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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與章昱天說了點話後,之後許意的情緒就不怎麽好了,除了對著肖玉顏還有些笑的模樣,在別人麵前時,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會繃緊。


    嚴老那有人告知章昱天去過許記,他知曉許小子目前的情況得靠自身度過,老爺子也有過類似的情形,隨著年齡的增長,不同於幼時的無憂無慮,少時的熱血衝動,人到青年時,需要思考的東西就多了些。


    隱隱約約知道現在不適合在人群中出現,許意唯有沒天沒夜的沉浸在書本中,以期讓煩躁的心思平靜下來。


    “啊——真煩。”


    連看很多本醫書,學的累了又不能出門散心,許意沒精打采的仰躺在躺椅上,把打開的書蓋在臉上擋擋陽光。


    老爺子對他的教導不止是醫書上的內容,還說過一些有關社會頂層階級的事,一般如許意這樣的事,如果對立麵的人已經賠禮道歉過,雙方都是直接揭開這一篇,以後也不會就此事多找對方的麻煩。


    對於張蒙的事情,許意雖說也有想翻篇的意思,但每次想起因為他的一時疏忽和不重視,導致身邊的人受襲差點致死,心底深處便會湧起一股戾氣,想要去破壞。


    因為這個原因,導致許意遇事的時候,腦袋裏想的隻有斬草除根、一擊必殺的念頭。尤其是果園那次,許意沒能控製住,對那四個人下手重了些,雖然下意識的收了力氣,但出手後,內心想的卻是如何以絕後患,才不會造成後續的麻煩。


    張蒙也是察覺到許意都狀態不對勁,才會以替他追人的緣由把人帶去郊外散散心,身為相交多年的狗子,許意情緒不穩定,張蒙自然是懂得。


    “打沙袋吧,我聽人說打沙袋可以發泄煩惱。”


    上一次主意不行,這一迴張蒙又琢磨上了,不知聽誰說的,從本地運動器械商那裏訂購了兩個大沙袋,根據賣家的商品介紹說,裏麵裝滿緊實的沙子,打得時候可以給人痛快感。


    剛定下沒多久,貨就上門了,賣家服務態度很好,還派了裝卸人員過來。


    “哎哎,就安裝在這裏。”


    張蒙指揮著人在院子裏釘上了鐵架,也不管這個架子和院子的風格搭不搭,工作人員把支柱錘得深入地底,又把兩個沙袋掛在杆子上固定鎖扣。


    “老許,你來試試看。”等安裝的人走了,張蒙把許意從屋裏叫來院子中打打沙袋。


    “我跟你說,賣家可是保證了,這個沙袋賊抗揍,至少能打一個……”月。


    “嘩嘩嘩!”


    話音未落,張蒙隻見被據商家說,能挨得住一個月的沙袋被許意一拳打破,袋中的填充物嘩嘩嘩的噴出來。


    院中,落了一地的沙子,打破一個沙袋的許意,眉頭都沒揍一下,順手把另一邊的沙袋也一拳擊破。


    “嘩嘩”響的沙子從破損的地方流下來,張蒙的表情從震驚到麻木。


    “我去,我買的是假貨嗎?!”


    自覺被騙的張蒙怒氣衝衝的去找商家算賬,竟然敢賣劣質產品,害得他丟臉,還好是在許意麵前,要是丟臉丟到外人那裏,他以後還怎麽吹牛!


    甩掉手背上粘著的沙子,許意覺得打沙袋確實不失為一種發泄途徑,剛才在打破沙袋表麵的時候,仿佛某些東西也隨之打了出去。


    那頭,商家自然是不信張蒙的話,他們家賣了這麽多年的商品,都是以誠為本,從來沒賣過假貨,剛巧,安裝員工離開別墅區還沒走多遠,就把人派迴去到張蒙那裏查看。


    “你們看看!我朋友一拳就打壞了,還說不是你們質量的問題?”


    衝完涼迴來,許意就看到張蒙指著破損的沙袋很是生氣的說話,那幾個走了又迴來的人,則是圍在一起檢查,還互相討論著。其中領頭的那人撕拉下麵料,又觀察了破損口,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張先生,經過我們檢查,這個沙袋沒有使用劣質麵料與皮料作為表皮,以及檢查過漏沙的地方後,我們覺得,可能是你朋友拳勁太大了,這款沙袋才承受不住。”


    “說的簡單點!”張蒙不耐煩的說,對方囉囉嗦嗦的一大堆話他懶得去聽。


    “你朋友使得這勁道,能打死一頭牛。”領頭人喉嚨幹澀的簡述。


    眼神不由自主的向許意那邊看過去,難以接受這位從體型上看起來不怎麽健碩的人,是怎麽擊破沙袋麵的,那可是由十層結實的布料和兩層皮料組成的外皮啊,常人連打一個月不會壞的。


    “說什麽呢?你才能打死一頭牛!”


    張蒙不高興了,這不是嘲諷嗎,就許意那個體格,能有這麽大力氣,他覺得還是商家在推卸責任。


    “蒙子。”不小心讓商家背鍋,許意喚了張蒙一聲。


    “不關他們的事,是我的問題。”


    “啥??”


    本想反對的張蒙抬頭一看,從許意的表情上看出他說的是真話,按下噴湧的好奇心,讓商家派來的那幾個人先走了。


    “你該不會是想跟我說,你確實能打死一頭牛吧?”


    一直以來,張蒙都認為他對許意是很了解的,從大學起到如今,兩人做了八年的兄弟,差不離是同吃同住,結果,許意忽然變成了大力士,一拳一個沙袋,實在是讓他難以置信。


    “兩頭。”見蒙子一臉呆滯的模樣,許意不禁起了逗他的心思。


    “我了個去!”


    “我兄弟這麽牛,我卻不知道!!”


    哀怨的瞅著心情似乎變好點的許意,張蒙再不敢說他能看透自家好兄弟了,再一迴想有很多次他故意嚇許意的場景,不由有些後怕。


    看來他現在還沒狗帶,這還多虧他們之間深厚的友誼。無數次在死亡邊緣瘋狂的張蒙,直到現在才知道,他能活著多不容易。


    “哈哈哈。”


    被張蒙的表情逗樂,許意笑出聲想要向以前那樣拍拍張蒙都懶得肩膀,手掌還沒挨到邊就被躲過去了,再一看張蒙,滿臉驚悚一副“不要打死我”的作怪表情。


    “我沒牛那麽抗揍,可挺不過你這麽大的力氣,觸之即傷,還附帶內傷。”


    話裏幽幽的哀怨,直讓許意頭皮發麻,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得了,你這家夥,給我正常點。”


    “嘿嘿嘿,你是吃了大力果實嗎?”被拆穿是故意作怪,張蒙嬉皮笑臉的抓著許意胳膊敲敲拍拍,很好奇怎麽就有那麽大力氣了?


    由著狗子敲著肌肉,對於張蒙的話,許意嘖了聲提醒對方:“蒙子啊,你還記得被你拋棄的紮銀針嗎?”


    “你在逗我?!”


    張蒙打死也不信,就紮紮針能有這樣的效果!因為忙著店中的生意,張蒙對於紮針也沒有那麽多的熱情,很早便放棄了每晚的紮針服務。


    “我的力氣大部分是來源於銀針。”許意也沒說假話,銀針紮著脈圖可以緩慢的蘊養筋骨,而銀針救人得了兩顆醫者仁心,也給他加了1.5的體力。


    “好吧。”


    不再糾結,張蒙又嘿嘿的笑起來,直笑的許意想給他一記友誼之拳。


    “老許,咱們是不是兄弟啊?”


    “……”許意沉默,每當他們之間問出這句話,那就是打壞主意的時候。


    “你說話呀?”


    “是。”


    “既然是好兄弟,那你有沒有可以美顏的針法?”


    一開口,便知道這家夥打的是什麽主意了,許意非常肯定的說:“沒有!”


    “不是吧,老許,要不你研究研究?”


    “有空再說吧。”


    有空,等於無限延長時間,等於說了也白說。


    “不行不行,是不是兄弟啊,快答應現在就研究!”


    張蒙當然是不讓了,隻追著許意讓他趕緊做,不要拖延症又犯了。


    讓人纏的受不了,即便出門躲,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許意隻有選擇同意,不然呢,還能咋辦?


    笑笑鬧鬧的,許意的心境不知不覺的起了一點變化。


    那天答應了張蒙的要求後,許意定上一倉庫的沙袋,不管結不結實,反正一拳就破,連打大半個倉庫的沙袋後心態好了不少。


    “許老板。”


    可能是偶遇吧,許意約完會送肖玉顏迴肖宅,迴去路上遇見了曾經讓他心煩意亂的章昱天。


    “又見麵了。”


    同樣的的人,同樣的問候。


    “又見麵了,章先生。”


    重複對方的話,許意迴以一笑。


    見狀,章昱天掛在嘴邊的笑僵了一瞬,又恢複原樣。


    “嗬,許老板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在總店的那次對話,許意就像一隻刺蝟,遇到有威脅的人會豎起渾身的刺,現在的話,那些刺藏了起來,危險度卻高了。


    “拜章先生所賜,有所變化自是理所當然的。”


    許意心想,不就是客套話和微笑嗎,當誰不會是的?


    章昱天又說了些話,都被許意假笑著堵了迴去,連噎了好幾次。


    “許老板再會了,期待下一次的見麵。”


    從左路開來一輛車,章昱天適時向許意客氣的道別。


    “我也很期待。”


    應付完章昱天,許意聳聳肩轉頭離開,隨之把這個人拋之腦後。


    “有意思。”


    坐在車中,章昱天想起方才與許意的對招,不禁嘴角上揚笑開。


    他卻是沒想到,不過這麽短的時間,許意就把心境上的漏洞補全了,原本,他還計劃著多逗一逗這位許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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