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姑姑說完,掛斷了電話。


    顧川久和喬麥麥兩人看現在時間也還不算太遲,決定留下等著孩子姑姑過來,當麵看看她是什麽表情。


    到底是真的冤枉,還是證據確鑿,很快就會有分曉。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顧川久和喬麥麥在病房門口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那個孩子的姑姑到底是住在哪裏?


    郊區,還是鄉下?


    若是真的那麽遠,這個孩子父母怎麽會大老遠去那邊住?


    顧川久和喬麥麥兩人依舊是心有靈犀的懷疑了起來。


    這個孩子的姑姑說來醫院,又那麽久沒到,要麽出事了,要麽肯定在搞事,二者選其一。


    又等了大概二十分鍾,孩子的姑姑終於到了,一路上急匆匆的,身上也背了一個小挎包,看著像是因為著急出門,連家居服都沒有換掉。


    “姐,你終於來了。”孩子的父親馬上迎上去:“我都擔心死了,我還以為你在出租車上出什麽事了呢。”


    孩子的母親也緊跟著迎上去:“是啊,我們都擔心壞了,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差點打電話報警了都,正準備給你打個電話,要是打不通就報警呢,還好你及時趕迴來了。”


    孩子的姑姑的笑笑:“誒呀,你們也未免太小題大作了,我不是說我已經上出租車了,肯定不可能出事的,至於這麽擔心麽?”


    似乎她對於自己此時的安全程度非常自信,完全不覺得如果真的存在壞人,一定會尾隨她。


    顧川久和喬麥麥兩人隻是看到她這個表情,就可以確定她假裝自己急匆匆的出門,這是在演戲了。


    若是真擔心家裏有歹人,怎麽可能對自己安危那麽自信。


    歹人隻會在家裏麽?


    肯定不可能,也許有些歹人會偽裝成出租車司機也不一定。


    當然,如果這個歹人本來就是莫須有的,是她捏造的,那當然是另當別論了。


    然而這麽大的一個謊言漏洞,孩子父母卻是一點都沒察覺,還在那一個勁的關心孩子的姑姑,都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


    無論這個孩子的姑姑對她們表麵上多偽善,如果真的做出來對孩子下毒這種事情,可不能姑息,否則,下一次,若是下的不是安眠藥,很可能孩子就沒有機會活著了。


    隻是這個道理,喬麥麥和顧川久在沒有抓到對方把柄的情況下,並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有挑撥離間人家關係的嫌疑。


    顧川久和喬麥麥兩人可不是那種會無憑無據就挑撥離間別人關係的人,哪怕說的是實話,無憑無據的,她們也不喜歡說。


    若是說的多了,最後倒是會落得自己滿身騷。


    所以說,如今怎麽套話才是重中之重。


    “您是住在郊區嗎?”顧川久直接開口這麽問。


    喬麥麥在邊上默默聽著,準備隨時補刀。


    “不是啊,我住在城區的一個小區裏,距離這裏不太遠。”


    孩子的姑姑說完這句話後,眼神微微一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臉色有些沉重。


    看來這個孩子的姑姑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至少反應還挺快的,知道顧川久這麽問,是想表達什麽。


    孩子的父親也覺著奇怪了起來。


    “姐姐,你住的並不遠,為什麽過來用了快一個小時啊,這個時間段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應該沒那麽堵才對。”


    孩子的姑姑眸子微微動了動,解釋:“是沒堵車,但是那個司機半路上車子卻壞了,我最終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輛出租車帶我過來,這才用了快一個小時。”


    顧川久和喬麥麥隻是笑笑。


    車子半路壞掉,真是一個好理由,隻是這種理由是非常好拆穿的。


    隻要可以調取路麵監控,知道孩子的姑姑到底是坐誰的車子來的,是不是前麵一輛車壞掉,之後換的另一輛車,就非常清楚了。


    很多時候一些用來蒙蔽別人的借口,是最容易被戳穿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住在郊區那邊,來這邊比較遠來花費那麽多時間呢。”顧川久沒有就此事多說什麽,隻是這麽迴了一句後,看向喬麥麥。


    喬麥麥秒懂,開口問:“剛才我們聽說你家裏進了歹人,但是你當時好像是出門去了,不知道,是這樣吧?”


    對方點頭。


    “是啊,怎麽了?你們這麽問我,該不會是懷疑我吧,那可是我的親侄女啊,我肯定是不可能對她做什麽事情的!”


    顧川久和喬麥麥皆是笑笑。


    “你別那麽緊張,我們隻是隨便問問話而已。”


    喬麥麥如此說。


    畢竟喬麥麥看起來要比顧川久好說話一些,喬麥麥來問,多少可以降低一點對方的警惕性。


    而若是一直讓顧川久問,恐怕會讓對方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狀態,很難發現明顯的漏洞。


    “姐,他們沒有惡意的,真的隻是隨便問問而已您若是什麽都沒做過,大可以不必擔心!”孩子的母親如此提醒。


    孩子的姑姑抿唇,點點頭:“我的確是什麽都沒做過,自然不擔心什麽,隻是我不太喜歡別人把我誤解成犯人,畢竟我明明就什麽都沒做過。”


    “既然是什麽都沒做過,那你敢不敢迴答我,為什麽你一開始說起可能有人進過你家以後,一點都沒有防備或者害怕的意思?”


    “若不是孩子的父親提醒你,你恐怕現在還非常怡然自得的在家裏,不會過來吧。”


    孩子的姑姑皺眉:“你們果然把我當成嫌疑人!”


    “喬麥麥提醒:“你是這碗紅豆湯的烹飪者,也是你給孩子送來的,懷疑你是利索應當,沒什麽好說的。”


    孩子的姑姑咬牙,瞥了喬麥麥一眼:“我本來是想來醫院看我的侄女的,但是你們現在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我,我覺著很煩,所以我先走了,不奉陪了。”


    說完她就想走。


    喬麥麥直接拉住了她胳膊:“來都來了,何必那麽著急走?你若是走的太著急,倒是顯得你心虛了。”


    “我心虛什麽?”孩子的姑姑頓時不悅的這麽反駁:“你少拿激將法來刺激我,你這一套對一般人管用,對我,不管用!”


    “是麽?”喬麥麥看著孩子的姑姑:“若是不心虛,為什麽會覺著我們這是用激將法來刺激你?心氣坦蕩蕩的人,應當不會像你一般想那麽多事才是,不是麽?”


    孩子的姑姑頓時覺著自己今天來醫院這一趟是來錯了,根本就是把自己送到顧川久和喬麥麥麵前來找虐來了。


    這兩個人在套話方麵多厲害,可是在網絡上麵流行的那些報道裏麵寫清清楚楚,她若心思不夠縝密,恐怕隨時都可能破功,所以她必須速戰速決,盡快離開。


    “我不管你想的是什麽,我隻知道我沒那麽多功夫跟你們在這裏浪費。你們最好是不要攔著我,否則我要找警察來,告你們妨礙我的人身自由了。”


    喬麥麥挑眉:“沒事,你可以找警察來,咱們就看看是試圖殺人罪比較嚴重,還是我們這些良好市民隨便問一些話比較嚴重。”


    她這句話說完,孩子的姑姑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她似乎是感覺到,自己怕是撐不了多久了,以顧川久和喬麥麥的能力來說,很可能等會顧川久開口,就是她被抓到把柄,偽裝暴露的時候。


    “你們到底想問什麽,要問就趕緊問清楚,等我迴答完了就走了,不想再和你們這些人一般見識。”


    喬麥麥拿出一個密封袋子裏裝著的一次性碗:“這是你用來給孩子裝紅豆湯的湯碗,你應該認得很清楚。”


    “如果我們報警,說懷疑你給食物裏麵下藥,給一個病重的孩子吃,那麽就算你可以借口說是有人進過你家,也沒什麽用,因為警方有的是渠道可以調查,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若是不存在真兇,那麽你肯定會被當成反犯人,在找不到真兇之前,你也會是最大的嫌疑人,一樣會受到控製。”


    其實喬麥麥就是純粹忽悠,無憑無據的,怎麽可能控製人家。


    當然,若是對待一般對法律不太熟悉的人,肯定也是足夠了。


    孩子姑姑聽到這些後,果然臉色變化的更加厲害了。


    “你們夠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想表達什麽?暗示我想害死自己的親侄女嗎?”孩子的姑姑情緒很激動。


    顧川久倒是很淡定。


    “不,我們不是暗示,我們是明示。”喬麥麥看孩子的姑姑開始露出許多有破綻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中毒的事情肯定和她有關係了,所以說氣話來也更加肆無忌憚。


    隻要是真的有問題的人,咄咄逼人的質問,一定可以取得一些突破性的進展是肯定的。


    孩子的父母看喬麥麥一個勁逼問自己的姐姐,心裏也是有些過不去的。


    “喬助理,您別這麽說。我們覺著,我們姐姐應當不會是這種人,您可能是誤會了。”孩子的父親還是願意相信孩子的姑姑的。


    孩子的母親也是。


    對於偽善的人,最擅長的就是欺騙自己的親人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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