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久來脾氣了,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讓他這個病患看著他們吃吃喝喝,完事了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他有權利生氣!


    “怎麽了?不讓你喝不高興了啊?你剛才不是自己說的喝不下嗎?”喬麥麥貼著顧川久的耳朵低聲調侃。


    她就是故意的!


    顧川久這貨平時沒少仗著自己聰明欺負她,今天她這是在借著顧川久生病報仇呢!


    顧川久算是看出來了,這丫就是故意在整他,深吸一口氣,咬著牙低聲迴:“哪裏,我怎麽會不高興,我本來就不餓,也不想喝。”


    “不過你給我記住了,等我病好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喬麥麥吐吐舌頭,“我才不怕你,你舍得對我怎麽樣麽?”


    旁邊劉沫沫和祁明強子幾個人看喬麥麥和顧川久在那說悄悄話,誰也沒開口,就靜靜的看兩個人在這裏公然秀恩愛。


    當然,他們的忍耐是有限的,在看了一會後,祁明第一個受不了了。


    “不行了不行了,這兩人太膩歪了,我撐不住了,溜了溜了,沫沫大美女強子我們也幹淨溜吧,不然狗要被活活虐死了。”


    劉沫沫滿臉疑惑。


    “狗?哪裏有狗?他們沒有在虐待狗呀。”劉沫沫平時接觸的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東西,也不經常泡在網上,根本就get不到虐狗是什麽意思。


    強子噗嗤一下笑出來。


    祁明滿臉黑線。


    這個丫頭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啊,連當下非常流行的網絡用語虐待單身狗,簡稱虐狗都不知道!


    “怎麽了,你笑什麽啊,本來就是啊,這裏哪有狗啊。”


    強子一邊笑一邊解釋:“美女,他的意思不是說虐待真的狗,他說的狗是一個比喻詞,他說的虐死狗指的是虐死你!”


    劉沫沫臉色一下就變了,生氣的扭頭看向祁明。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剛才說狗要被虐死了是在暗中罵我?我好像沒有招惹過你吧,為什麽要罵我是狗?”


    祁明抬腳對著旁邊的損友強子就是一腳:“你跟那瞎解釋什麽!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是說她一個人嗎?我說的是我們三個單身狗,都快被虐死了ok?哪就隻說她一個人了!”


    強子一臉壞笑的衝著祁明做了個鬼臉。


    “我也沒解釋錯唄。”


    祁明抬腳就要再踹,強子麻溜跑到一邊。


    劉沫沫還是覺著有些不太明白祁明的意思,和十萬個為什麽似的問。


    “為什麽單身的人會被說是狗?單身得罪什麽人了嗎?有罪嗎?你們好奇怪啊,狠起來直接罵自己是狗呀。”


    祁明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他剛才就不應該提到虐狗這個詞的,他根本就不敢想想這個年頭,還有人不知道單身狗是現在單身青年普遍用來開玩笑的自稱。


    “沫沫美女你就不要問我了,這個我一句話兩句話和你也說不清楚,你自己拿手機查一下單身狗這個詞你就明白了,我先溜了。”祁明說完拔腿就要跑。


    顧川久和喬麥麥已經吵嘴完了,直接叫住他。


    “你準備跑哪裏去?我記得我說過你今天一天都必須呆在我們身邊哪都不準去!”


    喬麥麥在顧川久說話的時候,快祁明一步擋住門。


    差點就讓他溜了,這個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明知道外麵很危險還想往外跑,真是不丟了命都不知道錯?


    劉沫沫本來也準備走的,想著迴家以後再查單身狗是什麽意思。


    結果因為祁明的關係,喬麥麥擋在門口她也不方便出去了。


    “顧醫生,喬小姐,你們為什麽不讓他走啊,他是犯了什麽事了需要被你們監視嗎?”劉沫沫什麽都好,就是看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好奇心比較重,喜歡問出來。


    喬麥麥迴答:“這個事情三句兩句和你也解釋不清楚,也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你就不要問了。”


    “可是他這麽大人了,你們這樣管著他不讓他出去不太合適吧。”劉沫沫繼續道。


    祁明火速點頭附和。


    雖然這個女的規矩到有點傻似的,說的這些話他還是很認同的。


    喬麥麥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對劉沫沫這樣一個外人,她們不應該說太多。


    顧川久開口解釋:“我們都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這個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先迴家吧,我們會處理好這個事情的,到時候他喜歡去哪裏就去哪裏我們不會管他。”


    劉沫沫看喬麥麥和顧川久都有心隱瞞這個事,更加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事情讓他們兩個要盯著祁明不讓祁明離開他們的身邊。


    既然從顧川久和喬麥麥這裏問不出來,她馬上扭頭去問祁明。


    祁明倒是沒想隱瞞,既然他查的這個店鋪後麵可能有一些黑惡勢力,一言不合就想殺人滅口,那麽把這個事情告訴有軍方背景的人也沒什麽不好的。


    萬一人家大小姐也是個嫉惡如仇的,就想管這個閑事呢?


    人家總歸是比他們這些普通人要更加認識人,門道多,就算查不到什麽確鑿的證據,多少可以起到一些威懾的作用。


    於是乎祁明準備全都說了。


    顧川久和喬麥麥看到祁明沒有絲毫要隱瞞的意思,雙雙咳嗽提醒祁明不要說。


    現在很多年輕一輩的人都比較熱血,不知道天高地厚,聽風就是雨,想著去做英雄揭露黑暗麵,一點都不知道黑暗麵有多危險。


    如果祁明胡說八道把劉沫沫也扯到這個事情裏麵來,讓劉沫沫出什麽事,那事情就更麻煩了。


    “我說你們兩個怕什麽,她爺爺是那麽大的官,和她說說怎麽了,她要是知道了那些事又怎麽樣?那些人還敢動她不成?除非那些人是不想繼續在國內混下去了。”


    顧川久眉頭緊皺。


    “不是敢不敢動的問題,是他動的時候會不會管她是誰的問題!如果她因為這個事情出了什麽事,我們都難辭其咎,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你們自己遇到危險也就算了,不要把無辜的人也牽扯進來。”


    喬麥麥讚同顧川久的說法。


    雖然看起來把劉沫沫扯進來會對他們有幫助,但是實際上劉沫沫也隻不過是那家人家裏的孫女而已。


    她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權利,她要是想管這個事情去和家裏說,家裏人未必有功夫搭理她,未必會出麵管孩子說的這個無憑無據的事。


    到最後可能就隻有她自己和祁明一起瞎胡鬧,鬧著鬧著出事不是開玩笑的!


    “好吧,既然你們都覺得我不應該說,那我就不說了,我們就自己躲著吧,看我們能躲到什麽時候。”祁明說完,懶散的靠到旁邊的牆上。


    劉沫沫聽顧川久說的那麽危險重重的樣子,覺著好像是什麽大事,更加好奇了,聽不到到底是什麽事,壓根就不想走。


    “你們到底在藏著什麽秘密,到底在躲什麽啊,幹嘛不能和我說呢,我也不是小孩了,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會不自量力的亂來,你們就和我說說到底是什麽事嘛,不然我就算是迴家了也會一直想著這個事情難受的睡不著的。”


    顧川久閉口不說,隻發了個短信後,從病床上下來,在喬麥麥的攙扶下往門口走,準備迴家。


    “喂,小帥哥,你別走啊,你剛才不是都準備和我說了嗎,和我說了再走啊,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事啊。”劉沫沫一路追著祁明,軟磨硬泡的非得追問。


    幾個人誰也不開口說,劉沫沫眼看著馬上就要出了醫院大門了,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今天來這裏最讓她難受的不是她第一眼就看上的男人已經有女朋友了,也不是對方不給麵子不喝她帶來的湯水。


    而是她好像距離一個大秘密很近,偏偏對方隻讓她知道了這個事情很大,很嚴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具體的,一個字都不和她透露。


    都怪爺爺!


    劉沫沫再次在心裏這麽氣憤的想著。


    要不是爺爺她怎麽會來到這裏,還遇到這麽鬧心的事情。


    “你們別想撇下我走,今天我就跟著你們了,你們隻要不和我說這個事情我就不迴家!”劉沫沫話畢緊緊抓住祁明的衣角。


    祁明想撇開她的手,奈何她死死的抓著根本撇不開。


    這個時候剛才幫顧川久去停車的保安大哥已經把顧川久的車子開到門口了,顧川久直接誒走到副駕駛上車。


    喬麥麥則是繼續主駕駛開車。


    祁明和強子兩個人坐後座,本來不想讓劉沫沫上車,偏劉沫沫跟的很緊怎麽都撇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跟著一起上了後座。


    “我說劉大小姐,你能不能放過我們,我們現在真的很危險,隨時都可能丟掉小命,你要是跟著我們一起,很有可能被我們牽連的,能不能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下車啊?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擔待不起。”


    祁明一臉被劉沫沫纏怕了的表情懇求。


    劉沫沫冷哼一聲:“我不管,你們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又什麽都不和我說,我現在滿腦子都在好奇你們到底在隱瞞什麽事情,你們隻要不和我說我是不可能走的,現在你們要麽和我說你們到底隱瞞著什麽秘密,要麽就讓我一直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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