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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雪咬牙使勁剜了她一眼,“沈菀,不用得意,我等著你被趕出義站的一天。”


    沈菀:“那你等吧。”


    沈菀也有點情緒,麵上不顯露山水,但是心裏已經把陸齊修罵了幾遍,看不出來他那麽招女人。


    她幹脆把車窗搖上,不再理會鄧雪。


    鄧雪冷著臉迴到自己車上,一上車,薑拿就說:“你和沈小姐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


    薑拿思索一陣,想到這幾天陸齊修對沈菀的態度,似乎是有點不同尋常,雖然很細微,但他都能察覺,何況是對陸齊修有意思的鄧雪。


    “鄧雪,我們這一趟出來是秘密調查恆廣,這也是我們這次出來最重要的任務。”


    薑拿還算鄧雪的上司,旁敲側擊提醒她,要拎得清,陸齊修當年可以拒絕她一次,兩次,之後也是一樣。這次看在他的麵子上,沒把她趕走。


    就是別再出什麽幺蛾子。


    鄧雪冷淡嗯了一聲,心思早就不在這上了。


    ……


    陸齊修很快迴到越野車上,剛上車,沈菀就說:“你要去醫院。”


    “不用。”


    沈菀想起幾分鍾前鄧雪說的話,眼神暗了暗,沒再說話。


    迴去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越野車行走在山間小道上,兩周是陡峭的崖壁,溪流從崖底穿流而過,車內的氣氛和外麵截然不同,尤其是沈菀,咬著唇,鬱結的模樣。


    是不是義站的人都清楚知道鄧雪對陸齊修有意思?而她最近和陸齊修頻繁出入,讓他們誤會了?


    所以鄧雪把她當成情敵。


    迴到義站,沈菀率先下車進去。


    陸齊修看她走的飛快的步伐,皺了下眉,跑這麽快,怕他吃了她?


    陸齊修剛進屋就接到趙美珍的電話,趙美珍說捐給桉木挫的物資已經到了,讓他明天過去鎮上清點,沒有問題之後送到桉木挫。


    他點了一根煙,道謝說好,那邊又問了沈菀的近況,他抿了抿唇,說:“趙總,那十五萬錢我退還給你,最近這邊不太平,沈小姐不方便繼續留下。”


    恆廣的廠子就在什川,而且恆廣的招牌這麽大,趙美珍自然是知道恆廣前幾年深陷的風波,笑了笑,說:“齊修,菀菀是我繼女,她不是我親生的,很多事情她自己拿定了注意,別人勸不了。她這次去什川,支教是借口,她有其他的事,至於你說的不太平,我倒是不擔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齊修沒理由堅持讓沈菀走。


    ……


    沈菀站在他看不到的死角處很久,抿了抿唇,聽到了他說的話,轉身上樓,腳步很輕。


    她把手裏的跌打藥酒和棉簽塞迴箱子裏,悶悶不樂坐在床邊。


    她還擔心他身上的傷,結果人家轉頭就和小媽打電話,趕她走。


    陸齊修是不是把她當成了鄧雪說的那些女人,來這隻是為了勾男人?所以他要趕她走?


    沈菀想了想,又拿起跌打藥酒和棉簽下樓。


    阿柱和薑拿正在聊天,其他人不在,薑拿看到她雙手背在腰後,動作不太自然。


    沈菀問阿柱:“阿柱,陸齊修呢?”


    阿柱指了指廚房,說:“修哥在煮麵條。”


    沈菀抿唇,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不知道改進還是退。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男人走了進來,他戴著鴨舌帽,一身黑的打扮,手裏提著黑色的包,看到大廳三個人,摘了帽子。


    是阿柱最先反應過來,喊了一聲:“宗哥!”


    聽到動靜的陸齊修走出廚房,看到嚴宗,勾了勾嘴角。


    薑拿也站起來:“嚴宗,我還以為這次來等不到你。”


    接下來是他們敘舊的時間,包括薑拿在內,他們互相都認識,除了沈菀,她默默拿著藥酒離開大廳,上樓迴房間。


    ……


    她上樓,陸齊修自然是看到的,除了麵上冷了冷,沒有反應。


    嚴宗說:“剛才走掉那個女人又是誌願者?”


    阿柱:“不是,沈小姐是修哥的客人,來義站有幾天了。”


    嚴宗曖昧的笑:“齊修的客人?”


    陸齊修給他們幾個布煙,最後才放一根煙在唇邊含著,漫不經心的:“我欠她錢,不是客人,是我債主。”


    “欠多少?”嚴宗再度笑出聲。


    “幾十萬。”


    嚴宗知道陸齊修的情況,他早些年賺的錢全打了水漂,現在所有身家隻剩下一個義站,這一下欠了幾十萬,數目對他來說挺大的,於是開玩笑調侃道:“簡單,還不起,你肉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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