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這場宴會所有人都心懷鬼胎,及時推杯換盞,眼睛裏麵流露出的都是警惕。


    在朝中呆的久了,自然能夠嗅出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眼尖的人看見陛下的暗衛已經埋伏在皇宮的各個角落。


    就算這真的是一場鴻門宴呢,邀你來參加,你真的敢拒絕嗎。


    絲竹的聲音太吵了,陛下還特地停掉了,這樣場上的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今天為陛下斟酒的不是平常的那個小宮女,而是德勝公公。


    席風端著酒杯,但是餘光看著大殿上的人。


    身側的宇文弘好像什麽都沒有察覺到一般,還在大塊朵姬。


    “咚。”陛下的酒杯掉在了地上,他大口的吐著鮮血。


    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伸到前麵好像要抓住什麽一般。


    “有刺客,快傳顧太醫。”拓跋桐好像和拓跋燾商量好了一般,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麽迴事的時候,拓跋桐已經一步邁上了龍椅。


    跳舞的舞姬停了下來,看見這樣的場麵都紛紛退到大殿的門口。


    顧墨好像就在門外候著一樣,聽到拓跋桐的召喚急忙趕了進來。


    帝王的身體可是爾等可以開玩笑的。宮中的數十個暗衛將宮中包裹的一隻螞蟻都飛不出去。


    宇文弘也注意到了這個戲碼,放下了酒杯就當是看個熱鬧。


    畢竟他覺得這件事不會衝著自己來。


    所有的人都按兵不動看著龍椅附近三個男人在表演他們拙劣的演技。


    但是席風的餘光一直沒有從宇文弘的身上移開。


    死到臨頭還不知所謂,席風佩服他的勇氣和他對自己和屬下的信任。


    今日宇文弘沒有帶親眷一個人入宮,席風知道這時候他想挑選下一任夫人,今日帶誰出席,夫人的位置就是誰坐。


    但是宇文弘還沒有想好。


    席風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一個決定,今天實在不該帶著阿若來參加宴會,應該叫宇文綰華見見世麵的。畢竟一會兒的好戲,可能會叫她也不舒服。


    也就一柱香的功夫,顧墨收起了他的藥箱,規規矩矩的退到了大殿上。


    “陛下所中之毒實屬罕見,微臣也隻是早年隨師傅遊曆四方才有所耳聞,巧了也隻有一顆解藥。”顧墨的戲還是比拓跋桐和拓跋燾好一點。


    說的席風差一點就信了。


    “天子腳下,何人敢如此造次。”此話一出就斷定了是有人要謀害聖上。


    既然要查,那麽就一定要從陛下的飲食中查起。


    這東西到底經何人之手,全部都一一排查。


    “這藥本不是什麽毒藥,是大力丸,適量服用可以使人在瞬間力氣大增,但是多服用一克都會要人性命。”


    原來羅國的大力丸並不是一種秘藥,而是眾人人盡皆知的。


    看來他們是要坐實宇文弘勾結羅國的證據了。


    但是當時自己與羅國一戰,並沒有帶迴他們的東西,而且席風也並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大力丸的事情。


    曦月廉更是不會管這種閑事,所以,這件事唯一的透漏者就是現在在自己府上的羅凡。


    羅凡看著就不像是羅國的人難道……


    “陛下,臣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席風作為討打羅國的將領這種時候自然是要先站起來的。


    “愛卿但說無妨。”


    “臣討伐羅國之時,羅國將領阿本達就用過此藥,而當時公孫將軍不敵羅國節節敗退也並不是因為公孫將軍實力不夠,而是我國出了奸細。”


    “臣曾經去羅國的大營打探敵情,但是他們卻知道臣要去支援公孫將軍卻不知道曦月國主會來協助。”


    “所以當時臣便斷定我國出了奸細。”


    既然說了藥,那麽就要把奸細和刺殺聯係在一起,羅國打了敗仗,所以反撲是有可能的。


    重點是要讓大臣們相信,刺客和奸細是一個人。


    宇文弘到底是不是通敵叛國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說他叛國他就要叛國。


    隻要大臣們也相信了,這個栽贓就算完成了。


    可是要扳倒宇文弘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刺客的事情隻要細想大臣們就能感覺到不對的地方。


    下毒隻是一個引子,牽扯出來背後的東西才是重要的。


    “按照愛卿的說法,你是覺得羅國的奸細今天就混在大殿之上了?”陛下不知道拓跋桐和席風的關係。


    隻是拓跋桐和陛下提起,大力丸是羅國所產,聽到這樣的話,耶律將軍必然會出頭說話。


    耶律席風在拓跋燾的眼裏一直是一個正直的人,宇文弘的人幾次想要拉攏,拓跋燾是看在眼裏的。


    但是席風的剛正不阿拓跋燾更是看在了眼裏,也是因此,陛下覺得自己不能庸庸碌碌的坐這麽長時間的寶座。


    權利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才算是安穩。


    “陛下,我們在禦花園裏看見了這個可疑的侍衛,抓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埋什麽東西。”


    陛下的暗衛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培養的,但是武力值絕對不輸席風,這也是拓跋桐這麽多年不敢動拓跋燾的原因。


    況且暗衛也不是一個人,席風打一個會很吃力所以更別說那麽多人,暗衛衷心於陛下,這是不容置喙的。


    “問出什麽了嗎?”陛下沒有抬頭看跪在外麵的小斯。


    誰也不是傻子,不管宇文弘帶誰來參加宴會總是會帶著那對雙胞胎兄弟。


    兄弟倆人從出生就是相國府的奴才,和宇文弘越是相熟的人對這倆兄弟就越相熟。


    剛剛在大殿上也隻看見了雙胞胎中間的一個,也不知道這兩兄弟到底是什麽時候被別人收買了。


    顧墨接過了暗衛遞來的包裹,裏麵是實打實的大力丸。


    現在可以說是人贓並獲,宇文弘連狡辯的力氣都沒有,上到陛下下到太醫沒有人不知道這兩兄弟是宇文相國的心腹。


    陛下沒有張嘴就等著宇文弘狡辯。


    但是事發突然,被自己的心腹出賣,宇文弘一時之間無法狡辯,若是換了旁人,他說不定還可以說一句背叛。


    看戲的人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大臣們雖然還坐的中規中矩但是擔心宇文弘的沒有,想借機參他一本的倒是存在。


    “陛下,臣實在惶恐。”


    “我看宇文相國並不惶恐,有羅國做靠山,你有什麽可惶恐的。”質問的話除了拓跋桐沒有人敢如此和正一品大官說。


    “臣不知道王爺再說什麽,臣對北魏對陛下絕無二心。”


    “宇文相國說的真好聽啊,臣奉命討伐羅國,但是相國的糧草卻遲遲不肯發放,這是何意呀?”席風不是壓倒駱駝的最有一根稻草。


    她隻是拚命將貨物托到駱駝身上的人罷了。


    “耶律將軍這就是願望我了,糧草的事情並不是我負責。”


    “是,是宇文相國不讓我發放糧草,他,他拿微臣的一家老小威脅臣。”糧草的事情確實不是宇文弘負責,但是今天既然是宇文弘的討伐大會。


    劉大夫眼看大廈將傾不如就順勢推一把,不管糧草是不是和宇文弘有關係,怪到他身上就是了。


    反正所有的條件都是對宇文弘不利的,也不差這一件兩件。


    “本王這裏還有宇文相國和各個大臣的書信,要我念來給你聽嗎,聽聽你這麽多年來到底貪汙了朝廷多少銀子,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殺了多少不與你為伍的清廉官員。”


    拓跋桐掏出來很厚的一摞信件,這都是諸位大臣自願交到拓跋桐手裏的,畢竟兔子被逼急了也是咬人的。


    宇文弘雖然黨羽眾多,但是同樣是大官,沒有必要依附宇文弘的人有的是,不過都被他用各種手段逼迫貶謫處死。


    這些年死在他手裏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臣自認為官清廉,不知道今日是什麽情況,還請陛下明鑒。”


    現在人證物證具在,願意為了宇文弘說話的人都沒有來參加宴會,能來參加宴會的也都願意推宇文弘一把。


    說到底宇文弘其實冤枉,雖然他權力滔天但是他從沒有想過通敵叛國也從沒想過王位。


    “來人,脫了他的官員服製,壓入地牢。”


    一條條人命是宇文弘賴不掉的,人是他殺的沒錯,他在附近的侍衛也都被陛下的安慰收拾了幹淨。


    要說這麽殺伐決斷還是因為宇文弘太大意了,以為後繼有人就忘乎所以。


    因此給了眾人合力演戲的機會。


    “陛下,臣冤枉。”宇文弘被拖走之前嘴裏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宇文弘機關算盡一輩子,得益於夫人失意於夫人。


    席風總覺得事情這麽順利也是夫人在天上對自己的護佑。


    地牢是不允許有人探視的,但是席風不一樣,朝中上下士兵侍衛都對席風格外尊敬。


    宇文弘沒了往日的風采,頭發散亂,囚服倒是還算幹淨,就是不知道這草團他睡的安不安穩。


    “來人,給宇文相國換點能吃的東西。”席風看著眼前的飯菜,雖然是餿了,但是還不至於吃不進去。


    宇文弘一輩子錦衣玉食華服錦緞,肯定沒過過這樣的日子。


    “沒想到,來看我的人竟然是耶律將軍。”宇文弘對席風的到來很是意外,他對這個年輕的將軍實在沒什麽交情。


    “相國,我今天不是以耶律席風的身份來見你的。”席風抽出了袖口中的平安福,大方的係在了脖子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與你為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行走的襪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行走的襪子並收藏與你為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