柱撓頭,不知道她怎麽迴事,是他說錯話了嗎?


    “沈小姐說不餓,她不去。”


    阿柱愣愣的:“哦,那、那好。”


    “我和你去,順便我要買點東西,阿柱,你會開車嗎?”


    阿柱說:“我不會,隻有何芸和修哥都會開車,我不會。”


    ……


    沈菀換了身衣服要出門,下樓沒有看到有人在,到了院子,陸齊修已經換了身衣服等她了。


    他把車鑰匙扔過來,“你開車。”


    這是把她當司機使喚了。


    沈菀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其他人,包括鄧雪,院子就剩下陸齊修的車在。


    ……


    到了警檫局,見了徐寅,和上次一樣的地點。


    徐寅帶他們兩個去見了一個人。


    是溫燕時的司機。


    徐寅說:“這司機就躲在鎮上沒有跑遠,身上的現金花完了,就聯係家裏人,他家裏人打電話告訴我們的。勸他自首,他害怕擔責,還是他家裏人懂事理,告訴了我們他的下落。”


    “抓到就好了。”


    “對了,我也聯係了溫先生,讓他來領車。”


    沈菀點頭沒說話。


    陸齊修和徐寅對了眼,兩個人走到一邊抽煙,安靜的角落沒什麽人。


    徐寅還沒說話呢,聽到陸齊修問:“那司機判多久?”


    “撞人事不小,幾年吧。”


    “趙毅那邊什麽情況?”


    “沒情況,安靜的很,之前關你們的倉庫我帶人去檢查過,什麽痕跡都沒有,那兒荒廢很久了,監控都沒一個。”


    陸齊修吐出一口煙,煙霧很快消散在空氣裏。


    徐寅眼神曖昧起來,湊近他小聲說:“你這人怎麽迴事,怎麽一直纏著人家沈小姐,她走哪你跟到哪。”


    ……


    這話就落在沈菀耳裏了,她剛好走出來接電話,表情冷淡從這兩個人身邊經過。


    聞到很大一股煙味。


    陸齊修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說:“你覺得她怎麽樣?”


    “又不是我喜歡的女人,我評價很重要?”


    陸齊修說:“不重要。”他隻是隨口一問。


    徐寅:“你腰怎麽樣,還疼嗎?要不迴去住院動手術,這裏做不了,去大醫院,藥費別擔心,我幫你想辦法。”


    陸齊修沒理,固執道:“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你別告訴別人就成。”


    徐寅也看站在警檫局門口不遠處打電話的女人,恍惚明白過來,說:“你是真喜歡?”


    ……


    沈菀接到小媽電話,眉頭就沒舒展過。


    趙美珍說:“你爸爸昨天住院了,本來這事不想告訴你,原以為是小感冒,結果年紀大了,免疫力低了,身體跟不上,還是住院了。你迴來看看吧,他也想你。”


    沈菀還想去找桉木挫的校長問一下楚樺的事來著,上次去的突然,沒做好準備。


    她也答應了陸齊修的。


    她低頭踢著小石子,說:“爸他有您照顧不就好了,我迴不迴去都一樣。”


    “菀菀,他是你爸爸。”


    就因為是爸爸,有血緣關係,她才遲疑。


    “小媽,我答應了別人,還有事情要做,我爸有您照顧就可以了。”


    趙美珍躊躇,深深歎了口氣,當初就不該答應讓她去什川,於是難免口氣重了一點,說:“無論他以前做了什麽錯是,他始終是你爸爸,他現在年紀也大了,也希望你多陪在身邊。”


    沈菀說:“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迴去。”


    陸齊修走到她身邊不聲不響的,“走吧,迴去了。”


    沈菀收迴思緒,哦了一聲,抬腿跟上。


    迴去還是她開車,不過一直走神,狀態很差。


    她的異樣,陸齊修都看在眼裏。


    陸齊修放了一首慢歌,是粵語歌,語調舒緩纏綿悱惻,和他本人風格極其不搭。


    沈菀聽到歌響的瞬間,挑了下眉,緩過神,主動跟他說話:“你的風格令人費解。”


    陸齊修雙手撐在腦後,笑了聲:“覺得我不聽抒情歌?”


    “也不算,隻是覺得你這種人,不適合談戀愛。”沈菀意有所指。


    不坦誠,渾身上下充滿秘密,雖然有安全感,但,安全感來自於對一個人的了解和信任,她不了解他,毫無保留的信任就更難了。


    陸齊修:“什麽人適合談戀愛,你前男友?推女人的男人算什麽男人?”


    他說的就是當初周若南和她吵架,把她推在地上的事。


    那件事過去了挺久的,沈菀自己都快忘記了,還不是他提起。


    沈菀沉默了會,心裏傷疤被人毫不留情揭開,臉熱了熱,抿緊唇。


    氣氛有些難堪。


    陸齊修知道她生氣了,說:“沈菀,那個男的配不上你,你可以擁有更好的。”


    沈菀真生氣了,猛地踩下急刹車,不受控製往前一栽,又重重跌迴椅背上,她也不看陸齊修,說:“你怎麽知道他不是最好的?”


    “我說不是。”他看人不會錯,尤其是同性,他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對女人下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管是什麽情境下發生的。


    “陸齊修,你太自以為是了。”


    陸齊修舔著牙根冷笑:“我在你心裏是這種人?”


    “是,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前男友不好,你也沒好到哪裏去。你那天吻我,我完全可以告你騷擾。”


    她怒瞪他,臉上是憤怒和不屈服。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他們的車擋在路中間,後麵的車在摁喇叭。


    沈菀細細咬著嘴唇,踩動油門,繼續開著。


    走到半路,還沒到義戰,車裏半路拋錨了,陸齊修下車看情況,沈菀在車裏,放在兜裏的手機震動,她拿起來一看,是一串熟悉的手機號碼。


    她渾身毛孔都寫滿抗拒,就是不接。


    陸齊修打開車前蓋,彎腰在檢查什麽問題。


    沈菀猶豫按了接通,那邊響起周若南的聲音,太熟悉了。


    “菀菀,你終於肯接我電話。”


    沈菀被陸齊修氣的火還沒消下去,說:“你怎麽知道我號碼?”


    “下午你小媽給你打電話,我剛好也在醫院看望伯父,我說我手機沒電了,借你小媽手機打電話,順便看到了你的新號碼。”


    沈菀有些煩躁,“你怎麽這麽卑鄙?”


    “沒辦法,你一直躲我,我隻能想這麽損的招了。你放心,等會我就和你小媽招認,到時候她要是罵我兇我,我也認了。”


    陸齊修剛說的話挺對,她現在不得不承認。


    沈菀歎了口氣,伸手捋了一把頭發,撩起來露出耳朵,說:“你有什麽事?”


    周若南循循善誘:“你還記得一年前我們簽的一個節目的戀愛通告嗎?那節目最近找來,要開是錄了,那份通告是我們名義簽的,菀菀,你得迴來配合我錄完這檔節目,不然要賠償一筆巨額違約金。”


    陸齊修迴到車裏拿了一瓶礦泉水,沈菀沒說話,使勁眨了眨眼睛盯著方向盤看。


    車門關上,陸齊修擰開水瓶蓋子,把水倒在引擎上降溫,冷水倒下瞬間,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煙霧響起。


    沈菀手指扣著方向盤,尋思了會,說:“抱歉,我不能答應,我們已經分手了,欺騙公眾這事我做不出來。”


    “菀菀,你不能這樣,那你讓我怎麽辦?我找誰一塊錄節目?”


    周若南有些氣急敗壞,他還在經紀公司裏等著,剛開完會,針對他下半年的工作計劃進行的會議,裏麵就提到了這個節目,所以他才費盡心思聯絡到她。


    但是沈菀不配合他,他就得開天窗,還得賠違約金,這個數目不低了。


    他還在上升期,上升期的藝人是不能出現有任何一點負麵消息的。


    沈菀有些無可奈何,說:“周先生,我和你的關係早就兩清了,節目的合同是你簽的,如果你錢不夠,我可以先借給你。”


    周若南找了安靜一點的地方方便聊,才說:“菀菀,你是在羞辱我,我不會問一個女人要錢。”


    “你也別羞辱我,都分手了,還要上節目秀恩愛?”


    周若南強忍著,說:“咱們還是見麵聊一聊,你迴來或者我去找你。”


    沈菀了解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毅力,如果不當麵聊清楚,可能還會有無窮盡的麻煩,於是說:“那你等我消息,我過幾天迴州城,到時候見麵再聊。”


    沈菀沒拔車鑰匙就下車。


    陸齊修說:“你上副駕坐,我來開車。”


    “哦,好。”


    兩個人換了位置,陸齊修開車比不在狀態的她穩多了,他一邊開車一邊抽煙,姿勢漫不經心的,黑眸沉沉。


    她沒說要走的事,而是主動問他:“明天可不可以去桉木挫?”


    陸齊修淡淡的說:“可以。”


    她鬆了口氣,說:“那明天早上幾點出發?”


    “八點。”


    上次是六點。


    陸齊修解釋:“我有物資剛好送去桉木挫,明天淩晨四點我要先去把物資運過來,你起不來,一個女人也不方便,八點我會迴來接你。你準時等我就行。”


    他傷還沒好完全,沈菀點了點頭,提醒他:“那你注意點身體。”


    “嗯。”


    緊接著一路無話。


    ……


    下午迴到義站,鄧雪和阿柱都在。


    地上擺著一個很大的紙箱,像是電視機一樣的東西。


    阿柱看到陸齊修迴來,高興的不行,說:“修哥,你看,鄧小姐捐的電視機。”


    電視機這種東西對於缺點的貧瘠地區就是奢侈品,溫飽都不夠了,哪裏還有錢支付電費。


    陸齊修不感興趣,所以義站也沒有。


    鄧雪開心的說:“我看阿柱在義站沒什麽娛樂活動,就買了一個電視機,平時沒事可以看,就不會無聊了。”


    阿柱顯然很高興。


    陸齊修卻擰眉,說:“這玩意用不上,東西是你買的,怎麽處理你的事,但不能留在這。”


    阿柱有些失望:“修哥……為什麽不能留在這?”


    換做別人還好,這人是鄧雪,他不能留。


    鄧雪笑了笑:“你別那麽苛刻,阿柱還小,就一個電視機而已,你說是吧,沈小姐?”


    所有人視線集中在沒說話的沈菀身上,她看了一眼,說:“是一個電視機而已,不過東西是你買的,你怎麽處理都行。”


    ……


    晚上又開始下雨,雨勢越變越大,沈菀覺得明天去桉木挫可能不是最理想的時間,可是再不去,她怕來不及了。


    因為要走了,她先把行李收拾好,收拾完了,多出來一個吹風筒,是陸齊修當時拿給她的。


    她放在桌子上,不動它。


    雨很大,下了一晚上,隔天早上不到六點鍾她就醒了,穿好衣服,準備好雨衣和傘,下樓吃了點白粥,便迴到房間等陸齊修的電話。


    到了八點,沒等到陸齊修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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