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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視了大力大勇後,許意和張蒙沿著這條大道繼續前行,一路上再沒有遇到其他的人。


    “這麽大的聲響居然都沒人來查看的嗎?”


    “還真是好淡定的樣子。”


    張蒙疑惑的看了看無人守衛的村口。


    眼瞅著就要走到大村莊的村口,結果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像是除了那三個人以外就全村失蹤似的,透露著一種奇裏奇怪的氛圍。


    “可能是被召集到祠堂了吧。”


    心下同樣有著疑問,許意眯眼看著空無一人的村道,一個人都沒有,確實太奇怪了些。


    六大族具皆建有祠堂,用於祭拜曆任族長和對族內擁有貢獻的先祖,有傳承源遠流長的大族,族長都不知道排到多少任了。


    因為情形不明,許意和張蒙先暗自警惕著,踏入村莊後又繼續向前走去。


    直到兩人來到村尾,聽見一道巨大的聲音後再拐了個彎後方才看見有人,並且,是一大群人。


    “這裏的人可真多。”張蒙小聲的說著話,感想是這個許族族地的人,是不是都來了這裏?


    進入許意和張蒙眼前的,是約摸上千人的有條不紊的坐在一處占地麵積極廣的祠堂前,門前的空地上擺著擂台,有人正在上麵講著話,嗓門奇大的不用音響和麥克風就能傳的老遠了。


    “噓。”


    許意心中覺得不對勁,因為實在太安靜了,甚至靜的出奇。


    上千個人聚在一起,擱在別處早就噪雜得聽不清上方人所講的話了,而現在,卻隻有擂台上的人發出聲音。


    也察覺到不對勁的張蒙不由猛得打了個顫,因為那同時看過的來的數百人。


    “……”


    即使是看到了陌生人,也不見那群人開口說話,隻是齊齊看向許意那邊之後,又齊齊的轉迴了頭。給張蒙的感覺,這群人就像是由遙控器控製的機器人那般整齊劃一,透露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異狀。


    張蒙的膽子向來都不算小,此時心裏卻不由的有點發毛,汗毛都豎起來了,隻能臉部僵硬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如此,族內小比將在明日舉行,屆時請適齡的族人準時到達祠堂前,散會!”


    站在擂台上的那個人大聲的喊完這句話,隻見下方的人在聽完時具皆站起身來,隨後,這個村莊也如同“複活”了一樣,到處都是村人的交談聲。


    見到這樣的情況,張蒙用胳膊肘撞了許意一下,努努嘴疑惑的說到:“老許,你說這是咋迴事啊,之前他們怎麽像個木偶人似得?”


    “不清楚。”許意也是頭一次來到許族的族地,對這個地方的風俗習慣一概無知,外公外婆和母親也沒有向他講述過許族的情況。


    村人交頭接耳後各迴各家,最後隻留下不足百人還站在原地。


    其中有幾位頭發須白的老人交談了什麽,隨後便拄著手裏的在向許意這邊接近,身後有數十人跟隨著一起走來。


    雙方距離漸進,當頭的藍衣老人看著許意的的臉,保養得宜的臉威嚴甚深,氣勢不容小覷。


    “我族流落在外的血脈。”


    “你來此有何目的?”


    沒有接話,許意隻是靜默的看著對麵的那群人,猜測他們的身份。藍衣老者的身份很好猜,這般的氣場,想來定是許族的族長。


    “有何目的?”對方重複著問到,似乎隻是在向許意確認來意。


    “族地小比。”


    未曾察覺到惡意,許意這一次倒是迴答了對方的問題,反正說不說他都是要參加族地小比的。


    “可。”老者輕輕點頭,認可了許意的迴答。


    “善。”


    其餘的老者也具皆點頭,目光都在許意的臉上的掃過,像是透著許意的臉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在說完之後,領頭的老者便不再開口,反而是拄著手中的拐杖直接轉身,其餘人見狀,也都跟著一起離去。


    從頭到尾,隻有藍衣老者和幾位老人在說著話,而其他人,仿若啞巴似的,隻用眼睛看著許意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咦——好奇怪的感覺。”


    搓了搓胳膊,張蒙被這樣的情況整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方才莫名的不敢唿吸,尤其是看著老者的臉時,連唿吸都給忘記了,差點沒把自個憋死。


    “蒙子。”冷視著那群人的離去,許意的聲音有著他不可察覺的緊張。


    “用衛星電話聯係飛機員,讓他送你迴去。”


    “啊?不是說好了和你一起參賽的嗎?”張蒙納悶許意咋滴說的這麽突然。


    “他們,太怪異了。”


    不止張蒙感覺奇怪,於許意的感知裏,領頭的藍衣老者也給了他莫名其妙的壓力,仿若一座陡峭的山峰,隻是看著就讓人望而生畏。


    “我……”


    本想說自己不迴去的張蒙,忽然想起自己受得內傷。


    此次一去,不說是否能幫到許意,但如果真得有什麽事的話,他就很有可能會拖累了許意。


    “你迴去後把這些藥全部吃完,迸裂的筋脈即可恢複如初。”


    把內傷的藥拿出來,許意手上握著一堆玉製藥瓶遞給了張蒙。


    張蒙的反應則是不接,瞧了許意一眼扭過頭去哼到:“這個藥還是你拿著吧,你不是還要比試嗎,應該比我更需要療傷的藥丸。”


    “我還有。”許意頓了下,想把藥瓶放到張蒙的手裏。


    “騙誰呢,我還不了解你啊,肯定是把所有的藥丸都拿出來了,你唬不住我的。”


    手背在身後,張蒙無論許意怎麽說,都執意不肯接藥。好兄弟要比試了,他卻把藥傷藥都帶走了,這不是戳他老張的心嘛!


    “老許啊,反正我傷的不重,等你比試結束的,迴老宅再給我煉藥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


    許意說什麽也不肯收迴藥瓶,如此便和張蒙僵持住來。一時之間,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


    “這麽著吧,一人一半?”


    “……行。”


    最後還是張蒙退讓一步,決定隻拿一半的傷藥。要是許意再不統一的話,他就和這家夥一直耗下去。


    許意勉強同意了,打著衛星電話叫飛行員過來一趟,預備讓人先張蒙安全的送迴總部。


    “唉,不是我說你,老許你咋地忽然這麽固執了?”張蒙把藥瓶揣進懷裏,衝著許意翻了顆白眼仁,心裏十分的不爽。


    “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暫時不和你計較,等我迴去絕對就削你!”


    蹙眉不悅,許意看張蒙不把身體當迴事,手癢癢的想打人,當顧念對方已經受傷了,就隻能秋後算賬了。


    張蒙哂笑,知道許意上在擔心他的傷勢,不過,想讓他拿走所有的傷藥,那就是沒門,連窗戶都給你堵上!


    ……


    “我走了,你一切小心,老許,防著點啊!”


    “嗯,我曉得。”


    等張蒙搭乘飛機迴去,時間已經過了有好幾個小時。


    看著遠去的直升飛機,許意總算是放下了心。蒙子迴沈氏總部,有外公他們護著,如此他就可以不要太擔心了。


    從之前的接觸中,雖然他沒有感覺到藍衣老者的惡意,卻是從其他人的目光中察覺到了幾許殺意,如此才會想讓已經沒多少自保能力的蒙子先行迴去,以免遭遇意外情況。


    “明天開始比試,看來是我來早了。”


    沒有目的的四處逛逛,最後憑借著直覺,許意在一所看似平凡的院落前停下腳步。


    院落對外的兩扇木門已經全部打開,院子中沒有影壁之類的東西,使得許意放眼望去,便可直接看到堂屋。


    “請進。”一名中年男子不緊不慢的走來,臉部像是神經壞死了一樣的木著臉,眼珠子卻是閃過一道精光。


    “不進。”


    許意站著不動,表達著不想進去的意思。


    “請。”中年男子眼神銳利的盯著許意的臉。


    “不去。”


    眉頭擰起,許意略有些不耐煩。


    “許文堂。”


    僵持不下,中年男子突然說了一個名字。


    許意冷冷的看著他,挺直背脊,如同寧折不彎的青竹。


    這時,屋內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睿和,退下。”


    男子躬身應到:“是。”


    “文堂的孩子,你進來。”


    男子離去後,那道蒼老的嗓音如此喚著許意,滄桑老邁的語氣裏隱藏著令許意不明的情感。


    不知為何會產生心煩意亂的情緒,許意眉頭一皺,緩步進到院中。


    在踏進堂屋後,他見到了一名老人,一名命不久矣的老人。


    “孩子,你來了。”


    老人懷念的看著許意的麵容,混濁的眼睛透露著哀色。


    抑製著想要離去的腳步,許意斂目不耐的問道:“你是誰?”


    “真像。”


    “你與文堂如此想象,應該能猜出我的身份才是。”


    坐在軟榻上的老者如是說。


    “不知道。”


    許意的神情越發的不耐煩,他不想和這名老人打什麽啞謎,很煩!


    心煩意亂,心裏湧起深深的煩躁之感,已經明白老人身份的許意,隻想睡覺拔腿就走。然而,他剛剛轉過身去,便聽到了他不想聽到的話語。


    “你是文堂的孩子,而文堂,則是我的孩子。”


    “住口!”許意猛地轉身,死死的看著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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