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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蒙體質增加的好處就是,再也不是個脆皮了,甚至還可以每許意交手片刻,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一拳直接打殘。


    夜不歸宿的王老,和他的老友一直喝到第二天的早上才散場,迴來時便去睡了,直到下午才起來。


    “??”


    剛進到練功房裏,王老措手不及的看見大弟子壓著二弟子進行單方麵的“毆打”,不由老臉茫然,他隻是出去喝個酒而已,世界怎麽就變了?


    “停停!”


    瞄到練功房的門開了,張蒙果斷使出懶驢打滾,脫離許意的攻擊範圍。


    王老先是見到張蒙變白淨的皮膚,又看張蒙身上好像沒受什麽傷的樣子,上前捉著他的手腕寸寸捏骨,感受到筋骨間蘊藏的力量時,懷疑自己弄錯了,又抓了張蒙另一隻胳膊以指摸骨。


    半晌,王老方才放開手,用一種驚奇的目光看著許意:“你給小張吃了什麽?”


    “你猜。”


    許意皮了一下,昨天他和張蒙商討很久,討論出的結果是今天好好的“逗”一把王老。


    “臭小子!”王老氣極,這兩個小子是要上天了。


    看他們眉眼之間那副欲笑不笑的模樣,王老知道自己再問下去那肯定是入了他們的圈套,但還是想知道是吃了什麽東西,才會讓張蒙的體質上升的這麽多?


    “好吧,那我就說了,水晶花、五支草、雞爪藤、瀾香葉……”


    裝作不情願的撇了撇嘴,許意念出了好幾種藥草的名稱。


    “怎麽全是毒草?!”


    許意一口氣念了十幾種,每念一種,王老的眉尾便抖一下,念完之後,王老登時吹胡子瞪眼,看許意就像看著一個胡鬧的小兔崽子。


    “古書有雲,毒草食之,體健身強。”


    許意背手而立,努力讓自己的話擁有說服力。


    不過,他也沒有說假話,毒草經常在中醫裏那裏用來治病救人,就連毒物也被運用到方子裏。


    “老夫要真的信了你的胡話,這五十多年那便是白活了!”


    “臭小子!”


    看許意越說越多,王老不禁怒發衝冠,從牆角抽出一根白蠟棍,就開始往許意的身上抽,連一旁看熱鬧的張蒙都沒放過。


    “哎哎!你這老頭兒,怎麽一言不合就打人啊!”


    “王老!我一句話都沒說,您抽我幹嗎?!”


    練功房內,王老一杆長棍使得虎虎生威,許意仗著體質,隻阻擋抽到重點的棍子,其他的攻擊巍然不動的硬扛。


    被牽連的張蒙可就倒黴了,體質雖然經過昨天的洗筋伐髓變得強韌不少,但王老的那杆白蠟棍,抽起來那是真的痛!


    一整個下午,便在王老抽兩個臭小子的“訓練”中渡過,後來,許意沒啥事,張蒙則是一臉惆悵的抹藥油。


    “毒草不可亂用!不想活了,老夫可以成全你!”


    傍晚,王老舞了一百零八套棍法,終於氣消的冷哼一聲扔棍走人,總算放過了可憐的張蒙和不無辜的許意。


    “王老下手太狠了,連我的俊臉都不放過!”


    張蒙的臉因為躲避的不及時,被棍尾掃了一下,一條紅痕印在白如少年的臉上特別的顯目。


    “嘶——”塗完藥油張蒙抽著氣進行按揉,讓藥效在皮下揮發的更快。


    酒精燈給銀針消毒,許意挑出十幾根要用到的針戳到針盒裏,瞅張蒙還在揉著被打中的地方,撚起一根銀針便戳在他的幾點穴位中。


    “咦,老許,你這一手針法進步了不少啊。”


    轉眼之間,張蒙被棍子抽得最多的胳膊就插了一排銀針,嘖嘖的感歎許意的進步神速。


    “跟著嚴老學了那麽久,要是還沒有進步,那就是給他老人家丟臉了。”


    說起嚴老,許意頓時眉頭緊皺。


    從n市迴來後,他給老爺子的手機打了三通電話,結果還是沒有接通,令他一直感覺很不得勁。


    “對了,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好久沒見到嚴老?”張蒙也想起來了那位和藹的老者。


    “嗯,好幾個月了。”


    許意想著,等會打電話拜托大舅哥替他打聽一下。


    三天後,肖宇岩很遺憾的告訴許意。


    “目前沒有那位老爺子的消息。”


    “首都作為重心城市有很多不好調查的宅子,嚴老爺子三個月前,去的便是其中一處。據說宅子的主人身份尊貴,所以一生病就請了好幾個中醫泰鬥。”


    “那處宅子即便是我們執法隊,沒有重要的事情也不能過去打擾。”


    “謝謝哥了。”聽到嚴老是在一處貴宅中替人看病,許意心下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但還是勉強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嚴老應該不會有事,沒多少人會為難中醫聖手的。”


    知道準妹夫和嚴老爺子有很深的師徒感情,肖宇岩拍了拍許意的肩膀安慰道。


    許意木著臉點了點頭。


    年底了就很忙碌,肖宇岩被隊員的一通電話叫走,臨走前給許意留下了調查出來的一點資料。


    “嚴老,席老,鄭老……”


    資料上都是稍微查一下便能知道的信息。


    三個月前,大宅子的主人遭遇意外事件,急需中醫吊命,所以便緊急調去了多名杏林泰鬥前去救人。


    那時候,許意還在外麵尋找製作係統外殼的材料,錯過了和嚴老的道別,導致他以為老爺子的離開,隻是照常進入醫療小組中給人治病。


    “希望沒事吧。”


    心頭還是不舒服,許意看著資料想了會,決定立刻收拾行李前往首都。


    機場外,許意低著頭歉意的看著玉顏。


    “對不起,玉顏,我可能趕不上訂婚宴了。”


    肖玉顏抬臂揉揉他的頭發,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的,反正爸媽還沒有正式向別人發出請柬,所以……”


    “對不起……”伸手抱緊玉顏,許意在她的耳邊連聲道歉。


    玉顏埋首在許意的懷中,雖然心裏失落無法成為未婚夫妻,但她並不沒有埋怨許意。


    “臭小子,你再耽擱下去飛機就要起飛了。”


    被兩人晾在一旁的肖宇岩出聲提醒,他也是讚同許意去看看的,畢竟,訂婚宴上也不能缺了許意的師父。


    “玉顏,哥,我先走了。”


    不舍的放開玉顏,許意拎著包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迴頭和他們揮手道別。


    “許意,一定要小心。”


    “去首都後,那裏我安排了人接你,你萬事注意……切莫衝動行事。”


    又叮囑了準妹夫幾句,肖宇岩和小妹一起目送許意的離開。


    許久,玉顏還站在原地不動。


    肖宇岩歎了口氣:“走吧,小妹。”


    “哥,你說許意這次前去,會順利嗎?”


    “會的。”


    *


    航班到達首都,剛下飛機進到大廳中,許意就看到有兩名打扮休閑的人向自己走來。


    “許先生,歡迎你來到首都。”


    兩人態度異常的熱情的歡迎到。


    “不用這麽客氣,叫我許意就行。”許意有些不適應這種過分的熱情。


    其中穿藍色衣服的男人聽了直搖頭:“那可不行,周隊長可是要求我們要拿出十分的熱情來的,熱情的讓許先生如沐春風。”


    “周隊長?”


    大舅哥是把他托給那位臉皮甚厚的周隊長了嗎?許意疑惑的問到。


    “對啊,周大隊長要不是因為有事來不了,他還想親自過來接你呢。”


    另一個人搶先迴答,被搶話的藍衣服男人悄悄的瞪了他一眼。


    “這樣啊,那就走吧。”,拒絕了對方想拎包的意思,許意表示自己拎著就行了,反正行李包並不重。


    “許先生,這邊請,我們在外麵已經安排好車子了。”


    兩人許意從側門出去,許意覺得他們的行為有點奇怪,但還是跟了上去。


    見到許意跟著走了,藍衣服的男人悄悄鬆了口氣,隻要出了這個門,周大隊長交代的事就能完成了。


    “許先生!”


    堪堪出了側門的時候,從許意的背後突然冒出來一嗓子。


    聽到這道聲音,讓藍衣服和他的隊友那個急啊,眼看著即將把許意哄到他們的地盤,臨到頭跑來了正主。


    “好啊,你們!”


    “要不是我等了一會不見許先生的人影,不放心的進來看看,就真的讓你們把人給截走了!”


    那人一路小跑的過來,看見藍衣服他們頓時火冒三丈的嚷嚷道。


    “呃,嘿嘿……”藍衣服兩人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他們也是聽命行事嘛。


    “小江?”


    許意訝異的看著來人,這個人他在g城見過。


    方才他察覺那兩個人的不妥之處後,本來就是是打算在人少的地方解決掉的,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他動手了。


    “許先生,我是肖隊長派來接你的人,這是隊長發給我們的訊息。”


    小江吼完藍衣服二人組後,把手機遞到許意的眼前,上麵正是他們內部使用的通訊工具。


    對話框的內容,是肖宇岩發了準妹夫坐的是什麽航班什麽時候到達,以及身上穿的衣服顏色和樣式,讓小江到時候等在大廳外麵迎接許意。


    “謝了,小江。”


    把手機還迴去,許意知道這位小江才是接自己的人,至於前兩位,應該可以是周大隊長自作主張派來的人。


    “那許先生我們快點走吧,再不走,周大隊長估計要派更多人來。”


    周大隊長的難纏,那是眾所周知的,小江當機立斷的先把許意接走,免得節外生枝。


    “嗯,好。”許意聽此,二話不說跟著人走出了大廳。


    “快快!報給隊長,許先生已經被肖隊長的人接走。”


    藍衣服趕緊聯係自家的大隊長,告知他截走許先生的計劃很不幸的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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