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站起身來,裝作一臉不是很熟的樣子。


    麵對濤濤好奇渴望的眼神,駱夏隻能好整以暇地說道:“你看,你隻要平日裏把左手想象成一個人,比如說五姑娘,右手想象成另一個人,比如說五大郎。然後相互對話不就好了?”


    濤濤很幽怨地說:“小哥,我早就擁有五姑娘這項技能了。閑著無聊,我甚至都可以每根手指都分部飾演一個角色,相互說話。”


    駱夏豎起大拇指,服了。


    但人無信不立,既然答應過要出主意,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忽悠。


    “其實我覺得你平時廢話太多了。不夠精簡,才是別人討厭和你說話的原因。”


    “討厭?啊…是這樣嗎…小哥你也是這樣想的嗎…我就知道,你…”


    “閉嘴啊!你再插嘴,我立馬走人。”


    見濤濤終於老實了,駱夏重新組織語言,“重點不是你話多,而是你廢話多,抓不住重點,就像我以前看過一個叫越國橘的作者的書,嗶嗶十幾萬字還沒到重點。”


    “所以,你要鍛煉這種說話說重點的能力。怎麽鍛煉,寫作啊,用你代表每根手指的人物的對話寫下來。自己看!自己改!絕對可以讓你明白你的原因在哪,知道不?”


    看著濤濤兩眼放光的樣子,駱夏悄悄鬆了一口氣,終於把人忽悠過去了。畢竟濤濤已經幫了他不少忙,可不能把這條線給斷了。


    至於有沒有效果,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某些作者開始寫書後,都跟得了自閉症一樣,想必是有效果的吧。


    告別濤濤,駱夏迴到了第七學院,然後就找了間半廢棄的演武場,開始‘砸鐵’生涯。


    傀儡魔石融合‘虛’屬性的物質後,隨著殖魔師的實力變化會越發堅硬,當初弄死武全後,他和趙虎愣是廢了老大勁才砸碎他的魔石。


    這次這30個殖裝的主人生前實力,雖然和武全相比未必更高,但數量擺在那…


    沒錯,駱夏就是要破壞傀儡魔石,吸收其中傀儡意識中的殘魂!


    甭管是否暴遣天物,誰讓它們便宜呢?


    然後,連續好幾天,這件荒廢的演武場中一直傳來震耳欲聾的打鐵聲。


    學院裏那幾個好奇寶寶們偶爾路過一番偷窺,發現隻是便宜代理校長在‘發瘋’,也就傲嬌地各找各媽去了。


    等到駱夏扔掉廢棄的第三把黑鐵戰錘,終於成功將所有的魔石砸碎。


    他一屁股癱在了地上,這簡直比和人大戰三天三夜還累,而且毫無快感。


    小夕:“一共收集到4.5單位魂力。”


    意誌進入宅界,他手中拿著那塊被逆向收入宅界中的魂石,進行著魂力灌輸。


    大約灌注了0.5個單位的魂力之後,整塊紫黑色的晶石看上去依舊沒什麽變化,卻給人一種璀璨的感覺,仿佛裏麵的‘星雲’都變成了活的一般。


    駱夏滿意地點了點頭,有了魂石,接下去很多事情都變得方便多了。林娜有一件事沒說錯,那就是到了一定層次,普通人之間通用的錢幣就失去了使用價值。


    一些珍稀的材料和資源,才能夠換到同樣的物質。


    比如超魔化的墨鋼,根本無法用普通的錢財換取,而這對於駱夏來說,這又是他想要縮短血脈恢複和進階,所必不可少的材料之一。


    “那麽接下去,就是去收集這種魂石廢料…積累資本。以及想辦法構建傀儡聚魂陣,然後去帝都!”


    都說殖裝是殖魔師最強的手段。


    之前駱夏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但是和貝利的一戰,讓他知道了此言非虛。一個普通的勇者級學員,雖然天賦很強大,但各方麵其實都是渣渣一般的存在。


    就是靠著一整套經過開發的殖裝,硬是成為了第一學院的三大高手之一。


    這既是財富的勝利,同時也是南疆的資源貧瘠。


    那甚至是駱夏見過的同齡人中,唯一擁有完整殖裝的存在。


    何其悲劇。


    正是基於這一點,能夠去往帝都的名額,才會如此招人嫉恨。


    雖然,曆年去到帝都參加‘帝國菁英大賽’的學員,十去九廢。


    可每個學院的前十名,無疑都是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子,撞死在南山之前哪個肯承認自己不如人?


    從南疆到龍圖帝國本土,要經過龍斷山脈那條上百公裏長的隘口。


    隘口兩側的山體高聳入雲,常年迷霧彌漫,蘊含著巨大的危機。唯一一條安全的路徑和通過隘口的方法始終掌握在兩邊的軍方和大勢力的手中。


    這也導致,除了極少數幸運兒,普通人根本無法穿過龍斷山脈,來往於兩地。


    這隻是原因之一。實際上,隻有走過一次那條通道的人,才會真正理解,為什麽帝國本土和南疆,會是兩個世界…


    兩個半月之後,風和日麗的一天。


    隨著七所學院決勝出最終的名額,七武學院66位學員登上了南疆軍方的飛艇,前往帝都。


    而這些學員,也將迎來真正殘酷的,整個帝國年輕一輩之間的比鬥!


    第七學院雖有8個學員,但顯然黃淨芸的實力不足以取得一枚競技場榮譽勳章,隻能留在興南城。連帶著趙虎,這個看著威猛實則毫無好勇鬥狠之心的大塊頭,也放棄了前往帝都的資格。


    駱夏也不強求,人各有誌,而且趙虎的實力雖說還可以,但卻連殖魔師都不是。從曆年菁英大賽的殘酷來看,不去或許少了一份機緣,卻未必是壞事。


    同樣的,依依這個跟著駱夏來帶興南城的大妖精也無法跟著他去帝都。不過,這幾個月,性格溫和,外加廚藝精湛的的黃淨芸開發了妖精的新屬性,那就是吃貨屬性。所以,她已經快要拋棄駱夏這個便宜哥哥了。


    可以預見,等到駱夏下次迴來,大妖精估計要變成胖妖精了。


    言歸正傳。


    有人會問,區區在籍的學員們的大比,為什麽會很殘酷。


    那麽當等上飛艇前,總督大人親自坐鎮,給每一位學院授予軍銜的時候,就該知道原因了。


    學院是戰爭學院,半軍事化組織。


    學員,也是軍人。


    66位學員,清一色的勇者級之上,最強的幾個甚至達到了縱橫級,開發了血脈之力的進階應用。


    按照軍方規則,勇者級上限可受軍士長,而縱橫級,則是中高層軍官的校官。


    為了拉攏以及宣布主權,公爵很‘大方’的按照上限給這些南疆最優秀的學員,提前授予了軍銜!


    駱夏看著胸口的校官徽章,心中卻格外的膩歪。


    這特麽就是一個催命符。


    南疆和帝國之間的齷齪,是個人都能知道。頂著這東西去帝都晃悠,這不是找死嗎?難怪會有十去九廢的下場。


    可惜和他一般膩歪的,可能隻有另一個白衣少年薛劍,以及身穿紫衣的另一個不知名少年了。


    兩人互視一眼,各自苦笑。而那個紫衣少年,卻瞪了駱夏一眼,眼中充滿了敵意。


    風華學院第一人,陳霄。以駱夏廢了貝利的業績來說,兩者之間不對付,也屬正常。


    他們與駱夏相比,從小在南疆長大。在耳濡目染各種帝國對南疆傾軋、看不起等等負麵情報的熏陶下,不滿早已深埋心頭。


    唯一讓駱夏滿意和無語的是,身後的五位奇葩同學,隻是單純的臭美和嫉妒恨…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公爵頒發這份‘榮譽’給他們代表著什麽。


    五個人時不時偷偷地用眼神瞄著駱夏胸口的那枚與他們有所區別的胸章,各種摩拳擦掌。


    “縱橫級?我打過一打了。脖子也沒硬到哪去…”奎奎拿腦袋探到駱夏的脖子邊上,故意小聲嗶嗶著。


    “要不是老頭子壓著,你以為我不是嗎?”綠頭一臉的不爽,旁邊形影相隨的木頭陰鶩的眼神一閃而逝,重新變成憨憨。


    “吹牛,你都打不過我。”艾莉也很不爽的樣子。


    “停。嬌嬌你就別說話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駱夏歎了口氣,一把扯下胸口的徽章按在了奎奎的胸口,然後在旁邊一名軍官嚴厲的眼神中,滿不在乎的將奎奎的胸章帶到了自己的胸口。


    對方猶豫了下,還是沒有上前製止。這些學員先不說能不能活著迴來,萬一迴來了說不定還會成為軍中的骨幹,正常人都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去得罪他們。


    惹不起惹不起。


    同樣感覺惹不起的駱夏,弱弱地撤出了奇葩大本營。


    自己一個血脈之力都隱匿的渣渣,還是讓奎奎這樣的好戰分子打頭陣好了。


    而且哪怕他的血脈還健在,也不過是個初入勇者級的‘弱雞’。獲得校官軍銜,不過是看他是第七學院代理人,以及當街廢掉貝利的那份實力的認可。


    情商堪憂的五人組,立馬又圍著奎奎各種作死般的挑釁。


    早已習慣的駱夏,已經懶得去管這些神奇存在了。


    他來到飛艇的前端,站在雲端之上欣賞著腳下的山河風光。盡管風被飛船自帶的能量罩擋住了,但依舊給他一張春風撲麵,心曠神怡的感覺。


    “那麽高的價,為什麽,不賺一把?”


    薛劍,抱著劍,也來到了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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