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偉思的到來主要作用就是進行談判,和讓軍情處的精英們進入核心區域臨場發揮。


    隨著他和鐵頑等人,與一大幫勢力的首領寒暄著消失在屋頂。剩餘的數十個軍情三處密探,除了守著飛艇的人之外,紛紛消失在屋頂。各自去收集情報了。


    至於能在別人的監視下收集到多少情報就各憑本事了。


    駱夏看到附近有同樣帶著白色無麵麵具的同事朝他點頭示意,下意識的也跟著點了幾下腦袋。然後看著飛奔而去的這幾位同仁,一臉的懵比。


    什麽鬼?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啥?


    難道這就是之前夜梟交代過的要機靈點的真意?


    這也太坑了吧?


    神特麽的能讓人理解啊!


    駱夏吹著頂樓的風,聞著風中帶來美好的花草氣息,心情有點複雜。


    要不,我也去守著飛艇?總感覺貿貿然在這種地方浪,是在找不自在。


    隻不過,當他試圖靠近飛艇時,看到幾個同仁默默將手按在各自的武器上時,立馬放棄了這個打算。


    駱夏值得訕訕的退到一邊,找了個風景最好的曬台,伸了個懶腰:“算了,在這裏吹吹風也蠻不錯的。被貧民窟包圍的森林花園城堡,有種荒誕般的詭異與和諧,更像是在象征著強權的現實,諷刺著這個世界所謂秩序的本質啊,嘖嘖嘖…”


    “感覺你需要一杯酒,這樣或許就完美了,這位詩人先生。”


    一隻好看的手,以一個好看的姿勢,遞給了駱夏一杯色澤好看的紅酒,上麵還留著一個淡淡的紅色唇印。


    如此美好、魅惑卻又自然的一幕,讓駱夏不由自主的接過了對方手中的紅酒。指尖溫潤柔滑的觸感,讓駱夏仿佛嗅到了如春風般美妙的迷人香味。


    “我可不是什麽詩人。。。”麵具下的駱夏老臉一紅,僅僅一隻手,就幾乎讓自己色授予魂,真雞兒丟臉。


    他端著‘莫名其妙’到了自己手中的酒杯,有點不知所措。


    兩輩子加起來,都還沒有牽過女孩子手的死亡直男,腦海中一直迴味著那一瞬間的指尖碰觸。


    “特麽的!我一定是中了魅惑之術!”


    內心戲份超多的駱夏,瞬間就給自己找了個死亡直男式精神的借口!


    “好險好險,差點就中招了。”駱夏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然後趕緊喝口酒壓壓驚:“等等,這是對方的地盤,如果我一個激動揭穿對方,估計得交代在這裏…”


    “你好像很緊張?”駱夏順著好聽的聲音側身望去,然後看到了一個同樣帶著麵具隻露出下巴的綠衣女子。


    俏皮又性感的嘴唇,弧度適可而止的潔白下巴...在麵具下,有著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的渴望,和惶恐。


    既魅惑,又凜然。


    駱夏腦子中一片空白,下意識就迴到:“不,我隻是想,酒和你,哪個更美,哪個更香甜。”


    這就很尷尬了,下意識撩出去的馬、蚤話,反手就打了自己的臉。


    駱夏掩飾般端起酒杯就給自己灌了一口,隨後像是想起什麽,一陣劇烈的咳嗽。引得身旁的女子哈哈大笑起來,不那麽禮貌卻讓人意外輕鬆和親近。


    於是,當第三組的其他同僚使出渾身解數探尋各種情報信息的時候,駱夏卻在城堡頂上喝著酒,看著風景,陪著妹子吹著牛皮。


    駱夏沒有問對方是誰,甚至沒有去深究對方有什麽目的。而綠衣女子更是像在找個人聊聊天,似乎被駱夏來自地球網絡時代的一些玩笑逗得哈哈大笑。


    這讓駱夏更來勁了,兩世的單身狗的本質,讓他談興十足。


    宛如拚命賣弄的舔狗…


    直到發現自己同事在召喚自己,駱夏才意猶未盡的告別了這位‘意外’邂逅的陌生女子。


    隻是最終,他都沒有發現,對方是通過什麽方式來‘魅惑’自己的,隻能感慨,這個世界還有太多神秘有待發掘了。


    否則,以自己這樣視女人如糞土的存在,根本不可能當個舔狗的!


    不可能的!


    駱夏和同樣被召集的一群三處同事,被召集到城堡門口的廣場上,這裏的氣氛卻非常糟糕。


    數具新鮮的屍體被擺放在廣場,還不時有屍體被抬進來。


    站在城堡正門外鐵頑等人的臉色難看,尤其是當兩具軍情三處密探的屍體被搬上來的時候。


    前前後後,一共十三具屍體被整整齊齊擺在了眾人麵前,一邊兩具屬於軍情處,剩餘的則是城堡的守衛。


    現場的氣氛非常壓抑,無論是誰先動的手,都在打朱偉思為首的各位大佬的臉。讓原本談判和合作的氣氛陷入明顯的僵局。


    “二少爺,我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但是您的手下也…太不懂事了。要不這樣,您先迴去,改日我們再登門拜訪,一定給一個滿意的答複,畢竟我們對待外來者的立場肯定是跟總督府一致的。”簇擁在朱偉思身邊的一名老者,突然弓著身子走到他身前,看似獻媚地提議道。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著。


    一直麵無表情冷著臉的朱偉思突然朝老者笑了一下。突然向前一步,一把按住他的的後頸!將其腦袋抓得狠狠仰起,像抓小雞一般抓到自己眼前,盯著他不屑地說道:“我,需要你教嗎?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你似乎忘了,誰是這裏真正的主人。”


    說著,不等人求饒,手中一動直接將老者的脖子捏斷,隨手拋在了一邊!


    他的目光毫無波瀾地盯著剩餘的勢力頭頸,讓人絲毫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卻讓所有人噤若寒蟬!


    老者是一方豪強,居然死得毫無抵抗!這份實力和蠻橫,讓人如墜冰窟。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整天不務正業的紈絝?包括軍情處密探在內的所有人曾經背後輕視過他的人,都忍不住內頭一寒。


    “真的越來越有趣了,是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讓你們有了膽量在我麵前演戲,還殺了我的人?”朱偉思疑惑的看著那些將身體拚命往後縮的,所謂混亂東區頂級勢力代表們。


    他轉身朝著鐵頑笑道:“十天內給我找出這裏麵藏著的秘密,無論用什麽方法。”


    然後頭也不迴得住進了眼前這座龐大的城堡之中。一身修身的禮服,帶起的風卻好像身披攪動風雨的大氅!


    盡管他在笑,但鐵頑卻冷汗涔涔,從這位存在感很低的二少爺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壓力。


    十天,沒有說找不到答案會有什麽下場,但看著癱軟在地上,前一刻還是整個東區風雲人物的老者,眾人都明白下場是什麽。


    看著一個個之前氣場十足,牛皮哄哄的大佬們老老實實被密探們扣押起來。


    駱夏隻感覺口中一句霧草不吐不快。


    什麽叫摧枯拉朽,什麽叫權勢滔天,什麽叫扮豬吃老虎?


    這特麽就是。


    同時,南疆總督府的權勢和強勢,也第一次深深的印刻在了駱夏的腦海中。原本以為地下城區的上層各種勢力之間勾心鬥角,光要記勢力和勢力首領的名字都要搞半天。


    結果眨眼之間,總督府的二少,一次爆發就全跪了。從結果看,駱夏甚至懷疑,這位二少從一開始就是抱著找茬平推的目的來的。


    虎父無犬子!果然隨隨便便小看別人的才是真沙皮。


    看樣子,總督府的水遠遠比自己曾看到過的要深啊。


    “我們處長可真霸氣,兄弟新人吧,來來來,幫個忙一起抬一下。”正當駱夏神遊天外的時候,一位沒帶麵具的中年男人朝著駱夏擠了擠肩膀,隨後上去抓住了某個死者的兩條腿。


    好吧,搬屍。


    作為新人,這種事情好像逃不掉,駱夏也不抗拒。


    隨著朱偉思完成橫推清場,軍情處完全接手所有的事情。同樣的,為了小命,鐵頑等高層開始拚命往這裏調人,以及壓榨各個下屬的潛力。


    駱夏等人抬著屍體集中到城堡旁一處樹林之後,立馬就被安排了新任務。


    巧的是,點名讓駱夏留下輔助處理收尾的,正是那位相互看不順眼的鍾門。


    “這裏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弄完寫個報告給我,今天晚飯之前。懂麽,小子,是交給我。”鍾門點了點駱夏,一臉的壓迫感。


    似乎,他對於之前駱夏忽視他,直接向夜梟匯報情報非常不滿。


    這是被針對和報複了?


    習慣了,灑灑水咯。


    駱夏挑了下眉,目送著鍾門帶著剩餘的人離開,眼中閃過意味深長的神色。


    “好吧,看樣子我也被你連累了。唉,不說了,我們抓緊時間挖坑吧,也不知道你是怎麽得罪鍾隊長這樣的人的,你怕是有苦頭吃咯。”之前拉著駱夏一起抬屍的中年男人,唉聲歎氣開始嘮叨,一邊抽出手裏的長刀開始挖坑。


    駱夏笑了一下,一本正經的朝他說道:“首先,這位大叔,請把們去掉。”


    “啥?你不挖?讓我一個人幹活?難道不是因為你,我們才要被留下來埋屍體嗎?”中年男子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駱夏,難道不是自己才是那個被連累的嗎?


    “你看,就算沒有我,你敢保證自己不會被留下來?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平時太好被欺負,連累我留下來,才是真相。”


    在中年男人懷疑人生的目光之中,駱夏毫無愧疚的繼續說道:“其次,鍾隊長有叫我們埋屍體嗎?”


    “沒有嗎?”


    “當然沒有,你看這裏左邊花園,右邊小溪,後麵城堡,前麵森林,風景這麽秀麗的地方,埋了一堆屍體多糟心。相信我,隨便放在這裏,過段時間城堡主人,哦新主人自己就會跑來處理。我們要是埋了,豈不是增加別人的麻煩?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中年男人愣住了:“好像…好像是這樣。那,我們走?”


    駱夏忽悠完,繼續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對方,繼續忽悠著:“走?走哪裏去?剛死了兩個弟兄,而且你看我們處長那麽強勢,人家的老大們都被吊起來打了。下麵的人拿處長沒辦法,還不得報複我們?”


    “那怎麽辦?”


    “當然是留在這裏咯。”看著中年男人有些慌有些懵的樣子,駱夏繼續忽悠到:“鍾隊長的任務我們還是要完成的,我是不怕的,畢竟我是夜梟的人。但你不行啊,你一看就是沒靠山的老實人,是不是?”


    “是...是的。”


    “你看,到現在為止,這些人究竟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應該研究研究?對,就是驗屍啊,這樣我們既有事做完成鍾隊長的任務,還可以躲開別人的報複,多好?”


    看著中年男人拚命點頭的身影,駱夏完成了最後的騷操作:“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啥?又是我?”中年男人有點不服。


    “當然,分工不同嘛。我動腦子,你動手啊。你想想看,不是我,你是不是要一個人挖個很大的坑?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要去麵對那些人下屬的報複?如果不是我,你想得到這麽優秀的辦法嗎?”


    中年人連連點頭,終於感覺駱夏這是在幫他。


    雖然感覺哪裏不對,但身為三處難得的老實人,被人欺負是常事,被人幫助真的讓人感動。


    看著幹勁十足,將一具具屍體翻來覆去進行研究的中年人,躺在草坪上曬著陽光的駱夏,內心閃過了一絲絲的內疚:自己這麽欺負老實人,真的好嗎?


    可隨即一想,對方要是用自己的刀挖一下午的坑,不僅更累,還可能要去修刀破財。這麽一想,瞬間就感覺到了幫助他人的愉悅。懷著美好的心情,神遊天外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駱夏感覺迷迷糊糊的時候,中年人拿著不知道從拿弄來的小本子,走了過來:“沒有多大問題,兩位同僚都是被人用重物震碎內髒而死,唉,做我們這行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性命就沒了。唔。。。另外十一個守衛致命的傷口都是用匕首和短刀,和兩位同僚的武器符合。”


    “你看看沒問題,我們就拿這個報告交差?嗯?你不會睡著了吧?”他有點不高興的搖了搖駱夏,總感覺自己哪被坑了。


    駱夏趕緊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掩飾道:“哈,怎麽會,我隻是在思考,沒錯。嗯,報告?當然沒,沒…什麽?等會,你剛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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