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怎麽會……”顧川久皺緊了眉頭,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喬麥麥摸摸自己的臉,不知道自己的臉發生了什麽。


    但是她餘光看到自己的手背還有手臂上的皮膚的時候,臉色也是猛然變了。


    她的皮膚上也長出了和郝醫生一樣的紅斑,顯然是也感染了,隻不過發作的時間比郝醫生長了一些。


    也就是說被蟑螂咬了以後,靠消毒和吃一些基礎藥物是沒有辦法控製的,該發病還是得發病。


    剛才好多敢去幫忙抓蟑螂的都是因為覺著就算被咬了,隻要處理得當就不會有事才去的,如果讓他們知道處理措施沒有用,恐怕就沒幾個人敢去抓了。


    真是該死,難道他一開始想的方向錯了,村民們的怪病都是因為被這些攜帶病毒的蟑螂咬了,而不是人為故意?


    可是他們去走訪的時候,沒有任何村民和他們提到過被蟑螂咬了這個關鍵問題啊。


    是他們有什麽自己的想法隱瞞了,還是說蟑螂隻是一個傳播的媒介,實際上的感染源另有其它?


    喬麥麥也感染後,顧川久沒辦法淡定了,立刻拉著喬麥麥加快腳步往村長家裏趕去。


    喬麥麥雖然害怕自己這個怪病治不好了,但是想想她昨天才想著靠化妝騙人,今天就直接感染了,化妝都省了,就覺著自己真是烏鴉嘴的可以。


    早知道自己那麽倒黴,她就不應該亂說話。


    趕到村長家的時候,村長家裏匯聚了很多人,村長正在和好多村民開會說著一些什麽。


    不過喬麥麥和顧川久到了以後,村長馬上就停止了自己的發言,臉上扯出來一抹笑容走過來詢問:“不知道顧醫生和這位護士小姐來找我有什麽事?是已經有進展了嗎?”


    顧川久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村長好好看看喬麥麥的臉和手。


    村長定睛一看,麵部肌肉猛的抽了抽:“這位護士小姐也感染了?怎麽可能!”


    顧川久抓住了他話裏的矛盾點質問,


    “你們不是不知道感染源是什麽,怎麽會覺著她也感染了不可能呢?還是說你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們是怎麽感染的,隻是出於某種目的故意不說?”


    “不是,我們怎麽可能知道感染源而不說呢,我們是覺著你們過來以後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自己帶來的,按理說不可能剛來一點就感染上症狀,你們這個疹子該不會是水土不服導致的吧,應該不是我們的這種怪病吧?”


    “城裏人嘛,到我們鄉下來會不適應,過敏起疹子什麽的也是正常,未必就是我們這種病,要不你們先帶這位護士小姐好好檢查檢查確定一下,別是誤會。”


    村長似乎很肯定,喬麥麥他們不可能是感染了他們同款的怪病,開口之後直接讓喬麥麥他們先去查查看再說。


    但是過敏和水土不服的症狀顧川久清楚的很,這種紅疹子和村民的紅疹一模一樣,和過敏以及水土不服的大不相同,不用檢查都能大概確定肯定是同一種病症。


    不過顧川久也從這裏大概得出一個初步的結論,蟑螂肯定不是第一感染源。


    如果是,村長不可能在知道他們被蟑螂咬了以後,出現的這種症狀,還堅持覺著他們不是感染的這種怪怪病。


    隻能說,很有可能咬了他們的蟑螂正好接觸過感染源,喬麥麥和郝醫生不湊巧的被這些接觸過感染源的蟑螂咬了。


    這麽說來,他們的突破口就出現了一定性的問題。


    例如接觸過感染源的蟑螂已經因為感染源死了,他們接下來抓到的未必接觸過感染源,這樣哪怕是冒著危險抓到了部分蟑螂,也可能一無所獲。


    該死的,這些村民們一定知道這個病症的來源是什麽,所以之前那個中年女人才會自相矛盾的一口咬定說水沒有問題,但是糧食有問題。


    現在村長又信誓旦旦的,說被蟑螂咬引發症狀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他們這種怪病。


    隻是,能讓全村人都團結在一起隱瞞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就不是那麽好突破的了,除非能運氣好的抓到有問題的蟑螂,從蟑螂身上找到突破口。


    顧川久能想到的,喬麥麥多少也想到了一些。


    顧川久沒說的,喬麥麥忍不住開口說了出來。


    “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不知道感染源是什麽?那為什麽這麽肯定我們不是和你們一樣的病,非得說我們是過敏或者水土不服?”


    “你們要是解釋不清楚這個問題,我隻能告訴其他同行說你們故意瞞報感染源,一直誤導我們耍著我們,讓我們一直在這裏兜圈子了,到時候上麵的人下來強製檢查,我就不信查不出來真相是什麽!”


    喬麥麥說完這個話,好多人都緊張了起來,看了一眼村長。


    村長是個淡定的,麵色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穩重道。


    “這位護士小姐,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說,我們被這個病症困擾了這麽久已經很慘了。”


    “你現在不由分說就抹黑說我們知道感染源,我們若是真的知道,怎麽可能會不說,讓自己一直被這個病症困擾?這說不通。”


    喬麥麥還想說些什麽,被顧川久一把抓住。


    “抱歉,可能的確是我們誤解了,我們一會迴去就好好檢查檢查,她和我們另外一位同事的的病症,是不是過敏或者水土不服。”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和您要幾個瓦數高一些的燈泡可否?我們屋子裏的燈太暗了,地又不平容易絆倒人。”


    村長忙迴答:“燈泡啊,當然可以了,我馬上就讓人去附近小賣鋪給你們拿一些亮一點的節能燈泡,你們城裏人適應不了我們這邊的老式燈泡也是正常的,是我沒有考慮周到幫你們提前換上。”


    喬麥麥想說話,被顧川久一直捏著胳膊暗示她不要說,終究是把嘴邊的話憋了迴去。


    顧川久拿到燈泡後就帶著喬麥麥離開了村長家。


    村長看顧川久他們走遠了,才繼續開會。


    喬麥麥有些不滿:“他們明顯是知道一些什麽,我們為什麽不逼問出個結果來,好多村民剛才聽到我說的那些都有些慌亂了,隻要我們加以威脅,想必總會有人憋不住說出真相的。”


    顧川久搖搖頭:“我們是看的出來他們慌亂了,但是他們肯定不可能說,不然你以為他們現在聚集在村長家裏是在說什麽?恐怕就是暗中合計如何應對我們的事情。”


    “他們就算是再害怕,也清楚隻要他們死活不承認,我們又找不到證據,就不能拿他們怎麽辦。”


    “如果我判斷沒有錯,他們根本不介意自己的怪病,隻是表麵上介意,用來蒙蔽我們而已。”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可以用來擊潰他們的點,或者說直接性的證據,不然對他們根本沒有威脅性,沒辦法切切實實的嚇到他們自己乖乖說出真相。”


    顧川久理性分析。


    喬麥麥覺著她們真是攤上了一個難處理的事。


    怪不得那麽多醫院的醫生過來援助都查不出來病因,也治療不了這個怪病。


    恐怕這個怪病根本就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為的應該是把這個怪病的事情鬧大,然後推給那個工廠,讓那個工廠背鍋,從而導致工廠關閉,恢複他們村子往日的好環境。


    隻不過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也未免太損了,他們對自己真下的去手。


    “那我們先去那個工廠看看情況?”喬麥麥提議。


    顧川久點頭。


    兩人依靠和路上的村民問路,來到那個工廠大門口。


    這個工廠占地麵積不小,光是廠房就有四五個,每個廠房占地麵積起碼是千平起,如果說不處理好廢氣和汙水排放的問題,的確很容易造成環境汙染。


    當然了,像是這樣的廠房調查他們的廢氣排放是否合規,汙水排放是否合規也是很容易的,不合規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按理說如果不是這個工廠有見不得人的保護、傘罩著,被全村人豁出命都要舉報它這麽搞,不應該到現在還能正常運作,一點影響都沒有。


    隻要村民們有辦法進去拍到不合規的汙水排放那些,拿去上麵舉報,都夠他們喝一壺了。


    不停業也得停產整改一段時間。


    就在喬麥麥和顧川久兩個人想走進去看看情況的時候,一個保安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是幹什麽的?看著臉生不是我們場子裏的人吧!”那個保安手裏拿著一根黑色的電棍模樣的東西,看麵相和態度頗有些惡霸模樣。


    顧川久大方承認:“對,我們不是你們廠的人,我們是昨天剛被調到這邊來援助治療村民們怪病的醫生,來到這邊不過是想隨便看看,應該不違反你們的規定吧?”


    喬麥麥在旁邊沒說話,觀察著那個保安的表情。


    如果說這個場子有不合規的情況,他一定會惱羞成怒馬上開口趕人,不允許他們靠近廠房。


    從各種問題工廠的報道來看,有問題的工廠保安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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