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娘來到了我的房間,我躺在床上背對著,手裏一直抱著在閉眼休息的小咕嚕。兔娘咳嗽了幾聲,沉默一會說:“月兒,兔娘知道你沒睡,你轉過來,我們談談心裏話吧,好不好?”


    我假裝聽不見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兔娘又接著說:“我知道你沒睡,月兒,跟我說說話吧。”我繼續保持這個姿勢不動,背對著兔娘。


    兔娘溫柔的說:“我知道,月兒今天受委屈了,兔娘知道,你有什麽委屈說出來,好不好?你這樣一聲不吭的生悶氣,會氣壞身體的。”


    終於我還是忍不住,控製不了心裏這股怒火,我把小咕嚕溫柔的輕輕地放在我的枕頭邊,然後我一下子坐起來轉過身來麵對兔娘怒吼道:“我長這麽大我從來都沒有看到哪一對父母像你們這樣拚了命的想殺自己的子女,兔娘,你自己迴憶一下剛剛你和兔爹呲牙咧嘴兇神惡煞的模樣,我想起來心裏都害怕的發抖,我想起來就覺得特別的委屈,我接受不了你們這樣對我,你們也就算了連我從小非常敬愛的白叔白嬸,他們也那樣對我,對我如此冷漠,白嬸那麽冷漠無情的樣子真是讓我寒心,還有我那敬愛的白叔,他怎麽能這樣對我呢?我是他最疼愛的月兒呀,他用盡全力全力想把我置於死地,使出那麽強的功力,寧可不要性命都要我的命,我真的太傷心了,太心寒了,我太委屈了,我太害怕了,我再也不想理你們了,我現在隻希望你們能夠離我遠一點,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了,你出去,你現在就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出去,出去,出去。”


    說完我急忙把兔娘推出我的房間了,我使勁的把自己的房門關上了,我靠著房門慢慢的坐在地上,眼淚什麽時候流出來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是從小被兔爹兔娘白叔白嬸捧在手心上,被兩個哥哥疼愛著,在他們愛的包圍中無憂無慮的長大,從來沒有體會過什麽是傷心?什麽是痛苦?可是如今我知道了,真的好難過,要我的命麽殺我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兔爹兔娘,還有我最親愛的像父親一樣的白叔,我怎麽能接受呢?不管是什麽樣的原因也不應該動那麽大的氣殺我要我的命,更沒想到出手救我的竟然是半路出現的小咕嚕,連小咕嚕都相信我是月兒,兔爹兔娘白叔白嬸怎麽就不知道呢,怎麽就不相信我呢?看來這裏我已經待不下去了,他們都想殺我了,都不相信我了,我還呆在這裏幹什麽,不如遠離這裏,自己去找一個世外桃源,安靜過日子,不好嗎?想到這裏於是我下定決心離家出走,我什麽都不帶,我隻帶上我最喜愛的小咕嚕。


    兔娘被轟出門以後,傷心的變迴了自己的房間,她也很後悔,他也很懊惱,為什麽自己就不相信他呢,想到這裏兔娘後悔不已,不停地用手捶打自己的胸口,她難受的在房間裏麵哭了出來,心裏無限的懊惱自己,非常悔恨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麽跟月兒解釋,兔娘心裏想著隻能等月兒心情平複一下了再好好的跟她解釋,可是此時的兔娘並不知道她的寶貝女兒已經離家出走了。


    天色未晚,我捧著心愛的小咕嚕,準備去找孤星,我又從那條偏僻的隱蔽的小路去後山的樹林裏找孤星,我急忙的從洞窟裏走出來,跑進了樹林裏,我大聲叫喊著孤星的名字:“孤星,孤星,孤星。”我喊了很多聲孤星都沒有迴應我,難道他不在樹林裏嗎?於是我又學著咕咕鳥的聲音咕咕咕咕的召喚來了咕咕鳥,我對自己的咕咕鳥說:“現在你去幫我把孤星喊過來。”


    咕咕鳥開心的點了點頭就飛走了。我現在肚子咕嚕咕嚕的開始叫了起來,我突然有點想白嬸做的那些我愛吃的點心呢,剛想到這裏我就使勁的捶打自己的腦袋,立馬責罵自己,沒出息,沒出息呀,人家都還想殺你呢,你這麽沒有出息呀,才離開家多久呀,就想要吃人家做的食物了,真是沒出息,氣死我了。


    想到這裏我就去了我和孤星經常待的那座山洞等他,山洞裏陰冷潮濕,唉也不知道孤星什麽時候迴來,真是煩他,每天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算了自己耐心等他吧。不知道等了有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等著等著便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姑姑鳥已經在旁邊等著了,他開始咕咕咕的告訴我,說我已經睡了七天了,我瞬間傻眼了我居然睡了七天,咕咕鳥又告訴我,孤星告訴它說他很忙,可能短時間之內不會迴樹林了,讓我不要再找他,他還讓我抓緊修煉等修煉成型了以後他自然會來找我。


    我聽了以後一肚子氣,怎麽開始嫌棄我幼稚了,他一修煉成型立馬就不要我了,如今我意外修煉成形,我偏偏不告訴他,我就要去找他,嚇死它。我又問咕咕鳥:“那他現在在哪裏呢?你在哪裏找到他的?”姑姑鳥對我說它找了四天三夜,在妖都找到他的,尋著他的氣味在妖都的一家客棧裏找到的。至於什麽客棧咕咕鳥說不記得了。我沒有想到孤星居然去了妖都,好啊,那我現在就去妖都找他,看他能躲到哪裏去?


    我在樹林裏采摘了幾個野果,又喂給了小咕嚕一些野果子,它開心的吃了很多,經過這幾天休息,小咕嚕恢複了很多精力,感覺沒什麽大礙了,我邊帶著小咕嚕往妖度的方向走去了。


    我讓咕咕鳥為我帶路,其實孤星待我還是可以,起碼沒有抹去他對我咕咕鳥的味道,如果他真的不想讓我找到他的話,完全可以掩蓋我的咕咕鳥對他的味道,如果一個人他不想讓別人找到他就會把對方咕咕鳥留在他身上的味道抹去,對方的咕咕鳥就再也不會找到對方了,想到這裏我心裏還是挺開心的,臭孤星,你等著吧我現在就來妖都找你。


    晚上兔爹忙完迴來後正用竹竿打他脫下來的衣服上的灰,一邊打,一邊問坐在床上發呆的兔娘:“你平常都不準我在房間裏打衣服,今天怎麽了?怎麽不吼我了?”兔娘有氣無力的說:“我說了又怎麽樣?你還不是打了。”


    兔爹笑著說:“有氣無力的,怎麽了?怎麽心情不好啊,說來聽聽。”


    兔娘難過的說:“還不是因為月兒,除了她,我還能想什麽?心裏真是後悔不已,也懊惱自己當時怎麽就不信她。”


    兔爹不屑的說:“嗨,我還以為什麽事情呢?原來是因為月兒,哎呀,都過去了,還想這件事情幹嘛?過去就讓它過去了,用不著多想。”


    兔爹轉過頭來看著正在拿桌子茶壺喝茶的兔爹,生氣的說:“你是沒看到月兒跟我說話的樣子,她好像是真的委屈,傷心了。”


    兔爹喝完茶把茶杯放下後說:“傷心?難過?有什麽好難過的?我看就是那個臭y頭皮癢了,欠打。”


    兔娘生氣的繼續說道:“打,打,打,你一天都隻知道打,除了打你就沒別的辦法了?”兔爹也略帶怒氣的說:“我們不是沒傷到她嗎?而且她反而把你給傷了,又是誤會一場,我隻要知道,那y頭是我女兒就可以了,其他一概不管。”


    兔娘繼續說:“你作為她爹,你也不管管,也不去安慰安慰。女兒這次真的被嚇到了,是真的傷心了。”兔爹繼續迴答說:“我哪有那麽多時間去理會她這些小情緒哦,好了,好了,不說了,我累了。今天就到這,早點休息吧。”


    兔娘吼道:“不行,不行,你不能睡,走,走,我們一起去看看月兒,她在房間裏自己把自己關了一天了,什麽東西都不肯吃,走。”兔爹皺著眉頭說:“明天去看吧。有什麽好看的,睡了,睡了。”


    兔爹說完,兔娘一拳打在兔爹背上吼:“不行,今晚必須去看月兒,走。”兔爹看兔娘好像是真的生氣了,就說:“行行行,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走走走,去看月兒,哎喲,一天真是事多啊。”


    說完兔爹扶著兔娘去我的房門口了,兔爹敲門說:“y頭,y頭,睡了嗎?我和你兔娘呀想找你談談,你在嗎?y頭,你倒是說句話啊。”


    兔爹說完沉默一會兒看裏麵沒反應扭頭對兔娘說:“看吧,興許是睡了,好了,好了,走吧,咱們也早點休息去。”


    兔娘推開兔爹也敲門溫柔的說道:“月兒,兔娘知道你沒睡,兔娘也知道你心中委屈,你把門打開,咱們好好的聊聊天,好不好?”


    兔娘說完兔爹兔娘兩個在門口站著發了會呆,房間裏還是沒反應,兔爹說:“好了,不敲了,咱們直接進去就行了,真是麻煩,還要敲門,月兒,我們進來了。”


    兔爹說完就推門進去了,兔娘正準備攔住兔爹,結果進去一看沒人,兔爹說:“看吧,沒人,肯定是去她白叔那了,她那麽愛吃的人會委屈自己不吃東西嗎?好了,好了,走吧。”


    兔娘疑惑的在房間裏看了一圈想了會兒說:“好吧,月兒應該是去她白叔那裏了,我去他白叔那裏看看。”這次兔爹發火了:“孩子她娘,你有完沒完,明天我還要去牛叔家幫忙呢,走了,睡覺,有什麽事明天再說,走。”


    兔娘被兔爹拉去休息了。天亮後兔爹一早就去族裏幫忙了,兔娘急忙起身穿戴好就跑去白叔那裏了。還沒到白叔坐的茅草屋呢兔娘就忍不住大喊起來:“子義,子義,……”白嬸突然從屋裏飄出來說:“怎麽了,怎麽看起來這麽著急啊,是月兒出什麽事了嗎?”


    白叔手裏拿著鍋鏟看到兔娘來了後開心的說:“唉呀,你來了就好,我做了幾樣月兒愛吃的菜,你拿去給她吃,讓她心情舒暢一點。”


    兔娘一臉懵懵的狀態問道:“月兒不在你們這裏嗎?我還以為她在你們這裏呢?”


    白叔皺著眉頭說:“月兒從那天走了就沒來過了,我還以為她還在房間裏生悶氣呢。我正準備給她做點點心去看她。


    兔娘皺著眉頭說:“我昨天跟她談了會兒,她不聽我說話,不停的數落我們要s她,她一直都不肯原諒我們呢!唉,你們還別說,這麽多年了,我從來沒看到月兒她那樣過,這一次的誤會真是傷她心了。”


    白叔咳嗽了一會兒,白嬸擔心的說:“子義,你要不再去休息一下吧,你傷還沒好就為月兒做吃的,隻怕勞累會加重你的內傷。”


    白叔臉色蒼白的說:“無礙,無礙,這殘破的身軀本來就是苟延殘喘,能挺到今日,我早已覺得很幸福,很幸福,能與你長相廝守,又能看著月兒修煉成形了,我今生已經無憾了。”說完白叔又不停的拚命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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