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咱們幹了這杯,哈哈哈,痛快,痛快,小伍趕緊把你珍藏的美酒拿出來。”


    除了遠在邯陽府的趙克炎,他們七人小隊成員都迴來了,經過這幾月的曆練,姬榮蓉氣勢更加凜冽,坐在那裏鋒芒畢露,如同一把待出鞘的劍般,看架勢竟然已經通五竅修為。


    而一旁的項凡氣息沉穩,肉身愈發強悍,仿佛一隻人形巨獸般,渾身上下散發著爆炸的氣息,這次與姬榮蓉一塊出去曆練任務,收獲不小,竟然也已經步入通四竅之境。


    至於裴擒虎和楊奇峰這兩個活寶,吃喝玩樂的同時,也是絲毫沒有拉下修為。


    裴擒虎到底是清源裴家百年一出的絕世天才,又有裴家這樣鼎盛之家做靠山,資源不絕,竟然也已經步入通五竅之境。


    而楊奇峰當初資質是七人中最差,現在儼然已經是裴大少的小跟班,受其影響,與項凡一樣,也步入通四竅之境。


    而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幕霜月,要說幾人中最有壓力者還是幕霜月。


    作為姬小伍伴侶,看著姬小伍修為猛進,一路高歌,竟然不到半年時間,便從通一竅晉升到如今通七竅修為。


    底牌盡出下更是敢於大境叫板,在他手下還有凝魂大境殘魂殘留,這種壓力讓幕霜月更是發憤圖強,為了趕上姬小伍的步伐,幕霜月沒日沒夜苦修,幕家底蘊深厚,她體內更是有凝魂草為其打下深厚根據,此時修為也是已經步入五竅之列,但觀察其氣勢澎湃,儼然一副隨時突破的征兆,相信通六竅指日可待。


    愛人,戰友最好的定義便是一同成長,一同進步,互相勉勵,相扶相持。


    他們七人當初入學時便發下宏願,要一同北上抗妖,為無數生民立命,救他們與水火。


    青州,兗州這兩個淪陷之州,至今還有無數的人族生活在煉獄之中。


    而他們這些人,怎麽能坐視不管,就算拚出著一腔熱血,也要在這亂世建立一份功勳,這份功勳不屬於大夏,而屬於人族功勳,為了那些無數受苦受難的人族,立下彪炳功勳,這才是姬小伍等人想要的宏願。


    此時向陽關戰火隨時點燃,戰事一旦升起,向陽關瞬間便是眾矢之的,北方便又要淪入戰火之中了。


    六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姬小伍說出自己打算北上之事,裴擒虎第一個站出來說道:“小伍你要去向陽關,算我一個,咱們弟兄當初可是說好的,要一塊抗妖。”


    “嘿嘿,俺也去,早就聽族裏長輩說過,向陽關可是咱們冀州第一大關,甚至是人族第一大關,高手如雲猶如過江之鯽,軍威陣陣,旌旗飄飄,俺早就想去見識一下了。”


    項凡依舊是那份憨厚的表情,摸著後腦勺,甕聲說道。


    姬榮蓉並沒有多說什麽,冷如秋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眼中流露出來的神色,卻時時在告訴姬小伍自己的決心。


    幕霜月伸出右手握住姬小伍左手,麵帶微笑,一雙眸子含情脈脈看著姬小伍,什麽話也沒說。


    裴擒虎不壞好意的看著楊奇峰,此時楊奇峰才反映過來,義正言辭的說道:“那必須去啊,我給你們說,向陽關可是聚集了咱們冀州所有精銳的地方,不說兵力,便是所有修行者也都是齊聚向陽關,更是年青一代的狩獵場,功勳地啊。”


    “哦?看來奇峰你這包打聽確實是知道的不少啊。”


    聽到楊奇峰說起向陽關,幾人也都來了興趣,楊奇峰可是幾人之中,出了名的八卦愛好者,誰家酒甜,誰家飯香,誰家姑娘長得好看,誰家老爺又納了妾,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楊奇峰都門清。


    不僅僅這些,一些書本上沒有,遠在萬裏之外的奇聞異事,楊奇峰也是信手拈來,這種不務正業的本事他是打小就會,為這事楊父沒少對他執行家法,但這位花花公子哥那是屢教不改,甘之若飴啊,所以幾人都給楊奇峰起了個外號叫包打聽。


    說道自己強項,楊奇峰瞬間來了興趣,嘚瑟說道:“那當然了,不看看我楊大少是幹什麽的,這小到瓜田李下,大到軍國大事,隱秘的不敢說,明麵上的我都知道。”


    裴大少沒給楊奇峰繼續嘚瑟的機會,朝著屁股上就是一腳說道:“說你胖還喘上了,趕緊的。”


    姬小伍餘下人看著這兩位活寶,也是咧嘴一笑,催促楊奇峰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嘿嘿,那今天咱們就說說這向陽關,向陽關自八百年前,冀州王一腳定乾坤,更是在在此地斬殺幾位妖族大祭司,以一己之力擋住妖族大軍,屠殺妖族大軍幾十萬之後,成為冀州,乃至整個北方最後的屏障,經過八百年的前後修建,無數人力物力的堆積,已經成為我人族第一雄關。”


    “向陽關此時由儒帥池裕諍執掌軍權,聽說哈,我隻是聽說,儒帥池裕諍是老冀州王的私生子,至於此傳言真偽我就不知道,不過儒帥是深受冀州王信任不假,鎮守向陽關幾百年,不曾有過一絲猜測。”


    說道此處,楊奇峰小心的看向四周,輕聲說道:“這隻是傳聞,畢竟涉及到儒帥和老冀州王,也沒有實打實的證據。”


    “等等,老冀州王?你是說現在冀州王不是當年那位冀州王?”姬小伍突然打斷道。


    聽到姬小伍的疑問,一旁裴擒虎秉了口氣,神色比較嚴肅,臉上不複一直嬉笑之色。


    對於當年以一己之力挽救冀州的大英雄,冀州王一直是整個冀州,乃至整個人族的典範,無數人心中對其感恩戴德,如今冀州一些宗族門閥或者平常生民,依舊在家中供奉長生位為其祈福。


    “當然不是!現在冀州王聽我爺爺說,是三百年前才繼承的冀州王王爵。“


    “那老王爺那?”


    “不知。”


    “不知?這等事情難道沒有人知道嗎?”


    姬小伍看向裴擒虎,又看向楊奇峰,作為姬家這種偏小宗族,姬小伍距離這個世界太遠了,一些世俗秘聞他更是接觸不到,姬家的天空太小太小了,也許換一種角度來說,姬家本就打算不理世事,安心做個平凡小宗族。


    他們幾人之中或許也隻有裴擒虎才能得知這些密辛,而裴擒虎都不知的事情,那他們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楊奇峰喝了杯酒,繼續說道:“確實不知,裴大少是裴家繼承人,要是裴家真的知道,我估計也不會告訴他,畢竟大少才多大,實力也才隻是通竅境,不過我聽到一些傳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聽說當年老冀州王臨陣突破,進入洞虛大尊境,一戰殺死妖族幾位大祭司,那些大祭司可都是大尊之境,而老冀州王更是剛剛突破便有如此手段,妖族之禍後,老冀州王權利達到頂峰,隱隱有功高震主之嫌疑,就連京州九鼎寶座上的那位都十分忌憚,要不然冀州王一本奏章,建議帝國實行學院製度,也不會那麽順利施行。”


    “八百年前那一戰,青州王,兗州王戰死,青州兗州全境淪陷,冀州也有小部分淪為妖族放馬之地,好在冀州王臨陣突破,光芒大發,最後消除妖族之禍。”


    “經此一役,妖族也是元氣大傷,頂尖戰力隕落一半以上,自那一戰後,冀州隱隱有獨立之勢,一直到現在冀州也與帝國的關係微妙,但好在冀州也算是帝國的屏障,向陽關更是冀州的屏障,老冀州王坐鎮冀州,穩如泰山,所以帝國也不好對冀州下手,一直到現在。”


    聽楊奇峰說完,眾人如墜夢裏,第一次聽到如此秘聞,他們也是大為吃驚,姬小伍更是,眉頭緊皺,遲疑片刻才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青州和兗州敗的如此之快,難道青州王和兗州王就沒有防備嗎,那個時候帝國的軍隊在那,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兩州萬裏之地淪為妖族之口?”


    楊奇峰長歎一聲道:“哎,不知道啊,這等事情豈是你我這種人物能知道的,就連民間也不敢多議,再加上年代久遠,更是不可考究了。”


    “行了,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要再多想什麽,聽我爹說,這件事情背後隱藏著天大的隱情,不是我們能私自揣測的。自古好奇害死貓,還是少說為妙。”


    深諳朝廷此道的幕霜月,自小耳聽目染聽幕應天說起,朝堂詭詐,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複境地,更何況這等大事,涉及到兩州,就連當年絕世梟雄的老冀州王,也沒有多摻和其中,豈是他們幾個小小學子能夠揣度的。


    楊奇峰也是感覺自己扯的有點遠了,連忙食指放於唇上,說道:“對,對,對,禁聲,禁聲,今日也就是咱們兄弟幾個,在外麵一定不要說起此事,咱們還是繼續說說向陽關。”


    “怕個毛,不就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嗎?”


    “噓噓噓,大少關於青州兗州那件事真的不能提,我記得當年就是有些諫臣,向皇帝陛下進諫調查青兗之事,最後招來皇帝大怒,滿門抄斬。老冀州王更是在京都大鬧一場,最後也是憤憤離開京州,自此之後終身再未踏入京州半步,從那以後,冀州便於帝國的關係很微妙很微妙,一直到當時還是世子的新一代冀州王更迭,才有所緩和。”


    聽完此話姬小伍麵頰陰沉,看來當年之事確實事有蹊蹺,但有又如何,他們幾個通竅境還能有什麽能耐,不過是空猜測一番罷了,想到這裏姬小伍說道:“楊奇峰說的有理,還是不說這個了,咱們現在說這個一點用也沒有,要真的想調查此事,那也得等我們到一定高度才行,現在操心太早了,裴財主,你就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咱們喝酒,喝酒,楊奇峰你繼續說向陽關。”


    姬小伍在幾人中威望也算頗深,大家也都願意聽他的,他這麽一說,幾人也都不在議論這個了,繼續迴到向陽關的話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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