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一峰被跪在身前的這群人弄得丈二摸不著頭腦,但出於禮節,匆忙上前將其扶起。


    他定睛細瞧,卻怎麽也憶不起他是誰。


    這時,身旁的蒙心語迎了過來,“夏震庭教主夏教主,您怎麽也來此地了。”


    鄂一峰聞此,恍然頓悟,這才知曉這便是自己曾經搭救過的拜天母教 d 國教主夏震庭。


    鄂一峰心下大喜,未等夏震庭繼續言語,鄂一峰趕忙上前問道:“夏教主,聽聞貴教總教主具備讓人起死迴生之能,此事當真?”


    夏震庭亦不隱瞞,徐徐介紹起來。


    據傳天母教主一生悲淒,但在末日後獲神之庇佑,能夠替人祈福,但凡得到教母祈福之人,皆能心想事成,她確有令人起死迴生之本事。


    “祈福?並非聖水嗎?”


    夏震庭含笑迴答:“天母將祈福化作自身的淚水,不定期的向朝聖者發放,她滑落的淚水便凝聚了其從天神處帶來的祝福,但凡獲取眼淚之人,可用祈福眼淚達成心想事成之願,自然也具起死迴生之能。”


    鄂一峰眉頭一皺,“此眼淚並非分發,而是接取的嗎?”


    “隻有分教教主可以在上任之時,得到聖母賜予的兩滴眼淚,若在想獲得,就需自行接取,能否獲得聖水就全然看運氣了。”


    “那您現今手中可有聖水?能否予我一滴。”


    夏震庭一臉苦笑:“聖母賞賜我的兩滴聖水我早已用完。我運氣尚佳,於上月朝拜之時,僅僅收獲了一滴眼淚,不過當下也已然用盡。”


    鄂一峰知曉他用這滴眼淚救了新運幫的一位幫眾,鄂一峰稍作沉思,“我能否去朝聖?”


    “此恐不可,分教裏唯有長老層級以上的人,才具有資格前往聖地,獲取聖水,這還是對我們 d 國分教的優待,別處的教徒唯有教主與副教主方可前往。同時,聖母約定,哭泣的時間間隔至少需要半年之久,如今距離聖母上次哭泣剛過了不到一個月,要想去朝拜,還需假以時日。恩公急須聖水?”


    鄂一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乞求的說道:“若半年後的聖母哭泣日,夏教主及各位長老若能獲取聖水,煩請為我留一滴,我必有重謝。”


    “恩公有求,夏某自當全力以赴,何須重謝。”


    “你別老是恩公的稱唿了,聽著頗為別扭,叫我聶人王就行。”


    夏震庭笑道:“聶人王,聶英雄,好名字。恩公也是受邀前來參加此次議事的嗎?”


    鄂一峰搖了搖頭,“你是來參加議事的?”


    “嗯,那日與骷髏大戰結束後不久,我便收到西南基地的邀請函。在安葬完王教主後,便率領受邀的教眾趕赴此地,未曾想在此能與聶英雄相逢。”


    “你們進去吧,我們沒有請帖,是進不了西南基地的大門的。”


    夏震庭一臉不可思議:“聶英雄未收到請帖?這恐怕不太可能吧,據說絕世高手皆在他們邀請的行列。”


    鄂一峰麵露玩世不恭地微笑,“或許我還沒達到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出色吧。”


    言罷,便轉身朝著自己的戰車走去。


    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落寞,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背後,似乎隱藏著一絲無奈與不甘。


    夏震庭望著鄂一峰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深知這位恩公的實力非凡,卻不知為何未被邀請參加議事。


    剛走出幾步,便聽得身後傳來夏震庭的唿喊聲。


    他們停下腳步,轉身望去,隻見夏震庭快步走來,行至鄂一峰跟前。


    夏震庭微微皺眉,若有所思,“不如這般行事,隻是得讓聶英雄受些委屈。原本王幫主持有一張邀請函,奈何他不幸罹難,恰好我們副幫主之位空出一個。倘若此位由聶英雄擔當,我再從中周全,料想聶英雄應當能夠進入西南基地。並且,如此一來,在下個聖母哭泣日,您亦可憑借此身份親赴聖地,獲取聖水。”


    夏震庭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誠懇。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


    鄂一峰聞言,滿心歡喜,即刻應承下來。


    但他念及身旁的蒙心語或許得在基地外頭孤身待著,心中不免湧起一陣擔憂。


    於是,他望向身邊的蒙心語,眼神中滿是關切。


    蒙心語心領神會,微微點了點頭,她的目光堅定而從容。


    鄂一峰問道:“那你自己在外麵可否應付?”


    蒙心語迴應:“我沒問題,我就在戰車裏,不出去。”


    鄂一峰聽後,開始為蒙心語做好周全的安排。


    他在車裏備好充足的食物以及諸般生活物件,確保蒙心語在等待的日子裏不會有物資匱乏之憂。


    他反複叮囑蒙心語,不可以給任何人開門,除非是自己。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的牽掛與擔憂。


    臨去之時,鄂一峰仍舊放心不下。


    他緩緩將背負於身後、散射著淡淡藍光的天晴劍遞給了蒙心語。


    那把天晴劍劍身修長,散發著神秘的氣息,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鄂一峰鄭重地說道:“這把天晴劍頗具靈性,若遇危險,它會有所感應。你將其帶在身旁,以防萬一。”


    蒙心語瞅著這把被幽幽藍光籠罩的天晴劍,怯生生的,壓根不敢伸手去接。


    鄂一峰瞧著她那副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直接把劍塞到她懷裏,‘咣當’一聲關上車門,跟著夏震庭大踏步走向西南基地。


    夏震庭簡明扼要地跟鄂一峰講起了西南基地廣發邀請函這件事。


    他言辭懇切,“西南基地誠心邀請西南大陸上的各路豪傑來參加議事,旨在攜手同心,拯救末世國民於水深火熱之中。在這末日之際,唯有眾人齊心協力,方能尋得一線生機。西南基地此舉,實乃大義之舉,為的是給這苦難中的人們帶來希望與光明。”


    鄂一峰心裏嘀咕著:“救國救民?我可沒那能耐和心情,還是先把自己那昔日好友弄出來,過好自己的小日子要緊。”


    鄂一峰向夏震庭表達了謝意。


    夏震庭咧嘴笑道:“你可是救了我一條命,我都還沒想好咋感謝你呢。”


    就在這時,夏震庭掏出王教主的請柬,遞到鄂一峰手中,一臉鄭重,“聶英雄,從現在起,您正式成為我們拜天母教d國分教的副教主了,我跟西南基地的負責人說一下,這下您總該有資格進入西南基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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