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算命先生又長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踏出九界外,不在陰陽內,何來撲上一卦之說?實話說與你聽,袁進源本為我師兄俗家弟子,我師兄早測之他會有今日一劫,但以往卦象則是太陽東升,因禍得福之象。


    誰知昨日傍晚,我師兄有些不放心,又為其測上一卦,卦象居然變為萬劫不複。


    故師兄派我下山來助袁進源侄兒渡過此劫,不想你腳踏七煞而來,勢不可擋,凡是違背了你意誌的人,均會大難臨頭。


    以我的道行,從你手中別說救走我徒侄兒,就連我自己的小命,可能都要搭進去。


    至於你的命還需要算嗎?天下唾手可得,萬物皆為你控。


    話已至此,如今你我緣分已盡,希望你就當沒見過我這個瞎子。饒我老人家一命。”


    聽完這個瞎子半真半假半瘋半癲的話,鄂一峰心情舒暢至極。


    好久沒聽到有人誇獎過自己,自己的生命中也確實太缺少這樣的誇獎了。


    天下唾手可得,萬物皆為我控,嗬嗬,這算命的也太特麽會拍馬屁了,俗話說好嘴養活三口家一點不假,不會說話的人就像睜眼瞎,會說話的人瞎了也能決勝千裏之外。


    難怪這個瞎了眼的活的比不瞎的人活得都好,誰能不喜歡這種能說會道的?誰不愛聽馬屁嗑?


    忠言逆耳利於行,嗬嗬,這一世我鄂一峰還就不喜歡忠言了,再說,哪個狗b定義的,忠言一定要逆耳說?


    忠言也可化為馬屁放。不會轉化是個人道行不足、能力不行,別拿花言巧語為自己的無能買單,同時來坑騙上下五千年的莘莘學子,誤導眾生。


    忠言順耳利於行。這是正解。


    鄂一峰趕忙又從兜裏掏出萬元鈔票,雙手遞了上去,臉上堆滿笑容,笑嗬嗬地說道:“大師的命,金貴得很,我怎麽會加害於您呢?喏,這點誠意金請大師務必收下。”


    鄂一峰此時還完全的沉浸在算命先生的馬屁中,不能自拔。


    算命先生伸手捏了捏錢的厚度,這次沒有絲毫猶豫,爽快地接過了錢。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仿佛這筆錢讓他感受到了鄂一峰的誠意。


    鄂一峰見狀,心中暗道:難道是我剛剛給的錢太少了,算命先生都不惜的收?


    嗯,對。至少看瞎子的表現應該是。


    哎。自己都億萬富翁了,怎麽還老是小農思維,做事摳b拉搜的,得改,一定得改。


    今天買秘籍直接三十萬就完了的事,為了省點小錢倒花了一百萬,傻b。


    這或許就是一種馬太效應,越摳越丟。


    算命先生把錢收好,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個錦囊,遞給了鄂一峰。


    他神色肅穆地說道:“等我走出你的視線後方可打開這個錦囊,否則錦囊內,紙上內容不會顯示。”


    鄂一峰看著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心道,這一個破錦囊,能有什麽用?難不成你這個算命先生還有諸葛亮的本事不成?


    但還是點了點頭,笑了笑迴複道:“好的。”


    等瞎子算命先生走遠後,鄂一峰漫不經心的打開錦囊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六個字“假作真時真亦假”。


    鄂一峰嘴裏反複的重複念著這幾個字,逐漸的他臉上的笑容開始消失,眉頭緊鎖起來,直至自己的脊背發涼,暗叫一聲不好,難道我拿到的武術秘籍是假的嗎?


    想到這,鄂一峰瞬間臉綠,飛快的向賣書小攤處跑去,可是到那後,發現那裏早已經人去攤空。


    怔怔的鄂一峰心道,難道我拿到手裏的不是真正的武術秘籍真跡?


    到底哪個才是真跡,這個老板究竟把秘籍真跡給了我還是給了袁進源?還是他根本就誰也沒給?


    一連串的疑問讓鄂一峰愈加懷疑起自己手中的秘籍。


    大意了,今天太他媽大意了,讓人家給玩了個團團轉,我這他媽的哪像個活了兩世的人,一點城府都沒有,倒更像一個少不更事的毛頭小子,還偏弱智。


    算了,老板是跑路找不到了,我還是去把袁進源手中的那三本書給弄迴來吧,畢竟多套書就多份成功的機率,此時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想到這,鄂一峰趕忙向袁進源家穿梭而去,生怕被那個小兔崽子搶占了先機,自己最後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可就真的很悲催了。


    當鄂一峰來到袁進源家的時候,看到袁進源正手中捧著三本花三十萬買迴來的秘籍,跪在客廳的地上,低著頭,不敢作聲。


    他的父親被他氣的斜躺在椅子上還沒醒過來,袁進源擔心把自己的父親氣死,眼淚嘩嘩的流著。


    鄂一峰見狀,心裏一喜,暗自慶幸:“還好及時。”


    於是,鄂一峰趕忙大步走了進去。他身姿挺拔,氣場十足,誌在必得,瞬間吸引了袁進源的注意。


    鄂一峰對著袁進源擺了擺手,語氣沉穩地說道:“袁進源,你手上的那三本秘籍,我五十萬全部買了,你願意賣嗎?”


    袁進源當即站了起來,臉上由陰轉晴,激動地問:“真的嗎?叔叔,那我就太謝謝你了,你的這個恩情,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報答的。”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鄂一峰假慍:“我長的有那麽著急嗎?叫我哥哥。我姓鄂,就叫我鄂哥哥吧。”


    說完,鄂一峰吐了吐舌頭,趕忙糾正,“不是鄂哥哥,應該叫我峰哥。”


    這時,袁進源破涕為笑,那原本掛滿淚水的臉龐此刻綻放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的母親聽到聲音,也從偏房立即趕了過來,滿臉焦急與擔憂在了解了情況後漸漸化為深深的感激。


    她緊緊地握住鄂一峰的手,聲音顫抖:“謝謝小兄弟,若不是你來收了這幾本書,我這個家可就沒法過了啊。”


    她的眼神中滿是真誠與感動,仿佛鄂一峰是拯救他們家庭於水火之中的天使。


    說完,她哽咽了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鄂一峰見狀忙勸:“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別在意。”


    鄂一峰順手從包中拿出五十萬元,遞向袁進源。


    袁進源見狀,忙退迴二十萬:“峰哥,這三本書我一共是花三十萬買的,我隻要三十萬就行了,那二十萬我不要。”


    鄂一峰聽完,心中暗暗對這個孩子豎起了大拇指。他在心中讚道:這孩子真是個大傻叉,白給的錢不要,以後也幹不成什麽大事。但是,做個忠誠的戰士,他還真是個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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