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九見蕭銑狂熱大笑,心中暗罵蕭銑神經病後,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子,這才讓蕭銑安靜了一些。


    “獨孤盛麗大將軍的手段,你已經領略過了,我沒有那麽暴力,不過,我若是得不到滿意答案,你想象不出我會對你做什麽?”司馬九在獨孤盛麗的刑問工具中,拿出一把鉤子一樣的東西,看了看,又壞笑著看向蕭銑。


    蕭銑咽了咽口水,道:“蕭皇後愚仁,我在元恩寺裝作受傷,借著蕭皇後相助之機,將她手弄破,從而將血蠱種入皇後血道中。”


    蕭銑洋洋自得。


    司馬九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譏諷道:“你似乎頗為推崇禺穀大祭司,他既然有如此能力,為何卻被關在刑部紅楓莊監獄?”


    “大祭司深謀遠慮,他要走,沒有人攔得住,屈尊於紅楓莊,不過是為了......”蕭銑見司馬九豎起了尖尖的耳朵,不再說道,隻是冷笑。


    心機boy,居然懂得吊胃口,司馬九心中遺憾。


    蕭銑如此有恃無恐,其背後必定大有玄虛。


    不過,此事也一目了然,蕭銑本被關押在紅楓莊監獄,若不是某位大員介入,他斷然沒有機會接觸蕭皇後。


    至於那位大員是何方神聖,司馬九暫時不得知曉。


    當務之急,是要根治皇後的血蠱,隻有得到皇帝楊廣的信任,才能有所作為。


    司馬九見從蕭銑這裏問不出什麽話了,厭惡的點了他頸下半寸處的穴道,蕭銑就又昏迷了。


    司馬九忙碌了一天,又是精血虧損,不免有些疲憊,他走出地窖後,心虛的看了眼隔壁的獨孤府,這才迴到臥室,拿出那隻雪白的羅襪看了看,腦中浮現出獨孤盛麗的大長腿和凹凸有致的身姿,胡思亂想到三更,才沉沉入睡。


    第二日。


    李密等人晚上歇息得很好,精氣神十足。


    為了撈出蕭銑,李密等人吃了不少苦頭。


    挨那幾槍,當然不能就此算過。


    一大早,他們就將蕭銑弄醒,揍了一頓。


    司馬九等人襲擊紅楓莊,卻被李世民帶人截擊,如此,司馬九對楊家也不敢全信,他便讓李密等人暫時將蕭銑拘禁在家中地窖。


    好好看住,不能讓他死了。


    倘若蕭銑背後的某位大員狗急跳牆,追究司馬九襲擊刑部紅楓莊監獄劫走蕭銑一事,司馬九就將蕭銑扔出,將事情鬧大。


    他身為從六品工部員外郎,又有宇文愷兜底,還有為皇後診療病疾做擋箭牌,自然不懼。


    前廳中,司馬九、司馬若華和納蘭靈雲正在用早膳。


    昨晚,司馬若華和納蘭靈雲知道司馬九處理的事情棘手,一夜沒有來打擾他,這才讓司馬九竊香成功。


    不對,是被竊香。


    “誒,哥哥,我發現你有點不一樣!”司馬若華好奇的看著司馬九。


    “哪裏不一樣?”司馬九不好氣的反問道。


    司馬若華調侃道:“哥哥你臉上就像桃花盛開一般。哥哥,你再這麽嬌媚下去,以後,哪還有我們女子的位置,是吧,靈雲姐姐?”


    納蘭靈雲微微頷首。


    司馬九不禁摸了摸臉頰,不知道自己到底變化成了什麽樣子。


    “也不是桃花盛開,九哥,你的眼睛怎麽忽然變得怪怪的,我也說不出來是斜挑還是狹長?”納蘭靈雲盯著司馬九。


    司馬九心中發虛,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盛了一碗粥。


    “這是我親手熬的粥,哥哥,你多吃點。盛麗姐姐本來也要來喝粥的,她最喜歡我熬的粥了,怎麽現在還沒有來。”


    “哥哥,你們昨晚審到什麽時辰?對咯,哥哥,地窖裏好亂呀!你們昨晚幹了啥?也不收拾下。”司馬若華沒好氣的問責到司馬九。


    司馬九心中一抖,居然被粥嗆住了,不住的咳嗽。


    ‘咳咳,也就審到兩更吧,那小子骨頭硬,沒獨孤大將軍,我還真問不出話來呢。”司馬九隨口胡謅。


    納蘭靈雲聞言,展顏一笑。


    司馬九懷中放著獨孤盛麗的一隻羅襪,此時又被納蘭靈雲的風采深深吸引。


    “混蛋司馬九,真是人渣中的戰鬥機。”司馬九暗罵自己人渣。


    他簡單吃了早膳,便準備入宮為皇後診療。


    納蘭靈雲醫術精熟,自然要與司馬九同去。


    司馬九迴想起昨晚不辭而別的獨孤盛麗,心中宛若貓抓一般,猶豫片刻後,以研究案情為由,暫時告別了納蘭靈雲。


    畢竟,蕭銑的血道中,有大祭司種下的血蠱,不知吸收了蕭銑血脈之氣的獨孤盛麗現在如何。


    右屯衛大將軍獨孤盛麗對司馬九另眼相看,右屯衛上下大都知曉。


    往常,司馬九前來找獨孤盛麗,從來沒有人敢阻攔。


    今天,他卻被冷語攔下,說是獨孤盛麗身子不適,誰也不見。


    司馬九何許人也?


    上敢胡謅宇文愷,下敢挾持李世民。


    他遺憾告退後,繞道自家花園,運用控鶴功,翻牆進入獨孤盛麗的內院。


    內院他熟悉,借甲胄時來過。


    司馬九靈貓一般的身影,三步兩步,就躥到了獨孤盛麗的臥室外。


    他見臥室門虛掩,一咬牙,潛入進去。


    司馬九自持控鶴功運用出眾,身法不凡,可剛進屋,卻發現獨孤盛麗正用莫名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的美眸中,交織著淡淡的埋怨、擔憂和欣喜。


    “腳步重得和豬一樣,若不是我將院內的衛兵調走,你進院的一刻,就會被當著采花賊抓走,重刑伺候。”


    獨孤盛麗平常多穿黑色軍裝,此時,獨孤盛麗卻是白色居家裝扮。


    短發觸肩,眼圈微黑,這個果毅勇猛的右屯衛大將軍,居然呈現出成熟女性的慵懶,甚至還有淡淡的疲憊。


    司馬九見她如此,於心不忍,就要上前。


    一柄直抵他心胸的短劍,令他止住了腳步。


    “你當我是什麽,又來輕薄於我?昨夜......昨夜......”獨孤盛麗咬著唇,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盛麗,我是來還襪子的。”司馬九掏出羅襪。


    獨孤盛麗看見自己的羅襪,臉紅得就要滴出血來。


    她一把從司馬九手中搶過羅襪,塞到了床枕頭下。


    “臭死了,你扔掉就是了,還來幹嘛?你以為我還會穿麽?“獨孤盛麗沒好氣一陣埋怨。


    司馬九滿臉正色,重重搖頭。“誰敢說臭,香死了,我昨晚枕著睡了一晚上呢。”


    獨孤盛麗啐了一口,臉上顏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收起短劍。


    “哼,你還來幹什麽,昨天的事情,就當一場夢。都是蕭銑那個王八蛋的錯,你把他交給我,我要把全套刑具在他身上用上千百次。”


    司馬九想起獨孤盛麗那套刑問工具,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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