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低估了喬麥麥在這個醫院裏麵的人脈關係,看來之後想要和喬麥麥過不去,還是得想別的辦法才行。


    白婧想明白這些,露出一抹笑容:“說的哪裏的話,我隻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而已,你為什麽會想這麽多。”


    她這副虛偽的模樣讓喬麥麥覺著很假。


    但凡不是個傻子都看的出來白婧是在故意找茬,也隻有她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否認自己的行為,還試圖把自己撇幹淨。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說我想太多,那就當我想太多好了,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你若是真的無心搞事,就請你以後不要影響我們工作,我們很忙,沒時間和你浪費。”


    喬麥麥說完,和顧川久一起買飯菜去了,不理會後麵的白婧,哪怕她還在那說個沒完。


    白婧很煩人,喬麥麥和顧川久買了飯以後準備去餐廳的角落吃了就走,白婧也跟過去,還故意坐在顧川久旁邊的位置。


    喬麥麥和顧川久直接換位置,白婧倒是沒繼續跟著了,畢竟就算是一點多,餐廳裏還是有不少人在的。


    她若是一直跟著,人家肯定會覺著她一直騷擾喬麥麥和顧川久。


    不過白婧眼看著喬麥麥和顧川久換位置,也不惱怒。


    反正顧川久和喬麥麥兩個人,也好不了多久了,一段不被自己家裏人祝福的感情,能有什麽好結果?


    當然,這些白婧是不可能告訴顧川久和喬麥麥的,她要好好看著顧川久和喬麥麥兩個人是怎麽分崩離析的。


    白婧想著想著,就笑了,笑容裏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顧川久和喬麥麥新換的位置可以看到白婧的表情,雙雙皺眉,不知道白婧這個女人是盤算了什麽,笑的這麽開心?


    下午,顧川久和喬麥麥繼續給別的孩子做了手術。


    當所有積壓的普通手術都做完了之後,顧川久開始專心研究那個骨癌女孩的病曆。


    這個女孩身體多處骨頭病變,每次手術都隻能做一個部位的病變剔除,幾乎全身都得做手術。


    顧川久越看越覺著心裏憋得慌,他隻要想象一下就知道這對那個女孩來說是多麽大的痛苦折磨。


    “川久,人生病都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你看病曆就看病曆,也別太認真了,若是你不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也不利於給這個孩子做手術。”喬麥麥在旁邊如此提醒。


    顧川久放下手中的文件夾深吸一口氣。


    是啊,他是一個醫生,需要保持足夠的冷靜才能給患者做好手術。


    隻是這個女孩的病症真的是顧川久看過的最嚴重的病症了。


    雖然不至於手術沒做好就死。


    可是,若是手術沒做好,癌細胞沒徹底清除就還得重新手術切除,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有些得這個病的人,幹脆是被痛苦折磨的放棄了求生的意誌死的,他們實在是無法承受這種痛苦,失去了生的欲望,隻想著解脫,手術效果自然就差了。


    畢竟這種病症是很有可能需要截肢的。


    一旦手術無法成功,就需要把那部分骨頭截肢,以免將病變的地方擴散到全身。


    若是擴散到身體的主要部位,那基本就是兇多吉少了。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你不用擔心我。”顧川久對喬麥麥解釋。


    喬麥麥手裏也拿著那個孩子的備份資料在看,心裏和堵著什麽東西一樣難受,很能理解現在顧川久的心情。


    唯有能夠把病人的情況將心比心的換位思考的人,才能更方便去想對病人最好的手術方案。


    這不僅僅有利於病人身體的康複,也可以減輕病人的痛苦,讓病人再多堅持一段時間。


    下午五點,顧川久和喬麥麥還在辦公室繼續看這個病人的資料。


    就在這個時候,一對穿著考究的家長來到了顧川久的辦公室。


    “顧醫生,什麽時候可以給我們的孩子手術呀?我看你給別的孩子們都手術完了,隻有我們的女兒還沒排上手術,你們是不是覺著我們女兒情況嚴重,沒有及時手術的必要了?”孩子的媽媽說著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


    其實她們之前已經帶孩子去過很多醫院了,醫生的說法全都是讓他們做好心裏準備,孩子基本是沒救了,就算是能救迴來,也得把手腳全部都截肢了。


    她才十四周歲,十五歲,這個美好的世界她還沒好好玩樂一番就要失去四肢,這讓他們這些做家屬的怎麽能接受?


    為了能保住自己孩子的手腳,她們輾轉來到了這裏。


    他們聽說顧川久手術的能力很強,創造了很多奇跡,所以她們希望可以在顧川久這裏,看到孩子保住四肢,未來還可以做正常人的可能。


    孩子的爸爸看顧川久和喬麥麥沒有馬上說話,立刻繼續道:“你們是不是擔心我們負擔不起醫藥費?”


    “你們放心,我們有錢!就算是錢不夠了,我們也會賣掉房子和車子繼續給孩子治療,絕對不會沒錢的!”


    顧川久放下手裏的病曆,對於這對傾家蕩產都想保全自己女兒的家長,他是佩服的。


    這種家屬他見過不少,每次見到還是會很感慨。


    畢竟,他也是見過不少自私自利的家屬的。


    知道孩子情況嚴重,就把孩子丟了,或者直接放棄治療帶迴家裏等死。


    “我們一直沒給你們孩子做手術,主要是因為你們孩子的情況比較複雜,我們需要多研究研究你們孩子的病曆而已,你們大可以不用這麽緊張。”


    “若是我們沒有把握做這個手術,一定會直接清楚的告訴你們的,不會什麽消息都不給你們。”


    顧川久非常冷靜的這麽對對麵的一對家屬說。


    兩人聽到顧川久這麽說,心裏難免升起一陣激動的情緒。


    “顧醫生的意思,是您有把握可以保住我們女兒的四肢嗎?”孩子的媽媽是最激動的,紅著一雙眼睛,眼眶裏都是眼淚。


    顧川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有把握不代表一定可以保住,我隻是認為有成功的概率而已,最終保不住,也難說。”


    他隻是這麽解釋。


    “有成功的概率總比沒有好啊,我們之前在別的醫院,那些醫生都和我們說沒可能了,要我們直接安排截肢。”


    “我們的女兒還這麽年輕,怎麽能就這樣截肢呢!”


    孩子的媽媽越說哭的越厲害了。


    她在暗中慶幸自己和孩子的爸爸沒有放棄繼續轉院治療。


    若是當初放棄了,直接同意讓孩子截肢了,恐怕就連一點保住肢體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孩子的爸爸也是滿臉的感激,上去就抓住了顧川久的手。


    “有希望就是最好的結果,我們很感謝顧醫生可以不顧自己可能麵臨手術失敗的不好的名聲來幫我們的女兒做手術,若是成功了,我們一定會一輩子感激你們。”


    顧川久笑了笑。


    “對於醫生來說,手術失敗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這次的手術不能成功,我也不會覺著會對自己的名聲有什麽不好的影響,就算是有,也無所謂。”


    “我們做醫生的,首要目的就是救人,而不是去圖一些虛名。”


    顧川久說完這句話,對麵那對家長更加感動了,這年頭這樣一心為了病人的醫生真心不多見了。


    “謝謝,謝謝你顧醫生,我們女兒能不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就靠你們了。”那個女孩的媽媽說著說著,直接跪下了。


    孩子的爸爸也馬上跟著一起跪下,把求人的姿態演繹的淋漓盡致。


    顧川久和喬麥麥看到這一幕急忙去扶她們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門口有個拿著小型攝影機的人在門口拍了什麽,一下就跑了。


    顧川久和喬麥麥衝到門口想去把人追迴來,已經看不到對方人影了。


    該死的,這些想要搞事的人還真是無所不在。


    “顧醫生,喬助理,我們是不是給你們惹麻煩了?”女孩的媽媽也看出來了,剛才那個記者一定是拍到了她們下跪的畫麵。


    這種照片是最容易拿來借題發揮的照片。


    隻要記者膽子大,能編造出各種過分的版本來,讓網友們誤會顧川久和喬麥麥。


    “沒事。”顧川久擺擺手。


    被黑他都習慣了,如今就算那個記者拍了照片去,是要用來黑他也無所謂了,他現在隻想把這個孩子的未來挽救迴來。


    孩子的父母還是心裏很過意不去,一個勁和顧川久喬麥麥道歉。


    顧川久直接說:“你們迴去照顧孩子吧,我們還得繼續研究一下孩子的病曆,有問題的地方還得重新檢查。”


    “明天早上,我會組織我們醫院的人來做一個專家會診,爭取將孩子的手術方案定到對合適,最完善。”


    “好,那就謝謝你們了。”孩子的媽媽這麽說著,和孩子的爸爸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出去了。


    七點,顧川久和喬麥麥已經把病曆仔仔細細的看了七八遍了,所有小細節都被他們拿出來反複研究,並且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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