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京市下起了小雪,許是因為陰天的緣故,也許是因為和官方會談結束心中大定,更許是昨日的夢境並非什麽恐怖之景,讓季子然難得睡到了自然醒。


    而季子期等四小隻依然和往常一樣早早起床,一行人吃過早餐後就在季子期房間內等待季子然召喚,還不忘分別和學校請了長假。


    季子然收拾好後,一行五人就出發前往了白雲觀。


    白雲觀作為一座曆史悠久的道教聖地,始建於唐朝,曆經數代的修繕與擴建。在漫長的歲月中,它見證了朝代的更迭、曆史的變遷,承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這裏曾是無數道家先賢修行論道之地,匯聚了豐富的道家思想和智慧。


    冬季的白雲觀,宛如一幅靜謐的水墨畫。


    皚皚白雪覆蓋著古老的建築,紅牆黃瓦在白雪的映襯下,更顯莊重與肅穆。屋頂的積雪像是一層柔軟的絨毯,給人一種寧靜而安詳的感覺。


    觀前的石階上鋪滿了潔白的雪花,宛如一條通往神秘之地的聖潔之路。季子然一行人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徐徐而上,隻見兩旁的鬆柏依然挺拔蒼翠,隻是枝頭掛滿了晶瑩的雪掛,如同一串串白色的珍珠,在冬日的陽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


    由於下雪,來白雲觀遊玩的人較少,山路上隻有季子然一行人,顯得有幾分冷清。


    “你們可曾聽聞白雲觀的傳說?”被美景吸引,季子然五人也放鬆了下來。就聽季子期對其他四人詢問道。他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這寂靜的山路上迴蕩著。


    “說來聽聽。”季子然含笑看著弟弟,心下了然這小子又像顯擺學識了。


    季子期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那個古老的傳說:“傳說很久很久以前,白雲觀所在之地曾是一片荒蕪。有一位仙人雲遊至此,見此地靈氣匯聚,便決定在此停留。仙人施展仙法,點化了周圍的山川草木,使其變得生機勃勃。後來,仙人離去,但他留下的靈氣卻一直縈繞在此地。漸漸地,人們發現這裏的空氣格外清新,山水格外秀麗,於是便在此修建了道觀,取名白雲觀,以紀念那位仙人。”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快速向上攀爬著。就在他們即將抵達白雲觀之際,一個怪異的老頭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老頭身著襤褸的道服,那衣服已經漿洗到褪色,補丁層層疊疊,與白雲觀的款式不盡相同。


    他的頭發花白且雜亂無章,猶如風中的枯草肆意飛舞。然而,他的眼神卻格外明亮,仿若兩顆閃爍的星辰,透露出一絲神秘的氣息。


    季子然心中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麵前這個老頭不是偶然出現的,而是一直在暗中觀察她。她微微皺起眉頭,警惕地看向老頭。老頭似乎察覺到她的凝視,大大方方地和季子然對視著。


    在季子然五人看來,老頭隻是和季子然對視,實則老頭的手一直在寬大的袖子中掐算著。


    他確實從季子然一行在山腳時就注意到他們周身若有若無的祥瑞之氣。走近觀察後才發現,那些祥瑞之氣竟然都是來自季子然。他掐算了一會,突然道:“竟是應在這丫頭身上嗎?”。


    見季子然等人已經轉身繼續爬山,他連忙追上去,直勾勾地盯著季子然開口道:“小友,你有大氣運,老道我要跟著你走。”季子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得一愣,心中滿是疑惑。


    她仔細端詳著老頭,隻見他滿臉皺紋,皮膚粗糙,仿佛曆經了無數歲月的風霜。她禮貌地迴絕道:“老人家,我隻是來踏青上香的,帶著您多有不便,您還是另尋他人吧。”


    說完,季子然便帶著季子期四人繼續朝著白雲觀走去。季子期等人也紛紛對老頭投去好奇的目光,東旭小聲嘀咕著這老頭的奇怪之處,但很快又被周圍的美景吸引,繼續與季子然說笑前行。


    走進觀內,庭院空曠而寧靜。青石板鋪就的地麵上,積雪平整而厚實,偶爾有幾隻小鳥落下,留下一串串小巧的腳印。建築的飛簷鬥拱上也積著雪,那精美的雕刻在白雪的裝點下,仿佛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香爐中的香火依然嫋嫋升起,煙霧在寒冷的空氣中緩緩飄散。此時的白雲觀,更增添了一份神聖與神秘。


    院子裏的樹木隻剩下光禿禿的枝幹,但依然伸展著,仿佛在等待著春天的到來。幾株梅花悄然綻放,粉紅色的花朵在白雪的懷抱中顯得格外嬌豔,為這寒冷的冬季帶來了一抹溫暖的色彩。


    在觀中上完香後,季子然和季子期等人用過齋飯便開始下山。行至山腳下時,竟又瞧見了那個老頭。


    隻是此時的老頭確是奄奄一息地躺在路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衣襟處還有一絲血跡,像是老者自己嘔出來的。


    “姐,又是這個老頭!他看上去好像快不行了。”季子期率先出口道。季子然心中猛地一緊,顧不得其他,急忙上前想查看老頭的情況。


    “等一下,然姐!別是這老頭的苦肉計。我去看看。”見季子然要親自上手檢查,許奕連忙開口阻攔道,還上前一步走到老頭麵前開始為他檢查。


    他小心翼翼地揭開老頭的上衣,檢查是否有外傷,卻發現老頭的胸口有一個奇怪的印記,像是某種古老的符號。


    “然姐,你看這個符號,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許奕出口招唿道。季子然連忙上前查看,就在見到那個神秘符號時,陡然一愣。


    不為其他,隻因為這個符號昨日出現在了季子然的夢境之中,而夢境之中他們基地仿佛售賣了很多與此神秘符號相關的玉石。


    季子然的心中也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這個神秘的老頭之前的奇怪言行讓她心存疑慮,可看著眼前生命垂危的老人,她又無法狠下心來不管不顧。


    而那神秘的符號更是讓她覺得眼前之人或許真是與她有緣,遂開口道:“來許奕、子期你來搭把手,咱們把這位老者帶下山治療。”


    季子然此言剛落,一個身材健壯的神秘人突然出現。此人麵容冷峻,眼神深邃,身上散發著一種強大的氣場。他靜靜地看著季子然和老頭,一言不發。


    季子然鎮定地看著神秘人詢問道:“閣下,這是何意?”神秘人緩緩開口道:“子然同誌您好,我是首長派來暗中保護你們安危的,我叫栗善淵,這老頭身上的圖騰我見過,是來自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宗門,怕是這老頭不簡單,你最好不要出手搭救。”


    季子然上下掃視了一眼神秘人,堅定說道:“感謝栗同誌的提醒,但是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不管他是何人,我們都要救他。”


    栗善淵微微皺眉,似乎對季子然的迴答有些意外。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說:“既然你們如此堅持,那我也不阻攔。但你們要小心,這個老頭可能會給你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說完,轉身離去,消失在山林之中。


    而季子期、許奕等人也輪流背著老者下山,到山腳後,五人驚奇地發現,栗善淵竟已經駕車在山下等著他們。見到季子然等人的到來,栗善淵開口道:“子然同誌,這位老先生的情況已經和首長匯報過了,首長同意我幫你們一起救治。快上車吧,我送你們去醫院。”


    到達醫院後,醫生們迅速對老者展開治療,得到的結果卻是老者急火攻心,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昏厥。隻是老者似乎還有一些沉積的舊傷,卻是需要等老者清醒後方可治療。


    下午4點,老者終於悠悠轉醒,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開口問道:“我這是在哪兒?”見老者醒過來,季子然連忙開口道:“老人家,您暈倒在了路邊,我們把您帶到醫院了。”


    “謝謝小友,吾乃無相道人,不知小友可否給老道我辦理出院。既然小友不願收留老道我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老者開口道。


    “隻是今日小友救了我,我本當為小友卜上一卦作為答謝,然我在推演小友命格時遭受到了反噬,這才昏迷在路上。故此隻能等我好了,再為小友推演了。”見季子然一臉疑惑,無相又開口道。


    “這老頭真是個道士嗎?說話文縐縐的。”季子期和許奕在一旁小聲蛐蛐著。


    “老人家,您還沒有好,等您好了再為您辦理出院可好?”季子然商量道。


    “不必,你把這個藥丸用溫白醋給我化開,我服下後就無事了。老道士我生平最見不得這些瓶瓶罐罐和稀奇古怪的管子。”無相道人為自己號了號脈,隨後拿出一粒藥丸遞給季子然道。


    季子然聽話的把藥給花開,遞給老道。老道服下不到10分鍾,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了,甚至還吐出一口淤血。


    見狀,季子然眼前一亮,她本就因為那個神秘圖騰而決定帶老者迴家,現在竟發現老者會中醫,更是驚奇,於是她開口問道:“您老會中醫?”


    無相道人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睨著季子然道:“小丫頭少見多怪。這有何難?”


    “那您老可願隨我一同迴家?”季子然想了想又道:“作為籌碼,您教我岐黃之術可好?”


    “老道我會的多著呢,你若願意也可拜我為師,保證你不吃虧。”無相道人捋著胡須認真的看著季子然道。


    “也無妨,但是您得先養好身體才可以。到時我再給您敬茶拜師可好?”季子然商量道。


    “行,反正你說的要帶老道走,那老道我就跟定你了。”無相道人一臉無賴道。


    季子然不知,自己的這一決定讓未來的生活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而她與奇門傳人的故事也才剛剛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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