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靈雲立馬上前,接過白山藥王手中的卷軸。


    可是,當她注意到卷軸上的字時,立刻變得激動不已。


    “《明堂九針圖》!”


    納蘭靈雲吃驚的看著卷軸外的幾個字,驚奇之情溢於言表。


    然而,短暫的激動過後,納蘭靈雲很快便恢複平靜,婉拒道:“師伯,《明堂九針圖》乃是我醫家重要經籍,彌足珍貴,弟子無功無勞,實不敢受。”


    “靈雲啊,你身為醫家弟子,又通過了水月洞府中的重重考驗,現已經擁有了接觸醫家機密的資格。”


    “況且,你主修針灸之術,天資非凡,《明堂九針圖》與你正為合適。”


    “可是,師伯......”


    納蘭靈雲正想再次推辭時,白山藥王正色製止道:“可什麽是?沒什麽可是的!叫你收著就收著,休要多言。”


    “再說了,師伯將《明堂九針圖》贈與你,是希望你能用心參悟《明堂九針圖》中的醫道,以更好的運用針灸之術,行醫濟人。”


    納蘭靈雲聞音,便不再拒絕。


    她鄭重地接過《明堂九針圖》,允承道:“師伯放心,弟子定當用心參悟《明堂九針圖》,以不負您的期望。”


    司馬九不明所以的看著納蘭靈雲和白山藥王,納悶道:“不就是一個卷軸麽?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


    “群主司馬九:諸位大佬,誰知道《明堂九針圖》是有什麽來頭,看起來,似乎對於醫家來說,很重要。”


    “大將軍王猛:咳咳,‘似乎很重要’?,群主,你的無知再次令在下佩服。”


    “群主司馬九:‘/一臉黑線的表情’”


    “亞聖孟子:經脈者,所以決死生,處百病,調虛實,不可不通,是故有針刺療法,亦稱為針灸之術。針灸之術也是醫家最為重要的醫術之一。”


    “亞聖孟子:針灸之術,首要便是針,镵針、圓針、鍉針、鋒針、鈹針、圓利針、毫針、長針和大針,是為九針。”


    “亞聖孟子:九針之宜,各有所為,長短大小,各有所施,而《明堂九針圖》便是醫家總結人體經脈髒腑、病症機理、治療修養及九針手法等針灸之術的集大成者,價值無法估量。”


    “象山先生陸九淵:除此之外,《明堂九針圖》非獨針道,還蘊含治世治國之道。”


    “象山先生陸九淵:“夫九針者,小之則無內,大之則無外,深不可為下,高不可為蓋,恍惚無窮,流溢無極,其合於天道、人事、四時之變。”


    “大將軍王猛:群主大人,現在,你知道《明堂九針圖》於醫家而言,意味著什麽了吧。”


    “群主司馬九: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卷軸,卻包羅萬象,極具深意。”


    “劍俠荊軻:這等概括能力,在下佩服。”


    ......


    片刻後,白山藥王望了望西方後,道:“很好,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速迴醫莊吧。”


    隨後,白山藥王伸手指著一條小路。


    “哦,對咯,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迴到水月洞府的入口處。”


    語畢,白山藥王便不再理會眾人,他瀟灑的轉過身,頭也不迴的向藥王穀中走去。


    “王道濟世。”


    “俠道濟人。”


    “醫者大道。”


    “其中的道理,需你等自己去求解。”


    白山藥王消失在藥王穀中後,他的話依舊迴蕩於山穀間。


    “你們還發什麽愣呢,藥王前輩早已不見人影,咱們得迴去了。”


    良久後,司馬若華見眾人都形若木雞,失神的望著白山藥王離去的方向,她便不耐煩的提醒道。


    “哦哦!”


    “哦!我們這是在目送藥王前輩。”


    “用建成兄的話來說,叫著禮貌。”


    “咦。”


    “靈雲姐姐,我們快走吧,他們又要喋喋不休了。”


    說笑間,眾人便沿著白山藥王指的小路走去。


    約莫走了一刻鍾後,他們便在懸崖前,與馮立會合。


    隨後,他們便有說有笑的向天池醫莊走去,一路上,他們滔滔不絕的向馮立講述著他們在水月洞府中的經曆。


    在水月洞府中,他們獲益頗豐,除了尋得用於救治王珪的白山焱露外,還有其他的收獲。


    司馬九通過俠道,獲得了醫家名劍無傷劍。


    李建成通過王道,得到了奇書《不周天書》。


    納蘭靈雲在水月洞府外,得到了針灸大作《明堂九針圖》。


    除此之外,他們還遇到了奇人白山藥王,並得到了他的指點。


    是故,返程中,收獲滿滿的眾人,一路有說有笑,心情很是輕鬆。


    當他們迴到天池醫莊時,已是半夜時分,眾人一同見過妙春先生,簡單溝通後,便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屋進入夢鄉。


    第二天。


    眾人都起得很早,尤其是李建成。


    今天,妙春先生將會用白山焱露來救治王珪,王珪中了黑無常的常寒玄掌,體內的寒毒已侵蝕他身體多時,需要盡快去除。


    司馬九一改往日貪睡的作風,早早起床,與李建成、馮立與元豐等人一起,守候在一幢別致的木屋外。


    木屋內很安靜,靜得令人著急。


    李建成眉頭緊鎖,來迴踱步,時不時到木屋的窗戶處探望。


    更有甚者,若不是眾人及時提醒,他已抬手敲門。


    “九弟,你說,他們進去這麽久了,為什麽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建成焦急的望著司馬九,期待著他的迴答。


    “我說大哥耶,這才過去一刻鍾,很久麽?”


    司馬九一陣無語。


    “才一刻鍾麽?我怎麽感覺過了很久了。”


    司馬九玩笑道:“很有可能還不到一刻鍾。”


    “再說了,王珪兄被寒毒侵蝕已久,總得給妙春先生一些時間,你先別著急。”


    這時,馮立也安慰道:“妙春先生醫術高超,她一定可以治好叔階兄。”


    “嗯......”


    李建成淡淡的應了一聲,依舊焦急不已。


    正午時分,木門輕聲開啟,妙春先生緩緩走出木屋,不停的用毛巾擦拭麵頰。


    看起來,她很疲乏。


    李建成跨步到妙春先生身前,焦急地問道:“先生,辛苦您了,王珪兄怎麽樣了?”


    “寒毒已除,稍作休養幾日,便可恢複如常。”


    李建成聞訊,頓時欣喜不已。


    “太好了!”


    隨後,他躬身作揖,感謝道:“妙春先生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救死扶傷,行醫濟人,我醫家義不容辭,公子不必多禮。”


    “你可以進去探望王珪了,不過,他寒毒新去,還需靜養。”


    李建成再次謝道:“多謝先生提醒,在下定當牢記先生的囑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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