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姚寒楚前幾日被姚欒山派到治下區域辦事,生死擂台之時並不在場,這幾日快馬加鞭總算迴來,看到的卻是姚寒齊的靈堂。


    打小母親去世,姚欒山又忙於族中事務,無暇他顧,一直就是姚寒齊照顧姚寒楚,兩兄弟互相依靠,成長到如今,以前自己闖了什麽禍,都是姚寒齊給他擦屁股,此時他心中無往不能的大哥,竟然身死,這是姚寒楚做夢也想不到的。


    “姬小伍,我一定要你死,要你死!”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眸,布滿血絲,說完就往門外走去,幾個護衛連忙攔住了去路。


    “給我滾,給我滾,我要讓姬小伍死,為我大哥報仇。”姚寒楚瘋狂的喊叫,目光中盡是瘋狂。


    “混賬!”


    姚欒山走了進來,對著姚寒楚就是一巴掌,瞬間姚寒楚左邊臉頰腫脹起來,一個血紅手印掛在了臉上,這一巴掌直接把姚寒楚扇懵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父親,從小到大都沒有管過自己的父親。


    “為什麽,為什麽!”姚寒楚歇斯底裏的喊叫著。


    “孽障,你大哥身死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整日闖禍,你大哥能和姬小伍對上,我警告你,你大哥的事情,宗族自由決斷,你最好不要再鬧出什麽亂子。否則家法處置。”


    姚欒山一臉鐵青的看著眼前兒子,姚寒齊身死他也是悲憤交加,難以自製,但作為宗族族長的他,這時候比任何人都要表現的鎮靜,才能穩住局麵,現在主脈這邊,姚寒齊已經身死,隻剩下姚寒楚,姚欒山已經下定決心,好好培養姚寒楚。


    “來人,派人好好看著二少爺,不準他踏出房門半步,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們也就別活著了。”


    “是,家主。”


    姚欒山走到前堂,姚種義此時正站在前堂院落中看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麽。


    聽到姚欒山的腳步,姚種義滄桑的麵容上麵似乎剛加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欒山,你不會怪我不給小齊出頭吧?”


    姚欒山行禮道:“欒山不敢,叔父的做法侄兒懂。”


    “當年你的三叔就是命喪與姬序普手中,連個屍體也沒找到,苦於當時沒有證據和李家的關係,更是怕向陽學院聯合對付我們姚家,才不了了之,十幾年過去,沒想到小齊竟然命喪在姬序普兒子之手,難道這就是命運嗎?注定咱們姚家和姬序普一家世代結仇嗎?”


    “三叔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侄兒一直沒有聽宗族的人講過,叔父也一直不讓侄兒調查此事,難道還有什麽隱情?”


    姚種義聽到此話,鄭重其事的看著姚欒山說道:“叔父也是為你好,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摻和的好,小齊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了,我來處理,在府城我不能動他,府城之外麵還是可以的,姬小伍現在已經通五竅,我相信不久,他就會出外執行任務,到時候有的是機會下手,咱們三大宗族互相製約,凝魂大境不好出手,我想想怎麽辦,你先去忙小齊的喪事吧!!!”


    “是叔父。”姚欒山正打算告退,姚種義突然又叫住他說道:“現在小齊已死,姚家主脈這邊的繼承人問題,你要多上點心,以前有小齊在,小楚也就無所謂了,但是現在小楚得收收心了,明白嗎?”


    “侄兒明白,我已經開始安排小楚得事情了。”


    “嗯嗯,去吧。”


    ......


    經過幾日休整,姬小伍傷勢再無大礙,這幾日趁著療傷之際,也跟著大家一起上講經堂聽講,也是受益良多,一邊繼續學習法陣之術,一邊提升本身實力修為。


    不得不說,學習法陣對於財務消耗真的很大,這一月以來,姬小伍的功勳點,可是以直線速度下降,短短一月竟然隻剩不到一萬點功勳值了,這還是沒什麽練習的緣故,他又不好意思去借幕霜月她們的,看著不斷減少的功勳點,姬小伍無奈的搖搖頭,看來真的得做任務,增加收入了。


    迎麵而來幾個身穿黑衣的外圍學子,見到姬小伍皆恭敬行禮,不敢有半點不敬,這些人其中姬小伍依稀記得,還有當日在看台上叫囂厲害的幾人,此時見到姬小伍也是如老鼠見到貓般,不敢大聲喘氣,姬小伍也是無奈一笑,自己有那麽恐怖嗎?


    說話間,姬小伍來到赫連擎天住所,這幾日姬小伍也調查了一下赫連擎天和魚妃彤的事情,確實如同魚妃彤說的那般,與兩人合作過得正式學子,從來沒有說其,有任何仗勢欺人的話,更沒有發生背後下黑手的事例,這讓姬小伍懸著的心,也算放下一些,既然打算做中級任務,幕霜月幾人現在實力還不允許,那隻能先和赫連擎天他們一塊。


    敲門通報,很快,姬小伍得到允許進入赫連擎天小院,這些小院格局基本差不多,不過赫連擎天這個院子極為簡潔,偌大的前院竟然沒有任何東西布置,連棵樹都沒有,那人人喜歡的蓮花池也被填平,整個院子仿佛一個空曠的練武場般。


    此時,赫連擎天正光著上身,在院中練刀,隻見赫連擎天渾身肌肉壯碩均勻,看起來不誇張卻充滿著爆發力,手持一把橫刀,刀身筆直,中正不阿,速度奇快,眨眼之間人已在幾丈之外,橫向挪移,變化多端,純粹靠肉身竟然做到如此地步,不愧為赫連擎天。


    見到姬小伍進來,赫連擎天停止練武,隨手把手中橫刀插在地上,看著姬小伍到來,咧嘴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是不甘寂寞之人,怎麽可能甘心困在這方學院天地之中,外麵大好世界等著我等去闖,隻有在生死之間才能成長嘛,哈哈哈,來人。”


    一名仆人立刻上前,行禮道:“公子!”


    “去,把魚小姐請來,就說我找她。”


    “喏!”


    “來來來,姬小伍,先進來喝杯茶水,我們在這裏等等妃彤來。”說著把姬小伍引進前堂,坐下喝茶。


    不消片刻,一身綠衣輕紗打扮的魚妃彤走了進來,依舊那般嫵媚動人模樣,今日明顯妝扮了一下,那張櫻桃小口之上一抹微紅,更添豔麗。


    在見到姬小伍在場,瞬間眼前一亮,眉目之間盡是嫣紅麗色,笑道:“原來小學弟在這裏那,我說怎麽感覺今日神清氣爽,更勝往日那,是不是想姐姐了,嗬嗬嗬嗬!”


    姬小伍苦笑一聲,連忙站起身來行禮,對於這個學姐真是無可奈何,言語之間,盡是挑逗,真不知道赫連擎天這麽多年,是怎麽和魚妃彤做夥伴的,兩人竟然還不是情侶。


    “學姐就不要取笑小伍了,最難消受美人恩,魚學姐還是放過小伍吧。”


    “怎麽,姐姐比不過你那小女友嗎?哪裏比不過,你說說。”說著大膽的往前湊過來,一陣體香飄來,姬小伍連忙後退到赫連擎天身邊,他是真的受不了,這個學姐的交流方式。


    “嗬嗬嗬,還害羞了。”


    “行了,行了,你就不要在這裏賣弄風情了,咱們還是說正經事。”赫連擎天一副正義凜然的姿勢坐在椅子上。


    “呸,就你這朽木腦袋知道個什麽,就知道打打殺殺的。”


    魚妃彤白眼撇了赫連擎天一下,慢盈盈坐在姬小伍一側,從姬小伍這邊角度正好看到曲線曼妙,盈盈一握楚宮腰般,胸前格外飽滿,拿起剛才姬小伍喝水的杯子,抿了一口。


    “學姐,這是我的。”姬小伍看到此景,連忙說道。


    魚妃彤也不答話,繼續喝茶。


    赫連擎天無奈搖搖頭,說道:“小伍,你不要介意,她就是這樣,不過這麽些年,還是第一次見對一個男子,如此誇獎,哈哈哈。”


    “赫連學長還是不要取笑小伍了,咱們說正事。”


    話音剛落,隻見魚妃彤緩緩說道:“最近靈陽府那邊出了個組織,暗地中鼓動無數生民,宣揚教義,說什麽人族滅亡之日已到,早日歸入門下,可以免除禍亂,掙脫生死,靈陽府調查許久才挖出是一個名為拜神教所為,你們說這些鬼話竟然也有人信?“


    靈陽府位於向陽府正西側,與向陽府相接,同屬冀州境內,靈陽府再往西便是雍州地界,雍州那邊地廣人稀,多石岩戈壁,山川險阻,雍州大部分人族都生活在與京州相交的位置上。


    而冀州與雍州的交界帶靈陽府,便是典型的地多寡民,民智低下,拜神教可能也是利用這個弱點,才在此活動的原因。


    聽到魚妃彤憤慨,姬小伍解釋道:“民智未開,被邪魅蠱惑也是沒有辦法之事,再說靈陽府那個地方,千裏都未必看到幾處城院,更有利於藏匿,靈陽府城相對於向陽府城這種大城,更是無法比擬,想來這才是禍事根本所在,要是靈陽府城有幾個凝魂大境坐鎮,料想這種邪教也無處藏匿。”


    姬小伍迴想起,以前看過冀州境內各府情況,其中有關於靈陽府的情況,評語就是:山川險阻,地多寡民,民智未開。


    聽到此言,魚妃彤眼睛一亮,笑眯眯的看著姬小伍說道:“你這些話倒是和學院分析的差不多,現在學院頒布下任務,調查拜神教事情,巫族一向在人族中藏匿極深,輕易不敢露麵學院分析,背後可能是巫族在其中搗鬼。”


    “殺人不過頭點地,妖族習慣用刀,而巫族一貫喜歡蠱惑人心,控製人族思想,宣揚巫神,這比妖族更危險,這種思想一旦形成,對人族極為不利啊!赫連學長你們接下這個任務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赫連擎天聽到姬小伍此言,站起身來拍著姬小伍肩膀,親密笑道:“哈哈哈,你與我見地一致,巫族之人一貫如地底老鼠般不敢見人,這些藏頭露尾之輩,也配與我人族為敵,我赫連擎天最煩這種人,咱們三人聯手,管他什麽拜神教拜火教的,統統讓他們拜拜,兵貴神速,明日咱們就出發如何,這次功勳值可是高達兩萬,咱們三人平分,也是幾千功勳,當真是極為豐厚。“


    “你的見地,快閉嘴吧,你就知道打打殺殺,那如小學弟那般聰明,喜歡動腦子,武癡一個你就是。”


    魚妃彤不合時宜的打擊了一番赫連擎天,赫連擎天也不惱,邀請姬小伍坐下吃午飯,姬小伍見事情已經弄清楚,連忙起身,他可不想再在這裏讓魚妃彤調戲,還是盡早離開才為上策。


    在說笑一番之間,姬小伍借口迴去準備準備,約定好明日早上,學院門口匯合,便離開了赫連擎天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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