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聽到顧川久這麽說,笑了,笑得有些淒慘,有些蒼涼。


    “是啊,是我太愚蠢了,是我自己腦子不清楚,選錯了路,做錯了事。”男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懺悔的神情。


    “如果早知道做這種事情會有這種下場,如果早知道我不需要做這種事情,我的女兒也可以得到救治,我何必……她何必呢……”這個男人說著說著,幹脆跪倒到地上了,臉上滿是哀傷。


    顧川久看到他提到了她,頓時明白了大半。


    顧川久心想,這個男人嘴裏說的她,恐怕應該是他家裏人。


    而能為了女兒治病而做錯事的家裏人,十有**是孩子的母親,也就是說,這個事情還有孩子母親的份,這個孩子的父母未來將不能陪在她身邊治病了。


    也許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人,單純隻是為了錢,就做一些昧著良心的事情。


    但是這個世界上,也不缺乏很多人,實在是被生活逼到了絕路,為了讓自己的的親人可以活下去,去做一些措施。


    顧川久他們作為醫生,已經見過不少了。


    雖然他們會同情這些人,但是卻不會因此而去幹涉人家是否需要承擔責任,因為錯事也分大小。


    比如之前停車場財物被偷的事情,那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就一般,隻是丟失了財物。


    這次這個男人,是參與了非常嚴重的投毒事件,還涉嫌使用有毒的物品詐騙錢財,若不是研究發現這個物品對人體有害,可能真的會給人使用,情節嚴重。


    “你們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吧,若是能因為你們的坦白而讓我們把餅幹中毒的事情給弄清楚,把真正的解藥拿到,你們還算是將功贖罪。”


    顧川久對他這麽說。


    他哭著對顧川久他們道:“你們隻以為這個有毒的餅幹是國外廠家那邊出問題送過來的。”


    “其實,我們國家的海關審核那麽嚴格,有問題的東西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運進來呢?”


    “其實,這些餅幹根本就不是從國外運進來的,從國外運進來的那一批餅幹,早就在路上就被他們替換走了。”


    “這些流通在外麵的餅幹,都是他們自己高仿製造的。”


    “我一開始還不知道他們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後來我才知道,是為了把一種國內還沒有研究的新型毒素傳播給民眾,讓民眾大量中毒。”


    “而後再利用缺少這個解藥的短板,來讓我們想辦法獅子大開口,和一些負責人的研究人員騙取錢財。”


    “他們為了可以讓自己的利益達到最大化,自然是一開始拿虛假的藥物來騙錢,這樣才能騙取多次錢財。”


    “但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不僅僅用假的解藥,還用對人體有害的解藥,我現在才開始懷疑他們真正的動機,到底是不是為了錢。”


    那個男人說到這裏,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按照他說的來推理,對方做這些的原因,應該不是為了錢,


    否則就不可能用一些可能會使人致死的假藥來冒充有效的解藥。


    否則,中毒的這些人都被那個藥物害死了,那麽他手裏真正的解藥還怎麽售賣?


    也就是說,對方真正的目的,很有可能是為了讓那些人死去,從始至終對方要的都是那些無辜民眾的命。


    這種有組織,有規劃的投毒事件,絕對不可能是什麽人報複社會等等所為,若是單純的報複社會,絕對拿不出來這種特殊的毒藥。


    所以,最終的可能性,很有可能是,這些人接受了國外一些人利益的誘惑,所以在國內那些人做事,想要傷害國內的同胞,讓國內的人民產生恐慌,從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種人在網友的嘴巴裏通俗來說,賣**,漢奸。


    隻要這種人的行為和做的事情被曝光了,一定會遭到社會大眾的一致譴責。


    當然,要得出這種結論,也得最終抓到他說的那些人才行,隻是空口白話的,自是不可能成為什麽定案的準則。


    不過警方的人是激動了,趕緊把人壓了迴去,要盡快進行詳細的審訊,以盡快得出的準確的結論,盡快控製住那些人,免得那些人發現了這個男人被抓了,提前跑路。


    顧川久和喬麥麥她們做了筆錄就迴去了。


    雖然白激動了一場,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得到這個藥物的解藥,但是他們多少因此查到了一些關於這個毒餅幹案子的眉目,隻要執法部門那邊努力追查,一定能很快就把背地裏做那些缺德事的人給揪出來。


    揪出來以後,一定可以盡快想到辦法救那些病人們。


    顧川久和喬麥麥她們迴醫院,繼續提取病人們的血液樣本做研究,爭取多發現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把報告給研究部門的人,讓他們盡快研發解藥。


    不管執法部門那邊的人,是否可以從那些背地裏搞事的人手裏弄到這些毒素的解藥,他們都不能因為有希望,就放棄自己的研究。


    萬一對方手裏也沒有解藥,那麽,她們就耽誤了很多可以用來研發解藥的時間。


    忙碌的時間過的很快,喬麥麥和顧川久她們不知不覺在實驗室裏又奮鬥了一天,她們已經兩天沒睡覺了,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需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等睡醒了再繼續。


    於是乎三人把研究辦公室的門鎖上後,去吃了一些東西,就去醫院安排的休息室暫時睡覺去了。


    等一覺睡醒已經是隔天的上午八點多。


    顧川久和喬麥麥白醫生三個人一同去餐廳吃飯,聽到了非常不妙的消息。


    有醫護人員議論,現在很多病人出現了唿吸困難的情況,這種情況和唿吸停止,心跳停止跳動相比不算嚴重,但是如果病人們是大量出現這樣的情況,就說明毒素已經開始產生變化了。


    這種變化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如果快一些,也許今天就會有人因為最終徹底無法唿吸從而失去生命。


    三個人吃完早餐後馬上去病房區域詢問這些病人的具體情況。


    果然,很多病人的情況已經不樂觀起來了。


    也有很多病人因為其他病人病情發生變化而產生恐慌,從而覺著自己病情也發生變化,都在鬧,希望一聲可以挽救他們的生命。


    可是醫生也是人啊,隻是普普通通的人。


    在沒有可以解決這個毒素問題的情況下,他們怎麽可能說救人就能把人給救了的,他們隻能盡量穩住這些病人們的病情,等待解藥研究成功。


    也是因為毒素已經開始變化,顧川久她們立刻要了一些病情變化的病人們血液做講究,好同時研究毒素變化後是否可以用同樣的解藥用來應對。


    如果不行,還得同時另外研究其他解藥來應對這種情況的發生。


    喬麥麥和顧川久白醫生三個人壓力很大,一個勁的在研究各種各樣病人們的血液樣本和病曆。


    也就是在今天,這個餅幹中毒的情況又發生了一次爆發,這一次的爆發,更多出問題的是大人。


    而這些大人出事的原因,是因為參加一個多人聚會。


    大家在聚會多少都吃了拚盤上麵的沒有包裝袋的擺盤餅幹,而這個餅幹就是有問題的那一批餅幹。


    所以,就這個聚會就導致三十多人因為這個毒而被送來醫院治療,這邊醫院忽然接到一大批患者,頓時就忙了起來。


    另一邊,顧川久他們原來的那個兒童醫院,因為外派了一部分人去附近的鄉鎮醫院做臨時援助,人手也出現了不足的情況。


    這個時候她們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和其他醫院借人。


    隻能硬著頭皮暫時把顧川久調迴去,因為現在顧川久這邊研究也沒有什麽成果,並且有喬麥麥和白醫生兩個也可以研究。


    並且顧川久迴去之後也不是完全就不能做研究了,還是可以一邊照顧那些病人,一邊參與研究的。


    喬麥麥聽說顧川久要被調動迴去,有些舍不得。


    但是她沒來得及說什麽,手機就響了。


    她走去一邊接了一下電話。


    電話是顧川久的媽媽打過來的。


    喬麥麥皺眉。


    她有些懷疑顧川久媽媽打電話過來的原因是,想要讓顧川久繼續留在這邊普通的援助醫院,而不是迴兒科,因為她們本身就想著讓顧川久迴內科。


    隻能說,顧川久的父母對很多事情消息太靈通了,靈通的讓人有些震驚。


    有錢能使鬼推磨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


    “阿姨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情麽?”喬麥麥非常有禮貌的這麽詢問。


    對方直接對喬麥麥說:“想辦法把川久留下,不要讓川久迴去那邊兒童醫院,那邊少它他一個不少,沒必要迴去。”


    喬麥麥有些為難:“可是我要怎麽說這個事情呢?”


    “阿姨,您也是知道的,一單是他決定的事情,是很少會因為別人說什麽而改變的。”


    “現在那邊兒童醫院需要人手,他已經答應迴去了,我要怎麽勸呢?”


    喬麥麥真心不想開這個口,以前她也從來不會開這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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