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多個力場係魔文,駱夏差不多掌握了一半,這速度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一定會將其切片研究。因為資質不錯的魔文學者,哪怕在初期想要完全掌握這麽多魔文,不僅要大量的研究和實驗,錢和精力不算的前提下,也要以年為單位。


    百倍速度!


    之所以這麽變態,一方麵是黃豆精們的生動教學。


    另一方麵,則是位麵之主授權時,獲得的那座‘鎮魂碑’(名字駱夏自取)的功勞。一開始每次當駱夏學習完一個魔文,精神就會不同程度的頹敗。隨後,他發現隻要意識進入精神海和鎮魂碑融合,就可以以極快的速度迴複。


    另外,每當他學會一個魔文之後,鎮魂碑上就會出現對應的魔文印記。駱夏於是靈光一閃,將同樣存在於精神海中的蘊靈之書打開,召喚出了那個他自己創造的基礎召喚符文,將其融入鎮魂碑之中。


    結果非常喜人,鎮魂碑的強大本質,讓其迅速的將組成符文的各種魔文分離解析,成為其上的印記!


    自然而然,駱夏也等於徹底掌控了這些魔文,隻需要輕鬆的反推一波,效率瞬間又高了數十倍不止。


    隻不過,這種方式,必須要現行符文化。


    找到正確捷徑的駱夏,幹脆隻和黃豆精學習魔文的激發,用最開始的取巧方式,將一個個魔文序列進行符文化。


    過程有所波折,但成果則是喜人的。


    駱夏發現不是所有魔文序列都能符文化,或者說,唯有具有實際召喚效果的基礎召喚序列才能夠被符文化。於是他隻能以之前已經徹底掌控的基礎召喚序列所創造的符文為根基,不斷將其‘升級’。


    通過每次融入一個序列的方式,不斷重複符文化,再用鎮魂碑飛速學習的方式來進行魔文解析。


    效果喜人,四天就完成了一般人以年為單位的目標,足足10個序列,108個力場係魔文被其完全掌握(大部分序列的魔文是重複的)。但同時代價也不小,剩餘的3.2單位魂力,消耗一空。隨著符文的升級,每次融入一個序列,符文化所需的魂力都是呈幾何上升。


    10個序列已經是一個標準的矩陣組成的符文,看上去就像某種扭曲在一起又相互不接觸的曲線,周圍兩環魔能之環熠熠生輝,幾乎孕育出了第三道魔環。這代表著其擁有這個世界精英級巔峰之上的力量。


    這讓駱夏麵對當前的任務,有了足夠自保的實力。


    但其實他又覺得很是心疼,這麽多魂力,如果沒有意外,幾乎不可能短時間內獲得。不是每次都能遇到禦死者閻這樣的存在,並且還能好運到火中取栗的。


    不過事已至此,駱夏也隻能坦然接受現實,誰讓他一時興奮沒控製住呢?


    隻見他隨手一招,一枚金光璀璨的金幣就出現在了手中。隨著魔能材料配給中心的不斷自我完善。金幣這樣的東西,理論上是要多少便能製造多少。


    並且隨著越來越多力場係魔文的解析成功,魔能樣板試驗時室(6個房間之一)終於將這個世界適用的次元錨給開發了出來,利用駱夏作為宿主進行定位,將宅界和主世界進行了穩固聯結。


    換而言之,駱夏可以將宅界中的東西以扭曲立場(召喚)的形式給帶到外麵來了。


    而然,召喚消耗的能量卻也不少,尤其是非生物的召喚上,似乎是因為已解析的魔文契合度等問題,消耗遠遠超過生物召喚,而且隻和體積和質量有關。


    百倍消耗!


    這就導致,駱夏想要拿出一枚金幣的能量消耗,遠遠大於實際獲利。比如製造一枚金幣不過消耗不足十分之一單位的晶化能量。但是召喚出來卻需要百倍不止的能量。


    盡管有了虛空反應堆提供持久的晶化能量。但一來虛空反應堆主要是提供各自位麵的成長,其次,其一天的產能,未必夠支撐將10枚金幣轉化到現實世界。


    因此,駱夏除非迫不得已,不會用這種殺雞取卵的方式來獲得財富。


    但眼下,駱夏不僅是山窮水盡,還欠了學院的胖廚師好幾頓飯錢,已經被列為不受歡迎人士。再不弄點錢,估計得餓死在這奇葩的學院內。


    隨手將金幣以完美的軌跡彈在胖子廚師杜漢揚起的右手之中。駱夏顧不得思考今天的夥食是什麽奇怪物種,直接就趴鍋裏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這金幣…”杜漢看著手中的金幣,有些疑惑的用另一隻肥手撓了撓腦袋。眼前的這枚金幣色澤上無以複加,工藝上更是完美到不像加工出來的產品,讓他有種淡淡的違和感。


    不過杜漢隻是默默打量了餓死鬼投胎的駱夏一番,也沒有多說什麽,甚至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原本以為是一個唄忽悠進來的傻子,尤其是當知道他還不懂認字的時候,杜漢完全沒把駱夏當迴事。


    作為唯一的武技老師,他甚至連課程都沒給駱夏安排過不說,還收取額外的夥食費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之情。


    但這幾天杜漢對於駱夏的態度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盡管不知道駱夏在幹嘛,但是對方表現出來的學習狀態,和身上隱約透露出來的不斷變強的氣機。無不是在證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是那麽沒用,反而有種讓他欣賞的狠勁:一種對自己夠狠的拚勁。


    於是順其自然的,因為之前自己的‘失職’,杜漢老臉微微一紅,對著毫無所覺的駱夏說道:“駱同學,那啥…經過一個月的觀察,我看到了你的進步,那啥,哈哈哈…從明天早晨開始,到東演武場來找我吧。”


    駱夏正拚命扒飯的動作一頓,頓時露出了一絲微笑。他自然知道之前的杜胖子不待見自己,根本沒真心把自己這個,靠不正當手段進來的超齡人士當做學員過。


    盡管有過怨惱,但他也能理解,因此隻是點了點頭表示收到,然後繼續狂吃海喝。


    吃飽喝足,又在浴室中(全靠手動)好好搓了個澡,休息了幾個小時。待到暑氣西移,陽光不再那麽刺眼之後,駱夏這才神清氣爽的朝學院外走去。


    他估摸著,自己‘消失’的這四天,副隊長鍾門估計已經快要炸了。沒準他一出現,對方就會有一口大黑鍋甩過來,好讓自己欲仙欲死。


    因此,駱夏根本沒去軍情處自討沒趣,直接就往東城而去。


    自己是一個有外掛的人,怎麽可能被區區世俗惡勢力給限製住呢?


    駱夏當初加入軍情處,一方麵是被迫的,另一方麵是想看看能不能占點便宜。結果悲催的便宜沒占多少,反而因為一係列騷操作變成了一名暗衛,變相的失去了自由,還疑似卷入了高層之間的鬥爭之中。


    要說心裏沒點不爽那是不可能的。


    但另一方麵,在不斷感受到自己弱小之後,借助軍情處乃至暗衛的力量來保護自己,也是當下的最優選擇。


    因此駱夏,給自己設了一個思維靈活臉皮厚,時不時來點奇奇怪怪的行為,並且還有點懶散的人設。


    根據他前世觀劇多年的經驗,往往這種人設的人物,都是沒啥野心,然後又意外好用的那類角色。至於其他人是不是也這麽認為,駱夏就不能控製了。


    至少,之前的幾個月下來,軍情處也好,暗衛中的夜梟和鐵頑老大也好,都沒有表現出對他特別的提防和惡意。尤其是鐵頑老大,因為某些不堪迴首的長久接觸,對他好像有點格外照顧。


    似乎...


    因此,不鳥那個鍾門副組長,最多也就被訓斥一頓,駱夏根本不需要送上臉讓人家踩。


    平民窟、混亂之地、灰色地帶,是人們對於興南城東區的各種稱唿,其實都是在表達一個意思,混亂而危險。


    學院區和商業區無處不在的巡邏隊,隨著漸漸深入東區,幾乎隱匿不見。與之相對的,是環境中的腥臭和雜亂破舊場景漸漸多了起來。


    駱夏身穿灰色工服套裝,三層廉價亞麻布縫製而成的工服牢固又透氣,除了觸感略遭之外,非常的實用。同樣,也很低調常見,尤其是在貧民窟這種地方。


    他將領子豎起,手中拿了根鐵棍,久不打理的頭發隨意耷拉著,恰好擋住了他臉上唯一讓人眼前一亮的那雙濃長劍眉。他就像一個頹廢而失意的普通人,任意遊走在散發著某種奇怪臭味的街道上。


    周圍如他一般隨手拿著武器遊蕩的人並不少。


    自從半個多月前,愈演愈烈的連環兇殺案團夥作案開始後,整個混亂之地所在的東區平民都陷入了恐慌和焦躁之中。連帶著犯罪率也不斷的刷新上限,走在路上要是不拿點東西防身,反而會被視為可疑分子。


    四天過去了,顯然軍情處的加入,並沒有讓情況改善。但駱夏完全沒有任務還在而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相反,他隱約有種事情會非常麻煩的預感。


    “唔…到了。”駱夏抬頭看了眼前的下坡道,並不很長的坡道一路斜斜向下,沿著兩旁建築的跟腳越行越低,直到被越來愈多的房屋遮擋,形成了一道通往幽暗地底的通道。


    駱夏沿著越來越暗的坡道前行,有種陰冷的感覺從腳底板直通後背,眼前出現的通道仿佛感覺自己走入了某條隱藏在地下的巨蛇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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