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種義在吐出拙境二字之後,枯槁的麵容之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眼睛死死的盯著姬小伍的背影,暗忖道:“真沒想到,如此年紀竟然已入拙境,此人不除,終將成為我姚家大患,看來小齊這次確實遇到對手了!!!”


    那名被稱唿為赫連的少年,看到姬小伍握劍靜止的神態,臉上興奮之色更甚,他太了解這是什麽狀況了,雙手習慣性的緊握在一起,似乎現在就想到高台之上,與姬小伍對決一番。


    “確實是出乎意料啊,這次迴學院本就是湊巧,看來真的讓我赫連擎天趕上了,如此對手,當真難得。竟然不到二十歲就參悟到拙境,有趣,有趣。“


    “嗬嗬嗬,看來這個姬小伍小學弟是逃不了了,這般年紀已經領悟拙境,當真恐怖,這個小學弟是一次次的刷新咱們的認知啊,下次要是做任務,倒是可以帶上他了。”俏麗女子眉目如畫,嫵媚俏麗,站在那就讓人覺得生情搖曳。


    卻說那兩把放著白色光芒的利劍,距離姬小伍不足半丈之時,姬小伍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雙目放光,似乎要奪目而出一般,身上也同時釋放出滔天的劍意,剛才還沒有任何動靜的周身,瞬間波瀾四起,直上九霄。


    姬小伍動作仿佛延遲了一般,不,不是延遲,是一種意境,看著很慢,其實快到了一定速度,才令人感覺到慢,就仿佛車輪飛速前行一般,你隻看到了幾根輪柱。


    劍刃之上,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霎時間一道道劍芒出現,射向了直插過來的兩把利劍。


    “轟轟轟”


    聲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姚寒齊的雙瞳瓊華劍和姬小伍的天蒙聖劍芒,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霎時間,仿佛一輪太陽在空中炸裂開來,天地之力直接翻滾跌宕,狂風大作席卷灰塵,看台之上的人們都感覺到了這股狂風迎麵吹過,刮的臉頰生疼,如同被劍劃過一般。


    此時高台之上,灰塵彌漫,使人看不到場中情景,許久許久灰塵才徹底散去,再看場上,碰撞之後,在那高台中心,坑坑窪窪,出現了好幾個深幾寸的黑洞,大理石之上溝壑縱橫,皆是被碰撞的劍氣所劃過導致。


    場上二人分別站立於高台兩側邊緣,姬小伍嘴角滲出點點鮮血,身上的白色錦袍,也被散落的劍氣劃過,七零八落掛在身上,不過看其狀態還算可以。


    此時姬小伍眉心還散發著幽幽的白光,眉心之內,通竅金丹正在瘋狂的旋轉著,汲取天地之力,恢複姬小伍體內傷勢。


    高台對麵的姚寒齊比姬小伍也好不到那去,整齊的發髻已經劍氣打斷,頭發淩亂的散落著,臉上也是被劍氣劃過幾個血道子,最嚴重的還是腹部,被姬小伍的一道劍芒劃過,深可見骨的傷勢,正在往外滲血,此時姚寒齊,再不複之前風流倜儻之神態。


    天蒙聖劍芒幾百年不曾出世,認識它的人很少,更不要說這裏的人,就是高台對麵的池裕臣他們,深遠也是不曾見過,隻不過通過他們的見識,明顯感覺到姬小伍使出的劍芒威力驚人,絕非凡品,聯想到姬小伍得到大尊傳承,想來這就是其中之一了。


    “你輸了!!!“


    姬小伍冷眼看著對麵狼狽的姚寒齊說道。


    這句話無疑讓此刻狼狽的姚寒齊更加憤怒,不由的牽動傷勢,單膝跪倒在地,他已經受了重傷,姬小伍如果乘勝追擊,他必死無疑。


    姚寒齊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撐地使自己不立即倒下,低著頭不曾讓他人看到眼中的瘋狂,咬牙切齒心中無限的恨意。


    自己怎麽可能敗給這個偏僻區域出來的泥腿子,這是對他高貴身份最大的侮辱。


    一直以來,他自恃身份高貴,從來不曾把任何人看在眼裏,打小天資聰穎,不落於人,事事他都要爭個第一,以滿足自己那顆善妒之心,而現在自己竟然敗了,不,這絕不可能,我是姚家大少,姚家天賦最出眾之人,我怎麽可能敗給姬小伍,不可能,這決定不可能,此時姚寒齊已經瘋狂。


    看台之上,姚種義看著姚寒齊此時的樣子,臉色鐵青,盡是憤怒之色,站起來大聲喝道:“姚寒齊,站起來,不要丟我姚家的臉,給我站起來。“


    這時候,姚寒齊突然氣勢開始攀升,身上的傷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複,周圍的天地之力瘋狂的向姚寒齊體內輸送。


    此時姚寒齊體內仿佛是個黑洞般,瘋狂的吸取天地之間的浩然之氣,淩亂的頭發無風自動,臉上劃痕配合著血紅的雙眼,姚寒齊猙獰的臉龐死死盯著姬小伍,嘴唇似乎都被咬爛了。


    麵對姚寒齊突然暴漲的實力,姬小伍皺起眉毛,眉宇之間透露出疑惑之情,姚寒齊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像是臨陣突破,但為什麽剛才還一副快要倒下的樣子,現在卻實力暴漲,如同猛虎,看這個氣勢,比他之前的通六竅竟然還要可怕,這是怎麽迴事。


    絲毫片刻,隻有一種可能,難道!!!姬小伍突然想到,剛才姚寒齊趁亂好像往嘴裏放了什麽東西,自己距離最近,煙霧彌漫,剛才隻有他看到了這一幕。


    姬小伍死死盯著姚寒齊冷聲說道:“你竟然敢違反生死擂台比武規則,吞服禁忌之藥。“


    禁忌之藥,所謂禁忌之藥指的是那些,可以讓人體短時間之內突破極限,甚至突破本身修為丹藥,一般用於保命之時才可使用,這種禁忌之藥透支本源,對修煉根基會造成極大的損傷,付出代價極大。


    而此時,姚寒齊為了擊殺姬小伍,已經瘋狂到,違背生死擂台規則,損傷根基,自毀前途,也要殺了姬小伍,可見已經對姬小伍恨之入骨,無法自拔。


    姚寒齊血紅雙眼,透露著瘋狂,仿佛可以滲出血來,此時姚寒齊的傷勢已經完全愈合,氣勢攀升到通七竅地步,這種狀態他能維持三息左右,三息時間足夠了,足夠到擊殺姬小伍好幾次了。


    而這個時候,看台之上見多識廣的池裕臣,一臉鐵青,就要站起身來入場製止,姚種義氣勢磅礴,一閃而逝,冷笑道:“怎麽?池院長要摻和一下。“


    身後李閨也是氣勢攀升,冷聲說道:”卑鄙,竟然服用禁忌之藥!“


    “禁忌之藥?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證據,現在正在做生死擂台戰,你想破壞向陽學院的規矩,我這個做副院長的第一個不答應。“


    姚種義聲音沙啞,冷冷的看著李閨。


    陳戒謨二話不說直接開幹,誰敢動他嫡傳弟子都不行,場中學員眾多,陳戒謨也不敢冒天地之大不韙,出動靈魂與姚種義大戰,那樣餘波會造成場上學員傷亡。


    另一邊姚種義一直在留意著陳戒謨和李閨,見到陳戒謨率先動手了,立刻靈魂之力升入空中,把陳戒謨的靈魂之力攔住,李閨見到陳戒謨動手了,立刻釋放靈魂之力碾壓了過去,一時間高台和觀眾台之間三顧靈魂之力開始碰撞,大風起兮雲飛揚,塵土滿天,姚種義果然實力雄厚,以一敵二竟然不落下風。


    靈魂之力,虛無縹緲,肉眼根本看不見,觀眾席上眾人,隻看到突然狂風大作,灰塵漫天,整個生死擂台廣場都淪陷在灰塵的海洋中,風力之大根本沒辦法睜開眼睛,他們根本想不到,此時就在廣場上方,正有三股強大的靈魂之力對抗,造成了天地之力紊亂。


    而在這被灰塵裹著的高台之上,姚寒齊聽到姬小伍的問話,嘴角上揚,露出殘忍的笑容,緩緩說道:“你還是去地獄問閻王吧!!!“


    幻影閃爍,速度比剛才交戰時更快三分,眨眼之間早到姬小伍身前,那般精鋼劍向姬小伍的心髒插入,就在距離姬小伍心髒幾寸距離時,姚寒齊突然停住了身影,就差幾寸姬小伍就死於非命,姬小伍一臉淡然的,看著一臉驚呆了的姚寒齊,說道:“還是你去死吧。“


    姚寒齊懸立與姬小伍幾寸之外的空中,臉上流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拚命的調動修為往前衝,但身體就是不動,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徹底被困住了,被困在了一個閃爍著白光的囚籠之內。


    剛才那無敵之勢被眼前囚籠盡數攔下,這是,這是囚籠法陣,這裏為什麽會有囚籠法陣。


    作為時不時與齊名打交道的姚家大少,不說齊名這邊,就是憑借姚家實力,他也認識幾個初級法陣師,自然認識囚籠法陣,隻是他沒想到這裏為什麽會有囚籠法陣。


    姚寒齊眼睛死死盯著姬小伍,難道是他,不可能,陳戒謨最近才收姬小伍為徒,他怎麽可能這麽短時間就學得囚籠法陣,齊名當年花了八個月時間才刻畫成功,待姚寒齊看到姬小伍手中那支黑色陣筆時,無比絕望的相信,真的是姬小伍所為了。


    就在剛才,姬小伍趁著姚寒齊說話恢複的功夫,瞬間一氣嗬成,在他麵前幾寸之地,刻畫了一座囚籠法陣,刻畫完成直接抽走了姬小伍體內一半浩然之氣,隻要眼前囚籠法陣,能阻擋姚寒齊片刻就行,姚寒齊吞吃禁忌之藥,不會堅持太長時間,隻要堅持住,藥力一過,姚寒齊會虛弱無比,成為待宰羔羊。


    不久囚籠法陣散去,化為點點熒光顯示空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般,三息時間轉瞬及過,就是這關鍵的三息,攻守易型,形勢顛倒,天平朝著姬小伍而去,姚寒齊再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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