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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桐想要摸一摸孩子的頭,但是長安一直抓著席風的袖子躲在她的身後。


    “我們要把這個孩子怎麽樣?髒死了。”賈月一直用她的手絹捂著嘴巴。


    “我要把他帶迴平城。”席風給了店老板一點錢讓他去給長安買一套新衣服。


    “帶迴平城?你不過是個小廝,不經過我家官人同意,你隨便撿人?你怎麽那麽囂張,我家官人喜歡你也就一兩天的事,圖個新鮮,你真的以為你以後就可以在府裏橫著走了?畢竟我是有名分的,你沒有。”


    賈月一直用手捂著嘴巴,她難道不知道喘氣的是鼻子嗎?捂嘴有什麽用。


    聽到這裏長安好像明白了怎麽迴事,也十分理解席風的處境,還以為他說和自己一樣隻是讓自己放鬆警惕,沒想到他真的和自己一樣。


    那段被人淩辱的日子又浮現在長安的眼前,被摁在冰涼的土地上,所有的黑鍋都要沒有本事沒有權利的孩子去背。


    人家都過的那麽難了,還有正房打壓,自己這個時候要是不走,豈不是更讓人為難,如果沒自己,他也不至於被正房抓著小辮子。


    “那,我……”長安鬆開了席風的袖子剛要離開,一把又被席風揪住。


    “你知道人可以無知到什麽程度嗎?我對你百般隱忍不是怕你,因為我無意間接了你的繡球毀了你的姻緣,更因為我是個男人,所以我不與你計較,是我有錯在先,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希望你能把你的嘴閉上。”


    “我憑什麽閉嘴,你一個小廝領著一個臭乞丐你有什麽好哼的,還隱忍我,那你不忍還不吃了我?”賈月是賈文寵壞了的,沒有錯,席風覺得這沒有什麽問題,但是要讓別人接受她的脾氣就是她的錯了。


    整個國家不是圍著她賈月一個人轉,她不懂人人平等那席風就教她人人平等。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就摔在了賈月的臉上,席風有些生氣了,賈月連反應的能力都沒有直接趴在了地上。


    “乞丐怎麽了?小廝怎麽了?下等的人就該你平白無故作踐,他們的命就不值錢嗎?你連我們到底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就說嫁就嫁,你是沒腦子還是被寵壞了?”


    不知道是那巴掌有效還是賈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嚇壞了,硬是半天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沒有人動手要去扶一下賈月,拓跋桐抱著看熱鬧的態度搖著他的折扇,顧墨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不知道給誰寫了什麽方子。


    “賈月我告訴你,你那個寶貝男人是正四品的禦醫,我是從二品的將軍,你嘴裏的臭乞丐明天可能就成了這北魏最優秀的軍師,所以你最好給我注意一點,迴了平城之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客棧的老板這個時候也剛好敲門說燒好了洗澡水也拿來了新衣服,席風沒有再分一眼給賈月。


    顧墨本來是堅持自己一個房間的,但是賈月死纏爛打必須要和顧墨一個房間,而且整個客棧也就剩下兩個房間了,拓跋桐對於和席風一個房間沒有什麽意見,雖然席風有很大意見。


    看著席風帶著孩子走了,拓跋桐也跟著起身離開了,熱鬧看多了拓跋桐也怕噎著,今晚可是人家的洞房花燭夜還是早點走比較好。


    客棧的環境雖然沒有將軍府的好,但是不能帶著這個髒髒的孩子上路,這個唯一知道席風是女人的男人拓跋桐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絲毫沒有幫席風洗孩子的意思。


    席風鼓足了勇氣,還是去給拓跋桐叫起來,可是得到的迴應是你撿迴來的孩子,你自己洗,席風又試探性的問了問長安自己會不會洗澡,當然,問了也白問,他那個賭徒父親可能都不會。


    難以想象他的母親到底是因為什麽看上了他的爹。


    經過一個時辰的掙紮,席風終於把孩子洗好了,天也快亮了,又是折騰了一宿,拓跋桐坐在床上席風和長安迴來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公子?您醒了?”看樣子拓跋桐的心情不太好,雖然一個時辰之前還是好的。


    “我本來是想聽一聽隔壁的動靜,結果一個時辰了,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說顧太醫是不是有病?”


    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要染上看熱鬧的惡習,而且還看顧太醫的熱鬧,也不怕哪天被毒死。


    “這家客棧隔音很好的,所以房才會如此難訂,你們今天都算是幸運了,平時這個時候來,是沒房的。”給長安洗好了,該看的,不該看的也看過了,也許是拓跋桐風趣幽默,所以長安也不再害怕,爬到床上去了。


    席風是仔細給他洗過了,可是身上那些髒兮兮的東西怎麽都洗不掉,而且現在洗幹淨了就更明顯了。


    “你身上這是什麽?”


    對於一切男女的事情席風都是聽著白戶喝多了講給自己和阿誌的話本子,所以實際情況她一點都不了解,孩子白皙的皮膚上一個個青紫色的痕跡,席風很清楚這不是挨打該有的印記。


    “這是被他們咬的,我爹每次欠錢不還,他們就會來找我,如果我聽他們的話他們就放過我爹爹,如果我不聽話,我和我爹爹就要一起挨打。”


    “他們讓你聽他們話,然後咬你?”席風理不清這個關係,隻是一臉迷茫的看著長安。


    “你別和他解釋了,他聽不懂,但是我明白。”拓跋桐拍了拍長安的頭。


    如果真的是長安說的那樣,那麽黑幫真的是有些過火了,前些年的時候他們還隻是在平城活動,那個時候拓跋桐還可以完全掌握他們,但是拓跋燾雖然知道這件事,但是他見識短淺,根本不覺得一個黑幫可以做什麽大事。


    這些年他們漸漸長大了,將他們的勢力已經拓展到平城的邊陲地區,拓跋桐一直派人秘密監視,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們放出的高利貸隻供給那些大賭徒,讓他們為了錢給黑幫賣命。


    今天是被拓跋桐撞見了,說不定別的地方已經發展到了什麽可怕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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